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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雪堆

2016-09-17发布 2012字

就在我们回去的时候,又下起了大雪,过来时的脚印也被覆盖了不少。

我们两个人匆匆赶回去,外婆这时候已经做好了饭,外公也从椅子上回来了。

看见我们来了,外婆就招呼吃饭了。

还是小时候那张吃饭的八仙桌,上面的雕纹依然清晰可见,虽然桌面上又多了几道裂缝,但更显得有味道——那是一种年月累积下来的味道——我喜欢那种味道。

我怀念小时候的情绪还没有上来,就被苏绯胡吃海塞的扒饭声给打断了。吃相真的是很惨不忍睹。貌似我从认识她以后开始,每次吃饭她都是这样,我也是越来越习惯了,因为这样子看上去让人食欲很高。

外婆还是和小时候对待我和弟弟吃饭一样,给我夹的菜可以在碗里面堆成一座小山。生怕我吃不够。

其实我是吃不下那么多的,但每次都会硬塞下去,因为我喜欢外婆给我夹菜的感觉。

外公因为身体的关系,平常不怎么多说话,一般吃饭的时候就是在安静地吃。

外婆则跟我扯起了家常,由于我也是刚刚回来,所以就听着外婆说家里面的一些事情。出去的五年里面,家里面倒也没什么多大的变化,家人们身体也很健康。不过外婆家屋子这边也快要拆迁了,新的房子就建在山脚下,离老房子不远,靠近路边,交通也比较方便。从家里的情况说到了房子,又说到了地里面的收成。从我小时候开始,外婆就喜欢在田头种点玉米、青菜、白菜、土豆、地瓜之类的农作物,完全都是人工种植,所以我和弟弟从小就吃着有机的食物。

有的时候会有鸟来偷吃,所以外婆还会放一个稻草人在田间,那个时候我和弟弟去玩,经常会被各式的稻草人吓到。也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鸟有没有识破这个。

话题又从农作物讲到了隔壁李四家大儿子离婚啦,最前头刘大姑家女儿30岁了还没有嫁出去,还有钱大爷家儿媳生了一对双胞胎之类的,我一边吃一边听着也挺带劲。

一顿饭只用了十五分钟就吃完了,虽然很不舍得放下碗筷,但是考虑到阿珂的情况还有只剩下五天的期限,我也只能依依不舍地和外公外婆道别,和苏绯上山去了。

这次上山的比上午的时候快多了,我们很轻易地就找到了阿珂。她比我想象中走得要快得多,一顿饭的功夫走了好几里路。

她上车后,苏绯问道:“怎么样呀,有没有什么发现?”

阿珂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一路走过来除了发现不少垃圾以外,什么也没有发现。”

我问道:“那些垃圾是沿路都有,还是某一个点比较多?”

“有一个点久很多,就在之前我走过的路旁边的灌木林里面,除了垃圾多了点,其他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怎么啦?”阿珂问道。

我笑着说:“不懂了吧,像这样子的户外,一般垃圾尤其多且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会这样呢?”

阿珂和苏绯摇了摇头。

我接着说:“看来你们都没有去过男朋友的宿舍,跟你们讲,一般来说,有那样子的情况的,就肯定能说明是附近有人居住的,我跟你们打个赌,去那里找,一定能有发现。”

苏绯反驳我说:“你这个是歪理吧,我以前去案发现场的时候,也去过男人的房子啊,也没什么垃圾的。”

“房屋整洁无异味,不是伪娘就是Gay,这句话你没有听过吗?更何况这是在户外,是山上,连个垃圾桶都没有,有大量的垃圾那肯定就说明有人在附近活动啦。”

阿珂点了点头,说:“宫屿说的也有道理,那我们就回头去看看吧。”

我看了苏绯一眼,然后打死方向盘,车子很顺畅地转过了身。这条路虽然是盘山公路,但却是开在山路的中间的,两边都长了不少的竹子还有灌木,在平常的时候显得郁郁葱葱的,现在下了雪,完全就是白茫一片,要想从这齐腰深的积雪里面找到些什么东西,也确实比较不容易。

车子到了阿珂讲到的地方,苏绯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三副真皮护膝,我们绑在腿上以后,踩着积雪,“吱嘎吱嘎”地往灌木丛里面走去。

虽说是灌木丛,但是周围也长了不少的荆条和松树以及竹子。我手里面拿了一根路边的木棍,一边走一边探路,阿珂和苏绯离我各有十米左右,我们保持着同样的行进速度。越往深处走去,积雪越多,我们的脚步也放慢了下来。

这样子约莫过了十五分钟之后,我们来到了一条小溪边,小溪的对面依然是丛林,依然是白茫茫地一片。这时候,苏绯伸出手指着一个地方对我们说:“看看那边是什么。”

我们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有一个较周围稍稍凸起的雪堆,好像有不少的树枝堆着,但是有不少的积雪,一眼望上去也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我问苏绯:“那又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苏绯招招手,示意我们过去。等我们去到她那边后,她说:“你们看,那个雪堆有一个地方有点黑,但是不是那种黑黢黢的感觉,是一种有点透的样子。就像是……”

“就像是玻璃。”阿珂接过话说。

“对,没错没错,就像是玻璃。我们去看看。”苏绯说完就先往那边走去。

我和阿珂紧随其后。

走近了之后我拿木棍杵了杵那雪堆,传出来“嗵嗵”的声音。

阿珂带上手套,开始扒拉那些雪,不到半分钟,外层的积雪被扒开来了。我们三个人都露出了喜色。

在这个冰天雪地的山上,这雪堆里面,居然停着的是监控摄像头里面发现的那辆白色面包车!

我用手擦了擦车玻璃,往车内看去,里面的东西却让我大惊失色,不由得叫出了声来。

苏绯和阿珂也向内望去。

两个人也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