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辰,你现在在哪?】
“大哥,我……我在柳城!”
【什么?】
梁澈还没说完,电话就没电了。
“喂,你有手机吗?”梁辰问了句地上躺着的廖隽。
梁澈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这时候梁辰也顾不上消不消毒的了。
“有。”
廖隽的手没受伤,很快就把电话给了梁辰。
梁辰赶紧又用廖隽的手机,再打给梁澈。
“大哥,我是梁辰,刚刚手机没电,我借了别人的,什么事啊?”
【我这里走不开,爸明天要去海城,你现在马上给我回来,明天一早陪爸过去。】
梁澈的口吻里,没有一丝可以商量的态度。
“大哥,不要吧!我现在在柳城,就是买最早的一班飞机,也要到明天上午才能到啊!而且我还在荒郊野外,到哪里去坐飞机?我明天直接到海城去接爸爸行吗?”
【不行,你立马坐直升飞机来,我现在跟非白说,你马上赶到帝海,飞机会在那里等。】
“大哥,我……”【可以不去吗?】
【我一会还有个国际会议,就这样。】
【嘟嘟嘟……】
梁辰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梁澈挂了。
“梁辰,你怎么了?”段无暇三人一下来就看到梁辰比苦瓜还苦的脸。
“哎呀!儿子,你怎么躺在地上?”廖母看了半天,居然发现自己的宝贝儿子,躺在草丛里,她立马抓狂了。
“我儿子是有富贵命的,你不能怠慢他,你们谁也不行。”廖母生气的对着梁辰说,好像廖隽的伤是他造成的一样。
梁辰现在什么游玩的心情都没有了,也懒得跟廖母吵,直接对着段无暇和申友恩说道:“我要马上回景城了,现在得马上回城区,你们跟我一起去吗?”
“好啊!”两个女生也不想再呆了,都一口答应他。廖隽腿受伤不方便,梁辰要离开,她们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正好一同回去。
“儿子啊!你的命苦啊!妈没有把你照顾好……”
“别吵了,他的伤口需要消炎包扎,我们先去医院,你也一起去。”梁辰实在受不了廖母的破锣嗓子,不过语气还是保持着对长辈的尊重。
“谢谢你,梁少。”
廖隽也觉得自己的妈太聒噪了,不好意思的又谢了一次。
梁辰在他道谢的时候,已经扶起他了,廖母扶着廖隽的另一只手,向着村口,以蜗牛爬行的速度前行。
由于受伤的地方走路要用力,廖隽走得很辛苦的样子,一边走还一边发出痛苦地呻吟。
没走几分钟,梁辰就说:“算了,我还是背你走,我的车开不进来,这样走法,等走到天亮也回不到柳城。”
话音刚落,梁辰就一把捞起了不怎么重的廖隽,快步的向村口走去。
廖隽心里无比感慨,没想到他这么帮助自己,亏自己之前还怀疑他跟申友恩在山上那个,唉……真是太不应该了。
“你慢点,我儿子疼。”廖母在后面一路小跑着叫道。
申友恩和段无暇走在最后,申友恩还想多看一眼廖村的小山跟河流。
今天没有满月,田野里也没有山上的萤火虫多,不过还是可以看得清一些近处的景象。
几人终于到了村口,梁辰发动车子,申友恩和段无暇坐在后座的沙发上,廖母和廖隽坐她们对面。
凌晨,几乎没什么车辆在路上,梁辰的车飙到了两百多迈,红色兰博就像被血浸透的箭一样,飞驰在宽阔的马路上。
“廖老师,你没事吧!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和友恩来这里,你也不会受伤。”段无暇觉得很抱歉。
“没事,是我自己……走路没注意,不关……你们的事,是我让……你们扫兴了。”
廖隽这时又变回了那个和蔼的人民教师。
申友恩还和梁辰玩了一路,段无暇却完全没有尽兴,不过现在这种情况,她也不好说什么抱怨的话,只能化遗憾为食欲,大口的吃着车里准备的零食。
廖母以为段无暇就是刚刚她给打电话的申友恩,漂亮的小脸蛋,一身绿色休闲服,她是越看越喜欢,不过现在儿子受伤,她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把被当成申友恩的段无暇的样貌,暗暗记在心里。
梁辰把廖隽和廖母送到了圣玛丽医院。
为了节省时间,梁辰在车上就给圣玛丽的院长打了电话,医院在第一时间办好廖隽入院的手续,并且马上安排手术。
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梁辰只能把申友恩和段无暇留在圣玛丽,一个人开车去了帝海。
手术不到半小时就结束了,廖隽被推出来的时候,看到廖母,还有申友恩和段无暇都在外面守着,心里高兴坏了,他怎么也想不到,申友恩和段无暇会留在医院里陪他。
“妈。”廖隽叫了一声坐在长凳上,憔悴不堪的母亲。
廖母到现在身上还穿着两套衣服,里面一套睡衣裤,外面是白色棉布衬衫和黑长裤。虽然空调开得很足,可因为焦急地等待廖隽出来,她的衣服全被汗湿了。
里面的花睡衣的颜色,已经全部印在了白色衬衫上,不过廖母顾不上这些。
“阿隽,你好了?”廖母站起来急忙说道。
“伤口已经缝合了,但是病人失血过多,之前还有些营养不良,要注意补充营养。”
说话的是个年轻的男医生,儒雅俊秀的样子。
“谢谢医生。”段无暇接话。
本来这话应该是廖母说的,不过看她的神情,好像完全不理睬医生的嘱托,段无暇只好开口了。
李易峰是这里的主治医生,圣玛丽的第一把刀。因为院长亲自打电话,他不得不从被窝里赶来给廖隽做手术,不过现在没他什么事了。
也不在意廖母的目中无人,李易峰脱了白大褂,正准备回家继续睡觉。
“李医生?怎么是你亲自做手术?”
李易峰今年四十岁,有个可爱妻子和一双儿女,妻子以前是空姐,后来生了小公主,就全职在家带孩子。
申友恩认识李易峰,所以对他亲自做手术感觉有些吃惊。
在圣玛丽,李易峰只为危重病患做手术,像廖隽这样的小手术,只要是医生,基本都可以做。
“申丫头,这位病人是你认识的啊?”
“他是我的专业课老师廖隽,这是段无暇,我同学,那是廖老师的母亲。”
“哦,你们好。我是李易峰,病人需要休息,我就不多打扰了,先告辞。”
话音刚落,一身蓝色运动服的李易峰就走了,临走时,他看了眼申友恩,眼底闪过一丝深意……
“申友恩……段无暇,你们……辛苦了,要不先回去,我……没什么事。”
医生打的是半麻醉,所以廖隽一直是清醒的,不过因为没有输血,他觉得有点不舒服。
“没关系廖老师,我们再陪你会,等天亮再走。”段无暇说道。
值班护士把廖隽推到医院的头等病房,三人一起跟着进来,扶着廖隽换床,然后护士把廖隽挂的盐水吊到病床上,就退出去了。
“这里好漂亮啊!阿隽,以后我们一定也可以住这么漂亮的房子。”
“妈……”廖隽没法在自己的学生面前说自己的母亲,只好略微提醒一下。
“阿隽,你把工作辞了吧!以后别当老师了。”
廖隽听得一头雾水。
从前他也知道,母亲爱在邻里之间贪些小便宜,可是从来都没有过这么大的心思。而且自己当老师,都是为了完成父母亲的心愿,现在刚评到优秀教师,怎么又不要他当老师了?
虽然只是一间病房,却像个大套间一样,病房里面还有几个卧室,另外还有单独的厨房和卫浴,锅碗瓢盆什么都有,卫生间的圆形按摩浴缸更是大的离谱。
廖母一间间的参观着,好像是自己搬新家似的,看到柔软的床榻就躺着感受下,嘴里还不时发出赞叹声。
“阿隽,我们以后买房子就照着这里的装修一样做,真是不错……”说完又在按摩沙发上用屁股用力的弹了两下。
坐在病床前,申友恩和段无暇不好说什么,只是段无暇的小脸已经绷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廖母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臆想里,丝毫没注意段无暇的表情。
面对着段无暇的廖隽,尴尬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拿块胶布贴住母亲的嘴巴。你累了吧,早些……休息吧!”廖隽实在受不了了。
“我不累,我还要洗澡。”说完,刚刚在沙发上折腾了半天的廖母又跑到卫生间里放水。
“啊……”
段无暇还在不停地笑,申友恩只好自己去看下。
原来是廖母无意按到了墙上的立体喷头,十几股冷水同时往一个点喷,廖母被自己弄了个透心儿凉。
本来这个天气热,喷点冷水也没什么,可病房里空调开得很大,冷水一喷,廖母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阿姨,你要洗澡吗?我帮您放水吧!”申友恩淡定的说道。
“我要她放。”廖母指了指已经恢复自然的段无暇。
【一下忘记儿媳妇的名字了,等她们走了得好好的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