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她让他实在是无法抗拒。
他只好抓着她的双手,又重新折回到了床榻边,轻轻府身在她的额上落下一吻,
“朕以为你睡着了。”莫婉清缓缓睁大了双眼,起身,眼神迷离地看着他,
“婉清一直在等皇上回来呢。”她软绵绵地瘫在他的肩头,“婉清以为皇上不会再来了呢!”
赫连煜怜爱地将她揽入怀中,隐隐约约闻到了她满身的酒气,脸上也晕着两片红霞,想来应该是喝不少酒吧。
“怎么会呢,朕只是太忙了。”他温柔地抚着她的发顶,淡淡道。
莫婉清蓦地从他怀中直起身子,微微蹙着眉心看了他好一会儿,
“皇上,您坐着别动。”说罢,她便起身去了外屋。
透过珠帘,他看到她把一盆盆烧热的水往屏风后端去,然后听到哗啦啦的水声,与热气腾腾的水蒸气从屏风后冒出来,还伴随着一阵阵清香的气息。大概,她是在为他放浴水吧。这还是第一次,她第一次为他这么做。
许是太累了,又许是太困了。
当莫婉清端着两杯青梅酒走进内屋时,赫连煜已经轻轻地倚在床头睡着了。
她不忍心叫醒他,只好放下手中的青梅酒,拿过床榻上的被子为他遮上。不料,并未深睡的赫连煜竟被她弄醒了。她瞧了他一眼,扬了扬唇瓣,
“睡吧,皇上您太累了。”
赫连煜握住她的手缓缓从床榻上起来,
“不,我闻到了酒香。”
莫婉清一听,这才想起她刚才端着两盅青梅酒来着。她忙将两杯青梅酒重新端起来,青瓷盅递给了赫连煜,白瓷盅留在了她自己的手中。
“皇上,婉清敬您一杯,”她媚眼如丝,妖娆地看着他,一改往日那不出世的清绝模样,有着小女人般的娇媚态,他很喜欢。
只是,他总觉得今天的她怪怪的,他想,也许是她多饮了两盅梅子酒,在酒的催化下,她显露出了她的另一面罢了。因此,赫连煜再没有多想,便与她将那盅酒对饮而下。许是屋里太热,又许是酒的作用,莫婉清的脸更红了,她的身体也比先前更灼热了。
她紧紧地贴着他,他甚至感觉到有些灼烫。
她在他的怀中倚靠了好一会儿,才软绵绵地直起身子,
“皇上,您一定很累了吧,婉清伺候你沐浴吧。”她突然把手伸到他的腰间,缓缓地解着他腰间的束带。
两片红霞飞香腮,目如秋波涤心田。
这样的她实在令他无法抗拒,他痴痴地看着他那娇羞的模样,一步一步紧跟着她,来到了屏风后。
水温正好,她替他褪去了外衣,又宽掉了贴身的衣物,瞬间,他健美的胴体显露在她的眼前。
尽管她早已经在心里做好了准备,尽管她在心里发了誓的要把自己完完整整地给她,可是面对他这样一具性感的身子,她还是不好意思地转过了头。
看着她躲躲闪闪的眼神与红通通的脸,他是那样的喜欢。
他微微抬手,轻轻捏过她椭圆的下巴,
“我是你的丈夫,你是我的妻子,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他喃喃的声音像春风一样撩拨着她的心田。
她缓缓转过脸,微微抬眸看着他,是那样的俊美潇洒,她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不断地问自己,真的要把自己最宝贵的给他吗?
在她犹犹豫豫间,他的双手已经不由自主地替她褪去了衣衫,她单薄的身子一片一片地裸露在他的面前。只剩最后一片衣纱的时候,她突然摁住了他的手,眼神中有一种坚定,有一种决绝,她拉住了他的手,微微抬起那如玉壁般的纤细长腿,踏进了那铺满花瓣的浴水里。
顿时,满满的浴水溢到了浴盆的边沿,溅起了几朵浅浅的水花,同时也湿了她薄薄的纱衣。她若隐若现的玉体在赫连煜的眼睛里成了一种致命的诱惑。他再也抑制不住体内的那股欲望之力,瞬间抱紧了她的身子,跳进了那温暖的浴水里,两人在香气四溢的浴水里身子贴着身子,不断地在体内燃起熊熊烈火。
赫连煜揽着她柔软的腰肢,亲吻着她的长发,她的额头,而原本僵硬的她突然就勾住了他的脖子,狠狠地吻上了他的唇。
刹那间,火花四溅,有电光火石在彼此的身体里交辉相映。
许是她从太医院拿的合欢药放进酒里饮下,此时起了作用。感觉体内有一团翻滚的内力急需找个地方释放,莫婉清原本不知放在何处的双手居然从他颈间缓缓游走到他坚实的背上,胸膛上,与此同时,她的身子贴得他更紧了,她身体最敏感的地方也不再躲闪避讳,而是有意无意地在他灼热的身体上磨蹭着。
这么极具诱惑的她,让他如何把持的住。
她身上的最后一片薄纱,也被他凶猛地一把抓了去。此时此刻,他们之间再无任何距离。
他将她压在身上,手不由自主地抚在了她那娇小而坚挺上,而她亦不像从前一样本能的避开,甚至是有些享受地闭着双眼。抚着抚着,他的手继续往下游走,而他的阳刚再也敌不过她的阴柔,当两人的身子越来缠绵,越来越交合,几乎要把彼此融进彼此的身子时,她突然就喷出了一口鲜血,整个人晕倒在那缠绵的浴水里。
“婉清!”只是瞬间,赫连煜从那冰火交融的情欲中清醒过来,抱起莫婉清就往床榻边去,替她擦干了身子,换上了干净的衣衫,并裹了厚厚的棉被。
看着她那燥红的脸颊,他摸了摸她的额头,都过了这么久,依旧滚烫滚烫的,似乎不是因为酒精的作用。
看看屋外,依然漆黑一片。
不行,若是再这么让她烧下去,一定会出事的。
赫连煜抓过一旁的披风,就急急往太医院去了......
南泽,云府。
一转眼司徒清在府上呆了也有月余了,即便是再复杂的图,也应该有所眉目了吧。
眼下,五大卿士的光彩已然退去,全被那个武夫高离给占了去。
他可以指挥千军万马为南泽攻城掠地,而他若是有了北冥的版图,那么如此一来,他这个文官就可以不废一兵一卒为南泽攻城夺地了。
云辉不知不觉就踱到了专门为司徒清准备的宁静阁前,他的房门紧闭着,不知是在绘图,还是在睡觉。
等了这么久,他着实有些不耐烦了,于是不客气地走了过去,径直推开了门,推开门一看,司徒清居然在睡觉!
开门那么大的动静,自然是惊醒了榻上之人,司徒清撑着床头坐起来,揉了揉双眼,缓了半天才看了眼云辉,
“大人,您来了。”
云辉拉长了一张脸径直坐了下来,
“不知司徒先生的图可是绘好了?”
司徒清呵呵一笑,借着双手的力,移到了床前的轮椅上,
“呵呵,正等着大人来呢!”
原来这家伙早就弄好了,可为了什么他三翻两次地让人来寻问,他都说没弄好,今天辰时还来问了一次,
“哦?何时绘好的?”
司徒清似没看到云辉那张拉得老长的脸,不咸不淡道,
“十日前绘好的。”
云辉一听,不由怒火中烧,这不是明摆着在耍他吗?可是,毕竟他手中的东西可以让他平步青云,荣耀之极,忍一忍,又何妨。他把心中的怒气吞了又吞,压了又压,急急道,
“那赶紧给我呀,我好呈给皇上呀。”
司徒清慵懒地抬眸看了他一眼,
“不行。”
云辉再也抑制不住憋了好半天的怒气,拍案而起,
“你这是什么意思?”
而面对他的愤怒,司徒清并无所惧,他这种人生来就是像牛筋一样,可以拉得很长很长,也可以缩得很短很短,任何屈辱他都可以忍受,任何脸色,他也受得了。他扬了扬狡黠的唇角,
“大人不妨想想,若是你能将我引荐给皇上,岂不是更好,如此不紧可以落个贤名儿,而鄙人也会感激先生一辈子。若是鄙人以后得到了皇上的重用,一定不会忘记先生的。”
原来这卑鄙小人打得是如此算盘,看来,若是他不这么做的话,图他也是拿不到的。
不过,这也好过什么也都没有强。
“好,我答应你,找机会把你引荐给皇上!”
雪停了,夕阳映着白雪,有种别样的美。
婉清还没醒来,若是她能看到这样美丽的夕阳白雪,一定会很高兴。
贮立在雪梅下的赫连煜,心中说不出的难受。太医告诉他,她的身子本就弱,天寒地冻,本就受了凉,再加之饮了加了合欢药的酒,在体内产生了毒性,不知是她命大,还是她的身体内有一种抗拒这种毒性的东西,她居然有惊无险,捡回了一条命,若是搁着别人,恐怕早就赴黄泉了。
而只有他知道,她的体内有五毒蛊,所以,她是百毒不侵的。
即便失了忆,也无法换掉她这样的血。
可是,让他不明白的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用合欢药来强迫自己把身子给他。
如果是这样,他宁愿永远也不碰她。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与决定,可是当他得知事情的真相后,他真的无法接受这样的她。
作为一个男人,这样的她让他有了深深的负罪感与屈辱感。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了一个道理,只缘清深,耐何缘浅。于他,于她,于他,都是如此。
很多时候他都在想,若是他先一步他遇到了她,她会怎样,是不是也会像专情于他那样,一生一世心里都无法走进第二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