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的三个人正在打斗地主,爱出风头老抢地主的董卿已经满脸黑,样子惨不忍睹。
“伊兰,救救我。”见我回来董卿一把抱住我哭喊到,“帮帮我啊!”
“……”有没有搞错?亲爱的舍友出院回来不是应该关心吗?怎么一回来就是江湖救急?
“谁让你每次都爱抢地主的?”只有爱莫能助说,“今天不帮你忙了,我要先洗澡,在医院一天一夜没洗澡,难受死了。”
“伊兰你没事吧?”还是美珠有良心,起码还会关心我。
“没事。”回到床位有些诧异,床头摆放着王老吉、菊花茶、加多宝等清火去热的饮料,一样一排,还有黑凉粉。
“哎。”董卿已经回到斗地主的位置叹气说,“真是白疼你了,江湖救急啊。”
“伊兰才刚出院,你就不能让她好好休息休息吗?”沫熙责备董卿后对我说,“伊兰,你别管她,我们不知道哪个有效,干脆就各买了一些,够你下火好长一段时间了。”
我们的情谊从来都不是嘴巴上说说,而是很实际的行动,看着床头的那一堆东西,心里感动的一塌糊涂。
“行,我先洗澡先,等下你我贝董强强联手,打趴她们。”
“快去快去。”董卿看着手上的牌催促着我赶紧的。
随手将脖子上的吊坠摘下来,挂在浴室的挂钩上。
温热的水打在身上很舒服,只是一天没有碰过水而已,感觉像是十几天没有洗澡一样。
“呼~”昂头迎接花洒撒下来的水,似乎没有比这个更加舒服,更加惬意了。
哼着小曲围上浴巾,收拾东西的时候才发现挂在挂钩上的蓝幽灵,蓝幽灵中心白点闪烁……缪虚灵这货好像在里面吧?而且以前也是在里边的吧?
“……”
抓起蓝幽灵以迅雷不知掩耳盗铃之势跑到阳台,用了吃奶的尽把手上的东西一丢,大吼:“卧槽,别给老子再看到你。”
听到动静,美珠她们跑出阳台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啊~”反应过来抱头大叫,“糟了,我蓝幽灵被我丢了。”刚刚恼羞成怒,一心思都在怪缪虚灵,也没注意到手上的是我的蓝幽灵,胡乱穿了衣服跑下楼去找。
我们阳台外面是荒草丛生的山坡,这么用力丢估计是丢出了安全网之外了。
“啊~怎么办?怎么办?”看着网状的安全网苦恼的抱头走来走去,愣是一点办法也想不出来,只能在原地兜圈圈。
即使没有这个安全网,在这个荒草丛生的地方也不好找,那跟一元硬币差不多大小的蓝幽灵啊,而且这草都长得又半人高了,这一列一列的难度,找蓝幽灵简直是大海捞针嘛。
焦急的同时已经把缪虚灵问候了千百遍,其实最应该要骂的还是自己,当初干嘛要救他啊?依旧是那句话,不作死就不会死,我就是那个作死的人。
“缪虚灵,你大爷的,赶紧给我出来。”冲着空无一人的草堆大喊,“缪虚灵,你丫的听到没有?”
忽然,距我最近的半人高草丛晃动了一下,缪虚灵?
想也没想的就跑过去,草丛的窸窣声还在,一条全身脆青的色蛇从草丛窜出,倒三角的头,拇指粗的蛇身布满鳞片,在阳光下鳞片还在闪闪发亮。
它已经窜到我脚边,吐着腥红的性子在我脚边划过,它完全不怕人,我倒是被它吓的一动也不敢动,紧张的手心都是汗珠。
或许是感觉到了我的害怕,愈加不畏惧我,还将身体缠到我脚上,用光滑而粗糙的鳞片摩擦着我的脚踝。冰冷滑腻的感觉刺激着触感,还能清晰的感觉到,它鳞片跟皮肤摩擦刺刺的感觉。
“好恶心啊,快走快走快走啊。”一动不动,强忍着恶心感觉,内心呐喊着,有谁来帮帮我啊?
忽然感觉后面有人,哭丧着脸喊到:“缪虚灵你咋干嘛啊?赶紧帮我啊,把这条蛇给弄走啊。”
刚落话那条蛇已经离开了我的脚了,松了口气险些瘫痪在地。然,我一转身后面的一幕才让我真正的瘫痪在地呢。
一个女人,她穿的一身破烂不堪,蓬头乱发,虽然要遮的地方遮住了,可一些地方还是春光乍现。
她似乎不以为然,黑色的嘴唇一张一合,手上那条青色的蛇头已经断裂,血肉模糊。
看着女人一口一口将手中的蛇吃完,直至最后一口我都没反应过来。
“看什么看啊?”她咬字清晰,神志正常,看起来就是一个正常人,可为什么要吃……蛇?
“你……你……你……”结结巴巴愣是怎么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谁遇到这种情况还能正常说出一句话来啊?
“别你啊你啊。”她手一会挥,走向固定安全网的柱子前,晃动一下手脚舒展筋骨,然后手脚并用往上爬。她的动作十分敏捷,三两下已经爬上顶端,然后一跳,人消失在草丛中。
我的娘喂,我还以为要死了呢,又一次经历了生死边缘。这一次是真正的瘫倒在地上,早已失去了全身的力气。
“伊兰。”缪虚灵这才跑出来,他把我从地上扶起,站直了他一松手就倒在他怀中,整个人是处于一个软趴趴的状态中。
“伊兰,你怎么了?”木木看着缪虚灵,张了张嘴却发现发不出声音。
缓和了好一会,这才反应过来,拉着缪虚灵的手,指着那女人消失的半人高草丛:“蛇~人~人~蛇~”憋了好一阵,果然还是不能完全描述出来。
“回去再说吧。”缪虚灵牵着我的手往宿舍走去。
“蓝幽灵呢?”想起了我下来的目的问。
“在这。”摊开手掌,蓝幽灵静静躺在他的手心,毫无损伤。
把蓝幽灵紧紧握在掌中松了口气。天啊,为了找你,天知道我到底经历了什么东西。
“伊兰。”
“干嘛?”缪虚灵叫我肯定都没好事情,每次他叫我从来不给他笑脸。
“不错哦!”他看着我伸出大拇指说了那么一句话。
“……”我都没看过周杰伦的节目,这句经典他又是哪里学来的?而且,不错哦是什么意思……
“啊~”尖叫一声,挥舞着拳头就上去,那张俊脸没打着,拳头反倒被他宽厚的手掌包住。
“伊兰生气的样子也很可爱哦。”那张嬉皮笑脸看了让人更烦。
“缪虚灵……你……”指着他又憋不出一句话,脑子空白一片。
“啊~~”气不过在原地跺脚,起码还可以轻微发泄心中不满。
天晓得我究竟遇到的都是些什么啊?缪虚灵、女鬼、吃蛇的怪女人?这种人生何其悲?敢问天下有几人?
可能最近受到的惊吓不少,晚上睡觉一点也睡不着。
侧躺着脸颊麻酥酥的,把头扭正,在我床头的上铺床板上有一张苍白的脸,虽然能猜到对方是谁,但还是被忽如其来的脸吓到,双脚一蹬‘砰’一声头撞到铁架围栏上,这个厚重的铁床居然晃动了一下,要知道这床平时怎么用力都是稳如泰山,晃一下除非天崩地裂。
“缪虚灵。”这个名字已经让我十分的咬牙切齿。我发誓,我发誓,以后有机会把他踹的远远的,就把他踹的远远的,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学校心血来潮说要办一场话剧比赛,每个班级都出一两个节目,或者是自由组合也可以,主要的是同学们放松放松。
“伊兰,你说我们班级要表演什么好啊?”同学于丽茹走过来问。这个话剧比赛如同热潮,掀起了大浪,大家都在着要出什么节目好,还有很多人走传统路线,不是灰姑娘就是白雪公主,再不然就是罗密欧与朱丽叶。
“话剧啊……”我只想来个有创意的,灰姑娘,白雪公主这些我就不想要了,要那就演一个黑童话类型吧。
说到黑童话,我想到的是《报告老板之权利游戏》里的那一段绝了,简直是魔性,听了一遍满脑子都是那个旋律。
“话剧嘛,太长太拖拉了,一个剧场都要一个多小时是不是?我们来个简约又换乐的如何?”我问。
于丽茹一听双眼亮了,问:“你有什么高见?”
“老司机听过吧?”
“听过。”
在那一瞬间我和于丽茹好像被上身一样,默契站起来,一边晃动一边唱了起来:“啊咧咧啊咧咧啊咧啊咧咧。”
“很好,很有默契。”坐下我们两个继续讨论。
讨论了一阵子,最后一锤定音就要演这个了,角色不多,三个就可以了。
剧场定好了,现在就差演员了。我是不喜欢露面的人,我就在一旁当策划。为了能活跃气氛,这个教母要用个男的,女的效果就没那么好了,而且还是要那种扭的很好,放的很开的人。
这个剧场才三个人,要两个男的一个女的,女的演公主,这里就于丽茹一个女的,所以她就演公主。
仙女教母和王子要找两个男生,仙女教母就是他了,王子就是他了,就这么定了。
定下了演员,抄好歌词分配好我让于丽茹回去好好背歌词(也就那两句,哼两句就会了。),另外两个演员就只能由我出马找人了。
只是好几天没有和他说话了,这样有求于他,估计……有点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