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两个还会说些什么,厌恶的声音响起:“耶~完美结局!”缪虚灵怎么哪里都有你?
缪虚灵这个时候出来扰乱视听想干什么?忽然肚子上一阵冰凉,是缪虚灵读大体温,他想干嘛?绝对不让他得逞。
“嗯~”假装刚醒的的样子,微挣着眼睛说,“头好痛,好晕。”
“伊兰。”言麦问,“除了头痛头晕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了。”摇摇头看向一旁,缪虚灵就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他的双手环绕在胸前,那我腹部上的冰凉是怎么回事?
想着低头一看,什么都没有,可是那冰冷感是那样的强烈,好像有一只手透过衣服被子,就这样裸露的放在我的皮肤上。
“诶~”不管手上是否点着吊滴,把被子掀开什么都没有,腹部上的感觉也没有了,难道是我的幻觉?
“怎么了?”言麦问。
“没事。”看来是有些被缪虚灵吓的神经了,深呼吸一口气,浑身软绵无力倒在床上,用手扶额看着言麦问,“我昏迷了多久?”
“两个小时了。”美珠帮我盖好被子说,“你感觉怎么样了?”
“美珠你怎么会在这里?沫熙和董卿呢?”我问。
“她们有课要先离开,我就留下来陪你了。”
“哦。”或许是刚刚精神过度了,脑袋好像被撕裂一般。
“头好痛。”捂住脑袋龇牙咧嘴,是单纯的头痛倒还好,这头痛的一闭眼就浮现缪虚灵那副恐怖的样子。我这是上辈子欠了他的是吧?三番四次吓我,比恐怖片来的都要可怕。
“怎么了?是不是发烧了?”美珠手往我额前一模,惊呼道,“好烫啊,伊兰你发烧了。”说着她出去了,应该是去找护士去了吧。
“美珠,美珠。”想让美珠不要去叫护士,叫了两声她没理我,还是跑出了病房。
“你说你,就不能好好的保护一下自己吗?”言麦疼惜的探了探我额头,眉头皱起,“真的好烫。”
自己摸了摸额头,传递给我的温度是正常的,一点都不觉得烫啊。
“我没事啊,没发烧啊。”看着言麦紧张的样子,我一本正经的回答。
“有没有发烧,量了就知道了。”护士拿着温度计进来,手掌大的东西放在额前‘滴’一声,护士看了看呀一声,“39.2°,发高烧啊。”
我觉得我的意识很清晰,只是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居然迷迷糊糊的,也记不得发生了事情,我只觉得我没事,身体很好。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凌晨了,荧光时钟在床头‘滴滴答答’的转动着,在静谧幽暗的病房中,一点声音也如雷贯耳,听的很清楚。
我所在的病房有三个床位,我在最里面靠窗的位置,还有一个病人在靠门的位置,病房就我们两个人。
听她沉稳均匀的呼吸声,应该睡着了吧?
“缪虚灵。”拿着蓝幽灵轻声叫,“缪虚灵在吗?你出来。”半响没反应,不在还是睡了?
不死心再次叫了一声:“缪虚灵你给我出来。”
“他不在啊。”娇媚的声音在耳畔回荡,猛地转头。中间那张空床不只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她梳着民国时期的发型,五官被细心的描绘过,小嘴涂着深红色嘴唇。
她笑不露齿却很娇媚:“好久没遇到可以聊天的人了,你可愿听我一曲?”芊芊玉手轻轻抚摸着胸前的琵琶,那艳红的指甲,在暗夜中格外的刺眼,红的那样惊心肉跳。
我不语就看着她,心如敲锣打鼓,越像控制它越跳的欢快,声音越大声,很快心跳声牵动了全身上下的神经紧绷,头皮发麻,牙床也不自主的打颤。
我深知,眼前的这个女人和缪虚灵是不一样的,起码缪虚灵不会给我任何危险的感觉,而眼前这个女人的一颦一笑都充满着危险。
她轻笑拨动手中琵琶,悦耳的琵琶声传来,琵琶声很清脆婉转,如泉水叮咚般动听。
听着听着全身心不由自主的放松,这声音真好听啊,听得人好想睡觉,好想好想就这样一直的听下去。
“好听吗?”她问,不作答点点头,怕一出声就坏了这琵琶声。
“想要一直听下去吗?”她又问,依旧点点头。
“那……你要跟我走吗?回答我,跟我走好不好?”
“……”张嘴话还没说出口被冷如寒风的声音打断,“不好。”降低的温度让我忍不住打冷颤。
“缪虚灵?”反应过来望向缪虚灵,“你刚刚去哪里了?”
她看着缪虚灵眼中充满着恐惧,她一点一点往后退去,在她移动的时候能够清晰看见她身形,她居然没有下半身,腰部的位置被截断,不过幸好没有什么血肉模糊的东西。
“缪虚灵。”慢慢挪到他的身后,拉着缪虚灵的衣角,伸出一颗脑袋来警惕看着她。其实感觉缪虚灵也不是没有用嘛,起码现在是安全感满满的,面对什么妖魔鬼怪也不觉得心惊胆战的。
“……”还没反应过来,对面的女鬼已经趴在地上了。不,准确的来说不是趴,而是跪下,只是她没有下半身,只能用这个方式来表示臣服。
“别让我再见到你,滚。”一声令下,女鬼似看到了封印鬼魂的神兽,拿着琵琶漂浮在半空,慌慌张站穿过墙壁离开了。
再一看缪虚灵,他一改以往的无节操,恢复了初次见面的那种冷淡,甚至不怒自威,身上散发着一种王者风范,这样的他很让我着迷,太有男人味了。
“喂。”推了他一把,没好气问,“你刚刚干嘛去了?这里全是你的同胞,你确定私自这样丢下我真的好吗?”
“……”缪虚灵不说话,而是一屁股坐在我床上,然后直径躺下。他身体往床中心挪了挪,把我的位置都占了去了。
这医院的病床比学校的上下铺还要小,我一个人都觉得拥挤无比,现在两个人都在一张床上,虽然两个都蛮瘦的,但还是很挤很挤。
“你干嘛?”往旁边挪了挪,气呼呼的看着缪虚灵,“你赶紧起来。”跟一个病人抢床位害臊么?
“……”缪虚灵不说话,只是看了我一样,随后双手交叠在脑后枕着,我多喊了几声他索性闭上眼睛,挺尸。
诶呀,这脸皮可不是一般的厚了,得有地球半径厚了吧?
“喂,你好意思吗?欺负我一个病人。”说什去推他,结果被他用腰部一拱,险些跌倒床底下。
“你……”稳住了身体怒目等着缪虚灵,“行,你有病你躺。”说着气呼呼转身要下床。脚还没踩到地上呢,后边伸出一只手拦着我的腰,手一用力我整个人往后倒去。
趁着我不备,缪虚灵楼的更近了,整个背部贴在他胸膛上,整个背部冰冰凉凉的。
“你干嘛?”挣扎着大叫,“你放开我。”
“病房还有人。”他凑到我耳边淡淡说,“她是看不见我的。”他的话让我乖乖闭上了嘴。并不是我怕吵醒人家,而是我吵醒人家了,看到我一个人冲着空气又喊又叫又挣扎的,然我住的就不是医院了,是精神病院了。
“你刚刚干什么去了?”我问。
“决绝事情去了。”
今天抚摸我腹部的是另有其人,怕是我早早就盯上我了,我发烧也是它害的,缪虚灵离开也是去解决它了。
一股暖流从心里越过,心里安全感也是满满的,有他在身边,或许不是坏事!
即使是这样,我也不能接受他随随便便的就抱着我:“你放开我,听到没有?”压低声音说,双手还不停去掰他的手。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缪虚灵就是不肯放手,看我越挣扎的起劲,他手劲用的越大,勒的我直喘不过气来。或许是听到我嘶牙的声音,缪虚灵稍稍放松了一点,却没有完全放松,生怕一松开手我就跑了似的。
“你好烫。”
“那关你什么事?”哼一声继续挣扎。
“给你降降温。”说着他的手从我脖子穿过,让我枕在他的手臂上。
不管我再怎么挣扎都没有用,他稳如泰山不为所动,连手劲也没有轻那么一点点。挣扎累了,没力气了也只能随他而去了。
潺潺月光下依稀能看清他的手,好奇着玩弄着,他的手很白,很修长,一点血丝也没有,摸上去还透着冷气。将他的手掰过来,仔细观察他的手指甲。缪虚灵的指甲盖和我们一样,不过他的看起来很好看,长方形的指甲,他大拇指的指甲盖就有我拇指一个半大。
“睡吧。”不知何时,搂在腰上的手松开了,他轻抚着我的头发,将下巴抵着我的头顶,轻声道,“睡吧睡醒了就好了。”缪虚灵的声音很好听,犹如小提琴,优雅而动听。
“好舒服。”不可否认,在这大热天里,贴着冰冷的物体确实很舒服。
舒适感袭来将我吞噬,眼睛也开始不受控制起来……
四周很黑,很喧闹,我什么都看不见,唯有一处亮光的是一个流光溢彩的门。
门就这样竖立着,腾空的竖立着,四周什么都没有。
“记住,要来哦。”门前有一个娇小的身影,她站在门前往后面望去,不停嘱咐到,“一定要来找我哦,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