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我出来的时候急急忙忙什么都没有带,想了想拿出他给我的手帕问,“这个可以吗?”
“不。”他摇摇头说,“这个是用我力量幻化出来的,不是实物。”那……那要怎么办才好啊?
揪着头发什么都想不到,办法没想到头发却被揪到了好些。
“对了。”忽然想起什么,从脖子上拿出一颗水滴状的蓝幽灵,那是我从十岁开始带到现在的一颗水晶,已经变得十分的晶莹剔透。
“这个可以吗?”拿着蓝幽灵递到他面前问。
“恩。”他虚弱的只能点点头,回应我非常简单的字。
蹲下连人带项链凑过去,丹凤眼微抬看了我一眼,一抹如和煦阳光般温暖的笑容,从他脸上出现。
“谢谢你。”说完他化成一道白光迅速进入了蓝幽灵中。
缪虚灵进入后耳边轻轻回荡着他的声音:“这段时间不要将它摘下,不要暴露在太阳之下。”我知道他说的‘它’是这块蓝幽灵,点头答应到,“你放心吧,它是我贴身的物品,我不会把它摘下来的。”
我以为男生挺嗜睡的,收了缪虚灵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免得被发现,不想下楼道的时候看到男生宿舍走廊上,满是男生走来走去。
也不知道是多久没有看到女孩子了,看到我出现在教学楼道里,有人喊一声,瞬间阳台上出现了一排人,少说也有十几个,个个好像看稀有动物一样看着我。
就隔着一条道路的两栋楼距离非常近,声音稍微大一点就可以听到对方说什么。
“妹子,大清早的你在这里干什么啊?是找男朋友来了吗?”有人问。
心里苦笑,找屁男朋友来了,劳资是来找鬼的。
没理会他,只是礼貌的笑了笑不做声。
忽的就听到有人骂他:“会不会讲话的?人家妹子是单身。”随后冲着我喊,“妹子什么系的?叫什么名字?多大了?我们这里帅哥多的跟虱子一样,你看看哪个顺眼的?就带走吧,比如我啊。”
“……”越听越觉得这里是个是非之地,也不再去理会他们说的是什么,赶紧撒腿就跑,免得被抓住了有口难言。
慌慌张张逃回宿舍,女生宿舍一片沉寂,站在门口都能听到宿管房间传来的呼噜声。
松一口气把锁头虚掩回去,摄手摄脚回到房间,董卿三个人还在美梦中,看样子没有任何异常。
小心翼翼拖鞋回到自己床上躺下,经过大晚上的折腾,这一躺下才发现原来被自己鄙视了好久的床是那么的舒服啊。
“啊~”大大伸个懒腰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意识开始朦胧起来。
朦胧中,我来到了一片蓝色的地方,远远望去好似站在一片汪洋上,周围偶尔有星星点点的东西在闪烁着。
这里是哪里?往前面走了走,发现一大片一大片的尘土静静的漂浮在空中,看着似乎自己置身在仙境之中。
“好漂亮啊。”看着尘土堆起凌乱而精致的纹路,内心感叹,如果放在现实中是多么惊天地泣鬼神的景象。
只是这里怎么看着有点熟悉,好像……好像是我的蓝幽灵,难道我在我的蓝幽灵中?
低头从胸口拿出那块蓝幽灵,抬头对比了一下,确实是一模一样,我真的在我的蓝幽灵中,那……缪虚灵是不是也在这?他怎么样了?
收起东西一边走一半喊:“缪虚灵你在吗?缪虚灵!”喊了好几声都没听到回应,难不成身体太虚弱晕过去了?
一边喊叫一边奔跑,希望尽快找到缪虚灵。
在左前方不知道什么东西在发光,是一阵阵刺眼的白光。
顺着白光的方向走去,果然,白光是从缪虚灵身上散发出来的,他盘腿打坐,四周围绕着白光。他的脸色也缓和了不少,看起来没有那么虚。
他双眼紧闭应该是在调理,我还是在一边静静等候的好了,不要打扰到他。
我也学着盘腿坐下,这一坐坐着坐着就泛起了困意,打了个哈欠努力保持精神,只是困意一点点的侵蚀,最终还是被给了困意。
“傻瓜起床啦,傻瓜起床啦……”闹钟一遍又一遍的反复着。
“恩?”又睡着了?坐起来揉揉眼睛,定了定神。
呆坐在床上回想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又是梦又是现实的,奇奇怪怪、朦朦胧胧,哪个是梦哪个是现实?都有点傻傻分不清楚了。
拿出蓝幽灵仔细观摩,在蓝幽灵的中心有一个白点,白点很显眼还散发着异样的白光,那是以前没有的,我知道那是缪虚灵。
“头好痛。”手捏成空心状轻轻敲了敲发疼的头颅。
“傻瓜来电,傻瓜来电……”这铃声最熟悉不过,知道来电人是谁,心情也缓和了。
“喂。”
“丫头,今天有空吗?街头开了一家榴莲披萨,我们去坐坐。”不容拒绝的话从电话里头传出,倒不是言麦的语气,而是‘榴莲’耶,我的最爱,真的无论如何也不拒绝不了。
也不管今天的课程重不重要,我的榴莲披萨最重要:“行,十分钟,学校门口见。”这两天的事情让人觉得压抑,确实是要放松放松一下心情了。
今天的言麦让我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以前的他都是宽宽松松的休闲服,今天穿的是洁白衬衫和西裤,有种富家公子哥的气质,人也比平时看起来帅气了好几倍。
“早安,我的小公主。”
小公主,这是一个久违的称呼了,还记得那还是七八岁的时候,我们在玩过家家,我非要说我是公主,他是王子,他要叫我‘小公主’前面还要加上一个‘我的’,合起来就是‘我的小公主’。
那时候真是被格林童话和安徒生害惨了,现在他叫这个名字脸颊不由滚烫起来,走过去用手肘顶一下他腹部,有些窘迫到:“叫啥叫啥?不许再叫这个称呼,听到没有?”
“啊~”言麦一脸无辜的样子,“以前是你非要我怎么叫你的嘛,不叫你还要咬我呢,哎~女生真是善变。”说着他摊开手掌一副无奈。
“那是以前,不是现在。”教训了他两句,再次警告,“以后不许那么叫我听到没有?”现在这个称呼听起来多暧昧啊,听了浑身就不对劲!
“是是是。”他缴械投降,双手举起笑嘻嘻说,“不是我的小公主,是‘我的疯丫头’,嘻嘻~”说着他又一副嘻嘻哈哈的样子。
“哼~”努嘴转身说,“不跟你闹了,快点我肚子饿了。”
“行。”
一路上和言麦嘻嘻哈哈,偶尔小动作打闹,很快就到了街头的榴莲披萨,站在门口就能闻到浓烈的味道,是榴莲混合芝士的味道。
恩~那是一种飞天的味道,没错就是飞天的味道。
喜欢榴莲味的幸福飞上天,不喜欢榴莲味的被熏的上天。
“服务员,来中份榴莲披萨,还有一杯热的姜汁撞奶,一杯柠檬汁。”我的口味言麦都知道,每次和他出来我负责吃就好了,其他的事情都跟我没有关系。
“丫头,今天叫你出来是有事情要和你讲的。”忽然言麦的脸严肃了下来,我知道他要说一件很严肃的话题,我也挺直了腰背,认真的听他讲。
“我了解了一下,你们学校很流行什么招鬼游戏,什么笔仙、盘仙这些……”说着他停了下来,我心里也咯噔一下。
“然后呢?”或许是自己做贼心虚了,小心翼翼的问。
“接下来我要说的。”正了正脸色,言麦又说,“你不要被吓到了!”
其实大致我已经猜到了什么结果,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慎重的点了点头。
“其实我本是不相信这些鬼神之类的东西,但是我们接到诡异的案件也很多,直到昨天我们队里接到了一个案件……”
言麦这次要讲的是一个女生,叫做陈晓雪,陈晓雪原本是个活波开朗的姑娘,但不好的一点就是很沉迷于鬼怪这方面,喜欢说也喜欢做。
听她的舍友描述,在早些天的时候她就在玩所谓的‘笔仙’,她当着所有人的面请来笔仙,问了一些以后发生的问题,结果一一都灵验了,通过这件事情她更是玩上瘾了。
不管干什么,只要有空了陈晓雪就会玩笔仙,甚至没有问题问的时候也会和笔仙闲聊,就在前天晚上,不知道她是无聊还是没脑子,居然问了那么几个问题。
“笔仙你是男是女?”
“笔仙你我要怎么才能看见你?”
“笔仙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
“笔仙你是怎么死的?”
当时没有人理会她在问什么东西,就只听见了这几个问题,舍友以为会和以前一样,没想到一大早星期发现她浑身赤【裸】,蓬头垢面。一下傻笑、一下哭泣,一下大、一下跪地求饶也不知道她干什么了。
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是看到了什么,尖叫一声夺门而出,还是在校门口被人钳制住的,当时她身上不知道哪里来的很多抓痕,陈晓雪的指甲短平,是抓不出一道道尖锐的伤痕,看起来像猫抓似得,但是猫爪没哟那么大,反倒是被削尖的人指甲。被绑起来的陈晓雪不知道怎么挣脱的,拿了把水果刀见人就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