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本来本王是相信你是清白,不过现在本王已经不能肯定了,本王还没有问你,你倒是反过来问本王来了,本王问你,你在这清风园将丫鬟小厮都聚集起来做些什么?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本王定不轻饶!”
“我把他们聚集起来,是为了庆祝我大病初愈,我这个院子平时就清静,没有一丝人气,我把丫鬟小厮聚集起来,想让本来清幽的清风园热闹热闹,也好聚集些人气,王爷有异议?”
柳苏说谎说得脸不红气不喘,她大肆庆祝自然不是为了庆祝大病初愈,而是为了庆祝眼前站着这个人永远不会来这个院子,她自此可以高枕无忧了,没想到才过半天功夫,这人竟然去而复返,真是倒霉到家了。
高绎目光在柳苏苏白皙的面庞上逡巡了一圈,才移开目光,冷冷道:”本王希望你说的是真的!”
柳苏苏撇了撇嘴角,不可置否,高绎转身便欲离开,走到院门口中的位置时,闻到一股浓郁的香气飘了过来,往门口走的脚步便停了下来。
他转过身来问:“什么东西这么香?”
就见柳苏苏一点儿也没有挽留他的意思,他前脚一离开,他的五夫人就已经蹲在一口大锅的旁边。此时正拿着筷子大快朵颐,神情专注。
高绎走了过来,边走一边道:”柳苏苏你在吃什么?”
当他走到柳苏苏身边,看到大锅内大杂烩的食物,英气的眉头就纠结起
他嫌弃的道:“你怎么把所有东西都放在一起,这样吃吗?”
柳苏苏抬头望了他一眼,笑着道:“应该毒不死人,你吃吗?”
高绎目光专注的望着锅里的食材,摇了摇头。
柳苏苏见他这么说,便低下头去,不再理会他。
高绎觉得呆在这里实在无聊,转身欲离开,但抵挡不信浓浓香气的诱惑,又折了回来,坐在柳苏苏的旁边,自己从旁边取了一双筷子,径直吃了起来。
入口之后他才发现民间竟还有这等美味,他吃过不少皇宫御厨做的菜,竟发现远不及此十分之一美味,这锅中的食物看起来不怎么,吃起来却味道鲜美,是他生平难以吃得到的美味。
他竟没有想到他的五夫人还会做菜,高绎不由的多看了她一眼。
酒足饭饱之后,高绎起身离开,柳苏苏朝他离开的方向,作势狠毒脚一踹,然后将院门关上,走进房间,蒙头大睡。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小丫鬟跑进清风园,说王爷在大厅请她过去,柳苏苏思量着该是什么事?要让她这个不受宠的夫人过去?
她一路穿过假山池沼,亭台楼阁,往王府的大厅走,走到大厅外面,就见大厅的的红色朱门敞开着。
三夫人、二夫人、六夫人,还有一些认识的不认识的女子聚集在里面,高绎坐在主位上,脸上神情看不出喜怒。柳苏苏跨了进去,向高绎蹲身行礼的同时,目光轻轻的扫了一眼大厅里的人,只见二夫人露出怨毒的神色,目光深处却露出一丝轻蔑,六夫人、三夫人是一带看好戏的神色,在这其中也不乏露出同情的神色,却也只是少数。
柳苏苏礼毕,直身来,坦然的望向高绎,神色清冷的道:“不知王爷找苏苏有何事情?”
一旁的二夫人冷笑着道:“王爷找你自然有事。”
她转过身去,在高绎脚下跪了下来,凄然道:“王爷,你要为妾身做主。”
柳苏苏头也未抬,想这二赍变脸变得还真够快的,方才还朝她露出得意神色,转眼就跑在高绎脚下装起可怜来了。
高绎望向以额支地的二夫人,俊美白皙的面容上闪过一丝笑意:“哦,你要我如何为你做主?”
二夫人抬起头来,清丽的面容上带着让人怜惜的温婉凄楚,她将自己暗红色有衣衫捋了起来,露出了白皙如瓷玉般的手臂,只是这白玉般手臂却生生从中间的位置划出一道大大的伤口。
柳苏苏瞧不起了一眼那伤口,只见那伤口如蛇一般狰狞恐怖,整整占了一条手臂的大半地方,她想着谁竟下如此狠毒手?以她的估量二夫人的手臂恐怕是就算好了也会留下伤痕。
想到半途,柳苏苏却突然猛然一惊,这件事情难道与自己有关?
但她好像没有做什么吧?但当受到二夫人冷笑得逞的眼神时,她便已经悄然明白了,这是有人要陷害她
二夫人将衣袖放了下来,再一次叩首,而后才望向高绎,神情无限委屈的道:“王爷,妾身现在就将事情经过禀报王爷,还请王爷定夺。”
二夫人开始娓娓道来:”妾身听闻五夫人的病好一些了,便想着同在一个王府中,大家彼此都是姐妹,彼此之间低头不见抬头见,妾身打算去看看她,妾身真心实意去看顾五妹妹,却不想妾身才到她清风园的门口,就被五夫人不分清红皂白拿着菜刀朝着妾身就砍,妾身闪躲不过,被她砍伤了手臂,妾身据说是否属实,妾身身边的六夫人可以作证,。“
柳苏苏想着这二夫人还真会编故事,无中生有,死的都被她说成活的了,她怎么不知道她拿菜刀去砍了人?
高绎转头看向一旁的六夫人,道:“二夫人据说的是否属实。”
六夫人低下头去,声音温婉的道:“是真的。”
二夫人娇媚的面容阴狠一闪而过,望向一旁一直没有争辩的柳苏苏,柳苏苏只是将头低垂下去,仿佛已经不知该如何辩驳了。
高绎看向柳苏苏“你还有什么要辩驳的?”
柳苏苏这次终于抬起头来:”我只想问一个问题。“
高绎好奇的问:”哦,什么问题?“
其它在大厅里的女子也将好奇的目光投向柳苏苏,想要知道她到底能提出什么问题来,二夫人嘲讽的看着柳苏苏,只问一个问题?她以为她问一个问题就扭转事情的结局?她在心里冷冷的笑。
柳苏苏正色道:“二夫人,你说我拿了一柄黄色刀柄菜刀伤了她,你能摸着你的良心说这话是真的吗?”
二夫人迟疑片刻,便毫不犹豫的道:“王爷,你要相信我,我说敢摸着我的良心说我所的话句句属实。”
柳苏苏怒声道:“二夫人,你怎可昧着自己说话?”
二夫人不易察觉的露出嘲讽之声,却重申道:“我说过的我说的是真话!”
柳苏苏突然牵赶嘴角笑了起来,朝着坐在主位上的高绎道:“王爷,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结果证明我并没有砍二夫人,至于二夫人的伤是怎么来的,我就不得而知了,王爷自己问二夫人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
二夫人一惊,震惊的望着柳苏苏,不明所以,其他人再次将目光投向柳苏苏身上,高绎则将放在矮几上的茶杯放到唇边,饮了一口,暇整以待的看着她。
柳苏苏笑着道:“其实我所拿的刀根本就不是黄色的,而是绿色的,我清风园的所有丫鬟都有看到,王爷随便找一个人一问便知,我再三让二夫人窥视这话的真实性,只可惜二夫人根本不知道我所说话的问题所在,只是因为她根本性没有清楚我昨天所合的的刀是什么颜色的刀,不是你不想看清楚,而是她根本就没有看清楚。”
她继续道:“其实二夫人进了我的清风园,遇到正在拿着菜刀杀鸡的我,二夫人真是热情,一见到我在杀鸡,就说说要来帮我的忙,只是我那母鸡吓得不轻,一听说二夫人要它的命,就吓不得了,就一个劲的往二夫人的头顶飞,最后还在二夫人头顶留下点杰作,二夫人因此怒不可揭,发誓要把母鸡宰了,没想到那母鸡跑得快,竟让它跑出了府去了,”
柳苏苏笑着道:“所以就我到现在也想不明白,我明明是杀了几只鸡,怎么就变成了拿菜刀砍你了?难道二夫人与这鸡有莫深的渊源?能头脑混乱到将杀鸡说成砍二夫人?”
二夫人脸色一变,却极快的冷静下来,向高绎柔声道:“王爷,既是如此,五妹妹也必罚不可,想必王爷也应该知道,五夫人在清风园内单独设宴,大肆庆祝,王府自建立以来,便有不经王爷允许不可单独设宴规定,五夫人一介小小的夫人就敢公然违背王爷多年来定下规矩,他日其他人也就会效仿今日的五夫人,他日人人不用将王爷放在眼里,王爷的威信何存?王储感言何在?为了才祖宗定下的规矩,还请王爷要秉公处置五夫人。”
二夫人向一旁着的六夫人一示意。站在旁边的六夫人立即道:“王爷,妾身也以为王府的规矩不可轻废,今日五夫人敢坏了王府的规矩,保不准她以后会做出更出格的事情,臣妾听闻五姐姐在清风园里聚焦丫鬟嬉笑唱曲,歌词皆粗鄙不堪,与山寨土匪无异,此种行径即使平日里我与五姐姐以姐妹相称,也是万不敢姑息,今日即使交换机着得罪五姐姐的风险,也要讲清楚利害关系,还请王爷明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