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读书不成的话,做个医生也不错,俗话说的好,除了打家劫舍的,就是卖药的,做医生,治病救人,功德无量、受人敬重不说,还能够赚来大把大把的银子,有了银子,就能够过上幸福的生活,做一个幸福的人。”
对于一位有着妙手回春能力医生赚钱的能力,东方剑晨心里可是明白得很,前世在地球上的时候,哪一个医生不是富得流油,其中的利润,可观之处,令人膛目结舌。
收起《药典》,东方剑晨目光灼灼的看向了小青蛇,指了指山洞:“里面还有没有好东西,有的话,把它们都带出来,让我把它们发扬光大,免得日子久了,随岁月而朽,岂不是太可惜了?”
看小青蛇进去一次,就带出一件宝贝,东方剑晨简直是把这山洞当成了《一千零一夜》里能够芝麻开门的宝库,里面是应有尽有。
小青蛇摇了摇头,眼神中透着你就是一个守财奴的神色。
看来里面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没有的话,那就算了,咱们回去吧。”
东方剑晨不再贪心,得了一块能够随身携带,谁也抢不走的灵田,还得了一本传承医学的古籍,还是挺心满意足的。
“回去好好研究、研究,里面的那块地,看看有什么用,还有这本古籍,上面记载的能够长生不老的东西,到底是不是真的?”
寒风依然呼啸,长衫飞舞,满头乌发肆意乱飘,青衣少年的胳膊上盘着一条碧绿晶莹的小蛇,踏着蜿蜒崎岖的山路,飘然而去。
“该死的!蛇精,你逃不了的。”山巅之上,一头老鹰就地一滚,一片黑气闪过后,出现一个眼神阴鸷的青年文士,青年文士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袍,手里拿着一把玉质的扇子,眼里精光闪烁,望向了青衣少年所在的地方。
那个地方,有着两道光芒冲天,一道极细微的青气冲天,一道淡淡的白光冲天。
鹰精清楚,那道青气是不久之前试图攻击自己的少年,那道白光是蛇精,想起不久之前若不是那青衣少年阻挠,自己就能够吞食那条三百年道行的青蛇内丹,心中就一片恨意浓浓。
然而青气罩体,也就是传说中的祖坟里冒青烟,这说明这少年的祖上是行善之家,有余庆相佑,浅薄的妖法并不能对他造成伤害,唯有本体的物理,才能斩杀他。
不过,杀害一个有着余庆护体的少年,对自己的道行有损,得不偿失。
“得想个办法,把那条蛇精骗出来,只要蛇精脱离了少年的佑护,我就能彻底的吞食掉它,得了它的内丹,我的道行就能够更进一步,到时候,我就能隐藏自己的妖气,到尘世中享受那幸福的生活。”
鹰妖盘旋于长空,早已对那滚滚红尘向往不已,不过红尘中亦有高人潜踪匿行,一旦碰上,就会被降妖除魔,就算是没有碰上道行高深的道士和尚,那不时出现的电闪雷鸣,也不是能够轻易躲过去的。
“无论怎样,都得得到蛇精的内丹。”青年文士的身上黑气一绕,重新化作一头雄鹰,振翅而发,翱翔于九天之上,就像一个王者,在巡视自己的地盘,鹰击长空,瞬息百里,凶狠而锋锐的眼神,盯着山中的许多地方,看一看,还有没有其他可以猎杀的猎物。
“东方秀才,你这样高傲的人,不是一身清高,志在读书中举吗,怎么也到这集市上摆摊卖字,干起来这有辱斯文的事情了。”
几个时常在集市上收保护费的青年后生,一个个给壮硕的小牛犊子似的,看到东方峰在集市中摆了个摊,摊子上面笔墨纸砚俱全,又打出一张横幅,上面写道写春联,五文钱一副,顿时就围了过来。
这几个人,东方峰自然认识,含笑道:“家里揭不开锅了,到这里混一口饭吃,还请几个小哥能够通融一下,等赚到钱,在下做东,请几个小哥到酒楼吃饭。”
几个年轻后生,嘻嘻哈哈的道:“东方秀才,不是哥几个不通融,我们也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的人,这里的集市上,已经有人占了,不允许其他人在这里写春联了,你还是请回吧,否则,不要怪我们不客气。”
龙困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想当初,东方峰刚刚考中秀才,迎娶娘子的时候,这附近一二十里附近的庄中人家,那一个对东方峰说话不是客客气气的,就是那些小混混,见了东方峰,也无不是低头哈腰,欢颜奉陪。
然而,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谁知道到了五十多岁,却成了个落魄秀才,食不果腹,破屋漏风,谁都敢指手画脚了。
“呦!!呦呦呦!!!这不是东方秀才吗?”
旁边一个也是写春联的秀才面上带笑走了过来。
这家伙东方峰认得,是肖文才,一直与自己不对付。
“怎么,曾经的神童,也落魄到了靠卖字为生的地步了,你不是有个有钱的老丈人吗,怎么不去投奔他啊,他手指缝里随便漏一点,也够你们父子两个吃一辈子的。”
看着得意洋洋走过来的肖文才,东方峰仅是十分不齿的扫了他一眼,便默默的弯下腰收拾东西,对肖文才的到来视作不见,冷然不语。
这个人就是墙头草一般的小人,嘴巴极叼,与这样的人,没有什么话说。
“肖相公!”
几个地痞流氓,看到肖文才走了过来,都低头哈腰的逢迎着。
在大闽帝国,相公是对秀才的尊称,肖文才如今三十多岁,虽然家里也几乎是一贫如洗,但是人家年轻,莫欺少年穷,人家年轻,这就是资本,就还有机会平步青云,说不准那一天就显贵了。
这几个混混,当然不敢得罪这样有前途的秀才,再说,这肖文才也是几个混混的主顾,在这里写春联,做买卖,无论是谁,多少都的交些保护费的。
鼠有鼠道,有些规矩万万是不能懈怠的。
对着几个混混,肖文才点头笑了笑,然后对东方峰道:“东方秀才,你也想在这里写春联,挣些钱花吗,倒也不是不可以商量,只要你求求我,说几句我爱听的,我肖某人大发慈悲,允在我的摊子旁边另起一个摊子,你看如何?”
话说肖文才也是远近有名的秀才,年轻的时候,常常有人拿自己和东方峰相提并论,一说就说自己和年轻时候的东方峰如何一般,这样的话,听得久了,肖文才无形中对东方峰生出了几分怨气,后来自己更是如同东方峰一般,少年成名以后,屡试不第。
这更让肖文才认为,自己是沾染了东方峰的晦气,否则怎会屡试不中,一事无成呢。
要不是因为这扫把星,说不准自己早已经考中,成为了举人老爷了呢。
“滚!”东方峰怒视肖文才,冷冷的吐出一个字,须发皆张:“我东方峰一生饱读圣贤书,所行所为,光明磊落,从不求人,更不会食嗟来之食,肖文才,你从哪里来,还是回到你的地方去吧。”
“我宁愿被一文钱困死,因一顿饭饿死,也不会乞求你这样落井下石的小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样的道理,你是不会懂的。”
“好好好!说得好!”肖文才脸上铁青,手指哆嗦的指着东方峰,冷笑不已:“东方峰,你有节有骨,有志气,我倒要看看你的志气、你的节骨能不能当饭吃,别以为别人不知道,昨天的时候,你带着东方剑晨那小畜生去平安堂看病,因为没有钱,被小厮给扔了出来。”
东方剑晨是东方峰唯一的逆鳞,也是东方家唯一的血脉,东方峰不容他人说自己的儿子的一点不是,此时听了肖文才的话,不由得勃然变色,怒目圆睁:“肖文才,你再说一遍,信不信我拼了这条性命不要,也要撕了你这厮。”
“疯子!懒得和你计较。”看着眼睛有些通红,有些疯狂的东方峰,肖文才心中打鼓,悻悻而去,且对那几个混混道:“你们还不把这胡乱咬人的老狗撵走,我以后不想在在这集市上见到他。”
“肖相公,你放心,以后保证你不会再见到这个人。”
几个混混给肖文才陪着好话,毕恭毕敬把人送到他的摊位,转过身来,对着东方峰道:“东方秀才,大家都是乡里乡亲,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们也不愿意搞的太难看,你还是自己走吧,这里不欢迎你。”
东方峰黯然叹气一声,收拾起来笔墨纸砚,起身准备离去,这里写春联的生意,已经被几个年轻的秀才垄断,自己横插一脚进来,损害了他们的利益,他们自然不喜欢。
刚要离开,忽然集市上一片喧哗,一位年轻的公子,在许多奴仆的簇拥之下,正向这里走来,显然也是打算买几幅春联过年。
“东方峰!”年轻公子眼睛一亮,看向了将要转身离去的东方峰,大声喊道:“你到这里来干什么,难道也是和这些穷酸一般,准备做这些买卖文字的事情,这事情有辱斯文,败坏我苏家的门风,我劝你还是不要做了,好好的回家,去读你的圣贤书,争取有一天,能够高中举人,也不枉我姑姑嫁给了你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