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穹听了浩天劫的话之后,便也不烦,只又对他说道:“血家当年被仇人追杀,无意之中躲到了此天地崖,但是这里纵然地形隐秘,却唯一有出去之路,我若是放了你们离开,你们定然便会破解了这进出之路,这对地府来说是一个威胁,但你只要发誓,永不做和地府为敌之事,也不向任何人泄露这道路之迷,我也可以设法让你们离去。”听了她的话,浩天劫皱眉沉思了半晌才道:“夫人你说的是哪里话,你们地府这么有权势,别人哪里敢和你们为敌,再说了,若是将来你们地府的人知道了今天之事,要来追杀我,那我还手是不还手?”南宫穹被她的话逗的一乐,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脑袋道:“你小子得了便宜卖乖,我说的事情你心中有数就是,但是你可要记住以后一定要对灵儿好,不然的话小心你的……。”她话没说完,便又伸手去拍浩天劫的脑袋,浩天劫脑袋一歪,躲了过去。这时候,南宫穹又自腰间掏出来一颗红色的药丸,递给他道:“若是现在放了你,难免有些不合情理,再说我也怕你小子出去惹事,这颗药丸会在你体内五个时辰之后溶解,到时候它会助你挣脱这铁链,并且也会让你在出谷的时候多有些力气,你只要记住,出谷时大凡遇到大石拦路便往又走,而遇到大树拦路,那便往左走,不走大路,只走草丛。”她说完之后,便也没有再交代什么,便出去了,而浩天劫虽然对她所说的话有些奇怪,但是也想到这般时候了她也不至于戏弄自己,所以他也便安然了下来。
次日天刚晓,南宫穹便早早的装扮了,起身朝外面走了出去,她也不叫金兰银兰陪伴,只独自一人。不多时,便见的她来到了酒坊,此时酒坊里面的人还不多,只偶尔有一些看酒守夜的。她走上前去,拍醒了在那酒罐旁边打盹的一个男子,那男子被她一拍,立刻便被惊的跃了起来,他正待低下头去认错,但是立马又认出了眼前的这人乃是府中主母,立刻便跪到了地上,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但是南宫穹却没有心情理他,只对他吩咐一句道:“快去叫酒常来见我。”这男子应了一声,快步的跑下去了。
不多时,便见的从屋内急匆匆的出来一位白袍白须的男子,这男子走到南宫穹的面前,弯腰行礼道:“见过夫人。”南宫穹摆手道:“先生无须多礼,咱们说一说话便是。”酒常抬头看了看她,便跟在她的身后随她走了去。
南宫穹边走边手指周围的酒罐道:“这些都是这次酒宴上要用的么?”酒常点头道:“不错,这些都是赶工出来的贵妃酒,只是由于没有窖藏过,所以味道有些辣,好的还在里面。”他手掌指向里面,示意南宫穹从里面看。南宫穹顺了他的手走到了里面来,见的里面也是密密麻麻堆了些酒罐,但是从酒罐上却看不出来它们和外面的有什么区别。只不过南宫穹走到里面之后,对那些下人甩了甩手,示意他们都下去,那些人出去之后,才见的她缓缓自腰间掏出来数个白净的瓷瓶,她递到酒常的手中,对他说道:“这里的每一罐酒,你都给我加一些进去,千万不要遗漏了。”
酒常看着她递来的那些瓷瓶,皱起了眉头,他打开那瓶盖,凑在鼻畔嗅了嗅,又问她道:“这是……?”南宫穹道:“苦竹藤!”
“嘶!”酒常吸了一口气,那握着瓷瓶的手指抖动了起来,他眼神迷惑不已,口中支吾道:“夫人,这……这是何意?”南宫穹叹了口气,抓起来酒常的手,半晌才说道:“先生,我这也是无奈之举,在这偌大的府中,我也找不到别人来帮助我了,可我唯独相信先生。”酒常也被她的这番话说的有些激动了,他双手颤抖着把那瓷瓶举高了,凑到眼睛近畔,眼神却有些散淡了,他说道:“我自小便在府中做事,苦奈于从来没有出力帮到主人稍许,今天这事情和夫人没有半点干系,全身我酒常一人自为。”他说完了,便把那瓷瓶藏入了怀中,缓缓转过身去,隐入了酒坛之中去了。
地府的两仪大院之中,还未到正午,但是已经汇聚了众多的英雄好汉,这些人分派而聚,拉帮入席,早已满满的坐了一院。他们都欢呼畅谈着,大呼这地府地方的奇妙,他们之中只有少数人来过这里,虽然说今天在这里的都不是什么无名之辈,几乎全部都是一方门派的巨擘,或者是一方巨商,但是他们却全部都以来此为荣,由此可见地府在中原的地位。
而这时候,人群之中忽然站起来一个男子,他背上竟然“小”字一般的背了三把剑,并且那剑的剑柄都奇长,上面用一些破布包裹住了。而这人的样貌也是精壮的很,他身上着的是一身粗布,满身满脸都是粗实的横肉,双眼炯炯,眼神锐利。他手指向不远处的一张桌子,愤怒道:“罗虎,你可敢上台和我一战?”
这男子的这话一说出来之后,全场的人都不由的安静了下来,因为在场的无不是大帮大派,而现在这般日子,若是什么帮派之间有了争斗的话,定然会增加不少的精彩话题,所以这时便有不少人起哄起来,显然他们都知道这精壮男子和他所说的罗虎是什么人。不过也就在这精壮男子说完之后,他手指的那桌子上站起来一人,同样也是不耐烦的回他道:“你以为你自己是谁,也敢和我大哥打,要打那便我来陪你。”这说话的男子个头不高,但是长相却还算清秀,他身上穿的衣服倒是华丽的很,看上去全然一副大家公子的模样,和他迎面的那精壮男子简直天壤之别。但是在听了他的这一番话之后,那精壮男子却不屑道:“可倒是可以,但是就是不知道你学到你爷爷的几成功夫了,到时候不要输的太惨才是啊!”
而也就在他的话刚说到这里的时候,便又听的他身边一位短须宽脸的男子拍桌子道:“无果,胡闹什么,坐下来。”这男子一皱眉,脸上露出来些委屈的表情,道:“爹,难道大哥就这般被人欺负了么?”那人又道:“你哥的事情,何时需要你操心了?”这男子无奈,只得眼睛狠狠的瞪了一眼适才和他说话的那男子,坐下了身去。
见他坐下去了,刚才的那男子却不答应了,连忙嘲讽道:“华无果,怎么了,不得意了,我还以为你本事大的很呢?”他看了一遍周围,便又说道:“就你们华家的那般寒碜模样,也敢高攀玖姑城吗?哈哈哈!”
原来适才的那精壮男子乃是久阴山华家华牵阳的二儿子华无果,而现在骂华无果的这男子则是淮南御剑门罗剑天的孙儿,名叫罗山。原本他们两家都是江湖中名望极高的帮派,但是却不知为何他们二人却在此争吵了起来。
听的罗山说话这般刁钻,华无果同样是二十左右的年纪,胸中一腔热血却哪里还忍的了,只站起身来,随手拔出来左肩上的一柄青锋宝剑,随着他双掌抱剑,然后掌中运起气来,双臂往外一张。伴随着他的手臂拉开,那柄青锋宝剑便似离弦之箭一般的,猛然的向罗山所在的方向刺了过去。
华无果的这一剑凶悍无比,远远的罗山便站起身来,他双手各伸出食中二指,暗暗念动剑诀,想要控制住华无果刺来的这柄剑。他本便是御剑门的传人,对于御剑术有独到的了解,只不过由于他的年纪尚小,御剑术还不够成熟,加上华无果的这一剑非比寻常,所以这一剑他根本接不住。他原本是在华无果的这一剑刺来的时候正面迎上去的,但是到了后面他居然控不住这一剑,所以那剑便又直直的向他中线刺了进来,他此时早已多无可躲,只吓得脸庞发紫,惊叫出声来。但也就在这时候,只剑的一柄小剑快速的向他近畔刺了进来,那小剑的速度和气势都凌厉的很,伴随着哐当一声,只见的那小剑刺到了华无果的那青剑之上,而那青剑也随之一歪,偏出了罗山的身体去。
也不知道华无果修炼的是什么样的剑术,只见得他见的自己这一剑被人打偏之后,便又换了手势,那青剑便换了方向,往回而来了。
而此时,罗山的脸庞早已被吓的煞白,坐在坐上不敢言语了。华无果见的他这样,不由的笑道:“小子,怎么不能耐了?”他这话嘲讽的不轻,但是也就在他这番话说完之后,却又见的罗山旁边的一位男子手一抖,一柄锐利的小剑似暗器一般的便向华无果刺了过去。这柄小剑显然正是先前打偏华无果青剑的那一枚,而华无果看的这一剑刺来之后,便连忙挥动着手中青剑,瞅准了时机,抬剑一剑向那小剑上劈了下去。同样也是伴随着一声脆响,只见的那小剑居然被他一剑劈翻在地。
那使剑的男子见的这样一幕,显然忍不住赫然站起身来,手指华无果道:“小子,有种。”华无果知道他便是罗山的哥哥罗虎,不由的笑的更开心了,他道:“就你这般身手,也敢和我大哥抢东西,也不看看你自己几斤……。”
“够了……。”而华无果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忽然又被一道喝声打断了。伴随着这呼声,人群之中站起来一位仪表堂堂的中年男子,这男子年纪该在四十上下,但是这般年纪的男人,正是春风得意的年纪,他站起身来,眼睛锐利的瞅了瞅先前打架的这几位,然后才又看了一眼他们旁边的人,喝道:“一个个都是饭桶,你们不嫌丢人我还丢不起这个人呢!不要说小女和你们两家没有半点干系,便是有,今天也被你们丢干净了。”然后便又见的他转身朝众人道:“我京某今天便在此宣布一件事情,一个月后小女比武招亲,但凡年龄在三十而下,二十而上的都可以参与,但是御剑门和久阴山华家的人我们不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