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怎么还没回来呀?”看到罗永俊一行人下来后,陈晨问道。
“哦,她遇到帅哥了,暂时下不来了。”罗永俊轻描淡写的回答。
陈晨很疑惑,但看罗永俊不想往下说的样子,于是就住了口,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大家都累的体力不支了,都想回去了,而苏沫还没有回来,连掉下去的同伴都回来了。
“哎!回来了呀?苏小姐没跟你一起回来吗?”另一个同伴看到掉下去的旅友都回来了,于是问了一句。
“没有啊!我坐雪橇回来的。没看见她。”
“坏了,罗少说怕你掉下去的地方忘了,让苏小姐在那里等着,等救援人到了,好直接能找到你。”另一个声音焦急的说。
“罗少,你有没有找救援人员去接她呀?这么冷的天,她在上面会冻坏的。”陈晨紧张的说。
“找了。”罗永俊心不在焉的说,他心里也开始焦急,他只是想教训苏沫一下而已,并不想她真的受什么伤害,而且其实他心里并没有那么讨厌她,想想,这个女人,又上进,心地又善良,又坚强,又……,他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自己并不讨厌她。
“既然没有人掉下去回不来,那我去接她。”陈晨起身走了出去。
罗永俊心想还好陈晨出去接她了,不然自己不知道怎么把她接回来呢。
苏沫由于在上面的时间太长,听说了原因后,她肯定又是‘罗太子’的阴谋,气火攻心,竟晕了过去。
陈晨带着晕过去的苏沫,直接回了市区,送进医院。
“哟!怎么弄的?穿这么多还能把手脚冻伤。”医生问。
“滑雪在山顶呆的时间太长。”陈晨回答。
“高烧40度,手脚有轻微冻伤,留院观察。”
接下来的时间,陈晨派别人带苏沫公司的团,他自己每天照顾在苏沫身边。五日游很快结束了,临行前一天旅友们都来看苏沫,口才好的旅友还给她讲了接下来两日游的内容。
“我们还观牡丹江市八女投江纪念碑、雪堡。八女投江纪念碑是为纪念抗联八名女战士英勇抗击日军、弹尽援绝、宁死不屈、集体殉难的英雄业绩而修建的。”一个旅友说道。
“午餐品尝牡丹江特色酱骨头,后赴中国雪乡,此处山高林密,独领日本海暖湿气流与贝加尔湖冷空气相汇之精华,独特气候在国内绝无仅有。”另一个人抢着说。
“冬季漫长,玉龙飞舞遮天日,鳞甲散落满峰峦,雪深六尺,堆银铺玉,晶莹剔透,好一派冰雪世界。雪质极佳,雪大雪白且雪粘。随风雕琢,与物具形,宛如蘑菇挺秀、白猿献桃、怪蟒翻身、野马奔腾、海龟望月,不一而足,异状纷呈。”一个富有诗人情怀的旅友给苏沫描述着看到的景致。
“哇,太羡慕你们了,说的真好。”苏沫羡慕的说。
“我们还在雪乡玩雪、打雪仗、堆雪人比赛、雪乡摄影,晚餐后入住火炕,观雪乡炊烟,雪乡夜景,吃东北农家饭、住东北农家,坐在火烧屁股的火炕上赏雪。可好啦!”?
“还有,还有,果戈里酒吧一条街,俄罗斯河园,感受异域风情。果戈里大街,以渲染俄罗斯民族风情而著称,它集中反映和体现了俄罗斯人民的勤劳和智慧、建筑风格和风土人情以及悠久的历史文化。这里欧式的亭台楼榭、休闲长廊、雕塑、喷泉等建筑相互有机组合,使这里充满浓都的自然、古朴、典雅的俄罗斯建筑风格。”
“哎呀~你们别说了,我受不了了。”
听的苏沫羡慕极了,心里向往极了,都是那个罗永俊,我跟你势不两力,我会报仇的。
苏沫比他们晚走了两天,罗永俊说要留下来陪她,也跟她道了歉,苏沫是看见罗永俊就想打他,因为他,自己差点就告别了这个世界。无奈,罗永俊只好同大部队一起回了北京。
陈晨一直无微不至的照顾着苏沫,这让苏沫很不好意思。
“喂,你怎么没回来呀?不是说周日晚上能到家吗?”康新文终于忍不住打了苏沫的手机。
“别提了,你就差点看不见我了。”苏沫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把自己的遭遇跟‘自己的亲人’汇报了一遍。
“真是太过份了,你等着我去接你回来啊!”
“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呀?”苏沫问医生。
“明天就可以出院了,没什么大事,就是冻伤很麻烦,该病病程较长,冬季还会反复发作,不易根治,对于一些年轻女士而言,不仅影响了双手的美观度,还给生活带来了极大的不便。”听完医生的介绍,她现在恨极了,罗永俊。
“怎么样了?让我看看?”康新文果然兵贵神速,当天晚上就飞过来了。当看到苏沫双手皮肤红肿充血,惨不忍睹时,他感觉心就像被人剜了一下似的。
当苏沫看见‘亲人’后,她彻底崩溃了,泪水就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了,她把自己的委屈和疼痛就在这一瞬间全部倾出。康新文看见此状更是心疼不已,搂着苏沫,轻轻拍着她的背,不知道说什么安慰的话好。良久,苏沫哭泣的声音变成了抽噎声。康新文胸前的衬衫已经皱巴巴并浸湿了一大片,苏沫吸吸鼻子,抬头看了看康新文,正迎上他焦急的神情,‘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嘴唇性感,男人长这么好看干嘛呀?还让不让女人活了?’苏沫在心里叹息道。
“很疼吗?”康新文小心的把那双手捧在手里,眼里满是心疼。
“稍有些热、痒、灼痛的感觉,医生说过几日就好了,不过这会留下病根,以后每年冬天都会犯。”苏沫无奈的说。
哭了半天倒是累了。
“我饿了。”
“了解。”
不会就见苏沫盘腿在病床上,左手吊着点滴,右手一匙一匙的舀着白粥慢慢的吃着,耳边不时还传来欢声笑语。
这个社会实在太和谐了,连病房都这么友爱,刚才病房还没有其他,现在病房的人怎么就满了呢?苏沫腹诽完,白了康新文一眼,他虽不怎么说话,一脸酷酷的坐在她边上,但病房里三个中年妇女、两个妙龄少女、一个牙齿都掉光光的老奶奶都要时不时的把眼睛往他身上瞟一瞟,聊天的时候还有一句没一句的找他搭搭话。就这样还不算,就连一位刚上幼儿园的小MM都拿本童话书跑到康新文这叫他念给自己听,虽然最后被他以‘从前有座山,山里有个庙……’给打发了,但也由此可见,上至七老八十的奶奶、下至四五岁的小孩,只要是性别为‘女’都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魅力打击范围之广,力度之强,不得不让人佩服。
苏沫的白眼迅速被康新文收到,他马上站起身子,“怎么样,好点了吗?要不要再吃一碗?”
苏沫的碗底已经见空了,可肚子还是饿着,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苏沫点了点头,把碗递给他。
“你命真好啊!”其中一位妇女一脸怨气的瞪了眼边上正在看报纸的男人,略带羡慕的对苏沫说道,“你家这位可真贴心,忙前忙后的,服务的真周到,你再看看我。”
不得不说,康新文这回的表现的确让苏沫大跌眼镜,她只需窝在病床上就行,需要什么,一个眼神过去,他就给递过来了。
苏沫听妇女这么说也愣了一下,然后心里就给他找了个理由——上回他生病,自己不也是这么鞍前马后的照料着么。
苏沫这么想着,又继续心安理得慢悠悠的喝着粥。
康新文至始至终也不搭腔,就这么笑咪咪的看着她喝,还不时把她掉下来的留海别到耳后。
这时陈晨进来了,他来为苏沫送晚饭。看见握着苏沫手的康新文一愣。
“哦,这是陈晨,我们团的导游,是他救了我,一直照顾我,帮我好好谢谢人家。这是康新文。”苏沫介绍着眼前的两个男人。
“哦,谢谢你了,真是太麻烦了,苏沫的一切开销,我都会一次付清,以后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您尽管说话啊!”康新文感激的握了握陈晨的手。
“没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陈晨厚道的回答。
“明天我要回北京了,有机会来北京我招待你好吗?”苏沫冲陈晨灿烂的微笑。
“好的,祝你一路顺风,以后自己注意点,别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了。明天我还有事就不送你了,你自己保重。”
“好的,感激的话说不完……”苏沫眼睛又是一片湿润,无法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那就别说了,我先走了。再见。”陈晨转身离去。
陈晨第一眼看见苏沫,就觉得苏沫是自己要找的人,他一直相信一见钟情,也侧面打听了,知道苏沫没有男朋友,他也曾有过想和苏沫发展一下的想法,都是东北人应该好相处,本来信心满满的他在看见苏沫眼前那个男人后,就知道,自己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