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的睫毛动了动,然后缓缓的张开眼睛,思维有片刻的恍惚,全身的骨头都酸痛到不行,整个人就好像平躺在马路上被车辗过一样,每一块肌肉都在叫嚣。
苏沫很不清醒,眯着眼睛挪了挪身子,只感觉自己被搁在一个硬梆梆的地方,全身上下烙的难受。
苏沫的大脑极力的回放,用力回忆自己到底是造了什么孽以至于今天要遭受这份罪。
昨天的早上是在上班,下午也在上班,然后就被同事拖出去吃饭。很好,到这里还是一切正常,苏沫皱着眉头继续往下想,然后就是一顿酒足饭饱后,他们又杀到了酒吧,到这里也没有任何问题。然后是被一个叫张征的吃了豆腐,气跑了。然后是出门遇到了康少,跟他玩。。。他输的奇惨,被她灌了不少酒下去,到这里也没什么问
然后呢——
苏沫用力往下想,然后就没有了!记性到这里停止,接下来就是一片空白,她极尽全力在脑海里搜索支离破碎的记忆想要拼凑完整昨天所发生的故事,结果还是不行,她真的想不起来,她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当然也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躺在这里。
苏沫往自己身上摸了摸,衣服在,虽然扣子已经开了七七八八,但总算还老老实实的呆在身上。又往身下摸了摸,啊,裙子呢?大腿那一块光光的,裙子不见了?苏沫抽了,她慌的不行,抖着手就赶紧在自己身上一通乱摸,终于在自己的腰上找到了如同一块破布缠绕在上面的裙子。吁——苏沫微松了一口气,难怪她老觉得腰间这里卡的有点难受呢。苏沫放下心来,把裙子向下拉了拉,略平静了片刻,又有些不安心,想了想,还是把手伸进去再摸摸,嗯内衣在,内裤——呃——也在!
很好很好,该穿的,一件没少的都还在身上,苏沫彻底的放下心来。
苏沫心情放松没多久,就感觉有点不太对劲。她全身都酸痛的要命,这好解释,是因为昨晚酒喝多了,宿醉引起的。
不好解释的是为什么她觉得下身,呃——也略微有点不适呢?麻麻酸酸的,有一种不明原因的胀痛感。
啊——不是吧?
苏沫抱头呻吟,她到底干了什么。醉酒后全身酸痛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醒来,如果是演电视的话,十有八九的情况就是——她不会酒后乱性了吧?
昨天一大堆男人,她跟了谁了?要是康少还好些,不会是大叔吧?
啊——
苏沫猛的坐起来,刚想下‘床’,结果因为动作幅度过大,然后就来了个狗啃屎,‘嘭’的一声,直接摔趴在地
苍天哟,她到底是干什么老天才要把她整成这样?
初一十五没有烧好香吗?
苏沫趴在冰凉凉的地板上自哀自怜!
“你还不起来吗?”趴了一会,一个比地板更冰更凉的声音在她头顶上方响起,苏沫猛的抬头,就看到昨天的手下败将正裸着上半身眯着眼睛表情不明的看着她。
啊——不是吧!
是康少!苏沫疯了,她幻视+幻听了吗?苏沫用力的朝自己的大腿掐了一记!
“不用掐了,不是梦,你昨晚就睡在我家。”康新文看着着她大腿上方那乌青青的一片印记撇了撇嘴,然后慢慢地把视线挪到她脸上,“你可以起来了吗?走光了!”
他面色如常,既不激动也没任何冲动,声音四平八稳的就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
苏沫猛抽一口气快速的站起来,然后转过身子扣好扣子,再把皱巴巴的裙子扶正,这才又转过身子用手指着康新文,抖着声音道,“你你你……”
遇到这种事情,电视上都是怎么演来着?苏沫一边做着夸张的表情,一边用力在脑子里回忆,心里纵然有很多异样的情绪掺杂,但总算还是微松了一口气,既然已经造成不可挽回的事实,苏沫也只有认命的接受。所幸的是,对如果自己的清白毁在这个妖孽的手上,还算比较可以让她接受的。
“我怎么了?”康新文选择无视她,径自走到镜子前,挤了牙膏,接了点水,当着她的面就刷起牙来。这情景怎么就那么的怪异。苏沫皱头眉头看着他刷完牙,然后愣愣的向四周看了看,她昨晚是睡在哪里?
这这这是洗手间?
苏沫崩溃!他简直就不是人!她一蹦三尺高,他这个变态虐待狂,爽完过后就翻脸不认人,裤子一提就把她当垃圾一样扔到这里。看来是她看走眼了,还拿他当好人。
“你想太多了!”康新文拿起毛巾擦了一下嘴巴,然后看着情绪激动的苏沫。
“我,我我想什么了?”苏沫脸色发红,瞪着康新文肌肉线条分明的身子连话也说不利索。
“你喝醉了,所以我就趁人之危对你下手了!”康新文拿出剃须泡泡,挤了一点抹在脸上,当着她的面边刮胡子边说道,“你不就是这么想的吗?”
“难道不是?”苏沫看他神态自若,没有一丝诸如做贼心虚的表情。
难道真是自己误会了?
但是如果他没做的话,那她的那里为什么会痛?苏沫瞪着他拿着剃刀的修长手指,然后把视线移到他穿着短裤的重点部位,很正常并没有激凸,大清早对着一个衣冠不整的女人,就算她算不上美女,但作为一个正常男人的生理反应他也该有吧?
果然是不行啊!这个变态不举狂,自己无法人道就把气撒在她身上。
昨天晚上他到底干了什么,把她折腾成这样?他以为给她穿上衣服就能粉饰太平了吗?还有干嘛把她扔到浴缸,根本就是要破坏犯罪现场。
苍天,艺术果然源于生活,苏沫抖着身子,看着自己身上这一块那一块的瘀斑气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