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是B城市人,小时候父母经常上夜班没人带才在与苏沫同城的姥姥家住,现在毕业了又回到了B市,毕业后没什么正经工作,于是在一商场给人家买童装人,没有工作的苏沫经常会去B市找崔玲玲玩儿。因为苏沫家是外地的所以会经常住在崔玲玲家,崔玲玲家很小,爸爸是铁路工人,经常加夜班不在家住,妈妈在一家小工厂,也经常加班,家里有一个室的40平左右的小房子,玲子爸妈不在时,他们就住玲子爸妈的大床,要是爸妈在家,他们就住门厅的小床,那是她的位置,她俩都瘦,所以住个单人床也不觉得挤,玲子爸妈人超好,只要苏沫去就给她做好吃的,玲妈妈的鸡蛋糕蒸的老好了,那排骨炖的老香了,玲爸爸的花生米炒的老棒了,好像放了些醋,花生就不会脱皮,还特别脆。崔玲玲也会做些菜,但技术不敢恭维。
一天崔玲玲把男朋友带回来了,介绍说:“我男朋友张哲。”苏沫一看年纪跟他们差不多,男孩儿像清晨的阳光、宁静、别有一番乡土情怀。,不知道怎么崔玲玲和这个男孩认识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就处上的。他们在一起很般配呢!对于崔玲玲和杨子都有男朋友了,苏沫的心情有一丝复杂。
崔玲玲很能干,自己不在商场给人家打工了,在夜市弄了个地摊卖衣服,因为是朋友够义气,苏沫会经常帮她的忙,陪她去北京上货,晚上在夜市帮她卖货,崔玲玲就去和男朋友约会。有一天刚巧碰到小学跟苏沫要好的女同学杨爽,初中她俩也超好的朋友,她家条件好,小学就住上了二层独栋小楼,她最有本事的就是长的虽然不好看,但男朋友都是学校最帅的。特成熟,跟杨子有一拼。初中毕业后也没什么联系,她和她小姨在B城市自己租了个摊位卖鞋,还找了个比自己大20岁的男人,18岁就结婚了,那个男人的孩子也和她差不多大,是搞日化品批发的,生意很大,很有钱。当时惊讶的苏沫说:“难道现在的中年男人这样受欢迎?都是小姑娘投怀送抱的”。
“你去我老公公司干吧,让他多给你开点。”杨爽说
“真的?那好啊!”苏沫美滋滋的答应了。
苏沫就在她老公门市卖日化品。
一天崔玲玲和她男朋友张哲,风风火火来找苏沫,说:
“张哲还约了其他人,咱们想一起出去玩儿。”
苏沫说:“不行,还要上班。”
“真不够意思。”崔玲玲说。
“我最讲义气了,别激我好不好?去就去。”苏沫性格冲动。还总是侠骨柔肠的,最怕朋友说她不够义气。
崔玲玲其实是觉得苏沫一个人没意思,想给她介绍个男朋友。因此除了崔玲玲男朋友张哲,他们带了另一个男生,跟张哲一样的干吧瘦,颀长高瘦的身材,闲适的态度,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小屁孩儿一个,他们四个人一起去了趟K城玩儿,其实也没什么好玩儿的,就一个破公园。苏沫心里挺不安的,因为日化公司门市苏沫要是不去没人卖东西了,而且也没提前告诉人家一声,苏沫挺后悔这样冲动,结果是意料中的,老板说:
“这样没组织性纪律性的人我不要。”
苏沫以后的人生把这句话当成哲理一样供奉,严格按此标准要求自己。苏沫失业了。而且没脸回去了,她觉得丢了朋友的脸。以后再也没敢和杨爽联系。
苏沫家乡的老观念做祟,苏爸爸总想要个儿子,10年前,小弟弟终于在大家的期盼中来了,比苏沫小9岁,真漂亮,又白又胖的大胖小子。
爸爸忙着往繁华地段搬家,给儿子创造最好的居住条件,但搬到新地方后,这个家的厄运就来了。(所以说风水真的很重要啊!)有钱的日子苏爸爸开饭店、开舞厅的、可就是干啥赔啥。苏爸爸又决定去外地发展,搞了个工程,在那里还发展了一个二奶,二奶好像并不年轻漂亮,但老头子也没见过什么世面,看的过眼儿就行了,苏沫认为他也就这标准。女孩儿年轻气盛劝妈妈离婚算了,但苏妈妈总是忍着不离。那个年代离婚的确实很少,可能妈妈还抱有希望,自从爸爸能赚很多钱以后,妈妈就不再上班,专心照顾两个孩子。现在弟弟还小,所以妈妈还是不能出去工作,苏沫不能老在家呆着了,苏爸爸拿回家的钱越来越少,自己想着得干点什么了。
于是18岁的苏沫开始找新工作打算撑起这个家,跟着舅舅家的姐姐去了B城市在商场做服务售货员。
每天早上5点30分起床,收拾自己吃饭,赶6点45分一趟特慢的火车到B城市上班。早上7点20分左右火车会到达B城市,然后坐在候车大厅等着打工的商场开店营业。(苏沫家是个小地方,所以一般火车是不停的,时间上只有做那趟火车了,而且那趟车典型就是辆通勤车,车上的人几乎都是来自B城周边的小县城打工的人。)那个商场是9点开业,他们要在候车大厅等一小时左右,大厅里混和着各种气味,让人难以忍受,有臭脚丫子味、有汗臭味、水果味、各种盒饭味……。
来自各地方的去往各城市的人,操着各种方言,聚焦在候车大厅里,乱哄哄的,让人头疼。晚上做5点40分的火车再赶回S城的家。每天这样奔波,对于一个刚刚毕业走入社会的女孩来说感觉有点辛苦,可火车上有好多像苏沫这样的人,有比苏沫家更远的,起的会更早,到家会更晚。大家熟了之后,还会有人帮苏沫占座呢,在车上打扑克的,下棋的,聊天的……很是热闹亲切。所以苏沫感觉也很开心。干什么行业的都有,大家为一个目标奔波,那就是赚钱。
苏沫每个月底薪240元,百分之一提成。
苏末姐姐卖货是很厉害的,赚的比她苏沫了。而苏沫没干过所以,没经验,笨手笨嘴的。那是一个二层楼的商辅,里面有100家左右的格子辅,她的左边是一个气质美女,长的不怎么好看,会打扮,右边是一个清纯型美女,长长的头发,大大的眼睛,男朋友也很帅气,骑个大摩托,也在这里搞服装的,是个三光青年。这两位美女的妈妈倒是意见一致,不同意这段感情,都希望女儿找个有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