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莫抽着烟,来到鞭炮厂附近,肖天济和梁小民等人藏匿的地方。还没走到那里的时候,康莫就把烟灭了。康莫看了眼肖天济、梁小民和叶子恒及游击队员们。康莫:就来了你们几个?肖天济:还有人,在前面村里等消息呢。
梁小民:这里情况怎么样?康莫:我已经在排班的时候,给你们留出空档了。早晨六点,你们有五分钟的时间可以利用、突围。现在各处的流动哨,是这么安排的……康莫说着,在旁边捡起一根树枝,折成几段,圈出鞭炮厂的范围,又用石子按照特务们布局的位置摆放着。梁小民、肖天济等人都专注看着康莫摆放树枝、石子。
妇科手术室的通风道挡板被从通风道里推开,司马楠和肖天池钻了出来。肖天池放下提包和身上的引线,寻找到手术床下隐蔽的位置,把炸弹和引线连接好司马楠一直在他身边看着他。肖天池没回头,伸手向司马楠。肖天池:胶布!肖天池发现司马楠没有递给自己胶布,回头看了眼司马楠。司马楠正手里拿着胶布,笑看着肖天池。司马楠:这多像我们在上海的时候啊!
肖天池看了司马楠一眼,并不说话,只是接过胶布,把炸弹固定在床下。黄金发在休息室里正百无聊赖的待着,康莫推门进来。黄金发:副站长,去哪了?这么半天找不到人!康莫:出去抽烟……黄金发点了点头。黄金发:刚才他们说,明天一早,就可以派人先送一批炸药走了。康莫:明天一早?黄金发:对,说是天亮就走,也就六点钟左右吧!副站长,我已经和他们说好了,明天,让您压着车先回去。
康莫一愣。康莫:我?我可不能走。司马站长不是吩咐了吗,你和我,必须守到最后!黄金发:听她的呢?她凭什么脸吩咐我们啊?自从她司马楠来了长沙站,兄弟们都倒了大霉了!子午他们,就因为她那个小白脸记者,都折在共党手里了!可你看她呢?着急了吗?内疚了吗?在她眼里,我们的命,半块钱都不值!
康莫不语,看着黄金发愤然诉说着。黄金发:我想好了,干完这一票,我就带着兄弟们,帮着副站长你,把司马楠给收拾了,然后再去做了程潜、陈明仁!我们也轰轰烈烈的,干他妈一番大事业!到时候,是生是死,是功是过,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好歹,比这么受窝囊气要强!
康莫看着黄金发,笑了笑,拍拍他。康莫:行了,过了明天,再说吧!不早了,睡觉吧!黄金发叹了口气,躺下。黄金发:明天,我派几个兄弟,护送您回去!你放心,司马楠身边没人了,为难不了你!
黄金发说着,翻了个身睡了。康莫看着他,沉默不语。休息室门外,一个爆破专家走了回来。在院子里等待的另一个专家看到他,迎了上去。专家甲:弄好了?专家乙:好了。明天运货的车一发动,就会爆炸!
专家甲点了点头。专家甲:炸死一个,剩下的那个,就好对付了!司马楠跟着肖天池回到禁闭室,司马楠站在门口,没有向里走。
肖天池回头看着她。肖天池:明天几点行动?司马楠一笑。司马楠: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明天的事,我自己能完成。你就踏踏实实,睡个好觉吧!晚安!
司马楠说着,转身离开了。看守的特务(小王?)锁上了门。肖天池看着司马楠离开,皱眉不语。
早晨,有特务盯着工人们搬着炸药走向停车的地方。康莫有些焦虑的盯着大家搬着炸药。黄金发在一边看着。一个爆破专家走过来来。专家甲:康副站长,这趟,就辛苦您了!康莫:哪里,哪里。
鞭炮厂附近,肖天济和梁小民、叶子恒和游击队员们已经各自就位,观察着鞭炮厂的情形。梁小民:怎么回事?他们准备撤了?肖天济皱眉摇了摇头,继续观察着鞭炮厂。肖天济:不知道啊!不过,突围肯定行不通了。叶子恒:那怎么办?放弃?肖天济:不可能!肖天济回头,看着一个拿长枪的游击队员。肖天济:你的枪,给我!
鞭炮厂院子里,特务带着工人们回来。特务甲:副站长,都装车了。可以走了!康莫有些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正想要说什么,突然鞭炮厂后面,传来一声爆炸声,大家都是一惊。爆破专家们面面相觑。
黄金发先反应过来,掏出枪一挥手。黄金发:去看看!特务们刚向后跑去,突然一声枪响,一个特务应声倒地。鞭炮厂一片混乱。专家甲:关门!关上门!别引爆炸药!
有工人关上了门。梁小民等游击队员们趁乱摸到了鞭炮厂,和特务们展开了枪战。肖天济在不远处的树上狙击着。黄金发一边拼命抵抗,一回头间,却看到了康莫举枪打死了一个特务,不觉大惊。黄金发:副站长,你……康莫回头,举枪对着黄金发,却犹豫了一下。
两人短暂的对峙。黄金发:是你引他们来的?康莫皱眉不语。黄金发对着康莫举枪,梁小民正在康莫身后不远处和别人枪战,康莫已经开枪打中了黄金发。
黄金发倒地前看到了梁小民,一枪打中了梁小民的腿。肖天济这时候也已经从树上下来,跑到了鞭炮厂,加入了战斗。
枪战结束,特务们或死,或被俘。叶子恒扶着梁小民。叶子恒:水哥!组长,快过来!水哥受伤了!
肖天济跑来扛起梁小民。梁小民:没什么,只是腿……肖天济看着叶子恒。
肖天济:你,押着那些炸药和搞爆破的上车,全带回去!其他人,先关在这里!我带水哥去医院!叶子恒:好!康莫:我开车送你们!康莫说着,和肖天济一起搀起梁小民,向外面走去。
叶子恒指着爆破专家们。叶子恒:把他们压上车!专家甲:别!别!车上的炸药,一发动,就……就会炸的……康莫听到专家的话,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略一沉思,冷笑了一下,继续走了。
康莫打开自己的座车,让肖天济扶着梁小民在车上坐好,自己跑回驾驶位。康莫临上车前,看了眼装着炸药的吉普车,摇了摇头,开车调头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