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楠看着肖天济冷笑。司马楠：从没有过的事，我为什么要承认？肖天济：对，你现在是局座钦点的行动科长，当然不愿意承认跟长沙站的一个无名小卒谈过恋爱。可我也从来没想过要攀你这根高枝。你何必给我穿小鞋呢？司马科长，其实很多事，过去就过去了，如果不是被逼到这个份上，我也不想提起。

司马楠十分气愤，看了眼沉默不语的何光中，冷静了一下，微笑着看着肖天济。司马楠：肖天济，你装得也太像了！好，你说我们俩谈过恋爱，证据呢？我什么时候看上你的？我们怎么确定关系的？怎么交往的？说啊！司马楠说着，盯着肖天济的眼睛。肖天济无奈的一笑。

康莫关好办公室的门，迅速的冲了一杯茶放在一边。

康莫打开公文包，拿出名单，又取出一个微型照相机，拍下了名单，把相机收好，把名单放回文件夹，端起茶杯，拿着文件夹出去了。

司马楠脸色很难看，何光中皱眉不语。肖天济气定神闲。肖天济：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我本来打算毕业之后带司马科长回家见我哥嫂，可我们的关系，并没能维持到那个时候。

肖天济说着，似乎有些伤感的叹了口气。司马楠：肖天济，可以啊！我从来不知道，你是这么会编故事的人！肖天济：往事历历在目，你可以不承认，但不应该忘记。

司马楠气愤的刚要说什么，康莫敲了敲门走进来。康莫：站长！何光中点点头。何光中：康副站长，稍等一下。康莫在旁边坐下，看着司马楠和肖天济。

何光中：肖天济，你先回去待命。怎么处理你的事，等我和司马科长商量之后再决定。肖天济：是！司马楠：站长！

何光中示意她不要再说。肖天济看了眼司马楠，转身出去了。康莫起身，和司马楠一起坐在何光中对面。何光中：会开得怎么样？康莫冷笑一下。康莫：还不是老样子，一遇到大事，谁都不愿意出来牵这个头！布置安排的担子，又落到我们身上了。这是蒋司令的意思。

康莫说着，把文件夹放在了何光中的面前。何光中翻看着文件夹，看到了那份名单，点了点头。何光中：辛苦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司马科长了。康副站长，去休息一下吧。哦，对了，让联络处长回去吧。跟他们说，把处里的风气好好整顿一下，别像些女人似的，天天传闲话，嚼舌根！康莫：好。那，我先告辞了！

康莫起身离开。何光中看着康莫关上门，等了一下，看着司马楠一笑。何光中：司马科长的应变能力，真是非比寻常啊！刚才那出戏，演得很不错。司马楠：哪里，是站长料事如神，肖天济果然忍不住，开始活动了。站长，这一次，是不是就如他所愿，把他调回来呢？何光中：你安排吧，但务必要保证明天行动的机密！你马上把行动队的人都叫回来布置任务！这份名单，明天出发前，才能发给参与行动的人！至于誊抄留档，都等到行动结束以后再办！

何光中说着，把文件夹交给司马楠。司马楠：是！茶楼包厢里，便装的程博乾在等待着。康莫小心谨慎的走了进来，向程博乾点了点头，坐下。

程博乾：康副站长一向和我们没来往，怎么突然……

康莫示意程博乾不要再说，从包里拿出一个微型胶卷递给程博乾，程博乾不解的接过。程博乾：这是什么？康莫：湖南地下党的名单。程博乾警惕的看着康莫。康莫：我知道，颂公对他们是心怀同情的，前不久还明令禁止抓捕；我也知道，白健生长官这两天给颂公发过电令，要求他镇压湖南地下党，颂公拒绝了。今天，蒋伏生和毛健均背着颂公，叫上我和行动科长去稽查处开会，准备军宪特三方联手，在明天学生和地下党大游行的时候对这些人实行抓捕！

程博乾：既然你们要秘密抓捕，为什么又送名单来给我？

康莫：如果这次抓捕行动成功，颂公将被置于何地啊？蒋伏生他们是必定会把这个罪名安到颂公身上的。那在湖南人眼里，颂公一直倡导的和平大业，不就成了一纸空谈了吗？康某实在不忍心看着颂公背这个黑锅啊。

程博乾笑笑，看着康莫不语，把胶卷放在桌上，推回到康莫面前。程博乾：康副站长的好意，心领了！这名单，我不能代收！康莫看着程博乾，一笑。

康莫：乾隆皇帝游江南，登上镇江金山寺，远望长江有点点风帆，就问金山寺长老：江上有多少只船？长老回答：只有两艘，一艘为名、一艘为利。为名，在我看来，太虚了些。为利，倒是合我的脾气。可就这个利字，认真讲究起来，可就深了！

程博乾：愿闻其详！康莫：我们还说船。如果一艘载满人的渡船漏了水，程团长，你会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