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火车站还有一段的铁轨上停着一列运货的火车,车的附近有铁路警卫队把守着。张先正在一个卫兵的陪同下正匆匆向列车走去。张先正来到一节打开门的车厢前,车厢前已经搬了两个箱子下来,张先正打开箱子,掀开盖在上面的帆布,里面装的全是枪支。张先正:都是枪?总共有多少?卫兵:初步清点有八千多条。还有相应配备的子弹。
张先正沉吟了一下。张先正:这趟车提前了多久?卫兵:应该四点到,现在差十分两点,提前了两个多小时。张先正:好。看好了。我去打个电话。卫兵:是!
张先正匆匆向火车站跑去。钱时来正在算账,丁志海走了进来。钱时来头都没抬,只是皱了皱鼻子。钱时来:呦,你来的太不巧了!丁志海:怎么了?钱时来:刚有位先生来过,说是要出手你寻的那座钟。你早来一会就能碰上他了!丁志海:钟呢?钱时来:贵重东西,谁带着满街跑啊?他留了电话了,让咱们回头上门验货!
丁志海瞄了眼钱时来记的号码,没动声色。丁志海:上门?钱时来:哦,不!我上门。我先去,把钟搞到手,再带到店里让你验验真假?丁志海:行。那我什么时候来看?钱时来:就……后天吧!丁志海:好。那就后天等你打烊了,我过来。钱时来:好,好!对了,人家开价可是这个数!钱时来说着,比了个六的手势。丁志海:没问题。
钱时来得意的笑笑,丁志海转身出去了。钱时来皱了皱鼻子,从桌子下面找出一些香点上,又打开了窗户。
一个铁路警察骑着摩托车到了卤味店前屋,停下摩托下车,走进了前屋。警察:快,给我包两只熏鸭子,急着要呢。叶子恒看了眼警察。叶子恒:好,好,请您进来等一下。
丁志海走进咖啡馆,径直来到柜台旁。柜台旁的服务员忍不住掩鼻。丁志海:用下电话。服务员点了点头,赶忙走开两步。
丁志海拿起电话。丁志海:转市局6612。
卫嫂正在打扫客厅,电话铃声响起。卫嫂接起电话。卫嫂:喂,哪位?丁志海拿着电话。丁志海:你好,肖府吗?……我是电话局的。您家这条街上的线路需要检修……
肖天济走进宝南街26号的米粉店,伙计忙上来招呼。伙计:先生,请里面坐!肖天济往屋里看了一眼。肖天济:水哥在吗?伙计:水哥?他出去了。肖天济忍不住皱眉。伙计:您吃点东西吗?
肖天济愣了一下,随手从旁边的墙上摘下两个码来递给伙计,伙计看了一眼。
伙计:带心宽汤肉丝码,您稍等!伙计转身走向柜台。肖天济坐下等待着梁小民。
梁小民和周里及铁路警察正在商量关于八千条枪的事。铁路警察:张队长让我转告你们,运枪的火车是提前到站的。只要我们打好时间差,完全可以把这八千条枪和子弹扣下藏好,不被军队的人发现。等到提枪的人被打发走,你们就可以派人来转移枪支了!
梁小民:这太好了!唐先生,我这就安排人,准备去火车站运枪!周里:不行!运走枪不难,可事后要是有人追究起这事来,张先正怎么解释?这样,他的身份太容易暴露了!
梁小民一愣,和铁路警察对视了一眼,想了想,有些不甘心。梁小民:那……那怎么办?就这么放弃吗?可是这批枪对我们太重要了!宁乡游击队现在最缺的就是武器装备……
周里:这个我知道!枪是要留下,但不能硬来!得好好想想,怎么才能做到两全其美。
梁小民看了眼周里,皱起了眉头沉思。火车站的火车车厢旁边,一个军官气急败坏的从车上下来,看着张先正向自己走来,忙迎了过去。张先正冲着军官敬了个礼。军官:货呢?张先正:哪一批?军官:四点到的!这趟车里的!货呢?
张先正:没到啊?这趟车是三点十五分到的。里面的东西被物资局领走了。这里有记录!
张先正说着把手里的一份资料簿给军官看。军官翻看了一下记录,生气的一下合上资料簿。军官:哪有电话?张先正:办公室有。
军官带着卫兵向着办公室走去,张先正跟在他身后。军官去办公室的路上,经过了几堆用苫布盖着的像是废料堆的东西,丝毫没有在意。
军官带着卫兵和张先正走进办公室,一把拿起桌上的电话。军官:接九六一师师部!张先正站在一边气定神闲的看着军官打电话。
穿着一身电话局工人衣服,挎着工具包的丁志海来到了肖家门口。丁志海按响了肖家门铃,卫嫂走出来开了门。丁志海:电话局的。卫嫂正想答话,闻到了丁志海身上浓重的狐臭味,连忙捂住了鼻子。卫嫂:进来吧!
丁志海跟着卫嫂进去。桂香正在给为检查线路搬开的家具归位。丁志海站定看着墙上挂的肖家照片中,肖天池的照片。丁志海:这是你家先生?桂香回头看了一眼。桂香:啊?是啊!丁志海:真有派头啊!桂香:那当然了!我家先生可是轮船公司的大老板呢!丁志海:是么?什么时候开的公司啊?
桂香:呦,你这一问……有两三年了吧!反正从上海回来就开了!丁志海:上海?他在上海做什么的?桂香:这我就不知道了。唉,你问这么多干什么?还查不查线路了?丁志海:客厅的电话没什么问题。家里还有别的电话吗?桂香:卧室有一个。
桂香说着,领着丁志海向卧室走去。中国宪兵的训练场上,丁志海和肖天池搭档训练,两人躲在掩体后比着手势,肖天池率先冲出去,丁志海给他掩护,肖天池射击精准,假子弹打中了一个“敌方”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