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天济拿着相机不动,看着司马楠。肖天济:我是来照相的,不是来杀人的!
司马楠:你是不想杀人,还是不想杀她?肖天济:司马科长,我是档案科的,没有站长的命令,不能越权执行任务!
肖天济说完,拿着相机转身要走。肖天济愣了一下,要紧了牙,强作镇定的回头,看到司马楠已经一枪打死了陈文英。司马楠观察着肖天济的表情。
司马楠:现在,留档吧!司马楠的车停在了保密站院子里。肖天济拿着相机下了车,司马楠坐在车里看着他。
肖天济努力压抑着自己内心愤恨和悲伤,平静的看了司马楠一眼。司马楠:辛苦你了,还要加班。肖天济:应该的。任何资料,必须第一时间归档。
司马楠点头一笑。
肖天济平静的转身,向着保密站走廊里走去。司马楠没有发动汽车,而是一直坐在车里,看着肖天济离去的背影,皱眉沉思着。肖天济似乎感受到了背后司马楠的目光,头也没回,坚定而平静的向着自己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陈文英家,任大齐带着肖天济走了进去。任大齐:舅舅!舅妈!
李浩和陈文英走了出来。陈文英:大齐回来了!任大齐点点头,笑着把肖天济拉过来。任大齐:这是我的同学肖天济。肖天济:舅舅!舅妈!
陈文英笑着:这孩子,嘴真乖!快坐,快坐!
肖天济拿着相机,面无表情的坐在车里。司马楠开着车,脸色阴沉,瞟了眼肖天济。
陈文英家门口,肖天济捧着一个包袱,面色沉重的敲了敲门。陈文英打开门。陈文英:天济?肖天济看着陈文英,不知道该说什么。陈文英看了眼肖天济手里的包袱,凄怆的勉强苦笑了一下。陈文英:大齐的东西?肖天济点了点头,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陈文英接过包袱,轻轻摸了摸肖天济的脸。陈文英:别哭了。进来吧……肖天济和司马楠一起走进保密局。肖天济转向自己的办公室,司马楠看着他离开。
肖天济和李浩正聊天。李浩压低着声音。李浩:所以,潜伏的任务很重要。一个优秀的潜伏人员,除了要机智、敏锐,更要能沉得住气,扛得住压力……
陈文英端着菜放到饭桌上,李浩见她出来,停住不说。陈文英看了眼李浩他们,赶忙转身离开了。
肖天济奇怪的看了眼陈文英。肖天济:怎么了?李浩笑了笑:组织纪律。即使是夫妻,任务不同,也绝不能互相透露。肖天济一愣,点了点头。李浩:你要学的,还多着呢!
肖天济在暗房里,行尸走肉一般的把胶卷取出来,颤抖着手装好暗盒,调试着冲洗出小样。
李浩:保护好自己,你才能在最关键的时候,发挥最大的作用!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李浩说着,拍了拍肖天济的肩,转身走了。
李浩匆匆的从旁边走过来,假装无意的撞到肖天济,把他手里的雨伞撞在地上。不远处的沈飞看着肖天济和李浩、黄金发。肖天济看到李浩出现,不禁惊呆了。
李浩把雨伞捡起来递给肖天济。
李浩:兄弟,大晴天的,你拿着伞干什么?
李浩一拳打倒黄金发。军事法庭。李浩:师座……哥,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请你转告文英,我先走了,希望她能理解我!
李浩说着,开枪自尽。
陈文英:进了这个阎王殿,没人能活着出去!司马楠,枪不是在你手里吗?动手啊!怎么,不敢吗?
陈文英死时的微笑。
肖天济一边回忆着,一边颤抖着手把小样放大,把相纸放在显像水里。肖天济看着相纸上慢慢浮现出陈文英的脸,终于忍不住内心的痛苦,大口喘息着,慢慢滑坐在地上。
肖天济端着机枪,疯狂的扫射着司马楠。肖天济坐在地上,无声的痛哭着。
何光中办公室里,何光中皱眉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司马楠。何光中:然后呢?你杀了陈文英,肖天济有什么反应吗?司马楠:没有。我没想到,他现在竟然能这么冷酷。何光中:是他冷酷,还是你判断错误?
司马楠一愣,不语。何光中:司马科长,从到长沙站之后,你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肖天济身上。你对他的兴趣,是不是超出正常范围了?司马楠:我不明白站长的意思。何光中认真的看着司马楠。何光中:我不知道你和肖天济在特训班的时候,有过什么让你放不下的纠葛。只是有一点,我想提醒你,不要为这些小事太过纠缠。否则,小心作茧自缚!
司马楠不语。何光中:你聪明,果敢,忠诚,这些优点,很多男人都不具备。可你有个致命的问题——凡事操之过急!为了甄别肖天济,你用戴继言当饵,想调出共产党,结果呢?戴继言自杀了,肖天济却没露出任何马脚!你知道戴的死,对我们来说,是多大的损失吗?还有这个陈文英。她本来可以成为你手里握的一张王牌,应该留着慢慢用的!可现在呢?她死了!这张牌,就算废掉了!司马楠沉默着。
何光中:肖天济的事,依我看,可以暂时放放了。你也不要再对他步步紧逼……司马楠:可是站长,肖天济现在正在追查李景明的死,我怕……何光中:他查出什么了吗?司马楠:这……应该还没有。何光中:那就不要管他!局座行事,一向谨慎小心。连你我都不摸底的人,他能查得出来?他想做什么,就尽管做吧!他的动作越多,就越容易露出马脚!
司马楠皱眉不语。何光中:去找一下康副站长,就说是我的命令,让他安排肖天济外调到联络处去。有嫌疑的人,还是离站里远一些的好!司马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