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暴君常坐在山脚下,幻想着翻过这座大山后,会有一个什么样的精彩世界。。。。。结果,翻过这座大山,不过是另一座山罢了。人如浮沉,随风飘渺,今天,明天,。。。香港、北京、东京、洛杉矶。。。。。。阅遍红尘,人间百态,暮然回首,你会发现,外面的世界或许真的很精彩,但原来。。。。。。。还是家乡的风景好一些。。。。。
鬼火闪耀,天地间回荡着让人毛骨悚然的淡淡哭泣声。血海滔天,无边无际,挡住了暴君的去路。血浪翻滚,白骨森森,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道。一具巨大的血色骷髅,手拿一柄锈迹斑斑的宽刃大剑,从血海中央缓缓升起。
“呜呜呜呜。。。。。我迷路了,找不到回家的方向,带我回家。。。。。。”,淡淡的柔嫩声音,从骷髅腹中发出。声音幽怨、凄凉,惹人泪下。犹如被人抛弃,想要自寻短见的少女。。。。。
“什么妖孽,藏头缩尾,给我出来。。。。。。。”,暴君铁石心肠,意比金坚。区区魅惑之音,小道而,岂能迷的住真龙。高速旋转的右拳,幻化成巨大的人面龙头,狰狞的露出了利齿,狠狠的击向了血色骷髅。“屠神烛龙炎魔破。。。。。”,血色骷髅,应声而碎,化为漫天粉尘,落入血海当中。
“咯咯咯。。。。。。七杀暴君,果然名不虚传。。。。。”,一名鹤发童颜,说不出妖异的老伯伯,慢慢显出了身形。他的衣衫,有些破旧,黑漆漆的上衣,不知被血液浸泡了多少万年。下身则穿着一条花裤衩,说不出的别扭诡异。
杀了看门的狗,不怕主人不出来。暴君面无表情的露出了洁白整齐的牙齿,阴森森的说道:“杀孽过重的鬼魂关押在哪里。。。。。”。
“呵呵,暴君果然够直接,连一个多余的字都不愿说。好,我知道你要找谁,喝下这碗汤,我就告诉你。。。。。。。”,妖异老伯,变戏法般从怀中拿出一碗散发着浓浓香味,还在冒着热气的绿汤。
“孟婆汤。。。。。”?
“错,我老婆子已经被上次穿越投胎变成强者的混蛋,跑回来杀掉,投胎去了。你现在喝的是由本人亲自料理,味道更为纯正,效果更加明显的孟伯汤。。。。。。”。
“好吧,我喝。。。。。。。。”,暴君表情坚毅,缓缓伸出了双手。孟伯的脸上,浮现出得意洋洋,自信的表情,意思很明显,“小子,不信你不上钩,敢不喝我就不告诉你。。。。。”
“你老婆已经投胎了,你怎么舍得一个人呆在这里,让我送你一程吧。。。。。。。”,暴君伸向孟伯汤的手,忽然转变方向,准确的抓住了孟伯的手腕。让人牙齿打颤的骨裂声响起,孟伯一声惨叫,右臂骨肉横飞,节节寸断。暴君的十字锁魂绞一出,天下谁与争锋。
“你,你,不要杀我,七杀暴君,不是一向言出必行吗,你怎么可以骗我。。。。。”
“哼,没文化,自古兵不厌诈,为了你,我破例一次。。。。”,狰狞残忍的笑容,浮现在暴君面庞上,不可一世的暴君,从不会听人要挟,受人摆布。他的身体,凌空飞起,十字鬼扯钻,喜鹊登梅尖。。。。十二路谭腿,腿腿穿心,招招毙命,孟伯嚎叫着,口吐鲜血,心口被踢出了一个血色肉洞。
“杀了我,你过不了血海的。。。。。”,孟伯的话尚未说完,暴君凌空一记断头脚,把他的头颅踢上天空,接着一记下劈腿,重重的砸爆了孟伯的大好头颅。空中,一时下起了血雨,白的、黄的、红的、黑的,各色液体,铺天盖地,可怜孟伯自以为狡猾阴险,吃定了暴君。却不知,暴君才是真正扮猪吃老虎的货,他只是不屑使用计谋,并不是四肢发达,不懂计谋。
“哼,世间没有任何地方,能拦的住我。。。。。”,暴君不屑的冷哼一声,可惜孟伯已经听不到了。
“兽神降世,人兽合一,兽神变。。。。”,黑色独眼的人面烛龙,迎风起舞,和暴君纠缠在一起,发出了痛苦的凄厉嘶吼声。乌云弊月,电闪雷鸣,暴君霎那间变为一人身龙尾,浑身鳞片的三眼怪物。
“屠神无双灭天。。。。。”,兽神变的暴君,实力疯狂暴涨。漫天黑色莲花,中间一点殷红,徐徐绽放,慢慢盛开。四周气温,快速升高,无边无际的血海,瞬间变成了地狱火海。不可一世的暴君,心比天高,功比海深。他要用自己的盖世功力,燃尽这无边无际的血海。
血液翻滚,巨浪滔天,沸腾的血海,猛然向两边自动分开,一座巨大的石碑,从血海底部缓缓升起,上面刻着八个狰狞的大字,“血海无涯,回头是岸”。石碑的背部,刻着一幅极其复杂的颠倒乾坤阴阳八阵图。而在石碑的底部,落款处则写着“碧落黄泉。。。”四个金黄色小字。
“屠神。连环穿心击。。。。。”,凌厉的罩气,撕裂了空气。暴君从不受别人威胁,复活七杀,势在必行,谁敢阻拦,杀无赦。他凌空跃起,双腿犹如蝴蝶般穿梭起舞,瞬间连环踢出八十一脚,巨大的石碑,轰然炸裂,变成漫天粉尘,落入血海当中。练拳不练腿,如同冒失鬼。暴君的腿法,千变万化,凶狠无比,踢石石裂,砸山山崩。只是高手相争,高踢腿幅度过大,容易露出破绽,是以,暴君极少使用腿技。与此同时,无边无际的血海,忽然剧烈抖动,冒出了一串串沸腾的气泡。冲天的巨浪,无数鲜血凝结成巨大的龙卷风,疯狂旋转。血海平面,开始下降,血液迅速干枯,所有的鲜血,诡异的消失无踪。一望无际的血海,变成了白骨遍野的泥沼地带。
血雨连绵,淡淡的妖气,若隐若现。遍布白骨的泥沼,忽然连绵抖动,猛然炸开,一条长近千丈,宽足有百丈,赤身红须的巨大蜈蚣,狰狞的挥舞着上万条臂膀,爬了出来。天有异像,必出妖孽。此血海本是这头万年吸血蜈蚣的血液所化,千年的岁月,它被石碑上那诡异的阵法压在泥沼之下,不见天日。谁知,暴君竟然将石碑踢的粉碎,阵法已破,血液回到了它的体内,它终于冲破禁制,重获自由。
“渺小的人类,你是谁。。。。。。”,吸血蜈蚣眨着两只猩红的小眼睛,狡猾的看着暴君。万年的妖物,早就成了精。能破除禁制,把它放出的人,可不是什么好惹的货色。不然,它早就伸出獠牙,吸干这个人类的血液了。
“杀孽过重的鬼魂关押在哪里。。。。。”。让人无奈的一幕再次上演了,无数阴界的鬼魂凄厉的嘶吼不已,仿佛是在说:“大哥,你好歹换点新词呀,不要总板着脸,说这句话成吗。。。”
自古强者,有本事的人,脾气都不算太好,吸血蜈蚣也不例外。它本是一不学无术,整日饮酒赌博,留恋胭脂之地的流氓道士饲养的宠物,用以吓吓无知世人,骗取些钱财。后流氓道人调戏一良家美少女,不幸碰上了铁板,被少女夫家,当时的修真大派追杀千里,魂飞魄散。而它,则流落到山野蛮荒之地,成为山中霸王,每日打猎吸血,泡泡蜈蚣妹妹,日子过的倒也快活。谁知,数千年前,它功力大进,以妖孽之身,渡劫成功。渡劫后的它,受伤惨重,急需大量人血补充,于是,它跑到了繁华的人类居住区,饱餐一顿,并在妖孽之中,闯下莫大的名号,血蜈老祖。谁知,树大招风,枪打出头鸟,正道之士,一向秉承着妖孽就是妖孽,没有几个好鸟的理论。硬说它杀孽过重,有伤天和,联手把它打落阴间,饱受摧残。其实,它吸实得人血,的确不算多,也就是让繁华拥挤的几座城镇,变成了方圆近万里没有人烟的死城而已。
“臭小子,不要以为你放了我就可以指手画脚,若不是本大爷看在你破除封印有功的份上,早就把你一口吞了。。。。”,吸血蜈蚣甚少与人类接触,唯一的主人,又是个流氓道士。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难免学的一身流氓习气。可让它大跌眼镜的一幕发生了,它的话尚未说完,暴君二话不说,起身就是八十一脚,踢得它眼冒金星,鼻口渗血。这还了得,蜈蚣不发威,你当它蚯蚓。吸血蜈蚣愤怒的咆哮一声,仰天长啸。上身猛然直立,近万条触须,散发出一片耀眼的寒光,狠狠的挥向了暴君。
“丫的,臭小子,竟然敢动手,还是偷袭,大爷不把你的软蛋捏爆,就不叫血蜈老祖。。。。。”,血蜈老祖张牙舞爪,大有把暴君撕成碎片的意思。可武之一道,岂是谁力气大,块头壮,谁功力深,就可以获胜的。想它一吸血蜈蚣,跟着一不入流的流氓道士,学的不过是些最皮毛的修炼之术,全靠妖孽修真,生命力顽强,用时间累积功力,才终于获得圆满,侥幸渡过天劫。单轮武技,十个它也不是暴君的对手。
“三阴绝尸手。。。。。。。”,滔天黑气,巨大的地煞大阵,幻化成一颗狰狞的超级骷髅头,阴森森的对着血蜈老祖张开了嘴巴。
“妈呀,痛死老子了。。。。。。”,七十二声爆响,血蜈老祖差点硬生生被砸进了泥沼里。所幸,它皮糙肉厚,天劫都劈不死它,区区掌力,尚不至于伤它根本。发觉自己目标太大,不适合和强者争斗。血蜈老祖摇身一变,变为一人身蜈蚣头的怪物,身披一套红色鳞状战甲,手拿一蜈蚣九节鞭。威风凛凛,宛若天神。它的战甲,乃是万年蜈蚣壳所化,坚硬无比,刀剑难伤,水火难侵。而九节鞭则是它自己的脊椎所化,含有剧毒,见血封喉。
“小子,今天大爷替你妈妈教训一下你,让你知道什么叫蜈蚣的逆鳞不能碰。。。。”,这血蜈老祖,武技虽然不高,嘴巴倒是极其阴损,浑身流氓习气。要不然,当年也不会被正道人士苦苦追杀了七天七夜,直到把它打下阴间方罢休。
听到了血蜈老祖的话,暴君的眼睛,红的快要滴血了。九条红色真龙,起舞盘旋,哀鸣不已。强大的杀气,快要凝结成实质,宛如利剑般,割的四周空气一阵尖啸。
“屠神。九龙破天霸。。。。。。”,九道红光,映亮了天空。血蜈老祖不敢大意,慌忙运起本命元气,狠狠的吐了一口浓浓毒烟。蜈蚣,本就是使毒的高手。万年的蜈蚣毒,更是生人勿近,碰着人皮肤,即会把人化成一滩脓水,歹毒无比。可炎龙无相,不死不灭,百毒不侵。暴君张大了嘴巴,猛然狠狠的吸了一口气,所有毒雾均被他吸入肚中,被燃尽世间一切污秽的龙炎,和三昧真火化为虚无。血蜈老祖顿时大惊,它虽活了上万年的岁月,但何曾见过如此强悍的人物。毕竟妖孽年年都会有,可像暴君这种百年罕见的武学奇才,纵观历史,也不过数位罢了。
“啊。。。。。。”,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天际。一道红光从血蜈老祖嘴中射出,九龙破天霸,天下无双华。血蜈老祖痛苦的翻滚不已,恢复了原身,变成一条长不过一丈,宽不过手掌般大小的赤色蜈蚣。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心慈手软,乃兵家大忌。暴君双眼间那巨大的竖目,忽然缓缓睁开,光芒闪动。自古妖孽,最为记仇,今日不除,来日必成后患。暴君,虽然从不怕被人寻仇,但他不喜欢麻烦,还是杀了干净。
“大侠手下留情,小弟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重病卧床的妻子,和嗷嗷待乳的婴孩,求大侠饶小弟一命,小弟流氓道士藏天化,不胜感激。。。。。”,血蜈老祖眼看不妙,忽然下身支地,做下跪状,痛哭流涕。原来,当年他被人追杀,命悬一线。生死瞬间,急中生智,强行夺魄,霸占了自己饲养的吸血蜈蚣躯体,侥幸保住性命,存活了下来。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它那一身流氓无赖的习气,是怎么改也改不掉了。一到关键时刻,原形鄙陋。
“杀孽过重的鬼魂关押在哪里。。。。。”,暴君的一句话,击的藏天化差点为之绝倒,它不免恶意的猜想,难道遇上了傻子,只会说这句话不成。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在暴君的杀气凛然下,它还是老老实实的坦白从宽了。
俗话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这藏天化,被禁制在这里上千年,每日头顶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听了不少。虽然许多地方,它自己压根就没去过,但大致还是比较了解的。于是,一对奇怪的组合诞生了。一人,一蜈蚣,为了各自的理由,搅得阴界,鸡犬不宁,魂不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