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有很多种朋友,酒友,茶友,牌友,烟友,炮友………,但比朋友更可靠的是战友。
酒气熏天,芝加哥江边,杜拉和渡边瞳勾肩搭背的走在空旷的高架桥上。人说不打不相识,他两经过短暂的争吵,彼此倒真的产生了几分情意。强者永远只会尊重强者,为了更深一步加强彼此的了解,两人决定去喝酒。男人之间,还有什么交流方式,能比饮酒更好呢。一场酒喝下来,两人足足耗了三个小时,因为他两都没有想到对方的酒量会这么好。杜拉,就不用说了,海盗头子的儿子,从小陪着土匪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整个就是一酒神。渡边瞳,那就更不用说了,纯净的水能力控制者,天生对酒精即有一种免疫力。酒量好,不是错。但贪酒,就是他两的不对了。
“瞳瞳,你赢了,你的酒量比我好………”。杜拉摇摇晃晃,都快站不稳了。
“不,是你赢了,你还没有吐,我都已经顶不住了。另外,请称呼我的全名渡边瞳………”。渡边瞳还没说完,即忍不住扶着一旁的栏杆,呕吐不止。
“好的,瞳瞳,我会称呼你为渡边瞳的。拜托,你别吐呀,你一吐,我都忍不住要吐了……”。看到渡边瞳吐得一塌糊涂,杜拉的嗓子顿时也痒了起来。
浓烈的酒气很快随风消散,渡边瞳和杜拉扶着大桥的栏杆,长呼了一口气,总算吐干净了。吐出了酒,杜拉脑子稍微清醒点。他飘飘欲仙的张开了双臂,迎接着晚风,这种感觉奇妙极了。喝酒,就是在半梦半醒之间,才能体会到乐趣。喝的太少或太多,都是一种浪费。
“我说瞳瞳,我问件事你别生气……”。杜拉的表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这让渡边瞳不得不倚着栏杆,郑重其事了一些。
“什么事,问吧………”。
“那个,就是那个,你的那家伙厉害不………”。杜拉始终无法忘怀渡边瞳的尺寸比他的要长,男人对于这方面总是很在意的。
“不会吧,这就是你的问题”?渡边瞳感觉自己晕了,这个问题实在是太让人受不了了。
“这个,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你,不过我每天早上都一柱擎天,你呢………”。
“我也是,和你差不多。那你第一次搞女人是什么时候,她舒服吗…”。
“搞什么呀,我还是处男呢……”。
“不会吧,噢,太惨了,这是我今天听到的最惨的笑话…”。杜拉抱着头,为渡边瞳默默地悲哀,这么大的男人竟然还是原装货,实在太可怕了。
“兄弟,我想你需要一个女人,这样你才能真正长大………”。杜拉语重心长的拍着渡边瞳的肩膀,泪眼汪汪。人生,总有许多的第一次。第一次吃奶,第一次走路,第一次说话。甚至第一次杀人,第一次分尸。杜拉决定,给渡边瞳一个女人,真正的女人。
“瞳瞳,走了,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保证让你满意,那有真正的法国女人,你一定会喜欢的发狂……”。法国女郎,是世界上最媚的女人。她们拥有天使般的纯洁,和魔鬼般的狂野,没有男人能拒绝她们。
“我不要法国女人,我要日本女人,日本女人……”。酒壮怂人胆,渡边瞳明显喝多了,早就忘记了自己长的比女人还漂亮,他跌跌撞撞的大声叫嚷,跟着杜拉就走向了妓院。
男人属老鼠,天生会打洞。这一夜,杜拉忘记了痛苦,忘记了烦恼,忘记了一切,他甚至忘记了自己的姓名。他陶醉在美酒,和女人的肉体当中,迷失了方向。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暴风雨前的宁静,总是特别安详。明天,迎接杜拉的将会是什么呢……?
………
夜色漆黑,苏美尔驾着车飞奔在芝加哥的小路上。善意的谎言,可以让世间更美好。他第一次欺骗了苏姗,告诉她,她的父亲因病去逝了。苏美尔不是没有想过,欺骗苏姗说,她父亲到国外了,或是到别的地方作报告演讲去了,但长痛不如短痛,与其让苏姗还抱有一丝幻想,不如直接断了她这个念头,免得她更痛苦。
“停车,停车,马上停车,接受检查……”。前方,一道道路障封锁了去路,刺眼的探照灯亮起,一个年轻的警察来到了苏美尔车门旁。
“把驾驶证,护照拿出来,下车接受检查………”。
“警官,一定要下车吗。您看,我的妻子和妹妹已经睡着了,通融一下吧………”。
“不行,例行检查,请你们不要妨碍公务………”。
“好吧,小猪,起床了……”。苏美尔转过了头,伸出右手一把拧住了艾薇儿那可爱的小鼻子。
“讨厌了,姐姐,你看,老哥又欺负我……”。艾薇儿气愤的大叫,自从苏美尔带她出来后,她不敢回家,不知道怎样面对自己的亲朋好友。她出生在一个贵族家庭,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会给她的家族蒙羞的。所以,她选择了跟着苏美尔逃亡,她非常迷恋这种逃亡的感觉。或许,她体内天生就含有暴力因子吧。正在艾薇儿强烈抗议的时候,苏美尔忽然拔出了手枪,一枪打爆了车外警察的头,然后,加大马力,掉转车头,就冲了出去。
“啊,出什么事了……”。苏姗惊恐的尖叫着,同绝大多数的女生一样,她很害怕鲜血。
“别怕,姐姐,我会保护你的……”。小公主舌下的刀片不停翻滚,寒芒四射,手中紧紧握住了一把飞刀。不进则退,人,要不断地进步。刀片的杀伤力,距离,准确度,都不是很理想。为了能更好的保护自己,艾薇儿特意让苏美尔给他定制了十三把精巧的飞刀,刀尖上含有剧毒,可以毒死一头大象。
“不要紧张,亲爱的,闭上眼睛,马上就没事了……”。苏美尔是七杀之首,智商最高的一个。刚才,他在掏出驾照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那位警察露出的一小截胳膊,上面布满伤疤。对于从小在组织长大的苏美尔来说,那种伤疤他太熟悉了。在他小的时候,每当他害怕,或亲手杀死了自己同伴时,他就会拿起剪刀、剃刀、什么的,割自己胳膊,割得很痛,割得鲜血淋漓。从小在组织内长大的少年,基本上胳膊都布满了各种伤痕。
烟雾缭绕,苏美尔静静的点上了一根烟,他知道组织早晚会发现的,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正在他思考下一步计划的时候,轮胎爆裂的声音忽然响起,车子一阵抖动,苏美尔一个急刹车,车子停在了一条小路上。
“你们不要乱动,我下车去换下轮胎……”。尘土飞扬,苏美尔走下车,打开了车后箱,取出备用轮胎和必要的工具。
“这是什么东西……”。一个奇怪的圆形五星飞镖,插在车的轮胎上,苏美尔举着这枚飞镖,有些茫然,有些不知所措。
四周很静,静的有些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