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慕莘一蹦三跳来到薛倾雯家,她以满血复活的状态对着薛倾雯高兴地说:“今天晴天了,我们出去继续勾搭老头吧!”
秦庸白她一眼,无奈笑道:“好了伤疤忘了疼是吧!”
“问卷就快做完了,不能半途而废!我还能遇见比昨天更变态的人吗?女人不遇见几个人渣哪里会成长!”
慕莘一本正经地对薛倾雯和秦庸说道,而他二人早已被慕莘的这些歪理邪说雷的外焦里嫩。
秦庸哭笑不得地说:“你这引经据典的本事真强,强的为师都要跟你学习学习了。”
慕莘挑眉回以秦庸说:“师父,徒儿给你这个机会,今天你陪我一起,有这么个上得了厅堂,斗得了流氓的帅哥,我放心。”
薛倾雯一把拉住打了鸡血的慕莘说:“姑奶奶你可消停一会儿吧,是不是看昨天没吓死我,今天还要来补一刀?我可告诉你,今天梓杨要来,在此之前你给我老老实实待着,惹出祸来那姓沈的肯定不会放过我!”
慕莘听闻立即挣脱薛倾雯的魔爪,边跑边对薛倾雯说:“我才不管他呢,爱来不来,凭什么让我等他!走走走,我意已决,这调查非做不可!”
慕莘屁颠屁颠走在前,秦庸唉声叹气跟在后,薛倾雯摇头晃脑夹在中间不知所措。
“你看你这徒弟收得好吧,现在连你自己都管不了了吧!”
薛倾雯悄悄在秦庸身旁耳语,秦庸低头含住薛倾雯的小耳朵,呢喃细语道:“晚上再回来收拾你!”
薛倾雯连忙推开秦庸,红着脸跑到慕莘身边,心跳不可抑制地加速。
接下来,慕莘在广场上商场里施展着浑身解数扫荡一圈,一天下来相安无事,慕莘欢呼着结束最后一份问卷调查,跑去与薛倾雯汇合。
回到薛倾雯家的慕莘在整理好最后一份问卷,更是欢呼雀跃地嚷嚷着要去度假,以此来奖励自己忙忙碌碌的这么多天。
薛倾雯淡淡撇一眼慕莘,不合时宜地飘出一句话:“小姐,两天后就要上班了!”
慕莘如梦初醒般瞪大双眼问:“我的假期就这样离我而去了?不不不,我一定是在做梦!”
薛倾雯扶着脑袋无视慕莘的傻样子,她伤感地自语道:“哎,梓杨说,今天他就来了,可是怎么现在还没到呢?”
秦庸夺过慕莘怀中的抱枕紧紧地抱在怀里不满地问:“怎么?你想他了?”
薛倾雯望着窗外点头说:“嗯,对啊……”
秦庸将抱枕又丢到慕莘怀里,正想哼声离开,就听到薛倾雯继续说道:“怎么能不想啊,我跟梓杨做了保证,在他来之前,要看好慕慕,他一天不来,我一天不放心啊!”
秦庸心里这才好受了些,又将慕莘怀里夺来塞到薛倾雯怀中,拍着她的肩膀说:“媳妇儿,你放心,她又不是小孩了,虽然有时候是不让人省心,但你也不必太操心,凡事儿不是还有我呢嘛!”
慕莘对于这二人一唱一和的状态很是不满,秀恩爱也就罢了,为啥要拿她当挡箭牌?慕莘越过秦庸夺回抱枕对秦庸做了个鬼脸哼声道:“我自己能照顾好我自己,不劳你们费心,什么叫有时候不让人省心……”
慕莘的话还未说完,头上就来了一记爆栗,秦庸看着慕莘龇牙咧嘴的样子满意说道:“大人说话,小孩不要插嘴!”
“秦庸!你给我过来!……”
屋内有人叫苦连天,有人怡然自得。屋外形形色色的人,林林总总的想法不知飘向何处。
而辛柔的那片天空下,却发生了一件大事,辛柔市委书记沈致飞因车祸重伤住进辛柔市第一人民医院。
已经抵达墨林车站的沈梓杨接到母亲的电话后,只是望了一眼墨林的天空,便立即做返程车赶回了辛柔医院。
沈梓杨抵达时,天色已渐黑,他拖着行李箱在询问过护士后,立刻跑到手术室门口,走廊座椅上那垂头丧气的女人不正是何婉君?沈梓杨将行李放到一边赶忙跑了过去,一把握住何婉君颤抖的双手,“妈……我爸……”
“儿子,你回来了!!”何婉君扑到沈梓杨怀中声声啜泣个不停,今天中午她接到电话时也着实下了个不轻,一个重伤就令何婉君天崩地裂。何婉君趴在沈梓杨的肩上边哭边断断续续地说,“儿子,医生说你爸是重伤,可这怎么办是好?”
沈梓杨虽然对现在的情况还不是特别了解,但有一点他知道,为今应该先平复自己母亲的情绪。不然,不等他父亲怎么样,她的母亲就先要死要活的了。
“妈,你听我说,爸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儿的,你放心好了!你听我话先擦擦泪,咱们老老实实在这儿等着爸出来。要是爸出来看到你哭哭啼啼的样子,又该说你了,你也不想让爸生气吧,所以你要听话,别再哭了,好吗?”
何婉君从沈梓杨的肩上抬起头来,她一边擦眼泪一边点头说道:“儿子,你说得对,我听你的。”
正说着,手术室的门打开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边摘下口罩边问:“那位是沈致飞的家属?”
“我是!”
“我是!”
沈梓杨和何婉君异口同声地起身回答着,何婉君跑到医生面前急切问道:“医生,我丈夫现在怎么样了?”
“虽然历经波折,但好在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何婉君听闻连忙鞠躬说道:“谢谢医生,谢谢医生,真的是太感谢了!”
医生扶起何婉君后面色沉重地继续说道:“但是,因为病人的个人原因导致颅内瘀血不能全部清除,所以……”
“所以,现在怎么样了?”沈梓杨紧紧抓住医生的衣袖,恳切地希望着能从他口中得到好消息。
“你们先别太担心了,现在一切还是未知数,具体的要等病人醒过来再做打算,你们先去病房等着吧,病人一会儿就出来了。”
“麻烦您了,医生。”
至此,何婉君不知该庆幸还是惋惜,她靠在沈梓杨身上,静静地等待着他的丈夫从手术室那个阎罗殿门口走出来,今后的事,她不敢多想,她只要的丈夫和儿子平安就好了。
——
是夜,一栋别墅里黎炎倚着走廊上的栏杆手执电话低声问道:“琼,让你查的事情你查得怎么样了?”
那人答:“查到了,人今天就会放出来。这人整天游手好闲泡在其牌室,没有妻儿,没有任何背景。你让我查他干吗?我没有看出任何意义。”
黎炎轻轻点着栏杆冷笑一声说道:“查他不是为了意义,等他出来后,给他制造一场意外吧。”
琼茫然不解,“就他?为什么?”
黎炎毅然决然说道:“你只需要照做。”
琼只得承颜顺旨,“OK,OK.你说意外就意外。”
黎炎继续发号施令道:“回去问问鹰有没有什么事,没事的话最近不要联系我,最近的麻烦事太多了。”
琼无奈答:“好,我知道了,我会去问的。”
黎炎放下电话走进屋里倚在躺椅上,他闭目思索,双眉紧蹙。
“炎,炎!我受不了了,快给我,快给我!”
韩心御膝行匍伏至黎炎脚边,双手颤抖着给他擦鞋,那口中还喃喃自语地说着:“炎,我会听话的,我都听你的,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你快点给我吧!我求你了,我求你了!”
韩心御仰脸望着黎炎,双眼布满红血丝,紧咬下唇,期待黎炎会如她所愿。
黎炎冷眼静看着眼前奴颜婢膝的这人,黎炎朝她勾起手指。韩心御立即爬着靠近黎炎,直勾勾地盯着他的手,期待他会变出一包白粉。
黎炎身体前倾挑起她的下巴说:“看来昨天我说得话,你是听明白了。很快就要上班了,你知道该怎么做是吗?”
韩心御哪里顾得黎炎说了什么,她只是连连点头,又急不可耐伸出双手,韩心御见黎炎并没有动作,于是又央求地回答说:“是是是,你想做什么我都配合,炎,求你了,快给我吧。”
黎炎不紧不慢地起身回到屋拿出一包白粉握在手中,他凛若冰霜般开口道:“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不会给我惹麻烦,还会帮我解决麻烦,否则,你就不配拥有它。”
韩心御一把夺过白粉连滚带爬地回到卧室,拿出锡箔纸和打火机,她熟练地逍遥在那吞云吐雾中,不可自拔。
片刻后,韩心御这才心满意足地将白粉和打火机收好,她轻声来到黎炎的房间,用那双纤手为他解开腰带。女人跪着双膝,弓着修长的玉背,她的头部伏在那意动的生命体上,唇舌套弄,一室快活。
韩心御一时情难自禁,伸手想要褪去薄衣,黎炎见此一把推开她娇弱的身躯,低声呵斥道:“滚。”
韩心御唯命是从,立刻离开房间,而后为他关好门。
门外,韩心御心灰意冷地想,自己现在只沦为一个泄欲工具,如今恐怕连恨都不配了,又如何才能摆脱这魔掌?只怕这辈子都不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