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清知道这些事情是易天行和田恒之间的事情,自己不好问,也不能问。
但他还是问了一个问题,“易大叔我想知道你和风弟的事情,我想知道他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易天行听到他问陆承风的事情笑道:“关于承风的事情,确实要说一说,但我也有很久没见过他,我只能说一些很久以前的事。”
陆承清道:“以前的我也愿意听。”
易天行道:“这也许是命中注定吧,在我和田恒还有小卓小刀逃出血煞的追杀来到这里时已经离我背叛血煞一年多,虽然逃出了血煞的追杀但是我一直没有走出自己的阴影,一次偶尔的一次我下山遇见了一个人,一个很奇怪的人,披头散发满身酒臭可以称得上是酒鬼的人,他看起来疯疯癫癫,但是他说的话却一点也不疯癫。”
“他见到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你是一个杀手,我当时就愣住了,以为他是胡乱猜测的,也不打算理他,可是他又说了一句让我吃惊大话你是一个被追杀的杀手。”
“我当时一听以为他是血煞派来的人,立即全身戒备,随时准备出手,他拿起挂在腰间的酒葫芦非常满足的喝了一口酒然后对我说,你可以试试你出手能不能得手?我问他你为什么不出手,难道你不是他们派来的?”
“当时他就笑了,继续喝了一口酒对我说我为什么要出手,我一直在这里等你,终于等到你了为什么要出手?我就问他他是谁,他没有回答只说以后有缘自然会知道,然后对我说道你为什么不到大觉山脉的往生通道去,那里或许会有人改变你的生活帮你一起对付血煞,然后顺手扔给我一颗须弥戒,接着对我说这里面有你需要的一些东西,而且多喝酒可以冲淡你的戾气和杀气。”
陆承清道:“竟然有这样的人?”
易天行道:“是的,如果我没见过他我也不会相信,但那的确是事实,后来如他所料我易容成以为老头子化名为花生大爷在往生通道住了下来,在那里不久遇到了甘正明,一个失意的年轻人,两年后终于等到了承风,在承风的陪伴下我继续在那里度过了两年,我也确定他就是那个疯癫老人说的我要找的人,而且在那往生通道的四年我身上的戾气消失得一干二净。”
接下来易天行给陆承清讲述了他和甘正明陆承风在往生通道愉快的两年时光,后来他知道自己无法给陆承风帮助只得忍痛离开他让他自己去寻找自己的机缘。
陆承清听完易天行的讲述,知道自己的弟弟遇到了好人,非常激动的站起来朝易天行一拜道:“多谢易大叔那些年对风弟的照顾和培养,承清无以为报。”
易天行笑呵呵道:“承清,你就不要再道谢了,我的出发点其实还是为了自己,只是到后来承风太乖巧了我都舍不得离开。”
陆承清道:“是啊,他太懂事了,只是有时过了就有点傻。”说完自己也忍不住撕扯那早就已经僵硬的脸部肌肉微微的笑了。
易天行道:“就是不知道他后来到底经历了什么,听说甘正明照顾他的时候他曾经失踪了,想必那七年他应该吃了不少苦,下次见面一定要他好好给我讲讲。“
陆承清道:”上次他回家,完全变了一个人,不说他自身修为有可能比我高,身旁还跟着五个修为了得的人。”
易天行激动的道:“关于他我听小卓说过一些,但是听你这么说他现在肯定非常了不得,至于他身旁的那几个,我估计有可能并不是人类有可能是灵兽。”
陆承清意外的道:“灵兽?他们真的能幻化成人?”
易天行道:“根据我的猜测应该是,在回头岭我曾经见过灵兽,但是要找到化形的太难了,他们在和人类打交道的过程中越来越狡猾了,很难发现他们。”
陆承清道:“看来大觉山脉真是他的福地。”
易天行道:“是啊,谁都以为大觉山脉使他的墓地,谁知道他却能找到属于自己的机缘,对了,承清你在这里怎么还把头捂得那么严实,把帽子摘下来让我好好看看。”
陆承清见易天行这么说,也没有拒绝,随着帽子被摘满头的银丝露在易天行和田恒诧异的眼中。
易天行吃惊的道:“承清,你的头发怎么变成了这样?”
陆承清苦涩的道:“没事,白色也还不错。”
虽然小卓给易天行的信件中没有说他的头发变白的事,不过以他的心智现在应该也猜出来了,他看着陆承清道:“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
陆承清没有说话只是忍不住点了点银丝轻飘的脑袋。
再次进入大觉山脉的陆承风一行人早就已经舍弃了马匹,因为在这里面马匹并不是非常的实用,还不如步行来的方便,新近加入这个团体的甘正明很快的就融入了这个圈子,对于每个人的习性也了解得差不多,偶尔能和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虽然各自的性格不大一样,但是他们共同的目的却是一样的,那就是保护陆承风。
陆承风停下脚步拿出从天狼谷带出的地图仔细的看了看道:“得加快脚步赶在明天落日之前赶到天狼谷。”
陆承风走后的半个月,娜拉就结束了修炼。这一次的修炼对她来说受益匪浅,不仅功力上升了一个大的阶段,而且成功化成人形。当她发现自己拥有人类的身体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这种感觉这是太其妙了,她不停得用自己的芊芊玉手在自己的身上这里捏捏那里摸摸确定这一切不是梦而是真的。
终于当她确定这一切是都是真的的时候,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来,银铃般的笑声在整个密室中欢快的回荡,她终于拥有人形了,以后就可以和承风哥哥一起在大陆上到处走,想到这里她再也人不也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内心,当她旋风般的冲出密室想要把这个号消息和陆承风分享的时候,却失落的发现原来陆承风已经走了。
在娜拉密室所在洞窟的外面有一株几丈高的撑天大树,大树旁边布满了各种矮小的灌木和各类鲜花,一株常青藤的下面每天都有一双闪着亮光的眼睛在注视着密室洞窟的一切。那双眼睛的主人就是对陆承风充满敌意的吉泽,此时他和平常一样趴在常青藤下面等待着娜拉从密室出来,他每天总是充满希望的等待,却总是满怀失望的离开。
当他索然无味的眨了眨有些酸痛的眼睛时,他突然听到一阵笑声从那个洞窟传出来,声音是那么的熟悉,听到这个声音他全身上下所有的毛孔都充满了要爆炸一样的力量,撑得身上的毛发根根直立。
他刚兴奋的从常青藤下站起身子准备冲将出去,突然整个身子忍不住颤栗起来,他竟然看到了一个全身穿着白色长裙的少女风一样的从洞窟里面冲出来从他眼前飘过。
看着那妙曼的身姿和那惊鸿一瞥的美艳容颜,吉泽用力的咽了咽干涸的喉咙,使出全身的力气兴奋的大声的叫道:“娜拉。”然后脱力般的重新瘫倒在常青藤下。
但一心想着陆承风的娜拉又怎么会听得到他的呼唤?就算听到了又能怎样,别说停下奔跑的身体就连头也没有回。
瘫倒在地的吉泽看着远去的身影,痛苦的用爪子在在地上不停得刨,一直刨道两个前爪鲜血淋漓才停下,两只绝望的眼睛在夕阳的余晖中滑下两道湿痕,他无力的挣扎站起来一颤一颤的背着夕阳远去,夕阳将他孤寂落魄痛苦颤抖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没有人知道在此刻在夕阳中蹒跚的他到底在想什么。
多少个日日夜夜的思念换回来的不过是一个如风般飘渺的背影,谁能不心痛?大多的爱情都是从思念和等待和开始,当思念和等待变得如同街道旁垃圾桶里的垃圾一般一文不值的时候便变成了仇和恨。
如果说爱情的力量如春雨般温润柔和,那么仇恨的力量就是烈焰的狂暴猛烈,春雨所到万物萌生,烈焰所过一切皆焚。
自从娜拉出关后,每天迎着第一道曙光以及踏着最后一道余辉在天狼谷的洞口等待已经成为了她生活的一部分,密不可分。
虽然吉泽对于娜拉那天对于自己的不理睬耿耿于怀但他却还是控制不住不去天天的偷偷的注视着她。
甚至有一次当他遥远的看着娜拉怔怔出神,就连黛菲女王出现在他身后他都不知道。很久,当他回过头时才发现黛菲女王正站在他身后和他一样看着远处正在等待的娜拉。
吉泽分寸大乱的行礼,黛菲女王意味深长的看着吉泽道:“吉泽,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有些东西冥冥之中早有注定,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该放手的时候还是要放手。”
黛菲女王离开的时候眉宇间透露出一种忧伤和担心,但即使是如此,她又能怎样,如她自己所说,一切早以注定。
吉泽看着远去的黛菲女王,又看了看远处正在焦急等待的娜拉,狠狠的咬紧牙直到尝到那腥腥咸咸的味道他才松开,自言自语的道:“什么是天意,什么又是命中注定,我只知道我想要的我就要得到,就算是抢也要得到。”
和往常一样,娜拉正沐浴在夕阳的温暖中盯着天狼谷的入口等待它的开启,夕阳越来越斜了,当最后一道夕阳退去它的光芒时,娜拉失望的转过身。
正在这时,天狼谷入口一阵波动,一前三后四条身影出现在天狼谷内,正是陆承风他们。银狼一踏入天狼谷便笑呵呵的道:“终于又回来了,这感觉就像是回到家一样。”
金狮感慨道:“是啊。”
娜拉听到背后的声音猛地回头,眼神直接与陆承风的眼神相对,陆承风看着娜拉总觉得有一股熟悉的感觉,但他又想不出在哪里见过她。
看着那熟悉的面孔和装扮以及闻着弥漫在空气中熟悉的味道娜拉不舍的收回目光,兴奋的冲过去抱住陆承风扑倒在他的怀里,梨花带雨的道:“风哥哥,你终于回来了,娜拉好想好想你。”
恍然大悟的陆承风任娜拉扑倒在自己的怀里喃喃自语,用手轻轻的把娜拉环腰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