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冰呆呆地放下电话,老人放下电话,呆坐半晌,老人拿起电话:给你个任务……夏冰呆呆的坐在办公桌前,哑妹俯身拾起风筝,哑妹甜甜的笑脸,哑妹手拿风筝跑动的身影,夏冰幽幽叹了口气。
高处高倍望远镜的监视中,哑妹手里拎着一瓶酒,“病人”提着两个打包的小菜,慢慢悠悠走到钟楼大门前敲响大门。
林伯闻声走出:哈,正等着你呢,林伯上前开门:哟,你怎么还带着酒菜呢啊?不是说好了我预备的吗?“病人”:咳,跟我你还客气啥?瞧瞧这是我珍藏了多年的好酒,林伯:哟,那我可有了口福了,三人进屋,石清泽手持高倍望远镜远远地观测着。
主编训人的大嗓门在走廊里回响着,主编:我就想知道,你写这些东西的时候有没有脑子?脑子跑哪儿去了?!啪啪地报纸拍打桌子的声音,办公室的同事,纷纷探出头,面面相觑。
肖子茹垂首对着满面怒容的主编,主编深吸一口气,平和一下情绪:子茹,不是我骂你,这几期的报纸销量跌得实在惨,再这么跌下去,大伙的年金奖全要泡汤了……你看你这几期写的东西,实在没法看。
肖子茹不语,主编:你构想的故事框架挺好,谍战悬疑,精彩的那几篇,一下子把销量吸了上去,你当初的劲头跑哪去了?这样吧,我看你这几天情绪也不对头,我放你两天假,你去释放下情绪,找找灵感,我们回头再看情况……俩人酒兴正酣,林伯把酒盅里的酒一口抿干,擦了擦嘴巴,林伯:哎呀,今儿可真是托了你老哥的福了……,要是天天能过上这种小日子啊,给我个神仙我都不换。老哥啊,兄弟我羡慕你啊。
“病人”:你羡慕我?得了吧,别拿你老哥打哈哈了。要说羡慕,我羡慕你才是真的,闹中取静,只要把门一关,那整个儿就是一世外桃源啊。哎,兄弟,这里面啥样儿?能不能上去看看啊?林伯:那有什么不能的啊。不过那上面就一大钟,有啥可看的啊?
“病人”:你别说,天天的打这钟楼底下走,还真愣是不知道里面啥模样,看一看,也算咱开一回眼了。林伯:你要是就想看看那大钟,这太简单了,不用上去,直接在咱这底下就能看到。
林伯起身打开旁边的门:看见没,只要在这儿一站,就啥都看见了。上面的大钟全靠着这里面的机械装置控制着呢,要是那钟坏了出啥毛病了,也不用上去,只要在这儿摆弄摆弄就好了。“病人”细细的打量着屋里的陈设。
李可在广场的露天水吧坐着,浮云遮月,树影婆娑。一个黑影悄无声息的打开钟楼的铁锁,一声轻微而刺耳的铁门声,悄悄进入。
肖子茹躺卧在沙发上,旁边是一堆购物袋。肖子茹:你到家了吧?累啊,跑了一天,买了一堆的衣服,我看啊,这些衣服有一半并不合适我穿,你拿过去吧……李滟秋:怎么样?心情好多了吧?
肖子茹:感觉没什么改变,胸口总像是有团棉花堵着……李滟秋:要不我们明天再去哪儿玩一把吧?对了,那个小酷哥又联系你了没有?肖子茹:嗯,他邀我明天去游乐场(欢乐谷)玩……
李滟秋急急地:你答应了没?肖子茹:我拒绝了……李滟秋急急地:我猜就是这样,我猜就是这样!你这个傻子!你现在缺的就是这么彻底释放一下,为什么要拒绝?大家不过是一起玩玩,就是普通朋友一起玩也是应该的啊……
肖子茹沉思,林伯好象感到有什么动静,走出门来到大门口,用手电照了照大门,发现大门紧锁着,摇摇头,侧身隐在墙壁前的黑影穿过走廊,沿着弯弯曲曲的台阶拾阶而上,来到双重锁的钟楼房前,掏出钥匙打开门,又小心翼翼地关好,走进门去。黑影用微型手电筒扫视着屋子里的设施,尘垢厚积。手电筒缓缓移动,扫视着屋子里的一切,林伯感觉有动静,打着手电,走进钟楼。
黑影突然感觉有动静,狐疑地四下巡视,什么也没发现。一阵铁器的敲打声突然响起,黑影本能的关掉了手电筒。夜蝙蝠四飞,在钟楼内横冲直撞。林伯抬头看着上面,见毫无动静,推门进屋。
黑影侧耳倾听,确认外面没有任何动静,转身小心翼翼的下楼。林伯好象又感觉到什么动静,疑惑地打开门向钟楼抬头望去,楼里似乎隐隐约约传出咚咚的脚步声,再细听,又没了,他想了想,退回屋去。黑影走出钟楼,一直走到路灯下,转回头又望了一眼高高的钟楼。这时候我们才看清,此人是“病人”。
石清泽皱眉沉思着:他晚上去钟楼了?李可手拿一份报纸走进来递到梵一平手上。梵一平翻看报纸,梵一平掰的指节叭叭响:詹姆斯把什么东西交给”病人”了?李可:是。梵一平:你是亲眼看到的吗?李可:是。
梵一平点燃一支烟用力吸了一口,不安的在屋子里来回踱动喃喃自语:会是个什么东西呢?他怎么没把东西给我们送过来呢?李可:会不会是詹姆斯什么东西也没交给病人?梵一平缓缓摇头:那老人为什么要给我发那么个指令?李可:让咱们找出参加能源会议专家?梵一平:不,是让我想办法把这组数字传递给石清泽。李可一怔。
小哑女躺在竹床上睡着了。“病人”爱怜的看看她,转身走出房间,在自己的床上躺下,林伯的手电光四处闪耀着:见鬼了……微弱的微型手电筒光下,石清泽凝视着大钟陷入沉思,季少锋从商店里走出,手里拿着一瓶饮料。季少锋打电话:喂,肖大作家,怎么样,有没有改变主意?
肖子茹面对着电视画面,百般无聊的样子。肖子茹:嗯,你想什么时候去?季少锋:什么时候去听肖大作家的指示,要不现在我过去接你?肖子茹:我先给滟秋打个电话再给你回话吧。哎,对了,你白天不上班啊?季少锋:我又不是工作狂,今天是周末,我的大作家,你不会连周末都不记得了吧?
“病人”一手拉着小哑女,一手提着酒菜走出家门。“病人”和哑女一老一少两个人穿过一条长长的街道,楼上的石清泽透过望远镜看见,犹豫了一下,转身下楼。肖子茹掐算着手指自语:两天!还说是放我两天假,这才不过是半天,这个王巴蛋!
“病人”一边慢慢悠悠的走着,一边饶有兴致的哼唱着戏曲:我正在城楼观山景,忽听得城外乱纷纷,旌旗招展空帆影,却原来是司马发来的兵。我也曾派人去打听,打听的司马领兵正西行。一来是马谡无谋少才能,二来是将帅不和失街亭……石清泽远远的跟着他们。
“病人”和哑妹刚走进大门,却见林伯满头满脸灰尘的走下来:哟,你这是干嘛呢?掏鸟窝去啦?林伯一边走一边扑打着灰尘:咳,掏哪门子的鸟窝啊。别提了,昨晚……就是这上边自打建好了估计就没再打扫过,我上去清扫一下。怎么着,昨儿没过足瘾?“病人”:哈哈哈,是啊,你看,我都准备好了。林伯:那你先进去等我一下,洗把脸就来。
“病人”和哑女把酒菜放在桌子上,透过窗户看见,林伯在自来水龙头前接水洗脸。“病人”转身打开一边控制室的门。
“病人”一边看着墙上时钟,一边暗暗做着准备,墙上的时钟恰恰走到九点五十四分二十三秒的时候,“病人”迅速的拿出口袋里的磁铁对准了大钟的指针,指针瞬间停滞了。广场上大钟发出的音乐也突然停了下来。
“病人”轻轻地默数着:一、二、三、四、五……林伯正在洗脸,忽然听到音乐声停了下来,一怔,转身一边拿着毛巾擦脸上的水渍,一边向屋子里走来。
正在广场上漫无目的的转悠着的石清泽突然听到广场音乐停了,一愣。他刚要转身往钟楼的方向跑,音乐声却又响了起来,石清泽狐疑的抬头看着高高挂在钟楼上的大钟,一群尖叫声,摩天轮呼地升上天空,呼地一声,又滑降下来。
尖叫声随之阵阵高潮,肖子茹紧紧抓住扶手,闭着眼睛尖声惊叫,后面的李滟秋嗓门更高地尖叫,最后面的季少锋戴着墨镜,面孔一闪而过,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