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莫：局座现在想看的，是程潜对这件事的反应。咱们现在能做的，就是等！等着李景明来要人，把这件事闹大……

康莫赶紧抓起电话，黄金发紧盯着康莫。康莫：喂？肖天池有些疲惫的坐在客厅里打电话。肖天池：康站长啊，是我，天池。真对不起，这么晚打扰你。天济到还没回来，没出什么事吧？

黄金发严肃的看着康莫，康莫揉了揉眉头，有些无奈。康莫：哦，天池啊！站里最近事儿忙，人手挪不开，我让他再留一会儿。你放心，不会有事的。康莫说完，挂了电话。

黄金发撇了撇嘴。黄金发：肖天济他哥？婆婆妈妈的！我还当是李景明呢！

康莫放松了一下筋骨。康莫：消息传没传到还不知道呢，着什么急？肖天济和一个科员在值班。

一个特务推门进来，把胶卷递给值班的科员。特务：快点洗出来。肖天济：谁的照片？特务：那个中共特使。肖天济一愣。肖天济：人呢？特务：死了！肖天济惊讶的看着特务。肖天济：死了？不是打伤吗？怎么会……

特务咂舌。特务：别提了！那一枪真够狠的！打在肺尖上！光咳出来的血，就那么一大滩！刚到医院，没等抢救呢，就没气了！肖天济皱眉。特务看着小科员。特务：赶快啊！

特务说着走了。肖天济看着科员拿着暗盒准备冲照片，伸手拿过暗盒。

肖天济：我来吧！肖天济在暗房冲洗着照片，从暗盒里拉出小样，肖天济皱眉看着照片思索着。

肖天济缓缓放下照片小样，思考着。肖天济站在清晨人迹稀少的火车站，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一切。

肖天济走到沈飞跑到的位置。肖天济模拟着沈飞被击倒时的站位、方向。肖天济面前的路灯灯柱上（或木篱笆待定），有一个弹孔，肖天济一愣，随即研究起上面的弹孔，从衣袋里掏出钢笔，顺着被打穿的灯柱两面的弹孔连成的角度一比，在土地上某个略显松软的地方挖掘起来，终于挖到了一枚子弹。

肖天济拿着子弹端详着，不禁皱眉。肖天济拿着子弹，反看着灯柱后的一切，终于把目光锁定在了机车库。肖天济向机车库走去。

肖天济顺着机车库的铁梯走到了丁志海当晚狙击沈飞的位置。肖天济站在窗口，看着火车站站台，陷入了沉思。程潜办公室里，程博乾侍立在一边。程星龄也站在旁边，看着程潜皱眉阅读着一份《中央日报》。

程潜看完报纸上的报道，生气的把报纸一合，拿着报纸起身愤怒的踱步，把报纸摔在程星龄面前。程潜：我说过多少次要小心！小心！再小心！现在呢？报纸都登出来了——中共特使，密会程潜！怎么，你是生怕湖南人，生怕蒋中正不知道我程潜与他们有来往吗？啊？

程星龄皱眉。

程星龄：颂公息怒。特使此行，应该是极秘密的，根本没有几人知道。这其中，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错。程潜站定，看着程星龄。

程潜：差错？说的轻巧！这一点点差错，是会掉脑袋的，你懂不懂！你不是不知道，我周围那些人个个如狼似虎！他们是天天盯着要抓我把柄的！这倒好，你现在把把柄送到人家手里了！

程星龄低头不语。程潜深深的呼吸，平静着情绪。

程博乾看了程星龄一眼。程博乾：父亲，要不要我去查查写这篇报道的记者，看能不能问出……程潜：查什么查！程博乾愣住了。

程潜冷静了一下。程潜：耍笔杆子的，不过是受人之命，为人喉舌。他的背后是谁，你知道吗？万一捅了哪个马蜂窝子，你收拾得了吗？程博乾皱眉。程潜缓和了口气。程潜：就算是个滚烫的圆子，我现在也得把它放进嘴里，吞下肚子，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这个哑巴亏，我吃定了！

三个人都沉默着。朱俊推门进来。朱俊：主席，记者们都到了，发布会……

朱俊看到屋里气氛不对，停下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