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华板着脸,看着那前军护军说道“你说我该罚谁啊?”
“罚他啊,他对将军不敬……”那前军护军还是没有感觉到陈子华的异样表情。
“混账,他有什么错啊,军纪在上,他只是严格执行了军纪,如果严格执行军纪也有错的话,那还有王法吗?”陈子华怒不可遏的说着。
“可是将军……”那护军被陈子华这么一说,倒有些失了分寸。
“我该罚的是你,你明知军纪,却在这里搬弄是非,上蹿下跳,鼓动我惩治无罪之人,分明是无视我军规,你可知罪吗?”陈子华对着护军气愤的说了几句,说完,陈子华便让司隶将那前军护军带了下去按照典律治罪了。
“苗参将,你治军有功,我看让你在城门做参将有些委屈了,这样吧,你到我中军来,我有机会将你推荐给叔父,必定能建功立业。”陈子华扶起了苗参将,温和地说到。
“多谢将军提拔,属下必当鞠躬尽瘁,继之以死。”那苗参将对着陈子华抱了抱拳,激动的说。“将军,属下,近日偶得了一匹骏马,自觉骑之暴殄天物,非人中英杰不可骑乘也,愿进献将军,或将军自用,或献于兴国将军,还请将军定夺。”说着那苗参将便名手下人将韩子高前日所骑之白马牵了过来。
这苗参将哪里知道,这韩子高所骑得白马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一匹良驹,这匹大宛的白马是昔日陈兴国攻打建康城时俘获的侯景的宝马,名唤“雪里寻”,此马毛色雪白,周身竟无一丝杂色,当时陈兴国就感叹此马正是当初曹子建所赋白马中的天骑,骑乘了多日之后,有一次皇甫楠遇到陈兴国,陈兴国才将这雪里寻送给皇甫楠。陈子华当时跟着陈兴国,自然也见过这匹白马,这次里能和皇甫楠有所牵连的还能有谁自然是韩子高了,陈子华自然敏感了起来。
“这白马哪来的?”陈子华瞪圆了双眼对着苗参将吼了一句。
“属下,属下是偶然取得的。”那苗参将被陈子华吓了一跳,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这白马的主人呢?快去给我找来,我不管你怎么得来的这白马,若这白马的主人没事还则罢了,若他有一丁点儿的伤,我不管是怎么回事都会先杀了你。”陈子华看到苗参将有些支支吾吾便猜到这里面有些蹊跷了,为了韩子高的安全,他也只有冒险以性命来要挟苗参将来保全韩子高的性命。
“是是……属下这就去,这就去……”苗参将听了也感觉到这个人绝对不简单,便踉踉跄跄的往地牢那边跑了过去。
地牢这边,那满脸横肉的典狱长和狱卒正喝着大酒,三个人赌了一阵子,那满脸横肉的典狱长像是输了钱的样子,满脸的不乐意。
“擦,这日子过的,真是憋气,听说那个陈子华来了之后,连城里的妓馆都关了,这年头连个妞都找不到,这不是要我的老命吗?”那满脸横肉的典狱长骂骂咧咧的嚷着。
“唉,可不是咋地,这陈将军上来之后咱们这日子可难过了,以前这些个关押着的家人送点钱来探望啥的都行,这姓陈的来之后这些都不行了,咱们兄弟这日子过得越来越清苦咯。”几个狱卒也开始抱怨起来。
“喂,给我拿点水过来,我渴了。”韩子高在地牢里呆的时间久了有些口渴,便对着牢笼外的人喊着。
“你喊什么喊,我看你是不想好好待着了。给我消停点。”那满脸横肉的典狱长走过来想要打韩子高,却透过细微的光线看到了牢房里的韩子高,在细微的光线下,韩子高的模样显现了出来,娇媚可人的样子像是美艳的女子一般,直接把那典狱长给勾住了。
“兄弟们,兄弟们,你们快过来看哈,之前咱们都没发现,这小子长得比那些妓馆里的娘们还要好看呢。“那满脸横肉的典狱长看着韩子高的样子,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可不,可不,这小子长得还真像个娘们儿啊,白白嫩嫩的比个娘们儿还要美的来。“那几个狱卒在典狱长身后也跟着惊奇起来。
“兄弟们,老子这几天没有女人都要憋不住了,这是老天便宜我啊,今天老子要开荤了啊,来啊,把牢门打开,你们几个去把他摁住了,我要好好的玩一玩。“那典狱长一脸猥琐的看着牢房里的韩子高。
“你想干什么啊?“韩子高本能的往后退了几步。
“小子,老子能看得上你是你的福分,你把老子伺候好了,在这里面还能好好的待着,不然老子弄死你。“那满脸横肉的典狱长大声的对着韩子高叫嚷着。
那几个跟在身后的狱卒打开了牢门,那满脸横肉的典狱长早就解了裤子向韩子高走了过去,那几个狱卒也上前要摁住韩子高,可是现在的韩子高已经不是水榭那会儿的韩子高了,身上的功夫在城门外就已经显现了出来,这几个狱卒哪里是他的对手,三两下就被他撂倒了,韩子高一脚踢在了那典狱长的下体上,直接疼得他连姥姥都不认识了,一个劲儿的趴在地上向韩子高求饶。
“大爷,大爷,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您老人家高抬贵手,放了小的们吧,您随便走,小的们绝对不报官。“那典狱长趴在地上叫嚷着。
“对对……饶命啊大爷。“那几个跟着的狱卒也一个劲儿的求饶。
“混账,根据大梁律,越狱者族,你当我傻啊,我告诉你,这狱我是绝对不会出去的,你呢我也是不会放的,你们几个给我听着,马上去告诉你们的上司,就说我要见他们,让他们过来,快点去。“韩子高脚下踩着典狱长,对着那几个狱卒喊到。
“是是……“那几个狱卒仓皇的跑了出去,立刻报知了狱正,围捕的官吏带着长弓把这地牢围了个水泄不通,为首的衙役向韩子高喊话。”犯人听着,你煽动暴乱,马上放开典狱长,否则,我们就放箭了。“
“混账,我什么时候暴狱了,而且你们怎么不去查一查我因为什么被投在这狱里?未经有司审理就投入狱中,这合大梁的律法吗?难道这里已经不是大梁的国土了吗?“韩子高对着外面的人喊了几句。
那为首的衙役被韩子高问得面红耳赤,气愤不已,便要下令手下的人放箭。
此时那姓苗的参将带着陈子华进了来,陈子华一脚揣在了那衙役的肚子上,那衙役正要起身来骂,却眼见得是陈子华,只好跪在地上不敢吱声。
“怎么?你要放箭吗?“陈子华大声的对着那衙役喊了一句。
“大人,大人,他,要暴狱,小人才……“那衙役战战兢兢的回着陈子华的话。
“放屁,人家说的很清楚,没经审理就投入监牢,这事我会细细的查,而且他不是也没出监狱吗?难道在你眼里就没有梁律了吗?“陈子华继续的吼着。
“小人知错,小人知错。“那衙役一个劲儿的磕头。
“这位是皇甫楠先生的关门弟子,是当今圣上钦点的都尉,你们可真是大胆,居然敢这么对他?“陈子华对着苗参将大声的说。那苗参将早就吓破了胆,跑到韩子高面前跪在低山磕头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