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小心翼翼的开始着练习,我为了将‘啊’字练得清晰,这一天我几乎就没出过屋子,就连午饭我都没吃,直接在门上贴上‘勿扰’的条子,直到晚上乔宗耀回来,听到徐妈说我一直没出屋这才开门看我。
而我还是一脸兴奋的对着镜子练习呢。
乔宗耀开了门,看见我在发音,第一时间他非常兴奋的走过来,扶着我的肩膀说:“思嘉,真的能说了吗?”
我用极其难听的含混的声音说着:“嗯”
乔宗耀兴奋的说:“太好了,这么说来手术真的很成功啊。来,跟我上楼,我再给你看看喉咙的发育情况。”
说完他拉着我高兴地上了楼,取出他的小药箱,拿出一个细小的手电,对着我的嗓子照了照,乔宗耀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说:“思嘉,我很高兴你能说话了,不过你的声带还正在发育,你今天这么练习,你看嗓子都已经红了,而你也感觉不到疼,你还是等几天再联系吧,反正也不怕了,等几天吧。”
我很固执的摇了摇头,乔宗耀看我如此的坚持,在我们俩对眼了好一会儿以后他很是无奈的说:“好吧,真是败给你这个丫头了,不过你今晚不能再联系了,如果真的发炎大劲儿了就不好了,明天我会给你带回来一些消炎的药,你吃了以后在说,总之喉咙里的红肿下去了才可以的。”
我吐了吐舌头,点着头含混的说:“嗯”
乔宗耀指着我说:“又不听话,不是和你说了吗,别再发生了。”
因为我无法表达自己的欢笑,我只好用两只手抠着自己的嘴巴往耳根处咧开,以表达自己的开心。
乔宗耀笑着摸着我的头说:“思嘉,你放心,在不久的将来,我一定会叫你自己笑起来的。”
这一次我很是听话的没有发生,而是点了点头。
乔宗耀拉着我的手说:“走吧,下楼等你哥哥回来吃晚饭了,这家伙最近总往外面跑。”
我开心的跟着他,我真希望这一刻一直存在,他的手大大的,暖暖的,真的是觉得幸福极了。也许这就是我情窦初开的感觉吧。
到了楼下,乔宗耀唤进来徐妈问道:“徐妈,瑞生去哪儿了?怎么一天一天的不回家啊?”
徐妈笑着说:“瑞生这孩子真有出息,前段时间遇到几个也准备去南京军校的朋友,最近这几个人在一起经常地锻炼身子,讨论学习吧。今天一大早我们俩分开以后他就去了海滩那边的一个书楼,估计啊又是和他们聊到忘了回家吧。”
乔宗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哦,这瑞生还真有恒心啊。”看了看我说:“思嘉,别等他了,咱们俩先吃吧。我看你哥哥啊还真保不准以后成为一个优秀的军官呢。”
我点了点头,主动的拉着他去了餐厅。
那晚祖爷爷什么回来的我一概不知道,我只是兴奋于自己终于可以开口说话了,一晚上对着镜子轻轻的又偷偷的练习了一会儿才上床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我还没有睡醒的时候,乔宗耀就站在门口喊我:“思嘉,思嘉,快起床了,一会儿你跟着我一起出去。”
见我没有声音,他便又使劲的敲了敲房门,我翻来覆去的被他吵醒,只好坐起来穿上衣服,迷迷糊糊的走到门口去开门。
乔宗耀看到我一脸迷糊的样子,再看看我的衣服,扣子扣的是七扭八歪的不禁笑了出来,摸了摸我的头发说:“好了思嘉,去洗了脸清爽一下就好了。”
我半眯着眼睛点了点头,然后跌跌撞撞的跑到厕所去了。
乔宗耀看着我那样子,笑着下了楼。
等我已经完全精神了以后,我才发觉自己的衣服穿的是如此多丢人,为了给自己喜欢的人一个良好的印象,我又回到屋子换了一件上次他给我买的一件淡粉色的洋装,我将自己的头发高高的扎起来,穿上了黑色的小皮鞋,整个人一下子就精神了不少,而且也显得我的皮肤透亮了不少。
我下了楼,发现乔宗耀正坐在餐厅等我,我走过去的时候,他正在看手里的报纸,听见脚步声抬头一看,明显的愣了一下然后随即笑着说:“嗯,思嘉,这么穿才真是像一个淑女呢。”
我咧了咧嘴,心说:’‘谁稀罕做淑女啊?等我以后完全好了,我叫你知道知道,不是淑女也是很可爱的。’
我们俩坐下里开始吃饭,这时我看了看楼梯口的位置,乔宗耀知道我是在看祖爷爷,便说:“别看了,你哥哥昨晚很晚才回来,今天一早肯定是起不来的,一会儿你跟我去医院,检查一下以后我带你去看看你哥哥经常去的书楼,看看是不是真的如徐妈所说他那么认真的在和别人学习。”
我们简单的吃了早饭,我便跟着乔宗耀一起去了他们的医院,一到医院我就觉得似乎有无数的眼光都在看我,我看着走在前面的乔宗耀心里在想:不会是大家都觉得我们俩郎才女貌的很般配,所以才羡慕的看我们吧。
等我们进了他的办公室,我站在他的桌子旁,他放下东西后换上了衣服在看着我的时候,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末了儿他走到我身边将我裙子后面不知道怎么粘上的两片大叶子摘了下来开玩笑的说:“思嘉,怎么没注意自己的衣服啊,你看这两片叶子估计是一路跟着你来到这里的吧,难怪我说今天怎么有这些人都看着我们呢。”
本来开始我还是有一些小开心的,可是看见这两片叶子,郁闷的一把夺过来扔在了地上,很是郁闷的撅起了嘴巴。
乔宗耀摸了摸我的头说:“没关系,这怕什么啊。走吧我领着你去检查。”
说是检查其实无非就是几个医生拿着一个本子挨个的问我这几天的生活情况,因为我本就是他们实验的小白鼠,得知了我可以发声以后,可不是得要记录一下子吗。我看着这些人一个个都要为祖国的医学事业奋斗终身的时候,我也只好乖乖的问一句我写一句了。
最后我吃了一些消炎药以后,还不到中午的时候乔宗耀便请了假,拉着我坐着人力车去了一个书楼。
大老远就听见那个四层的书楼里传出了一阵接一阵的高声说话的声音,什么振兴祖国啊,什么我们是热血青年啊。
我真是无奈的觉得他们好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