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岗村李家屯儿李澄清家内,李澄清面前坐着董明世,两个人面前摆着满满一桌子好菜和好酒,但是两个人都没动筷子,低着头,接二连三的叹着气。
“可咋整,这个二娃子难道还神了,啥事儿都扳不倒他?以为张大正的背景够硬,县长是他哥。就算乡长站在二娃子这边,也能压他一头。谁知道这两个人也都被他废了,难不成这个二娃子是俺的克星吗?”李澄清嘟嘟囔囔埋怨一番,仰头把一杯白酒灌进肚子里。
董明世也抱怨道:“俺现在算是明白了,为啥当时乡长那么护着他,合起来杨逍遥有背景。”
“啥背景?”
董明世捏住一个花生米丢进水里,道:“你不知道?枉你在大岗村混了这么久,这你都不知道。二娃子的同学叫林学知的,就是咱们乡的公安局的分区局长,那是他的同学。听说两个人关系好得很,你别看不起他这个同学,他这个同学的背景大着呢,人家的老爹可是市公安局局长。你说说,一个县长在公安局局长的眼中算个屁,连个屁都不是。乡长林丽莹又是林学知的小姨,张大正把市公安局局长的妹妹都抓,他这不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李澄清大跌眼镜,担忧道:“这件事儿你可是幕后主使,要不是当初你拿钱让俺和张大正合起来谋害二娃子,也不会出今天的事儿。”
“你找啥急,张大正死了,一切死无对证,就算张大富知道,指证咱们,那又怎么地,他没有证据。再说了,他现在正在被调查,他能掩盖一笔贪污就能少判一年。俺给张大正送的礼,和他没啥关系,张大正死了,一了百了。咱俩是安全的,你放心。”
这么说,李澄清放心了。
“兄弟,还是劝你一句吧,杨逍遥不好招惹,村长当不当不要紧,这命可不能不要。你还是悠着点来吧,千万不要招惹他了,就算你不想巴结他,你也离得远远的吧。”
李澄清不甘心,自从杨逍遥回来之后,凡事不顺。每一次争斗,都是以失败而告终,他实在是咽不下去这口气。
听说杨逍遥被放出来了,大纲村的村民都乐开了花。能够碰见一个好村长不容易,能碰见一个像杨逍遥这样办实事儿的村长更不容易,杨逍遥被关进去的这十几天,村子里的所有事儿都停滞下来,所有人都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走。村子失去了主心骨,所有事情都不知所措。
李家屯的部分村民也意识到杨逍遥的重要性,每一次走过杨逍遥修的公路,都会想起杨逍遥。有心的人,把这条路命名为‘逍遥路’,用此来纪念杨逍遥的功绩。
杨逍遥随着林立峰来到小岗村,看着一路上的花花绿绿,顿时心情平静了许多,在里面的日子里,枯燥乏味,每天的活动范围不超过五平米,有人探望还好,有一个人能聊聊天。没有人探望的时候,只能整天面对着牢笼。现在一出来,整个人心胸都开阔了。对某些人某些事儿都看开了。
到了小岗村,开进张大正家里,这里聚集了好多村民,门口停着四五辆警车,林立峰走下车,挤进人群中,对着维护秩序的警察敬礼,问道:“现在情况怎么样?”
那个警察将林立峰和杨逍遥领进屋内,并且解释现状,道:“林队已经带人进去了,但是屋里没有一个人。林队给地质队打了电话,让他们把生命探测仪拿过来,看看地下有没有名堂。”
屋内一层二层都站着警察,一进屋就看到忙的焦头烂额的林学知。
“老爹你怎么来了?”
林立峰呵斥道:“公众场合不许这么叫我。”
“yes,sir。”林学知做出一个夸张的敬礼,林立峰刮了一眼,道:“别闹了,现在什么状况,生命探测仪什么时候能到。”
“距离打电话有两个小时了,但是那玩应挺麻烦的,运到这儿,至少还需要两三个小时。”
“不行,不能等。时间就是生命,房屋挨处排查,哪个地方都不能落下。”
所有警察又分分忙乎起来,林立峰转过身子,一边打量屋内的布局,一面问道:“你确定林丽莹肯定在这个房屋里面吗?”
“应该是,上次我来到这儿的时候,还看见张大正的妻子女儿和保姆,不过妻子女儿好像很憎恨他,保姆似乎不是保姆,更像是监控他的妻子和女儿的人。只要找到那个保姆的话应该就能找得到乡长被关押的地方。”
杨逍遥仔细的描述一下保姆的长相,警察挨家挨户搜查。杨逍遥也在屋内仔细勘察。奇怪的是二楼居然没有装修,几个房间都是凹凸不平的水泥路面,居住的屋内,只有简易的一张床,卧室里甚至连一张像样一点儿的桌子都找不到,在床上摆放着一本圣经。
杨逍遥拿起圣经书,随意的翻看。书内有许多插画,画面的内容讲述了耶稣降临到十字架的故事过程。这个故事杨逍遥很清楚。大学里选修选择的就是圣经故事。
翻看到最后一个插画的时候,也就是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的那个图画,用红笔随意的乱画,将图画中圣徒的嘴脸化成邪恶的形象。从圣徒的表情中,能够看得出来,他们很希望耶稣去世。
看到这幅画面,杨逍遥联想到一楼大厅内的墙画,那个图片很精致,和这个相比起来。这个图画更像是初稿,好像在计划着什么。
‘林丽莹他们一定被关押在这儿,按理说,如果只有这一间卧室可以休息的话。张大正的妻子和女儿住哪?这个双人床不可能住下三个人,更何况还有一个保姆。’
杨逍遥冲冲跑下楼,来到墙画旁边,仔细的观摩。这图图画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有一个直觉告诉杨逍遥,这幅画的后面一定隐藏着东西。
杨逍遥闻到一股腥臭的味道,尽管这种味道很微弱,但却被他捕捉到了。用手碰了碰墙画,手上沾满粘稠的液体,腥臭的味道正是这个传出来的。
杨逍遥抓起沙发上的布单,擦掉上面的血迹。林立峰见状,赶了过来,好奇的问道:“怎么了?这个有什么问题吗?”
杨逍遥并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勉强擦掉一块。杨逍遥趴下一看,表面散发着银白色的光晕,敲了敲,传出清脆的响声,这是一个铁皮,而且根据声音的判断,里面一定是空的。
杨逍遥脸上泛起一丝喜悦,对林立峰说道:“他们一定被关在这个后面,快叫人把这个铁门打开。”
林立峰心中大喜,连忙吼道:“来几个警察,把这扇门打开。”
警察用水枪把燃料全都冲刷下去,露出铁皮的表面。这张墙画敲好遮盖了铁门。但是铁门上没有任何的锁孔,警察拿着鉄扳手卸了好长时间,但是铁皮门丝毫不动。
记得林立峰原地打转,“不要卸铁门了,找人把这堵墙都推平!”
“不行,如果乡长真在里面的话,难免会砸到他们。不如找一个电焊工,把这扇铁门锯出一个大洞。”
林立峰想了想,点点头,找来一个焊工,焊工看了看铁门,说道:“这扇铁门是纯钢造的,厚度应该在十厘米厚,如果用电焊焊掉的话,没个十天半个月的是弄不下来。你们不如弄点硫酸啥的,沿着铁门涂抹,用不了太长时间,再弄扳手翘一下,就能打开。”
林立峰觉得可行,又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硫酸,按照焊工的方法,涂抹到门缝上,不一会儿,铁门的温度急速的升高,一只手放到上面,都会烫坏。
过了二十几分钟,门的形状开始变化,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稍一不注意,上面的门哗啦一下落了下来,林立峰来不及躲避,眼看着沉甸甸的铁门砸下来。
紧要时刻,杨逍遥将林立峰撞到一旁,铁门砸在地上,地面都颤抖了,激起一层厚厚的灰尘。杨逍遥爬起身,摆手驱烟,有些警察冲了进去。林立峰按捺不住,也走进暗屋。
“真是内有乾坤啊,想不到张大正废了这么大的力气。”林立峰感叹一声。
暗屋的地面有一个铁门,应该是通往地下的。
警察拿着手电和枪在前方开路,杨逍遥和林立峰紧随其后。通往地下的道路是阶梯,路比较窄,杨逍遥认得这样的路,在落后的农村各家各户都有这样的地窖,用来储存粮食。只不过这间地窖显然有点大。
走到地窖,仿佛走到了另一个世界,这里面装修的比上面好得多,像是地下宫殿一般。标准的三室一厅的格局。警察分头行动,分别勘察三间卧室。不一会儿,有个警察就吼道:“局长,找到了。”
林立峰循着生源立马跑了过去,当然看到眼前一幕的时候,整个人愣在那里了。杨逍遥过去一看,连忙转过身走到一边。只见林丽莹四肢还是被绑在柱子上,也不知道是鲜血还是蜡烛的油流淌了一地,被绑着的地方淤青一片。低沉着头,晕倒过去。
在他的身前,是阿东,也就是那个摄影师。双眼不满的瞪的滚圆,只不过此时双眼已经没有生气,死气沉沉。
警察赶忙将林丽莹放了下来,饶是他这样在官场上混迹许久的人也不近热泪盈眶。
杨逍遥走向其他房间,警察将张大正的女儿和妻子都领了出来,路过杨逍遥身边的时候,用这奇怪的眼神盯着杨逍遥,让他很不舒服。
杨逍遥走进第三间房屋,这间屋子应该是张大正的房间,房屋的颜色以变态的暗红色为主,在四周的墙壁上,都刻满了圣经里的画面,同样的,每幅画面都是以血红色为基调。
在床的对面,摆放着一张又长又宽的桌子,上面摆放着五个瓶子,瓶子里浸泡着婴儿。杨逍遥看了一眼,顿时胃内做反,如果不是还有一点自制力的话,恐怕早就吐出来了。
杨逍遥赶忙逃出房间,大口的喘气。
“张大正这么表态,这些婴儿不会是他的孩子吧?”
警察将装有婴儿的瓶子从屋内搬了出来,每个警察脸色都是铁青着的,看样儿,也都快吐了出来了。
乡长被送到急救室抢救,还好只是身体比较虚弱,导致昏迷而已。而瓶子里的婴儿通过dna的检测,证实了是张大正的孩子,而母亲居然是张大正的女儿。
事情的谜底可想而知,张大正变态到极点。通过他女儿的证实,在她出生之后,十六岁的那年对他实施了多次强暴。
把家里挖出地窖,将母女二人关到里面,不允许她们出来,就这样,张大正的女儿成为他的xing奴隶。因为忍受不了张大正的种种作为,张大正的妻子成了疯子。询问许多村民,他们甚至不知道张大正有女儿的这件事情。
张大正家里的保姆也被抓到。据口录,她是张大正的远方亲戚,特意请过来帮忙,说是帮忙照顾,其实是看管张大正的妻子和女儿。
因为常年不和外界接触,张大正的女儿语言能力丧失,只会说‘不要’和‘杀了你’,或许这两句话是她内心深处残留的仅存的心声。
保姆的招供,将张大正的罪行全部讲述出来。张大正每天至少两次强暴他的女儿,并且不做任何的措施,哪怕是她的女儿来例假,以至于她的女儿多次怀孕,这件事请不能让外人知道,只好放纵她的女儿生下来。有好几次流产,甚至让她生命垂危。
鞭打、辱骂已经是家常便饭,有的时候保姆也会参加到暴打的行列。时间长了,母女两人都木讷了,对于张大正的种种行为不在抵抗,任凭张大正随意施暴。
林丽莹也醒了过来,但是精神恍惚,什么都不说,一个人面无表情的坐在病床上。在被绑架的这几天里,她被强暴了十几回,每一回都是心灵加上肉体上的折磨,看看她身上的伤痕,张大正不仅仅是qj那么简单,甚至有sm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