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轩不以为然的说道:“怕什么,咱们迟早都得收拾他。”
正宇拉着他的手臂:“就算要收拾他也得明着来,暗地里做这事,这要被人知道了,咱们百口莫辩,有理也说不清。”
正宇拉着李宗轩往外走,李宗轩被拖着之际,双手掀起了桌子,桌上的东西被一掀而起,落在地上一片狼藉。正宇见状,皱起了眉头,使劲的拖着李宗轩便往外走。两人走出客厅,正宇谨慎的扫视了一眼四周的情况,然后朝着李宗轩轻声说道:“趁人还没回来,咱们快点翻墙出去。”
李宗轩不慌不忙的看着正宇,抿嘴说道:“慌张啥,出不了啥事。”
两人走出了院子,正宇借力蹬墙,爬上了围墙顶。李宗轩后一步正想跟上正宇,这时大门“吱吱“的响了起来,正宇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坏了。门一下开了半边,随之踏进了一只脚,李宗轩顿时做贼般的慌张起来,使劲奋力一跃,往围墙爬了起来。
未等爬上墙顶,门外的人已经踏了进来,进来的是陈医师,立即大声吼道:“谁呀你们?大白天的竟敢闯进家来。”李宗轩奋力的爬上墙顶,慌忙的回头看了一眼,见一中年男子指喝着自己,没敢搭理,和正宇两人飞跃的往外跳了出去。
跳下来后,两人迅速的站了起来,正宇撇着嘴说道:“都怪你,这下好了,撞了个正着。”
正当李宗轩想回话时,陈医师从院里跑了出来,手指着两人喝道:“你们溜进我家来,想干什么?你俩都别想跑。”
见陈医师追了出来,正宇心想肯定是把自己当贼看了,拉着李宗轩转头便跑。见两人逃跑,陈医师没有追赶上去,在原地念起了咒语,踏了脚地后阴笑了起来。正宇拉着李宗轩没跑多远,李宗轩便感到肚子一阵胀痛,一脸痛苦的捂着肚子弯下腰来。
正宇停下了脚步,扶着李宗轩问道:“你这怎么啦?好端端的肚子痛起来。”
李宗轩身子蜷缩了一块,痛苦的说道:“不知道啊,突然它就痛起来了,好…..痛,他妈太痛了。”
正宇环顾了下四周,怕陈医师追赶上来,于是把李宗轩的手搭在自己肩上搀扶了起来。李宗轩脸色发青,全身四肢无力,正宇用力扶着他艰难的行走着。边走边说道:“你顶住啊,先回去再说。”
李宗轩一手捂着肚子感到剧痛不已,嘴里发出一丝微弱的声音:“不行了,我感觉里面有很多东西在翻滚,这肚子要涨破啦!”
正宇咬着牙说道:“你先别说话,回去再找个大夫看看。”
经过一段时间艰难的行走,两人回到了旅舍,黄头子见状,迷惑的问道:“这怎么回事?”
正宇简单的叙说了事情的过程,黄头子皱起眉头一脸沉了下来,弯下腰仔细的看着瘫倒在床上的李宗轩,随后焦急的语气说道:“快去烧道安神符水。”
正宇听后,急忙的走到一边去拿符纸和水杯,黄头子迅速的把手变成剑指,对着李宗轩肚子虚画了一道符,随后嘴里念起了密咒。李宗轩蜷缩在床上左右打滚,痛苦的挣扎着,黄头子专注的念着咒语,似乎在与某种力量抗衡着。
符水弄好后,正宇把符水灌进了李宗轩嘴里,李宗轩冒起了汗珠,一脸苍白的抖动起来。黄头子仍然专注的念着咒语,过了好一会后,李宗轩停止了抖动,肚子痊愈也没有了疼痛。黄头子看着他松了口气,然后走开一边喝了口水,带着严厉的语气说道:“吩咐过你们要谨慎行事,不可胡来,你们偏偏不听。刚才他施用的是钉头七箭术,不需要知道他人的姓名、八字便可施法,能让他人肠穿肚烂,极其恶毒,你们是不知其中的利害。幸好你们及时回来,破了此术,不然会身痛不止、不堪设想。”
正宇低下了头,小声说道:“师傅,我们错了,这都怪我们一时鲁莽没有考虑事情的后果。”
躺在床上的李宗轩起了身,虚弱的声音说道:“黄师傅,这不关正宇的事,都怪我,全都是我的主意。没想到那巫师有这般能耐,怪我小瞧了他。”
黄头子抬起了手:“好了好了,这事情要来的终究要来,你们砸了人家的神台,他一定不会放过我们,定会想法找我们算账,接下来你们得更加小心了。”
说起神台,正宇想起了草人,随手掏出了草人说道:“师傅,这是在那找到的,你给看看。”
黄头子从正宇手里接过了草人,上下翻看了几眼,沉着脸说道:“这是下草人降用的。”随后叹了口气接着说道:“阴差阳错终于找到了他。”
李宗轩和正宇对望了一眼,末了说道:“果真是他,这混账东西,也不枉我们白走一趟。”
话音落下,黄头子向两人看了一眼没有说话,随后转头望向窗外思索了起来。正宇和李宗轩互相对视了一眼,接着眼睛转向了黄头子,轻轻的叹了口气。
陈医师在正宇和李宗轩跑后迅速的回到了屋里,在客厅看了一转之后走向了里屋。走进密房见神台被推倒,屋里的东西被翻弄的一片狼藉,握紧拳头大声的怒喊了一声。目露寒光的扫视着地上的一切,用力的挥掌拍向了墙壁,咬牙切齿的叫道:“敢砸我的东西,不知死活,我让你们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陈医师走出了房间,出了客厅后停下了脚步,随即闭眼接收了小鬼的音讯。过了一阵之后,缓缓睁开了眼睛,深吸了口气,紧闭着嘴巴两眼怒视着前方。根据得来的消息,所施的钉头七箭术已被破,心觉对方来头不小,双方免不了一场恶战。平视着前方,眼睛徐徐的半眯了起来,拳头紧紧的收缩着。
回到密房,陈医师收拾了一番,摆放好了神位,向着神台上了柱香。陈医师在神台上摆放了些祭品,拿出了一叠符纸,符纸旁又放了几节白骨头和柳木童。随后又拿出了几个草人形,把草人放置台上后,目露凶光的看了一眼;随后拿起放在桌上的针往草人扎了进去,没一会,几个草人全身均被扎了许多细针。
扎着细针的草人列排的放在神台的桌子上,陈医师又手拿起几张黄符,嗡嗡的念了几句咒语后贴在了草人身上。随后又拿起几张符纸在神台边上烧了起来,霎时亮起一道火光,符纸烧尽后拿起了柳木童,用手抚摸了几下后又放回了神台。仪式就绪后,望着神台双手抬置了额头处,两手结手印口中念起了咒语,念了一阵过后两手放了下来,对着柳木童楠楠说道:“这次可不能轻饶了他们,坏我的事,我要让他们一个个都得死。”
陈医师用红线把草人缠了几圈,然后又把草人连接了起来,牵着几条长长的红线往后退了几步。手捏着红线双腿盘坐了起来,地上放着几条白骨头;陈医师一手拿着红线,一手拿起长白骨头,末了把骨头搭在红线上,闭眼轻声的念起咒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