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杨逍遥和老爹一起来到余大春的家,把两人的事儿定了下来。几乎是一瞬间,整个村儿的村民都知道了这件事儿。他们都在议论,杨逍遥为什么会娶生性放荡的余鱼,可是李澄清却看透了这里面的算计。
自从确定下来两人的事儿,杨逍遥自然成为了余大春的准女婿。基本每一天,杨逍遥都会去余大春家里做客,善于言辞的他,深受老丈人的喜爱。余大春也说服余家屯的村民暗中支持杨逍遥竞选村长。
就在各村儿要推选前的第一天晚上,杨逍遥在余大春家里把明天的事情敲定。两人一直聊到半夜。当杨逍遥从余大春家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十点多了。
农村的道儿和城里面完全两个样儿。全都是泥土路面不说,只要一下雨,车轮一压,路面就会出现一个又一个的泥坑。夜路更加不好走,没有路灯,只能借助月光摸索前行。杨逍遥的命显然没那么好,这个季节多雨,基本没有晴天。乌云把你月亮遮住,整个村儿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杨逍遥喝得醉薰薰的,走道都晃晃悠悠的。从余家屯出来,途径一处玉米地,玉米长得比人还要高出一头,杨逍遥走到这里的时候,提起了一丝防备。以前屯儿里可没少在玉米地出事情。小的时候,就听说过哪家姑娘被拖进玉米地被 QJ。虽然杨逍遥是男人,可是村儿里面那么多饥渴的妇女寡妇,谁要是饥渴难耐,看中自己的帅气,把自己拖进玉米地QJ也说不定。
突然,玉米地里面传出‘飒飒’的声音,杨逍遥顿住脚步,蹲下身子。
是不是哪家老娘们儿在这儿偷情?杨逍遥心里念叨。
偷偷的扒开玉米地,悄悄进去,想要看看甚么情况。可是刚进去,就看见从玉米地冲出来几道人影,嘀嘀咕咕商量着什么。
“老五,刚才不是看到了二娃子人影吗?咋一转眼没了?是不是你看错了。”
“俺瞅的可清楚了,就是二娃子走过来。俺眼神这么好使,咋能看错?”
杨逍遥小心翼翼的扒开一条缝一看,顿时吓了一跳。道上站着四个人,手里拎着棒子和麻袋。看这架势,绝对不是啥好事儿。
奇怪,这四个人的声音好熟悉,在哪里听到过!杨逍遥暗暗压下心中的震惊,耐心听四人的对话。
“还说啥啊,着路上哪有人影,肯定是你看错了。滚犊子,一天天就TM的坏事。”个头最高的人狠狠的踢了老五一脚。老五揉着屁股,委屈的嘟囔道:“俺肯定没看错,的确是二娃子。”
“咋整,二哥。明天咱屯儿就推举人选了,大哥打电话反复嘱咐,一定要把二娃子弄掉,不能让他参加竞选。都这个时候了,二娃子还不回来,可咋整?大哥明天就回来了,肯定要埋怨咱们!”
老二抽出一根烟,点着打火机,借着火光,杨逍遥立马认出了这几个人,这几个人是杨家屯有名的地痞。他们总共哥五个,杨逍遥小学毕业的时候就听说,他们五个把他们爹娘活活气死了。没有爹娘管教,做事儿更胆大。小到偷鸡摸狗,大到打人抢劫。哥五个都是不要命得主,上面懒得管,村民拿他们也没啥办法,不敢招惹他们。他们口中的大哥叫杨远志,听说做事最近在城里面发了财,有些能耐。做事心狠手辣,阴谋算尽。杨远志是其他四人的主心骨。老五杨远强天生弱智,没啥心眼,能活到现在也不容易。其他三人都是杨远志的打手。
看来杨远志也要竞选村长啊,这下可糟糕了!杨逍遥心中一沉,没想到会有大麻烦。
老二杨远海吸了口烟,思考了一会儿,“现在都快十一点了,俺寻思二娃子肯定呆在余家屯了。人家在床上搂着女娃子干事儿睡觉,凭啥咱们傻逼呵呵的在这儿等着。难道他一直不回来,咱们还在这一直等着?”
“那咋办?要不咱们去余家屯敢他?”
老二敲老三的头一下,骂道:“你能不能长长脑子?这事儿我还用你提醒。你也不长记性?余大春那个不要命的二愣了,上次咱去他家弄一只鸡。他TM的拿着刀从村儿东头追到村儿西头。娘的,十公里啊,累死老子了,大哥也吩咐过,不去招惹余大春。大哥都怕的人,咱们更不敢惹那个大傻逼了。”
提及余大春,几分人都打了一个冷颤。杨逍遥心里暗笑,原来他们这么害怕余大春。
老二把摇头丢在地上,碾了碾。“走,去二娃子他家,给他来点狠的。我记得他家有一头老母牛,咱给他弄死,算是给他一个教训。”
杨逍遥心里大惊,那头老母牛是家里的命根子,平时耕地啥的都靠它,它要是被宰了的话,等于把老爹的命根子拔了。事情严重,但是杨逍遥不去阻止,却穿过玉米地,向另一头不要命的跑去。
过了一会儿,杨逍遥牵回一头牛,看到家里的牛还好好的在牛棚里呆着,心里的大石头算是落了地。
“还好,他们还没来!”
杨逍遥浑身是汗,也来不及休息,把自家的牛和狗都拽回屋子里,而把另一头牛栓在牛棚里。
老爹惊醒,看见牛在屋里,迷迷糊糊的问道:“你把咱家牛牵屋里干啥?快弄回去,屋里搞的都是牛屎味儿。”
杨逍遥示意老爹不要出声,招手让老爹来到窗户边。老爹趴在窗户旁偷偷一看,从门外跳进来两个人影,偷偷摸摸的。正是老二和老五。他们给牛喂了啥东西,老牛吃了几口,立马昏死过去,倒在地上。
老五摸了摸老牛的头,和老二说:“二哥,这头牛咋像咱家的阿黄嘞!”
老二一脚将老五踹倒在地,小声骂道:“你他妈的能不能小声点,牛都长一个样儿,还能啥样?赶快干活,在罗嗦,回去有你好受的!”
老五揉揉屁股,从门外接过一个大锤子,老二用麻袋将老牛的头套上。老五举起大铁锤,照着老牛的头,重重砸下去,‘彭’的一声脆响,老牛还来不及叫唤,脑浆混杂着献血喷了出来。四蹄乱蹬一通,不一会儿就僵住了。
老二冷笑着:“把二娃子家的老母牛弄死了,我看他咋办?”
杨逍遥冷笑一声,把灯拉开。故意提高嗓门,“谁啊,大半夜的不睡觉。”
闻声,两人惊慌失措,拔腿就跑。杨逍遥趁机打开门把狗放了出去,四个人吓的屁滚尿流,一眨眼跑的不见踪影。杨逍遥追了在后面追了一段距离,就回家了。
老爹把麻袋拿来,老牛的头碎的像是豆腐脑一样,没啥救了。
“这是咋回事?”老爹好奇的问道。
杨逍遥把自己老牛牵出来,笑道:“今天从余大伯家出来,途径玉米地的时候,偶然发现杨远志的这几个兄弟要算计我,要把咱家老牛搞死,我赶在他们之前,把他家的老母牛牵来了。他们宰的是他们自己的牛,这帮傻逼,还乐呢。等他们回去还不知道咋哭呢。他们想和我玩,还差得远。老爹,你宰牛有经验。咱们连夜把这头牛割了,留点好玩意儿,剩下的送给余大春。正好拉拢一下关系,以后还少不了他的帮忙。”
杨逍遥把宰牛刀递给老爹,老爹愣在原地,犹豫不决。杨逍遥看出老爹的心思,解释道:“放心,牛又不是咱们宰的。他们哥几个,既然想算计咱们,那咱们就不能心软。对不?老爹,你就放心,余大春把牛拉走,咱们今天晚上就把这头牛出手,他们四个肯定也不知道是咱们干的。退一万步说,他们四个真的知道是我干的,余大春也吃了牛肉,杨远志他们几个肯定不敢说啥。”
“不是,俺担心的不是这个。你咋得罪他们几个了?”
“杨远志要竞选村长,想吓唬俺。”
老爹一惊,“那咋整,杨远志可不是啥好玩意儿儿,他今天能搞咱家的牛,下次就能搞咱家的人。这次你又把他家的牛算计没了,他要是知道的话,报复你咋整!俺这把老骨头了,出点啥事到不要紧,你说你……”
起初,杨逍遥也害怕这事儿,可是得知这几个人害怕余大春之后,就完全没有了这个顾忌。杨逍遥也不想让老爹担心,安慰道:“你就放心吧,他们这几个人还算计不过我。再说,咱们村儿那么多的小偷,丢了一头牛怀疑不到我头上。这几天先别放咱家的牛出去吃草,对外就说有人要搞死咱家牛,找到凶手,非要打断腿,吓一吓他们,他们也能消停一段时间。”
老爹寻思一会儿,只好点点头。操起刀,熟练的割着,同时说道:“明天下午就要推选了,咱们杨家屯总共六个有威望的老人推选,算上俺现在有三个人支持你。剩下三个人一直没表态,明天就看你自己的了。”
杨逍遥激动的点着头,明天就是决定杨逍遥去留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