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篮蔓难堪的低着头,气氛也一下变得尴尬。
女孩一直在旁边悄悄注视着他们,见他们三人陷入莫名的诡异境况中,眸子里满是疑狐。
藤篮蔓深深的呼吸两下,再抬头的时候,乖巧的浅笑:“学长他刚开始上学,来回不便,再说我也不好意思打搅。”
很是落落大方。
张达桃花眼微微弯着,嘴角的笑都是兴味:“那是我想多了,我还以为你们的关系不一般。”
这话就是赤裸裸的挑衅了。
南浅苍本着良好的就餐礼仪,自始至终没有说话,但看着张达的剑拔弩张,也知道他是故意为之,修长的手指拿过纸巾,优雅的擦着嘴角,带着无懈可击的贵气。
藤篮蔓抬头,他正巧看过来,她和学长,最后不过有缘无分,不知怎的,就是不希望他误会,可他那样一张脸,淡定如斯,一双冷沉的眼也冷静的客气疏离,心就忽然慌了,急切的说:“我们有什么不一般,不过是学长学妹,你不要乱说。”
什么叫不打自招越描越黑?
藤篮蔓哂笑,他越淡定她就越显得蠢。
可是心里,还是有个角落仿佛丢失了什么一样,整个人一下子失去精气神,头越发的低了,恹恹的说:“你们是来叙旧还是怎样,如果没事的话——”
“如果没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你们慢慢吃。”南浅苍淡淡开口,唇畔还得体的笑着,“我未婚妻她这两天一直不舒服,时间不早,我们也该回去了。”
藤篮蔓愣愣的任他牵起了手,他每一步都那么坚定,走过餐厅,走过车库,直到上车,人还遗失在餐厅里,一路呆呆的回到别墅。
南浅苍不语,看着她打开车门,几乎落荒而逃。
进了卧室,心还狂跳着,藤篮蔓算是彻底明白了,南浅苍对她,不过是恪守未婚夫妻的礼仪,包括那天吻她,包括让他照顾自己的饮食起居。害她以为,他对她有其他的意思;害她以为,自己已经对连骁没了爱恋;害她以为,他的温柔,他的迁就都是如她一样,想要发自内心的接受安排,试着全心全意的接受彼此。
原本,她想,她是对他有好感的,如果不是连骁在前,她和他,也会像父母一样,媒妁之言,世家联姻,然后相敬如宾,或许,还会有—爱情。
可是看他面对张达的挑衅,他焉能那么平静冷静,大抵是她想多了,他根本不在意什么所谓的学长,什么人和她亲近。
她的心,为什么还会有一丝难过,真的只有一丝而已。
晚餐的时候,藤篮蔓简单做了鸡丝面,直到她整理完厨房,南浅苍都没下来。
接下来的一周,他也没在这个房子出现。
问起,他也只是回复,公司太忙,就宿在公司附近的房子。
这样也好,省的两人见面尴尬。彼此都在各自空间冷静一下。
既然他的胃病也差不多好了,这里也不是常住之地,简单的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就拖着小皮箱打车回家了。
“呀,我的小丫头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有了男人忘了娘呢。”
“妈,你竟编排我。”藤篮蔓假装害羞的跺脚,一转身就上楼,收拾自己的东西。
“浅苍的胃没事吗?你撇下他就回来了?他肯放人?”
“妈,你呀,我,算了,我去洗澡。”
皮箱的东西刚摆放好,母亲就上来了,可是又这样的妈妈吗?一个劲的为别人着想,虽然那人是她的未婚妻,但也仅限未婚妻而已啊。
他们之间,也就这么一层关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