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悠这时从地上站起来,脸上没有丝毫难受的表情。擦掉嘴角的口水,若无其事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我配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对自己有效?你真是吸毒过多,脑子已经变成一坨蜂窝煤了!”牧悠捡起地上的瓶子放进口袋,接着用解药让老板恢复正常。
高婕摸了摸脖子上的伤痕,然后把那件被陈星碰过的外套脱了下来。
“用绳子把他绑起来,然后你就回去休息吧!”万年不变表情的高婕,这次罕见的露出了怒容。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下作手段真的惹怒了她!
看了一样老板高婕的脖子,虽然伤口很浅,只是渗出了几颗血珠。不过如果不仔细处理一下,还是有可能会留疤。
牧悠用陈星自己的皮带把他给捆了个结实。觉得有点不放心,又找来了宽宽的透明胶带加固了一番。
“老板,脖子要不要擦点药?我保证到明天就会全好,还不会留疤。”牧悠掏出一个白瓷瓶问到。
高婕点点头,脸色也放缓了不少。这个大男孩既然能做出这种无声无息就把人给迷倒的东西。相信弄出来的金疮药效果也不会差。
靠在舒服的老板椅上,高婕抬起下巴露出受伤的地方。
牧悠拿着瓷瓶走到老板面前,白皙的脖子上一道细长的暗红伤口给人一种触目惊心的感觉。
倒了一点点褐色的药粉在指尖,一阵火辣辣的气息在空中散开。
“这药抹上去会不会痛?”如同冰山般的高婕,其实也很怕痛。
听到老板的话,看着那张带着惊恐的俏脸。牧悠觉得非常无法理解,之前陈星拿刀顶着的时候,她到是一点看不出怕。就算脖子被划破了,也不像普通女人那样的惊慌失措。
应该是很坚强的老板,此刻却对这一点点金疮药露出了恐惧。
“不怎么痛,我小时候经常用,涂上去就像蚂蚁咬一下。”牧悠没撒谎,外公在世的时候他一直都很调皮,身上不是擦伤就是瘀伤,跌打损伤药用了不少。
“蚂蚁?”高婕露出一丝恐惧,因为她很怕这些小昆虫,更别说被咬了。
牧悠只能换一个比较容易接受的说法道“就和上学时打预防针一样。”
高婕半信半疑的看着牧悠,不过最后还是选择露出了脖子上的伤口。但紧绷的小脸还是显得有些紧张。
无奈的叹了口气,牧悠把指尖那点药粉迅速的抹在了伤口上。这种外公炼制的外伤药粉效果很好,一般的小伤过夜就好了。
几秒后,和伤口接触的药粉开始产生效果。高婕感觉到了脖子上的伤口传来一阵阵轻微的刺痛,忍不住的打了个颤。原本后仰的脖子也动了下。
“不好!”牧悠看到这情况,立刻掏出纸巾然后走到饮水机下弄湿。不过冲到了老板面前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实在不好下手。
还不知道即将会发生什么的高婕,有些不明就里的看着牧悠。
“刚才有药粉掉下去了,顺着胸口撒进了……嗯……”牧悠没有说明,但眼神已经指示出了药粉的落点。
“这种药难道不能涂在皮肤上吗?”高婕对于经商很有一手,不过药理这方面就是一窍不通。
牧悠翻了个白眼道“涂皮肤上肯定没问题,只是有些部位被药粉碰到的话。会产生一些不是那么太好的感觉……”
话音未落高婕就觉得右胸有点不适,那娇嫩的凸点突然就像着火似的。那种怪异的感觉说不上是舒服还是难受,但一瞬间这种感觉就燃遍整个右胸。
顾不上太多,高婕一把抢过牧悠手上的湿纸巾然后直接伸进了衬衫里。冰凉的感觉瞬间盖过了火热,但这种极高和极低的温度差,却让她身体产生一丝微妙变化。
一股异样的快感,让她忍不住夹紧了双腿。两条穿着黑色超薄丝袜的大腿也开始情不自禁的相互摩擦起来。
不过这一切都发生在宽大的办公桌下,牧悠并没有察觉到分毫。只是觉得老板的脸色变得有些奇怪。
但这些事都与他无关,看到老板再也没出声,他说了一声后就拖着陈星直接离开了办公室。
几分钟之后,面色潮红的高婕呼出了一口浊气然后像滩软泥似的靠着椅背。已经被抓成碎屑,散发着淡淡体香的湿纸巾也被扔在桌上。
“臭小子,用的是什么鬼金疮药……”高婕喘了好一会儿的气,然后才缓缓站起来离开了办公室。
牧悠守着陈星直到他被几位穿着警服的警官给带走。他抽了支烟,开始思考起这次的怪事。
虽然美剧越狱在前几年很火爆,但真的要逃狱却一点都不简单。特别是这种只负责短期关押的拘留所,根本没犯人会选择高风险低受益的逃狱。
因为一般被关的就是三五七天而已,长的也就一二十天的样子。何必犯傻去干这种蠢事呢?
陈星虽然是等着判,但算起来也不过是个勒索。用不着冒这个大风险越狱,然后还蠢得跑来公司找老板的麻烦。
牧悠来的时间短,的确不清楚高婕有多大的本事。但有些东西靠脑子,也能想出一个大概来。
一个单身女人,有买下一栋大楼,再开一间洗浴城的财力。并且还能在星市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站稳脚,就绝对不会只是个普通女人。
和陈星易地而处,牧悠自问是没胆量越狱之后还来找高婕的麻烦。虽然他也有些手段,但这些手段面对海量的钱,就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最让牧悠在意的就是那颗泰国进口的麻古。虽然才知道陈星吸毒,但这种玩意儿可是麻古中的高级货。就陈星那一个月三千不到的工资,最多就能买六七颗。
一个刚刚逃狱出来的人,甚至连澡都还没洗。哪里有钱买这个?
“看来这小子背后有人指使,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怂恿他跳槽的那个……”牧悠摁灭了烟头,转身朝宿舍走去。
因为这事的原因,所以牧悠晚上的班也就由部长顶了。牧悠洗漱完毕后躺在床上看电视,不过心里却在盘算着要存多久的假。
没有出过国,但听人说欧洲那边学生假期都比较长,估计不止一个月。牧悠打算存二个月左右的假,然后再飞去意大利见温妮。
“叮铃铃……”就在他想得入神的时候电话响了。
一看号码很陌生,不过是本地的。
按下接听键,老板高婕的声音传出来“你在干什么?现在有时间吗?”
“躺在床上看电视。”不知道老板有什么急事,但牧悠还是决定能帮就帮。
“五分钟后我在楼下接你,陪我去吃宵夜!”高婕说完之后就挂了。
“吃宵夜?”牧悠面色怪异的回味着这个词。
好歹来这里做事也近一个月,公司里男男女女难免也会摩擦出一点火花。之前听陈星说,想晚上去开房,就得请小妞去吃宵夜。
没有继续胡思乱想,牧悠换上一套新的短裤和T恤。脚下踩着一双超市特价九块九的全新塑料拖鞋。
来到楼下,发现老板居然已经到了。那辆黑色的玛莎拉蒂就是老板的车。
坐进去后牧悠好奇的打量着四周,之前听陈星说过这种玛莎拉蒂是意大利产的高档跑车。一辆车就得一二百万。
但是说实话,牧悠实在没觉得这车哪里值二百万。他觉得十几万的中外合资车就很不错了。也没看出比这跑车差在那里。
几分钟之后,面色有些发白的牧悠,开始明白二百万和十几万的差距。
这台玛莎拉蒂可以在不到五秒就把车速提到一百。然后还能把坐车的人给吓得差点尿裤子。而十几万的车,就算司机在如何努力,码表也就在一百三四徘徊。
看着窗外一闪即逝的景物,牧悠发现车已经离开了市区。刚才的路牌说明这条路是去一个小县城的方向。
打开了车窗,牧悠忍不住点了支烟压惊。外面疯狂涌入的气流,让他无论如何努力都点不着火。
“用这个点!顺便给我一支。”高婕递过一个已经变红的点烟器。
牧悠接过来点了支烟,然后又取出一支点着后递给老板。
“这烟不错,以前我刚出来的时候,抽的都是二块钱一包。可惜现在想买都已经买不到了。”高婕把烟伸出窗外,任凭风把滚烫的烟灰吹到漂亮的车壳上。丝毫不担心会把表面给烫伤。
牧悠就小心多了,他把烟灰全部掸在了空烟盒里。生怕落下一点半点烟灰把这辆价值不菲的跑车给弄脏。
“老板,你刚出来做事的时候多大了?”听起来这老板并非二代,应该也是一个白手起家的女强人。
“十四岁多点还没满十五,在沿海一家胸围厂做事。”说起过去,高婕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情,似在怀念,又像在痛恨。
牧悠听得暗暗咂舌,看高婕年纪不过二十五六七八的样子。没想到十几年就能从一个工厂女工变成一家洗浴城的大老板。
“是不是很好奇我是怎么做到的?”高婕突然转过头看着牧悠。
牧悠连忙点头,这就算没什么借鉴意义,至少也算是一段传奇故事。等以后有孩子了可以和孩子吹一吹。
“一会儿陪我吃宵夜,你能陪我喝多久,我就和你说多久。”一直冷若冰霜的高婕突然露出一个调皮可爱的表情。
几分钟之后,车就拐进了一条私人铺设的水泥小道上。进去百来米就看到一家装修和档次都很平民化的大排档。
只是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除了附近乡民偶尔会来一来外,基本不会有过路司机知道有这么个地方。
车停进了院子里,高婕走下车直接大声喊道“唆螺一盘,牙签肉一盘,烤茄子和烤鱼来二份,再来个铁板牛柳,再来五斤麸子酒。”
牧悠一只脚才刚下车,听到五斤酒后,立刻觉得腿在发软。虽然不知道那个什么麸子酒究竟是什么,但就算啤酒喝五斤下肚也不轻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