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悠知道,陈星这么做摆明就是在整他。他一个新人,哪里有本事一个人接待几位客人?虽然知道这感应钥匙怎么用,但万一客人多起来怎么办?
不过眼前这情况只能忍,因为如果真的动起手。新人打老人,不管是老板还是员工都不会帮着他。这也是他在孤儿院九年,领悟出来的道理。
趁着还没客人人,他把感应钥匙的号码从小到大排好。然后笔直的站在之前陈星的位置上。
时间差不多过去了半个小时,说去抽支烟的陈星和其他人还是没出现。而此时的客人已经慢慢的多了起来。纵使牧悠手脚麻利,但双拳难敌四手。好在他头脑清醒没有忙中出错,勉强算是把场面应付下来了。
太阳逐渐开始偏西,上门的客人也越来越多。牧悠完全忙不过来了,又是要收离开客人的感应钥匙,又要给新到的客人找储物柜。同一时间几个客人在催,他只觉得自己头都要炸了。
好在这时陈新和那几位同事出现,这才把压力给分摊开。忙得都快要冒烟的牧悠总算能坐下来歇口气。
去饮水机那边倒了杯水,顺便看了看挂在墙上的石英钟。陈星和那群员工一支烟就抽了将近二个小时。
喝完了水后回到自己的岗位上,这时坐在凳子上抽烟的陈星说道“新来的你也别生气,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算是个传统欢迎仪式。挨过了之后就算自己人,也别往心里去。”
说完之后陈星还散了支烟给牧悠,其他同事也帮腔说自己入职时也是这样。
接过了烟后牧悠只是笑了笑没有出生,那支烟他也没点,直接放到口袋。
至于陈星和这些人说的什么传统欢迎仪式,他完全就当放屁。在孤儿院里生活了九年,他学得最多的就是如何察言观色。
整新人确实不少地方有这习惯,但也得分场合。
大家都是打工的,捧着老板给的饭碗吃饭。拿别人的饭碗开玩笑?这种玩笑还能算是玩笑吗?真当新来的就是傻子啊!
感觉到牧悠比较老实,陈星这时走过来攀着他的肩膀,故做亲热道“大哥这里有条好路,不知道你的意思怎么样?”
“啥好路?”牧悠假装非常有兴趣的样子。他早就猜到这个陈星有鬼!
看了看周围没有外人,陈星压低声音道“对面街的龙腾高薪挖熟手,如果我们愿意过去的话,直接涨一半工资!”
听到这里,牧悠就已经全都懂了。这个陈星果然不简单!
“龙腾?是干什么的地方?”牧悠装成一脸无知的样子。
陈星耐着性子解释道“还能是什么地方?不是和这边一样!”
“哦,大哥原来你想换工作。”牧悠依旧一副小白样。
已经没耐性的陈星懒得继续和牧悠废话,直接又回到自己的小圈子里。继续鼓动另外那些人和他一起跳槽。
牧悠只是冷眼旁观,这种小把戏孤儿院已经见多了。
两个小圈子,互相挖对手的人。给对方的小头目许诺好处,让他尽可能的多拉一点人过来。小头目如果带了些人跳槽,自然会有不少好处。
但至于那些被带过去的人,甜头也就给那么一次二次罢了。根本没人会去管这些无足轻重的小喽啰。
在孤儿院就已经当惯了头的牧悠,怎么可能会蠢到跑去当别人小弟?何况这家店的老板为人还不错,跳到龙腾会是什么样,没人会知道,包括陈星。
随着夜幕渐渐落下,洗浴城的生意也进入了一天之中的最高峰时期。从下午的二点上到了九点的牧悠,总算迎来了接班的人。
陈星自然是前呼后拥的去吃宵夜了。虽然也叫了牧悠,但这种别有用心的人他不愿意多接触。找了个累的借口,然后就一个人回到宿舍。
又去洗了个澡,虽然整栋大楼里,包括卫生间都有中央空调。但没出汗的牧悠还是喜欢洗了澡再上床睡觉。
舒舒服服的洗完澡,把换下来的衣服仔细搓干净,然后晾在阳台上。这时房门突然被人敲响。
穿上沙滩裤,套上件T恤,牧悠直接打开了房门。发现一位大概二十岁左右穿着有些暴露的年轻女人,站在门口摇摇晃晃,身上一股浓烈的酒气。
牧悠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甚至都不知道这一层居然还有女的在住。
“姐姐,你是不是进错房间了?”虽然从对方的穿着就知道她应该是属于那一批专门做“特服”的技师。但人家也是人,同样有尊严。
年轻女人咿咿呀呀的说着酒话,让人听不清究竟在说些什么。跌跌撞撞的走进了牧悠的房里,脚上的高跟鞋一踢,整个人就这么躺在了牧悠的床上。
不知道公司规定,但用屁股想也知道。在这里做事的人,肯定不允许员工和这些女人发生什么。
只是醉成这样的女人,牧悠有心送她回去,也不知道她住那间。总不能一间间的敲开去问吧?
“反正大家也是同事了,我就吃点亏!”牧悠打开自己的柜子,从里面取出一个白瓷小瓶。从里面倒出一颗蚕豆大小的黑丸子。
倒了小半杯水,掰了大约三分之一放进水里。一股奇异的草木香气,让闻到的人都觉神清气爽。
把女人给扶起来,掰开她的嘴把药给灌了进去。
点了支烟,牧悠站在阳台打开窗户。一支烟刚刚抽完,躺在他床上的女人就突然醒了过来。
“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睡在这儿?”女人看到站在阳台的牧悠,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进来的。
“这里是八零七,是我的房间,你喝醉了自己走进来的。”牧悠把烟头摁灭之后丢进垃圾桶。
女人起身后捡起地上的鞋子穿好,发现自己身上衣服还是比较整齐。她有些意外的问道“难道刚刚你就没对我做点什么?”
“你要我对你做什么?”牧悠有些无语,这女人是不是酒还没醒?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在一间房里你说能做什么?”浓妆艳抹的女人笑得有些妩媚,大腿根部在短裙下若隐若现。
“你来这里是上班,我也是上班的。”牧悠不想和女人纠缠,一个温妮就已经让他很头痛了。
女人忽然笑道“我是做什么的你难道还不知道?就算你刚刚做点什么,我醒了也会装作没事发生。”
“你不是心甘情愿,我也不喜欢趁人之危。没事你回去吧!下次少喝点酒,你不是每次都这么好运。”牧悠不想接这种话茬,他只觉得对方很可怜。而他并非一个喜欢欺凌弱小的人渣。
不料女人根本就没离开的打算,反而脱掉了鞋子,把肉色裤袜脱了下来。然后盘坐在牧悠的床上,一脸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他。
对方的短裙本就很短,稍微有点动作就会走光。现在直接盘坐床上,牧悠只要看过去就能把裙下风光一览无余。
“以前我生意不错,十几个熟客隔三差五就来捧场。有的时候熟客和熟客之间都会撞车,害得我连个澡都洗不完就又要上钟。”女人点了支烟,眼神仿佛穿越了时空回到那个时候。
“生意好是好事啊!”牧悠觉得既然是赚钱,回头客多当然好。
女人苦笑了几声,然后摇头说道“可惜好景不长,也就一年左右,熟客就转移目标去找别的小姐。就连新客人点过我一次后,也很少再点第二次。后来有一次我醉酒后回来这里,迷迷糊糊中听一个男人说我那里松得就像烂泥。”
虽然已经和温妮有过鱼水之欢,但那时候的记忆和感觉却半点也没有。第一次听女人如此直白的说起这个,牧悠不免脸开始发烧。
“看你样子这么小,我怎么会和你说起这些?回去了……”女人赤着脚穿进了高跟鞋里,把扔在床上的裤袜抓在手中,起身准备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牧悠也不知道自己那根神经被挑动。突然开口说道“如果只是松弛的话,我有办法可以帮你!”
“真的?”女人一脸惊喜的转过身,但看到牧悠那张稚嫩的面孔。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随即熄灭。
“刚刚你还醉得不省人事,不到十分钟就完全清醒,还没有宿醉头痛。你不会以为只是巧合吧?”既然话都说出来了,要做就要做到十足!
被这么一说,女人这才意识到,自己喝了一斤多的白酒。如果按正常来说,就算被牧悠把她“三通”几遍,她都不可能会醒。但现在不止是醒了,还真的一点宿醉的头晕头痛都没有。
“你是不是真的能帮我?如果你真的能帮到我,我傅小丽就是你的人!只要不上钟的时候,哪怕是来了大姨妈,你要的话我也……”
“停……停……我只是看在大家同事的份上,顺手帮个忙。如果有效果的话你封个红包给我,没效果我也不要你钱。没有谁欠谁人情的事。”
看到对方激动的样子,牧悠实在是吃不消。他又不是色中饿鬼,虽然没事的时候经常会幻想一些儿童不宜的场面。但终究只是幻想,他可不打算真那么做。
这番话更是彻底打消了傅小丽的最后一丝疑惑。这年头打着各种名头的骗子比苍蝇还多。各种微商打着友情牌,推销一些三无产品。钱财事小,如果用出了事的话连人都找不着!
牧悠摇摇头,走到柜子前打开自己那个旧包。里面最珍贵的东西,就是外公留下的三本笔记。还有一些瓶瓶罐罐里装的药。
好像刚才给傅小丽喝的那种药,就是外公在世时炼的“千杯不醉茶”比起现在的什么某王金尊效果好多了。不只能护体排酒毒,还可酒前服用防醉,酒后服用亦可醒酒除宿醉。不知能护脏,还能保护心脑不受酒精毒害。
从包里翻出了两个小纸包,其中一包颜色较深,另一包较浅。牧悠虽然有些舍不得,但这东西留在他手里也只有等发霉。到底他没那东西要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