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在的地域划分情形是,最初的领宫已经在十九年前被彻底摧毁了,但是没人敢将其遗址占据为己用,所以,整个领宫呈废墟的状态作为中心的位置继续存在。
少年隔着结界向琉璃阐述了现在的情况,还有族灵局势,琉璃蹙眉。在少年眼中的琉璃是一朵欲放的花蕾。无论是言行还是能力,都略带生涩。自己是拥有比较强大的灵力,可以运用起来并不熟练,倘使她愿意接受自己的帮助,成长的空间会更为顺利与强大。
琉璃倔强的坚持着,许久,她撤下结界,低声问道,“为什么要帮我?”少年的双目因微笑而弯曲成月牙的弧度。轻身绕至琉璃身边。微曲着身体在琉璃耳畔说道,“因为,目前的形式看来,你的能力是最值得投靠的,而且,你的处境也是最需要帮助的,所以,你没有选择。”
“凭什么相信你。”琉璃语气轻蔑。少年打了个响指,手心突然悬浮出一团雾气。雾气里出现的世界是琉璃从未听闻过的一个族灵领域。是一个坐落在风沙之中的方城,里面的人民一派繁荣昌盛的景象。
少年收起雾气对琉璃说,“这是我的族灵领域,是在十九年前的大战之后迅速昌盛茁壮的。迄今为止,除了你并没有别人知道这片领域的存在,而我,就是信任的继承者,我的名字叫做烟花。我的族灵,叫做屠域。”
“我们并不像你们一样,会因为领域的温度环境性能而减弱或是加强自己的能力,我们不会因为地域划分而限制自己的能力,之所以选择你帮助我,是因为我也想壮大自己的族灵。而我们如果要从边境进驻到迦兹地域,需要有足够的领土被占领,而你。却恰好有这样一片容身之地留给我。那就是现在的五势之中,已经是废墟的瞳灵领宫。对我而言,你是我最好的选择,但是,我却是你唯一的选择。天下大势,就是我现在说的这样,我敢保证自己对你的接近,完全没有任何的恶意,当然,你如果不同意我的加入,那么我还有别的选择,但是,我想对你说的是,你除了我,就在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你应该比我清楚你现在的处境。别的族灵都想要找到你,如果你不肯交出牌权,他们只能选择毁了你。谁都在虎视眈眈你手中的牌权,我想,你是知道的。”
说着,自少年手指开始流淌出一股股呛人的气流,并且在不断的提升流动速度与浓度,琉璃屏息,这不是什么毒气,而是风沙形成的灰。
琉璃的胸腔之内都在被不断的灌入灰尘,此时,呼吸已经开始有些艰难了。琉璃运用瞳力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被限制了。不过,没有关系。
琉璃的瞳孔开始不断收缩,眼仁中心开始泛起了浓郁猩红的血色,反之逐渐占据了整个眼球,在结界里放射出数条红线一般的光芒,少年避开自己与琉璃眼神碰触的机会,飞身开始躲避这些光芒,他不断的为自己设下结界,可是不管怎样,这些光芒如同利刃一般结界并不能阻止这些光芒撞向少年。而且让少年恐惧的是,他并不能感知到琉璃的灵力,甚至连强弱的程度都难以预测到。这是未知的危险。
少年心底泛起笑意,果然,他并没有选错投靠者。而琉璃心里是有怒气的。她讨厌少年孤傲的口吻,没有选择是么?琉璃在心里这样想着。
少年最终还是不能躲避开这些丝线一般的光芒,他被琉璃所射出的红光捆绑的严实,琉璃因为呼吸的缘故,脸色有些泛白。胸腔里依旧在不断被灌入灰尘,琉璃捂住胸口蹲下身子,看着眼前如茧被困住的少年,语调微弱,但是轻蔑的对少年说,你并不是我唯一的选择。少年停止了释放能力。
空气开始变得干净。琉璃的眼睛也变会了原来的黑色。漆黑明亮。两人撤除了结界,现身在竹林之中。
“喂,”琉璃开口,“我需要休息,你求我的事情,我会考虑。”“请叫我烟火。”少年对着琉璃离开的背影说道。少年微笑着看琉璃离去,心想,也许我并没有选错人。
千落试图在去感受瞳力。奇怪的是,这一次,无论是在城内还是城外,他都不能在感受到瞳力的存在了。不管他怎么去感知,都无法再寻找到一丝的瞳力了。加上昨晚看到的竹林之中的场景,千落有了一种恐惧的猜测。只是,他还不能确定,他需要去证实。
再次叩响了属府的大门,家丁只说请公子等候,我去禀告主人。琉璃招呼家丁让来者在厅堂等候。她找到烟火,烟火推断这一定是来寻找冥瞳继承者的,他跟在琉璃身边,方便如果出状况的话,出手保护琉璃。
千落被引进厅堂,真个厅堂全部以翠竹色为主,前院的正中央有一座鱼池,可池里并没有鱼,而是葱郁的水生植物,尚未看的仔细,屏风后便走出一个翠色身影,小巧而精致,仔细辨别,就是昨夜在竹林之中的女子,而身后是一个身穿白色斗篷的男子。斗篷遮住了那人的半张面目,之露出尖削的下巴,细薄的嘴唇,想来也应当是面容精致的男子。琉璃并没有打断千落的观察。身后的烟火也是不动声色,琉璃猜想他已经预测出了来者的灵力强度。只欠一个身份而已。
“公子,”琉璃乖巧的问好,千落收回思绪,拱手回礼,“恕我冒昧打扰,我是原来的客商,对府上大善之举早有耳闻,所以今日想来拜访属善人,不知小姐可否引见?”
对面的女孩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可是行为却可比十八九之人,千落感应不到对方的灵力,似乎是一个凡人。琉璃回答千落,“家父送母亲去遥处调戏身体了,短期怕是难以回来,因为母亲病重,多有不便,望公子谅解。”言罢微微颔首示意。
门外传来嘈杂的吵闹声,好像是家丁在阻拦什么人的进入,琉璃匆匆走处厅堂,是家丁在阻拦一位男子,那男子身形高大,嘴里只是说,“有急事拜见。”琉璃挥手示意家丁退下,那女子面色焦急。琉璃迎上前去,那男子指着身后被人抬在木板上的人对琉璃说,“我家小姐得了急症,找人医治却久不见好,一路颠簸求医,听了城中人的指点才想来府上求助,还望善人帮助。”说着便掩面哭泣着跪下,琉璃并未觉得事有蹊跷,便指挥来人引进厅堂在做看诊。
但见她身穿泥金色云纹妆花暗花长衣,逶迤拖地普蓝底底白玉兰花合体棉裙,身披啡色大寿字碧霞罗。柔顺的秀发,头绾风流别致飞云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铜镀金凤簪子,肤如凝脂的手上戴着一个赤金一滴油的镯子,腰系水红底丝攒花结长穗宫绦,上面挂着一个玄色素纹香囊,脚上穿的是藕荷色金丝线绣重瓣莲花锦绣双色芙蓉绣鞋,整个人倾国倾城。身后的烟火悄然在琉璃身边设下结界,他感觉到一股阴怨之气,来着怕是不善,千落则在一旁沉言守候,他倒是想要看看这个幼弱的姑娘究竟是真无力,还是假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