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鑫的悲伤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他的‘父亲’陆展宏突然接过大长老的话,用一种充满特殊兴奋的口吻道:“现在又到了我们今天晚上最让人人血沸腾的时候,大家不用我说都应该知道是什么吧?”
底下的人当然知道他们这个族长所说的是什么事情,无非就是羞辱前任族长陆展飞和陆展辰,羞辱陆展飞他们知道那是陆展宏为了在族人中树立自己的威信,但他们想不通他为什么每年要难为在家族中勤奋如老黄牛般,为家族清洁厕所的陆展辰,难道仅仅是因为他们家当初没有归顺他?可是就算是这样也不至于年年如此羞辱他啊,更何况他的两个儿子一个早就被驱逐出家族;另一个也被卖身为奴。他们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他的妻子也因为小儿子的驱逐伤心过度最终郁郁而终,细细一想陆展辰其实是个很可怜的父亲及丈夫。
但人群并没有因为想不通族长为什么要年年羞辱这个可伶的老男人而放弃能让自己开心的事情,对于他们来说看族长羞辱陆展辰不失为一件极其开心的事情,甚至比羞辱陆展飞那种快感来得更刺激,因为再怎么虎落平阳沦为阶下囚的他曾经也是一族之长,那股子多年培养出来的威严还是在的。
陆展飞已经被带到了祠堂人群的中间,陆展辰也在陆展宏的大喝传唤下面无表情犹如行尸走肉般的走出来和陆展飞站在同一直线上。
陆展宏看着已经被禁锢住修为的陆展飞大声叱喝道:“作为家族的罪人见到列祖列宗还不跪下?”
陆展飞像是没有听见一般,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陆展宏见此更加暴大怒,道:“你不跪是吧,韫儿你去帮帮他。”
陆承韫当然知道他父亲的意思,他也乐意干这种让他心情为之舒畅的事情。有是他甚至觉得在欺压和凌辱别人产生的那种快感竟然比在床上蹂躏一个黄花大闺女还来的强烈,想到黄花大闺女他突然想到了那个习惯身穿一袭青衫的女人。那个女人当然不是一般的黄花闺女能比的,她简直就是个尤物,在床上的表现差点就要了他的命,所以他总是早早的就丢盔弃甲溃不成军,但为了保持他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他只得翻身上马继续持枪再战。
他知道她现在肯定已经来到了陆家,只是到底在哪里他不能确定,他回头四顾却依旧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此时传来他父亲催促的声音:“韫儿,在想什么了,大家可都在等着看你的表现。”
陆承韫收起荡漾的心神暗道:等这件事完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个小蹄子。他缓步的走到陆展飞的身后,抬起注入金之力的脚如迅雷般一脚踩在陆展飞的膝弯,巨大的冲击力使陆展飞膝盖一弯差点就跪倒在地上。
他勉强的直起身体站再次犹如标枪般一样笔直不屈不挠,陆承韫见一脚下去竟然没有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心中大怒,抬起腿又是狠狠的踩在陆展飞的另外一只腿的膝窝,陆展飞依然和刚才一样直起身体,甚至站得更直。陆承韫见状更加不爽,看不到被凌辱的人屈服在自己的淫威之下他怎能爽快。
快速的抬起腿又是一脚,当陆展飞又要站直时,他的第二脚已经踩在陆展飞的另外一只腿的膝窝上,陆展飞终于没有支撑住,双溪一软“砰”的一声两个膝盖脆生生的跪在祠堂用玄武石铺设的地板上,再也没有起来,锁在他双脚上的粗大铁链也因碰撞而发出叮叮的声音。
早已潜伏在黑暗处的薇儿在看到陆展飞铁链锁住双手双脚被带到祠堂的时候就已经伤心欲绝,恨不得立刻冲出去把他给解救出来,特别是当他看到陆承韫卑鄙无耻的用脚一次又一次踩在陆展飞的膝弯处时想让他下跪的时候,她只觉得那一脚接一脚都踩在自己早已泣血的心头嫩肉上痛苦不堪。要不是在一旁的陆承眭拉住她的手摇头示意她不要冲动,她也许已经冲出去了。
陆承眭当然也万分心痛,他怎能不痛?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被一个后辈在所有族人面前强硬的逼得下跪,这是对他一种多大的羞辱啊!可以说陆承眭比陆承薇的心更痛,因为他是一个男人,比她更能体会男人的屈辱。但他不能冲动,他一定得忍,得等一个消息。
陆承辉怕他会冲动坏了大事,早已将一只宽厚的大手轻轻的按在他的肩上,陆承眭回头用眼神示意他然后摇了摇头让他不要担心。
与他们痛苦的反应绝然不同的是一旁的青杏,他在见到陆承韫的时候已经两眼放出如春天母猫见到公猫般的欲望之光,特别是当她看见陆承韫回头四处张望的时候,她恨不得立刻奔跑出去和她痛快的‘厮杀一场’。
陆承韫见陆展飞已经跪下,非常高兴的回到陆展宏的身旁眯着眼睛犹如看一件战利品般盯着跪在他父亲前的陆展飞,的确此时此刻的陆展飞确实是他的战利品,他有权利用这种眼神扫射。
陆展宏幽幽的道:“展辰老弟,虽然你是家族的罪人,但我念你每天把厕所打扫得非常干净的情分上,就不准备‘请’你下跪,你看你还是自己来吧,不要像他那样不识时务的硬撑。”他说的那个他当然就是陆承韫用暴力使之跪下的陆展飞。
陆展辰似乎没有听见陆展宏的声音般,依旧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动也不动,即便是刚才陆展飞被迫下跪他也是现在的这幅样子从未改变。
陆展宏见他没有反应,觉得他和陆展飞一样是成心和他过不去,非常恼怒的道:“展辰老弟,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陆展辰依旧面无表情,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
陆展宏转过头阴森的道:“韫儿,看来得麻烦你再来一次。”
陆承韫笑道:“父亲,这事不麻烦,能为众位族人表演怎么会麻烦呢?”
一直潜伏在某处的小卓听到陆承韫的声音突然想起来了,原来在老宅和青杏勾搭的就是陆家族长的二公子,难怪声音那么的熟悉,看着他小卓笑了,笑得有些邪恶,他想起那天他形容他的那个词:银样镴枪头。
当陆承韫走向面无表情的陆展飞的时候,镇上飞驰着六匹骏马直朝陆家奔去,正时陆承风一行人,他们总算到了。
奔驰在一条条熟悉的街道上,陆承风只觉得无比的亲切温馨,他仿佛已经看到他母亲此刻正慈祥的满带期盼的神色在门口迎接他。
王二突然道:“公子,这里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对经。”
金狮也道:“不错,有一股子肃杀的气息。”
陆承风道:“难道,这里会发生什么大事不成?”
王二道:“公子,这里离陆家还有多远,我们要不要弃马步行过去?”
陆承风道:“就在前面不远处,既然二叔这样建议,那我们就徒步过去。”
一行人把已经快精疲力竭的马匹安置在一处幽静的地方,然后快速的朝陆家跑去,铁燕没有选择和他们在地上奔跑而是化为本体在他们的上空不停的在四处盘旋。
突然铁燕一个俯冲停在王二的肩上,声音没有任何感情的道:“公子,看来今晚这里真的不会平静,这周围潜伏了不少人,另外正有一队黑衣人正神秘的朝这边快速的赶过来。”
陆承风沉吟道:“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呢,铁叔,你在前面指路,我们避开那些人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潜伏进去,我到要看看今晚究竟会发生什么事?”
在铁燕的带领下陆承风一行人没有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潜伏到了祠堂外一个隐蔽的地方。
此时陆展辰已经在陆承韫的暴行下,两腿一软也跪倒在地,但他并没有和陆展飞那样一直跪着,而是用那双粗糙的手慢慢的支撑着从地上站起来,本来正洋溢着笑容的陆承韫见陆展辰重新站起来,走到他身后愤怒的就是一脚踩下去,陆展辰顿时又跪倒在地,但是他依旧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陆承韫见状,一脚踢在他的后背上道:“你不是喜欢爬嘛,我就让你爬个够?”
没有什么修为的陆展辰哪能受得了他盛怒之下的一脚,一个趔趄整个人便趴在地上,可是他依旧没有就此停止要起来的意图,两只手颤抖的撑在地上就要爬起来。
陆承韫怎能容忍本该屈服在自己淫威下的礼物再挣扎,抬脚又是一脚狠狠的踩在陆展辰的后背上,陆展辰嗓子一甜,咳出一口鲜血,双手却依旧不停的在地上挣扎着想要起来。一旁的陆展飞已经闭上眼睛不忍再看下去。
周围的族人已经有一部分没有了起初看热闹的那种欢快的心情了,都变得有些沉重,他们不得不设身处地的替自己想一想,如果趴在地上的是自己而不是陆展辰那么其他人是不是也像现在的自己一样冷冷的看着,还把他当作一种快乐的事情?
他们也有些意外,往年最多就是用语言羞辱他们一顿,想不到今年还要他们当众跪下,说是跪列祖列宗,可实际上还不是跪陆展宏他自己?
看着挣扎的陆展辰,陆承韫还想继续用脚踩上一脚,一旁的陆承鑫阻止道:“二弟,够了。”
陆承韫本来就来气,此刻听他大哥一劝,更加恼火,抬起的腿重重的一脚继续踩在陆展辰的后背,陆展辰本来弓起的上身顿时像个泄了气的气球重重的摔在地板上。
陆承风刚刚潜伏下来看着趴在地上陆展辰,只觉得看着有些眼熟,却并没有认出那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父亲,只得继续潜伏等待事情的发展。
看着地上一直挣扎着要起来的陆展辰,潜伏在一旁的阴雷此刻包裹在黑袍里面的身体一直在不停的瑟瑟发抖,蒙在脸上的面具里面早已经泪水四溢,如果此刻有灯光照在他的眼前,肯定能看到有一缕鲜血已经顺着他的嘴角一直蔓延到下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