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结实了!用胶带封上他的嘴巴,晾他们三天三夜!”靠!你咋不晾老子七天七夜?你直接捅我一刀得了!
最主要的是,晾我们三天三夜不打紧,可人佟少爷的那车咋办?佟少爷不会以为我打劫了他的车吧?
哎呀我这心里纠结的!
两名随从来到依然跟前儿,封住依然的嘴。
其中一名随从喊:“老大,胶带不够用了!”该!不够用就这么滴吧!谁让你捆哥手脚那么多圈儿?
“用这个!”王斌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根毛巾,扔了过来。
额!这毛巾洗过没啊?正想着呢!嘴巴已经被人用毛巾死死地堵上了。
王斌跟两名随从撇下我们扬长而去,我这嘴巴里堵着那条破毛巾合合不上,喊喊不出来的,急死个人!
再看看依然,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眼中除了疲惫,还有一丝怜惜。
这人被捆绑的滋味可真不好受,哪儿哪儿都不能动!这要是手或脚能动弹就好了,我就可以拨电话求救了!
咦?我电话呢?
正想着,手机的响声打破了沉静。
谁?心下一紧。这电话,太及时了打得!
可及时归及时,我电话放在了牛仔裤的后口袋里,我怎么接啊?
与依然四目相对,我使劲点了点头,依然很快会意。
我们快速掉转身子,彼此贴近,再贴近,依然被捆在背后的手触摸到我牛仔裤上的口袋。
电话接通了。开的是免提。
少爷在电话里很大声地嚷:“李子轩!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把我的车开到那儿去了?再不回来我可报警了!喂?喂?”
哎呀我这急得!所谓的有口难开就是像我现在这种处境吧?
我这急得浑身发热,额头直冒汗。
这时,却见依然仿佛发现了什么,眼睛一亮。艰难地跪起双膝,仰着头使劲朝墙上靠近,再靠近。
那是什么?钉子!
依然将嘴巴靠近墙壁,朝那一枚钢钉撞了上去。
一次,两次,终于,那黏在依然嘴巴上的胶带给扎开了。
“子轩!”依然的声音在此时显得格外柔弱无力。
我使劲点了点头,表示我听见了。
“电话!”依然啊,我听得见啊!虽然他们堵上了我的嘴巴,可并没有堵上我耳朵额!
电话那头,少爷还在嚷嚷:“李子轩!我告你,再不说话我可真要报警了!我告你抢劫!”
“佟少爷!子轩他不是抢你的车,我们被绑架了!”依然大声解释着。
“依然!我知道我错了!可你也不能这么帮着李子轩那家伙啊!绑架了你还能这么大声的接电话?如果他真有什么苦衷他为什么接了电话不敢说话?李子轩!你个王八蛋!”佟少爷在电话那头开骂了。人家压根就不相信我们被绑架。
靠!我倒是想说话呀!我说的了吗我?
“李子轩!你个王八蛋!你个懦夫!”佟少爷仿佛上瘾了,无止无休了还。
我啥时候吃过这样的亏啊?这被人误解真他妈的不是个滋味儿!
汗水从额头低落,可憋死我了!真不知道这哑巴一辈子都怎么过的?同情ing!
“佟少爷,我说的是实话!我们真的被绑架了!”依然有点儿着急。
“那你们在哪儿?我去救你们!”
“我们在……这里四面都是墙,黑咕隆咚的,我也说不清。”依然恐惧地看着四周,无奈地说。
“依然,虽然我骗过你,我已经知道错了!你也不能跟我开这么大玩笑啊?”少爷分明就是不相信。
我真想自己此刻有三头六臂,能够毫不犹豫地扯掉嘴上的那块破布,跟少爷说上个三言两语。哎呀!难受死我了!
正焦急着,依然却猛地凑上唇来,用嘴巴扯去了堵在我嘴里的毛巾。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就是突然有点儿晕,她凉凉的唇碰触到我火辣辣的脸上时,我眩晕地不行。
“依然?”我盯着依然红红的小脸儿。
“快跟少爷解释!”依然羞涩地垂下眼帘。
“恩!”
“李子轩!你说话!”少爷在电话里嚷嚷个不停。
“佟少爷!你他妈的有完没完啊?”真奇怪,我一开口少爷就沉默了。
胆小鼠就是胆小鼠,在少爷面前,哥永远都是那只威风凛凛的帅猫。
“你,你凶什么凶?我的车呢?告你,两首歌放在一起是不太好听,可是,我已经做好选择了,我选择依然!”都啥时候了,他还在说这些!看来他真的不相信绑架这回事儿!
“少爷,我们现在在郊外20里的废汽修厂里,来救我们吧!”说完,我就再也不吱声了。
你都有未婚妻了还死皮赖脸地跟哥抢?什么玩意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