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黄毛儿横冲直撞地下了楼,少爷开车将黄毛儿送进医院。第一次,我觉得原来这少爷还是有那么一丁点儿用处的。
“医生,黄毛儿他怎么样?”
“黄毛儿?我只听说过白毛女!”
“不是,我是问我朋友张浩宇,他伤得怎么样?”
“哦,黄头发的啊?”靠!黄头发的不就黄毛儿吗?有区别吗?
“对!”
“脚趾头轻微骨折,得用石膏固定4到6周,好好休养。”医生说得不紧不慢,都说医生冷漠无情,果真如此。看多了,麻木了?
多亏黄毛儿如今是待业,可以想休养多久就休养多久,这要是上班,请那么多天假得费多少事儿额?
转悠到病房,看着黄毛儿痛苦的样子我这心里一紧,都怪我,要不是自己胡思乱想以为黄毛儿被真真给电着了,我能拖延那么久吗?
不对!都怪真真,她要是不拿着防狼电棒到处招摇我能那么寻思吗我?
不愧是兄妹,一样的让哥不待见!
“兄弟!你那脚是怎么伸进去的?”这是我一直在琢磨的问题。好好的,你把那只脚伸进几百斤重的保险箱里干嘛?吃饱了撑的!你练无敌鸳鸯腿啊你?
“是我那吉他它断了一根弦儿,我这拿出一根儿新的来想换上,结果它就掉进了保险柜下面,怎么摸我都摸不到,我这一着急就跟真真一起抬,然后伸进脚去想划拉出来,结果,真真关键时刻没了力气,手一滑,我这脚就压在了上面!”
“额!”真够白痴的!为了一根几十块钱的破吉他弦儿,赔上一只脚,这账算的!你就不会再去买一根儿啊?
“子轩啊!”
“恩?”
“你是不是对真真有意思啊?”
“……”靠!何出此言?你砸坏的是脚又不是脑子!怎么会问出这么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来!
“默认了?”
“默,默认?”我默认啥?我心里已经被依然装得满满的了,还能装下别人吗我?要是哥是随随便便就能搁人儿,那哥至于像现在这么痛苦吗我?
“子轩!”
“恩?”
“我也喜欢,咱公平竞争!”
“……”靠!你还有不喜欢的人吗你?只要是个女的你就喜欢!
“不用竞争!我没啥兴趣!”
“好兄弟,我这脚砸地真是太值了!我一点儿都不恨你!”晕!又不是我给你砸的,你恨我干嘛?莫名其妙嘛!
“麻烦你伸出胳膊,给你输液!”护士小姐微笑着说。
“哎!护士!”我悄悄把护士拉到一边儿。
“先生,什么事儿?”
“这脚跟脑袋是不是有啥直接联系啊?”我上学的时候学习成绩不好,不太了解。
“没啥关系啊?啥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是不是脚砸坏了,脑袋也会跟着一起坏掉!”要不黄毛儿怎么会变得神经兮兮的呢?肯定脑袋受牵连了!这头跟脚可是在身体的两头啊?没准儿关系重大呢!
“先生,你怎么会这么想呢?头是头,脚是脚呀!”
“额!”
真没关系?不会吧?
护士仔细瞅了瞅我,过去给黄毛儿输液去了。
“哎,你那朋友是不是这儿有点儿问题啊?”护士小声嘀咕着。
我这一回头,看到她指着自己的脑袋问黄毛儿。
“你那儿才有问题呢!”你全家那儿都有问题!
什么素质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