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是?嫌我回来晚了啊?我告你,为了你我这一路都是撒欢儿跑的我!关键是我这鞋子不赶趟儿!”黄毛儿说着抬起右脚,给我瞧瞧那只被他糟蹋地不堪入目的42码大拖鞋。
“赶紧给我扔出去!怎么好意思穿着进来你?”
“我这不看你生病急得吗?哎你怎么回事儿?是不是不烧了啊?这么精神!”黄毛儿嘀嘀咕咕要往外走。
“等等!”
“还有啥事儿?”
“我的退烧药呢?”
“瞧我这记性!在这儿呢!接着,赶紧吃了睡会儿吧昂!”黄毛儿从口袋里掏啊掏,掏出一盒阿司匹林扔了过来。
然后,轻轻将门关上,估计换鞋子去了!
吃上药,我就迷迷糊糊再一次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那叫一个沉啊!
等我醒来时候已经晌午了。
睁开眼睛,使劲晃了晃脑袋,好像不疼了。连骨头缝儿里的疼痛都好像一觉之间被抽了去。
这病一好,我就觉得这肚子有点儿饿,太饿了我,本来早上就是饿醒的,这都蹭啊蹭蹭了好几小时了!
披上外套我就晃出了卧室,晃到了客厅。
几人正在召开座谈会呢!杜风,一凡,飞飞,黄毛儿,还有依然。敢情儿都齐了,就差我了!
“你们说!我这牛肉呢?那么大两包啊!”黄毛儿瞪着眼睛用手比划着。
真能吹,哪有那么大两包啊?明明就比那小很多嘛!
“别问我!我不知道!我这刚起床呢!”杜风头摇地像拨浪鼓似的。
我心里说,一看就知道你小子没发烧,等发烧了你再这么摇摇试试。疼不死你!
“我也不知道!我起床后一直在房间里上网呢!大门没出二门没迈的!”飞飞两只手死命地摆。生怕稍一摆地慢了些就会被认定那牛肉就她吃的。
“一凡,你呢?”黄毛儿粗着嗓子问。
“问我没用!我不爱吃牛肉!”一凡低头玩他的手机游戏,头也没抬地说。
真没想到平时老实巴交沉默寡言的一凡张口就这么一腔。
“我洗完澡就去了子轩房间了!什么牛肉狗肉的,没看到!”依然眨巴着清澈的大眼睛一脸的无辜。
“什,什么?你去子轩房间干嘛去了?”杜风,飞飞和一凡三人几乎异口同声。
“依然到我房间救命来了!”还朋友呢!什么朋友?一群狐朋狗友的,瞅瞅你们一个个的,都往死里睡,哥烧死了估计你们也醒不来!
关键时刻还得人依然,多贴心!
“对对对!我作证!”黄毛儿甩了甩头发,坐沙发上使劲直了直腰。
瞧人黄毛儿可比你们强多了!人还穿着拖鞋给哥买了药。
想到这儿,我还真觉得对不起人黄毛儿,那么两大袋子牛肉,人一口没吃呢!让哥说扔就给扔了!
“救命?救啥命?瞧瞧你这深更半夜睡日上三竿起的,整个也就一亚健康状态!目前为止还没啥生命危险!”杜风麻利地点了一根儿烟,仰头吐了一烟圈儿。
我绕过沙发,在杜风和一凡俩人中间唯一的一条缝隙里使劲儿挤了挤,终于把自个儿给塞了进去。
这位置刚好在黄毛儿的对面,在依然的侧对面。
这角度,我低着头都能看到依然是在笑,还是在不笑。
“得了,都过去了,甭提了!”烧都退了再说有意思嘛?
“对对对!咱还是说说牛肉的事儿吧!”黄毛儿仿佛一下子清醒过来,紧抓着他的牛肉不放。
“既然大家伙儿都没动,不会是你自个儿梦游起来给扔了吧?哈哈!”杜风挑了挑眉毛,眉飞色舞地说。
“给扔了?谁给我扔了?哎你别说,我刚才出门给子轩买药的时候好像看到路上一滴一滴的血迹,我当时以为谁受伤了呢!”黄毛儿用他那富有个性的小眯眯眼儿挨个扫视我们当中的每一个人。
“哎哟我这头!我这头怎么这么晕啊我?”我右手捂着脑门儿,找个借口起身想溜。
我这心虚啊!
心想黄毛儿你可真能造个句,人谁受伤了会往垃圾桶里跳呀!你那脑袋先天性发育不全还是后天性遭受过重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