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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六点时分上海已经临近黄昏,昔日的夜上海仍是丝毫不变,战乱之中上海滩仍然维持着她的繁华,一缕缕炊烟从各处升起昭示着人们的生活仍在继续。
狼藉的阵地之上四处都是失去生气倒毙的尸体,一支支残破沾满血的枪支散落在周围,双方的士兵的尸体以各种姿势战死在阵地之上,还有一堆堆烧焦的日军三五成群的躺在阵地上,那些都是燃烧、瓶的战果,一个个深深的弹坑布满了阵地,原先的战壕和工事早已不复存在只剩下一堆堆土堆,斜阳的照耀之下整个战场显现出一种格外的悲壮气息。
斜阳斜照在陈烬灰漆漆的脸庞上,陈烬一只手拿着打空了子弹的英七七,步枪上的刺刀早已弯曲血槽上也沾满了凝固的血液,另一只手上的尼泊尔军刀则仍在滴着鲜血,沾满血的刀身显得无比妖异,陈烬看着已经撤下去的日军士兵自己也慢慢软了下来,疲惫的喘着气儿,这已经是第四次打退日本人的进攻了。
东北佬扛着轻机枪朝陈烬嚷嚷着:“这轻机枪哪产的啊,咋这么不经整?才打十几个弹夹就枪管就不行了,这一下午我都换了四五根枪管了,这哪产的货。”
四川佬和老羊倌靠在一起歇着,四川佬撇撇嘴说道:“你个狗屁,想当初我们川军一个营才两挺轻机枪,那东西可娇贵的不得了,才打两个弹夹就得停下来,不然就炸膛,你这是英国货就知足吧。”
陈烬张了张嘴道:“要不你去英国佬那去投诉去,让他们赔你?”
东北佬知道陈烬这是在讽刺他是个不懂枪的小白,马上反击道:“你个瘪犊子找削吧你,老子机枪要出问题打不了你们跟日本人拼刺刀去啊?”
陈烬挪挪了身子让自己休息的更舒服一些:“早就跟你说了,让你打上几个弹夹就得给枪管浇水,你一打的欢腾就什么都忘了,这能怪人家英国佬吗?”
陈烬转而又向巡视阵地的老羊倌问道:“伤亡怎么样?还能撑到晚上吗?”
陈烬在之前看到了老羊倌那人神共怒的蹩脚枪法之后就不让他在浪费子弹了,转而让他去巡视阵地统计伤亡等情况以及传递命令,老羊倌满脸沉重的说道:“伤亡过半,现在还能动的只剩下一百二十几个人,还有三十几个娃全是轻重伤,剩下的都是阵亡的,这日本人等下又会进攻,这叫饿们咋撑下去?”
湖南佬辣子说道:“这仗打得太窝囊咯,小东洋就知道凭着炮欺负人,我们人都还没看到就被他们的炮弄死不少人。”辣子是东北佬给湖南佬起的外号,这说明湖南佬已经是这些兵痞的一份子了。
一旁的小胖说道:“迫击炮、炮弹也没了,只剩下那些六十五毫米的炮弹,根本塞不进炮口!”
老羊倌喃喃道:“子弹也不多呢,每个人只剩下十几发还不够十分钟火力,手榴、弹也甩光了,那还能撑到天黑?”
东北佬大手一挥:“守不了就拉倒呗,早就够本了临死在拉俩垫背的,这辈子值了!”
老羊倌眯着眼睛,满怀深意的说道:“的确呀,饿打呢一辈子内战呢,这还是头一次跟外国人打,这一打才知道饿们以前都是井底之蛙!”
阵地上已经渐渐平静下来了,只剩下抬着尸体的兵痞们还在动着,每个人都不吱声默默做着自己手中的事情,见惯了生死的老兵们脸上都挂着一层安静的从容之色,仿佛生死只是注定一般。
“死啦,快过来帮他瞧瞧,这家伙屁股被三八大盖给打穿了。”一个刚刚认识陈烬兵痞没大没小的叫着陈烬的外号,手里拖着另一个伤兵。
陈烬撑起身子走上去帮那名兵痞抬起伤兵,骂道:“滚你娘的,老子好歹也是中尉军官,你们的指挥官,在乱叫当心老子调你去当敢死队!”
那人还没吱声抬得那伤兵就叫了起来:“你大爷的,轻点儿啊,想折腾死我啊?”
陈烬一听,稀奇道:“这还有一京城来的,不容易啊,来老羊倌把他裤子给扒了看看伤口再说!”
老羊倌等一众兵痞一上来就把伤兵的裤子扒光了露出了白花花的屁股,众人仔细一瞧伤口,陈烬转过头看了看东北佬,东北佬又转过去看了看老羊倌,众人都停下了扒衣服的动作面面相觑,霎时众人笑成了一团。
那伤兵被笑的迷迷糊糊的,疑惑道:“你们这群败类,笑什么笑啊?没见过爷这么白的屁股吗?”
东北佬捧着肚子,笑一口喘一口的说道:“哈哈....大兄弟....你是个爷们儿!.....一颗子弹穿了四个窟窿,哈哈.......”
陈烬强忍住笑意摁住了伤病的屁股,从急救包里拿出两包止血粉,刚往他屁股上撒了一点,那北京爷们立马鬼哭狼嚎的叫了起来,陈烬收住动作捂住了伤兵的嘴说道:“爷们儿呢,你想干啥啊,当心把日本人的炮弹给嚎过来咯!”
伤兵慢慢的扯开了陈烬捂在他嘴巴上的脏手,说道:“太他妈疼啦,这可是四个窟窿啊!”
陈烬无奈只得再从急救包里拿出一支吗啡给他扎上了,这吗啡给他这么一扎立马疼痛就小了不少,伤兵扭着屁股说道:“诶,还真行,再给爷来两下!”
陈烬挺大他的话气不打一处来,死死的摁住他的屁股把止血粉一股脑的撒了上去,疼得那伤兵一哼一哼的,陈烬嘀咕道:“你当这玩意儿是你们家种的大白菜啊,想要多少就有多少?要不是看在一颗子弹穿了你四个窟窿的份上,鬼才给你用吗啡呢!快,给他抬卡车上去。”
东北佬看着被抬走的伤兵止住了小声,神神叨叨的说道:“要不,以后就叫着家伙:四眼儿?”
..........
几乎没有什么间隔,日本人再次发动了第四次进攻,一群群土黄色的日军士兵挺着三八大盖冲出工事向阵地疯狂的冲了过来,或许是前几次进攻打光了他们的炮弹,这次的进攻日本人只有步兵参与,但兵痞们还是一如既往的趴在加固过的弹坑里缩着身体等着日本人进入射程,陈烬趴在阵地弹坑里,嘴上叼着一根英国香烟,一脸从容淡定的将一颗颗六十五毫米的迫击、炮弹扯掉保险小心翼翼的码放在充满稻草的弹药箱之中,耳朵之中充斥着日本人的叫喊:“板载!”
阵地上的两厅轻重机枪已经转移到了道路两旁的残破房屋之中,连战防炮也藏在了阵地的后边,这都是怕鬼子的掷弹筒,那玩意儿太灵活了随随便便三两下就能搞定一个重火力,陈烬可不敢拿他最后的底牌来打赌。
东北佬将轻机枪架设在了街道旁一所房屋的窗口上,对面也早早就架了挺马克沁重机枪,只不过重机枪的支架被炸歪了所以准头差了很多,两挺机枪都将以战防炮的炮声为命令听到炮声才会开火,这两所房屋正是日军进攻时的腰眼所在,一旦开火势必会打乱日军的进攻节奏,只不过两挺机枪的子弹不多了,没到关键时刻陈烬绝对不会命令他们开火,东北佬抽着陈烬打赏他的半截烟头眯着眼睛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日军进攻的队伍,一旁的小萝卜头缩在墙下挺着日本人前进的叫喊声发着抖,东北佬看见自己的副射手这样子便将烟递了过去,压低声音说道:“瞧你这出息,还没开打呢,来抽两口,抽完就没事儿了!”
小萝卜头接过烟不伦不类的抽了两口,抽完了还使劲的咳嗽着一股股烟雾随着他的咳嗽从嘴巴中喷出,一旁的东北佬看的十分心疼,不是心疼自己的副射手而是自己那半截好不容易从陈烬手中扣过来的卷烟,虽然咳出来了不少但还是有香烟缓缓的进入了他的肺部,尼古丁也慢慢麻醉了他的感觉,心中的恐惧也消去了不少。
弹坑里的陈烬将一颗颗拔了保险的迫击、炮弹和燃烧、瓶发了下去,对那些接到东西的兵痞说道:“轻拿轻放啊,这炮弹已经拔了保险了,只要轻轻磕两下就会爆炸的!你们等下就把这玩意儿往日本人人多的地方扔,记住了吗?”
方才还在疑惑陈烬发这玩意儿干嘛的的兵痞们立马将手中的炮弹轻轻的小心翼翼的像伺候小媳妇似的放在的脚下,一个兵痞骂道:“死啦你不是害人吗?想拿我们当炮使?这玩意儿要是走火炸了自己咋办?”
陈烬撇了撇嘴:“别磨叽,日本人就要冲过来了,快准备防守!”
发完东西陈烬回到弹坑中,端起自己的英七七瞄准前方,一群群日本兵已经进入了两百米范围之内,刚才还在埋怨的兵痞此时都已经满脸从容的将视线转向前方等待着开火的命令,陈烬慢慢的等待着日本人走得更近些,要知道自己手下那些兵痞们开枪的准头比自己可差了不少,太远了开火完全是浪费子弹。
一队队日本兵在军官的指挥下低着身子小心翼翼的朝前方冲去,短小的双腿爆发出惊人的速度,没一会便冲到了离阵地一百多米的范围之内,一个大尉军官看着近在眼前的阵地心中充满的愉悦,脑海中似乎已经出现了自己手持武士、刀斩杀敌军的场景了,军官嗖的一声拔出了指挥刀,张开嘴正想说出冲锋的命令,但一颗步枪子弹却准确的击中了他的胸膛,重重的击穿了他的肺部,刚刚到喉咙的命令却至死的喊不出来,整个人都被子弹的动能击翻在地。
大群的日本兵没能听到军官的命令一个个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但兵痞们的子弹已经射向了他们,十几个日本兵猝不及防的被射杀在地,其余日本兵们迅速趴下身子开枪还击。
陈烬哗啦一声拉动了枪栓将冒烟的弹壳退出,将新的子弹推入枪膛,准星中出现了一只举着手雷的手臂,陈烬没有犹豫迅速扣动了扳机,七点七毫米的子弹准确的击穿了那只手臂的骨头几乎快将那只手臂打断了,手雷也从手中脱落落在了几名日本兵之间华丽的爆炸了,一阵血雾随着爆炸激起,陈烬满意的将枪口转向其他目标,不断的射出子弹......再拉动枪栓.....再射出子弹....陈烬以每分钟近二十发的射速打光了两个弹夹近二十多发子弹,十几名日本兵死不瞑目的倒在了进攻的路上,他们至死都没能听到期盼已久的指挥官的进攻命令。
许久反应过来的日本兵已经进入了阵地百米之内,一个新的军官接替了死去指挥官的职务拔出指挥刀喊出了冲锋的命令,刚刚发出命令,陈烬的子弹就免费送他回国了,刚刚还在匍匐着缓缓在阵地活力威胁下前进的日本兵一听到冲锋的命令便化身为敢死队站直了身子挺着带刺刀的步枪不要命的向阵地冲去,口中不断的大喊着:“天皇陛下,板载!”
陈烬见到这曾经令盟国胆寒的万岁冲锋立马反应道:“快把迫击、炮弹扔出去,燃烧,瓶也扔出去,快啊,蒋光头万岁啊!”
陈烬两只手并用将脚底下的迫击、炮弹捏住尾巴使劲的甩了出去,迫击,炮弹滑翔过十几米的距离华丽的落地了,轰的一声爆炸的冲击波和碎片将周围四五米之内的日本兵统统都撂倒在地,陈烬没顾得上欣赏自己的战果立马又将剩下迫击、炮弹一个个给扔出去。
刚刚满怀希望冲到阵地前十几米距离的日本兵们,见到阵地的枪声已经停下来了,便停下脚步在军官的指挥下退出枪膛里的子弹,准备用他们代表武士荣耀的刺刀刺穿敌人的最后一丝勇气,但一颗颗从天而降的迫击、炮弹让他们明白阵地上的中国人为什么停止了开火给了他们这么好的一个白刃战的准备机会,还没能反应过来一颗颗落地爆炸的迫击、炮弹掀起了一阵阵血雾,成群的密集日本兵被撕成了随便,没死的就倒在地上哀嚎着,刚刚透出炮弹的兵痞们看着阵地前被自己透出的炮弹炸出的场景惊呆了,陈烬扔出一个燃烧、瓶立马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扔呀,扔完准备拼刺刀吧!”
一群群日本兵被同伴惨死的场景激发了血性,血红着双眼挺着步枪不要命的往前冲,前赴后继的被炮弹和燃烧、瓶杀伤,德国人卡尔上校拿着一个燃烧、瓶呆滞着,他完全无法相信这种颠覆了他认识的武器会产生如此可怕的威力,这种简陋的玻璃瓶子一旦落地碎开,半径三米之内都将成为一片火海,被烧着的士兵四处打滚,但汽油却粘附在他们的军服上继续燃烧,地上的碎玻璃片也刺穿了他们的皮肤让汽油侵透入皮肉再燃烧,看着那些倒地乱滚的日本兵,听着那些让人胆寒嘶吼声,卡尔上校不及感慨道:“上帝啊,这些中国人的脑子到底是什么做的?”感慨完便将手中的燃烧、瓶远远的扔了出去。
陈烬朝那些还在前进的日本兵开着枪,转身向阵地后的战防炮招呼道:“快开火,日本人太多了,我们快撑不住了!”一群群日本兵前赴后继的踩着同伴的尸体朝阵地前进,后面的军官继续指挥者猫在后方的日本兵冲出工事朝前方的阵地前进,近三百养精蓄锐的日本兵源源不断杀气腾腾的冲向阵地。
炮手阵地的调整着诸元,摇动着修正的炮口,缓缓的将细细的炮管对准那些密集的日本兵,调整完毕之后炮手拉动了炮栓嘣的一声一颗炮弹划破长空命中了那群日本兵将他们炸翻在地,正在焦急等待命令的机枪手们终于听到了久违的炮声,东北佬欢快的扣动了扳机一串串子弹随着东北佬欢快的节奏射出枪膛集中了那些正在专心前进的日本兵们,重机枪不间断的扫射更是令那些被打懵了的日本兵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后面的日军也被突如其来的活力给打懵了,军官迅速指挥着士兵反击,但步枪和轻机枪面对埋伏的火力却显得有些无力,一个个日本兵被打得浑身是窟窿的倒下了,重机枪的活力更是能将人扫成碎肉。
前方的一百多日军已经冲上阵地准备展开白刃战了,指挥官见到后方的援军被阻断了当机立断的继续冲锋,陈烬见到先前布置的火力已经成功的阻断的日军的不间断冲锋,他知道布置在那里轻重机枪撑不了多久就会撤退的,成败在此一举如果不能再轻重机枪撤退之前将阵地前的日军击退的话等待自己的只有全军覆没的下场,陈烬嗖的一声将刀鞘里的尼泊尔军刀抽了出来,吼道:“爷爷们,该死的娃娃球朝天!跟老子一起弄死这些日本人,冲啊!蒋光头万岁!”一个个兵痞嗷嗷叫的听着刺刀跟随陈烬冲出工事,冲向那些日本兵们。
日本人见到这群溃兵竟然还敢反击立马便愣了,指挥官反应过来马上便吼道:“帝国勇士们,冲啊,天皇陛下,板载!”
充斥着满满违和感的画面出现了,两方人马互相喊着万岁,绞成了一团,没人知道自己能否活下来,只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人类了,而是野兽。
陈烬把英七七死死的背在了背上,一只手拿着尼泊尔军刀另一只手拿着勃朗宁手枪,一个人冲在了队伍的最前面,四川佬双手拿着一把不知道是哪弄来的鬼头大刀紧随其后,一个日本兵见到陈烬立马便嗷嗷叫的冲了过来,到了陈烬跟前将刺刀使劲往前一挺朝着陈烬的胸口便刺了过去,陈烬立马将身形一晃躲过了刺过来的刺刀,那名日本兵嘴角一笑立马将枪托朝着陈烬砸过去,他料定刚刚躲开刺刀的陈烬无法闪过这一击,刚刚砸出枪托日本兵便听到了他人生中的最后一句人话:“你个锤子!”四川佬的鬼头大刀毫无阻碍的剁下了日本兵的头颅。
陈烬没有理会刚才那一幕转身杀进了日本兵之中,一把尼泊尔军刀舞的虎虎生风,一个个被陈烬近身日本兵刚刚想躲避便被利刃切开胸膛倒下了,陈烬大杀四方的身影吸引了三个日本兵冲了过去,一个日本兵刚刚刺出刺刀便被陈烬灵巧的躲过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尼泊尔军刀就已经刺入了他的胸膛,一股鲜血顺着刀身上的血槽流出,陈烬一脚将日本兵的身体踹开和另外两名日本兵杀成了一团。
三八大盖在拼刺刀时就是凭着刀身长占尽了先机,但这种优势对那些没拼过刺刀的士兵或许会有用,但对陈烬却毫无用处,只要躲过了最初的凌厉一击,近了日本人的身一切就已经成了定数了,三八大盖修长的枪身在陈烬面前反而成为了成为了累赘,那些日本兵一击不成刚想收回枪身防御,但陈烬却趁着这个时机将尼泊尔军刀刺入了他们的身体,三八大盖枪身过长不灵活的缺点在此时显露得淋漓尽致。
日军指挥官看着陈烬肆无忌惮的砍杀这己方士兵不禁大怒,操着血淋淋武士、刀朝陈烬背后袭去,陈烬转过身来皱着眉头看着冲过来的日军军官抬起了另一只手,见到陈烬没有反应还是站在原地日军军官不禁大喜,但看到陈烬另一只手中的勃朗宁手枪之时他却哭丧了脸,砰地一声日军军官的额头上出现了一个大大的血孔,日军军官双手持着武士、刀死不瞑目的倒下了。
失去军官指挥的日军士气尽丧,顾不上正在拼杀的同伴便抽身撤退,兵痞们无不大发神威追着日本人的屁股追杀过去,陈烬拿着勃朗宁手枪不断地开火,一个个远处逃窜的日本兵被射杀在地,兵痞们也都端着枪时不时停下脚步射杀那些逃窜的日军,被拦截在后方的那些日军见到前面的同伴已经溃退一路被追杀,他们也无心攻击了都放弃了进攻机枪阵地转身逃跑了,东北佬看着转身撤退的日军不禁松了口气,自己凭着轻机枪灵活的优势不断地转移阵地才撑了过来,而对面的重机枪起码阵亡了三个机枪手,替他们掩护的那个班也是死伤殆尽。
陈烬此时已经接近虚脱了,强撑着力气吼道:“别追了,带好伤员撤回阵地!”
一个个正在开枪的兵痞都听话的停火了,抬起周围的伤员转身离去,东北佬和另一个重机枪班也撤了回来,一众溃兵从开始的一百二十几个人伤亡到了现在的三十几个人,可谓是伤亡惨重。
陈烬和兵痞们刚刚撤回阵地,陈烬顾不上休息赶紧吼道:“快收拾东西太好伤员快撤退!把伤员都放卡车上去,把抬不动的战防炮给炸了”
一众人听到终于可以撤退了无不露出笑脸强打起精神开始撤退,只有那些战防炮的炮手们哭丧着脸,在陈烬的不断催促下才狠下心来炸掉了炮。
众人风风火火的抬起了伤员往卡车上放,卡车后面还系了台牛车上面也是堆满了伤员,整整四十几个痛得哼哼的伤员被放在了车上,这些伤员无不是感动不已,放在别的部队他们这些没有用处的伤兵只有被抛弃的下场,但在这里却还是被带上一起撤走了,这也是这些溃兵为什么能够安下心来和陈烬一起阻击日军的原因,因为他们不用担心会被抛弃。
陈烬吩咐另一名会开车的士兵开着车,自己这些还能走的就在车下走路,卡车上剩下的一些干粮水之类也全都分了下去,一众溃兵又踏上了溃败之路,走在队伍最后陈烬转身看着身后笼罩在夕阳之下上海滩,又看了看一起相互依靠的袍泽弟兄们,慢慢转身离,沧桑的脸庞在夕阳的余晖下再次苍老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