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了，面对自己心爱的人，任谁都不会很自然的。”

高敬鸿促狭地问：“你也会吗？”

彭美珍又拍他，笑嘻嘻地：“你个坏人！——你也马上睡了吗？”

“没有呢，看完她的相册又看了看她书架上的那些书。她家的书也不少，不过都是新买的多，没有年纪大的。”

彭美珍对这些书呀什么的不感兴趣，倒是对他们的进展好奇，“后面呢？”

“就是一般的学生谈的恋爱了：一起去学校一起放学又一起去晚自习，我们一起做作业，我带她理科，她带我文科，我们的成绩都有提高，所以老师们知道我们有所谓恋爱，但是又不影响学习，所以也没怎么干涉；周末她看我踢球，不顾淑女形象给我摇旗呐喊，给我递饮料送毛巾的，于是全校都知道我谈恋爱了，而她就是那个让众多女生都恨得牙痒痒的幸运女孩。她经常开玩笑地说要我好好疼她，因为她为我受了太多女生的白眼了，”说起这些情节高敬鸿不禁莞尔，“偶尔找点借口互送对方一点小礼物表表心意，周末她就作为我的家属一起去参加我熟络的同学们组织的自驾游；她本来比较内向，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却很开朗，很幽默，还很随和。她那样子改变了大伙对她一直以来的印象。大家都挺喜欢她的。我要守店的时候她也来帮忙，我们还可以同时一起背诵英语或语文。”

“她去你家帮忙啊？你父母怎么看？”

“他们无所谓啊，多一个人帮忙他们巴不得呢，还不用给工钱。就是周末的中午偶尔需要管顿饭，也是小事。至于我的学习，我爸从来没在意过，不管我是年级第十还是第三，在他看来是，我想读就读下去，不想读了马上回家，他反正也都说好的好的，顺便看店了。”

“你爸可真够开通的。”

“他那时还说过更搞笑的，说要是周丽琪没有考到大学——都知道她的成绩不是那么好，她在我家说过可能考不到什么大学，所以我爸说要是她没有考到大学那我就把她办了让她成为我家的人直接帮我家看店，那我去上大学或也留下在家里也都可以更轻松。”

彭美珍不禁感叹：“你爸就是太典型的生意人的眼光啊！”

高敬鸿摇头：“可不是！我爸就是这么简单的想法的。”

“那你把她办了没有？”

高敬鸿鼓眼看她：“你就等这一出是吧？——办了，只是没那么快。”

“要什么时候？”

“差不多过年的时间。寒假刚开始时，店里生意还不是那么忙，而老家要准备过年的东西，要包叶子糍、杀猪、酿风肠什么的，功夫多，老家只有爷爷奶奶，忙不过来的，往年都是我回去帮忙，所以那年也还是我回去，稍微不同的是，那年是周丽琪和我一起回去了。”

“她家同意吗？”

“她爸爸不在家，她妈妈也不怎么管她，她说是和好朋友简婷——就是她信里出现多次的帮她出主意的好友，说到简婷老家去，所以她家里没有阻拦。”

“然后就睡在一起。”

高敬鸿对她的“催”故事有点无语，“嗨——你这个女人！开始都不那么想的，毕竟我们都没有经历过，大半年以来也顶多是轻轻抱一下啊，浅浅地吻一下。也是安排她住之前郭欣桦住的那个房间，我睡我一直睡的。可是女孩子都胆小还是怎么地，她不敢一个人睡，于是我就留下陪她。”

“怀春男女，大冷天的同钻一个被窝——”

“是，于是发生了你想知道的那些事情。”

彭美珍拍他：“我想知道的什么事情！乱说。——不过，第一次啊，紧张吗？”

高敬鸿想了想：“好像很自然就发生了，没有什么紧张不紧张的。”

“她呢？”

“开始有点，后来就还好了；可能还比较疼，她哭了，但是又不让我退出，到后面就很紧张。”

彭美珍扭捏了一下身子，有点热切地看着他。高敬鸿接收到她的信号，身体有了反应，于是毫不犹豫放好了座椅，女人半起转身挪过去便在他胯间坐了下去。

尽管车内开了空调，但因为天气有那么点冷，所以两人都没脱衣服，男人只把裤头拉下去，女人则褪了裤袜，留着外边的厚实长裙趴在男人身上，随着他的使劲颠簸着，而故事也继续叙述下去，只是因为一心两用吧，语气不那么连贯。

“其实你们已经——发生过关系了！你们不是、普通的、学生恋爱了。”

“当时，也没想那么多，自然而然就发生了。我们那时眼里只有对方，都认定对方就是自己一辈子要一起走的人，所以对于一起那个，好像都没有想太多。”

“可是，可是，她家里……”

“她家里没有知道。我们一起在我老家住了五天，很规律的，每晚一次，不多也不少——这不是我的风格，对吧？可能天气太冷，也可能是初经这些人事，还没有怎么入迷。忙完那些过年的活动，又一起回到源江。她仍然经常来陪我守店，忙的时候还是帮我手。过年的时候，我和同学们一起去她家拜年，见到了她的父母。她爸妈应该是早听说了我的存在，单独约我聊了聊，问我对周丽琪的想法。我很认真地告诉他们如果他们不反对，那么我会尽力带她功课，争取和她一起考到广州去上大学，不论是否同一个学校，毕业之后就考虑结婚的事情。

“记得她妈妈当时比较怀疑我的话，问我怎么带？我大致说了一些给周丽琪补习功课上的操作，他们才放下了疑虑，但是告诫我，在结婚之前不可以做不该做的事。——也懂他们的话，但是已经做了呀，没有办法回头的啊，所以多少有点压力。”

“嗯——然后恩？”

男人暂时没有回话，被压的身体颠簸这两人的重量使他呼吸粗重。一番索取之后，两人过了那一阵，都差不多了，便没怎么动了。

“一直就那么谈着呀。发生那件事情都怪我，是我没有记在心上。周丽琪之前说过她的身体有点问题，不能剧烈运动的。但是需要注意的时候，我完全没有想起来这个事，否则可能不会出现那么恐怖的转折。”

“怎么恐怖法？什么时候发生的？”

“那已经是4月底了，记得是个周末，她的生日。那么巧，也是那么不巧，她父母都不在家。她约了几个好友，其中也有简婷，以及我，一起到她家开了个小型的聚会。我和她一起去买了不少菜品回来给大家做了丰盛的晚饭吃了，然后还切蛋糕喝啤酒，然后大家都走了，我留下帮忙收拾；然后，再情不自禁地相拥亲吻到剧烈地运动——之前有在老家的几次，都没有出过什么问题，所以都不知道会出什么问题，也都没记得她父母的告诫。……”

彭美珍跟着紧张起来：“就那次出事了？”

“是。”

“具体什么事情？”

“她晕过去了。”

“啊？就在做的时候？”

“是。”

“为什么额？然后呢？”

“具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太亢奋了，或者别的什么，但是当时还什么都不知道。开始她一直很兴奋的，动作很猛。我们还尝试了好几个新的、体位，她也很配合。你知道我途中时不时都会说点什么，她时不时都有回应我，所以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到后来我是紧紧地抱着她——特别兴奋。最后，我累极了松开她，问她感觉怎么样我好像比以前都舒服什么的。她没回我。我觉得奇怪为什么不回应，看过去，这才发现，她没反应了，脸色都发青了。……”

“你肯定吓坏了。”

“是。我吓坏了。但是只那么一会，我反应过来，赶紧去给她人工呼吸，掐她人中，她有点神气回来，但还是没有醒。我知道自己对付不了，便赶紧给简婷电话说周丽琪晕倒了，叫她带上点钱赶去医院，我马上背人过去。我只怕周丽琪醒不过来，那我就是杀人犯了，也没法对她父母交代。

“去到医院是立刻抢救——那时，周丽琪的妈妈是县政府某个部门的头儿了，因为是宣传那块的，和医院好像也有点往来，所以周丽琪一去就马上安排了抢救，院方还即刻通知了她妈妈。她妈妈连夜往回赶。

“简婷一直和我守在医院等着。她好像也知道了我们做了什么事情——真是很负疚，但是等周妈妈回来的时候，她却主动站出来说周丽琪是家里庆祝完生日后打扫卫生的时候晕倒的，然后就和我一起赶紧把人送过医院来了。我没敢说明真相，怕；怕周妈妈怪罪，也是怕周丽琪真的出了更严重的后果自己背不起责任：总之当时是什么都没说了。周妈妈虽然着急，但是也没多说什么，还很感谢我们处理得当，救了周丽琪。

“经过抢救，周丽琪醒了过来，原来是因为先天性的心脏缺损原因造成休克了。真的是好险！虽然醒是醒过来了，却不能出院，由于身体太虚弱，她得住在医院进行治理，所以不能去上课了，所以我去给她补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