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长兴一听,并未想象中暴怒异常,而是眉头深深一皱,开口道:“这件事如果有证据的话,还好解决。如果没证据的话,怕是会打草惊蛇,引起岳海那一派系反弹,联合图谋不轨的镇民,向上一阶层弹劾我。我虽说不惧他们弹劾,但岳家与唐城里面某人有关系,那人让郭某有些敬畏。”
王源眉头一皱,没想到这其中关系如斯复杂,连身为一镇之长,尚不能解决。最后实在不行的话,找个机会将夏松与岳盛两人宰了,也算是为朱志老师报仇了。
“先别想那么多,我先随你去朱志住处去看看,看看究竟哪两个狗腿子?竟然守在家门口,郭某非打断他们腿不可。”郭长兴说着先出了亭台,王源紧随其后,两人走到大同学院门口,郭长兴喊上守门的两个近侍,一起朝朱志家走去。
半炷香功夫。
郭长兴与王源走在前面,两名近侍跟在后面,来到了朱志的家。那两位守着朱志家门口两个男子并不认识郭长兴,大呼小叫让他们滚蛋,别在附近闲逛,此处乃是禁地。
郭长兴气的火冒三丈,拳头攥的嘎巴作响,怒喝说:“将这两个狗腿子腿打断!再问问是谁如此胆大包天?派你们前来的,没有本镇长指令,竟然私自禁锢他人宅院,还有没有将本镇长放在眼里。”
两位近侍从郭长兴身后越出,面无表情,一两步到了那两个守门的侍卫。
这两个守门侍卫一见到他们身上装饰,以及腰间悬着近侍腰牌,登时,脸色苍白,相互看了一眼,没敢反抗,就被两个近侍擒下了。
“镇长大人,饶命!”
“镇长大人,饶命!”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饶命啊!大人。”
两个侍卫跪在地上,浑身乱哆嗦,跪在地上捣蒜似的磕头求饶。
“谁让你们禁锢他人的宅院。”郭长兴轻淡一句话,却让两个侍卫动作一僵,低着头不敢再看他的眼神。
就在此时,岳瘸子从朱志家里面迈了出来,他一见到两个侍卫跪在地上,再看到郭长兴以及王源两人站在这里,登时,心底明白了这一切,他暗侥幸自己来的及时,连忙开口说道:“郭镇长,等等,是岳山命这两人守护朱志先生的住宅的。”
郭长兴脸色不悦说道:“谁让你开口了。”
那两个侍卫立即蛇随棍上般,磕头道:“镇长大人,朱志先生前段日子惨遭不明贼人袭击后,岳爷惟恐贼人心狠手辣,再...再祸及朱志家里,所以让我们两人保护住宅,保护朱志先生及他家人。”
王源讥笑了一下,讽刺道:“哟!看不出岳瘸子你有如此好心?”
岳瘸子微垂着头,面无表情,没有说话,眼里掠过一丝寒光,嘴角冷笑着。
郭长兴眉头一皱,本想惩治这两个狗腿子,但有岳瘸子在侧,想来这两个狗腿子更不会说实话.......想到这里,他冷笑道:“还真看不出你们岳家人有这么好心?”说着,拂袖一甩,朝朱志家里面走去。
“让你两个狗腿子滚远点,别在朱志先生家门口守着。”郭长兴没好气冲着岳瘸子喊道。
王源没有说话,跟着郭长兴进入了朱志先生的住宅,宅内院房错落有致,房屋呈方形,较深前廊,庭院内多栽花卉,不知道平时是朱志先生所栽?还是朱虹儿所栽?
“朱志先生除了是一位大阵士外,平时还是一位雅人,你从他院子内的这些花卉,便可以看的出来,没想到也会遭如此厄运。”郭长兴唏嘘着,给旁边王源说了起来。
王源微微点了点头,暗自攥紧自己的拳头,心想着,若是以后有机会,必当宰了夏松等人,为朱志先生报仇雪恨。
郭长兴忽然想到什么?下意识吩咐两位近侍去朱志门口守着,然后他和王源两人顺着廊道走了进去,走了约莫数分钟,便到了一排房屋前。房屋前阳光下,朱志坐在轮椅上,如木石般,没有表情,眼睛黯淡无色,看上去就像死人般。
朱虹儿就坐在他前面,神情呆然,小脸苍白,低声喃喃着:“王源哥,你说过这一两天会搬过来住的,究竟什么时候过来呢?刚才那个大恶人岳瘸子又过来了,逼虹儿嫁给岳盛那个畜生了。”
王源看到朱虹儿坐在地上,背对着他喃喃自语,听着她说的话,王源心底莫名一痛,忍不住开口道:“虹儿,王源哥过来了,不要怕,我就住在这里,没有人会欺负咱们,没人敢欺负咱们,没人敢动咱们?谁敢欺欺负咱们,动咱们?看我不宰了他们,哪怕是夏家人,岳家人也不行?”
朱虹儿一转身,扑进王源怀里,然后用力抱紧了他,眼泪不停滑落着。
“王源哥,我好怕,好怕你不会回来了。”
“不会的,明天王源哥就搬过来,跟你琦姐一块过来住,琦姐是我姐姐,她人很好的,到时候;也可以帮你照顾你爷爷,你说好不好,虹儿。”
“好啊!好啊。”
郭长兴见到此景,不由地潸然泪下,暗自攥紧手里的拳头,心底发誓要查出真相,找出证据,给朱志先生一个交代,哪怕是得罪了岳海一派,甚至唐城那人,也在所不惜。
大不了;郭某拂袖一甩,镇长不做了,谁爱做去做吧!
去他娘的镇长,见鬼去吧!
朱虹儿忽然发现不远处站着一个中年男子,似乎像是本镇镇长,她几年前曾见过镇长一面,但时隔太久,镇长的相貌不是记得很清,脑海深处依稀记着轮廓?她迟疑了一下,不敢确认问道:“你是镇长爷爷?”
“正是老夫,你爷爷的事情,你放心,老夫自会亲自调查清楚,将罪魁祸首绳之于法,为朱志先生讨回公道。”郭长兴认真说道。
朱虹儿这句话,顿时间笑靥如花,玉颊上表情激动难言,忍不住从王源怀里挣脱出来,然后小跑到郭长兴面前,伸出双臂抱住他,清脆说道:“镇长爷爷最好了。”
“哈哈!”
“镇长爷爷,还有王源哥哥,你们还没吃午饭吧!你们再外面陪我爷爷会,我去给你们做午饭。”朱虹儿说着,跑进自己厨房内。
郭长兴轻笑了一下,然后走到朱志身后,推着他的轮椅走了起来,一边推着一边问王源:“王源,你这边明天就打算搬过来住,你家那边可是收拾好了吗?”
“嗯,本来想今天下午阵试一过,就搬过来,但家里那边还有点麻烦,可能没那么快?”王源回答道!
郭长兴一听,微微一笑说道:“要不要这边我给你找个侍卫呢?”
王源脸色微地一囍,说道:“那就谢谢镇长你了?”
“什么时候回去?”
“等一会就回去。”
两人在朱志的院内转了一圈后,回到屋前,朱虹儿刚好做好午饭,在厅堂里喊他们两人吃饭,郭长兴与王源此时有些饥饿,钻进厅堂里,餐桌上摆着三样素菜,以及主食面头,两人也没客气,直接坐在餐桌前,吃了起来。
“虹儿做的饭,特别香!以后老哥可是有福了。”王源吃了两口忍不住夸奖说。
连经常吃着山珍海味郭长兴也忍不住开口赞道:“不错,不错,比聚贤酒楼里的做的菜还要好吃一些,没想到虹儿有厨艺如此好。”
朱虹儿站在一边,听着两人夸奖自己,没有回话。清理秀雅的脸上浮现出春天般笑容,那双陶醉的凤目里,异彩连连。
王源吃的很快,几乎没过多久,他便填饱了肚子,起身走出厅堂。
朱虹儿也跟着出来,他开口说道:“王源哥,我给你们整理出来两个房间,你去看下。”
“也好!”王源点了点头,跟着朱虹儿朝她说的房间看去。
郭长兴用过午饭后,苦笑着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今天赌注赢得银票,放到桌子上面,然后起身离开了厅堂,没有再这里多待片刻,大步离开了朱志的住宅。
王源随着朱虹儿看过她整理出来的两个房间,颇为满意。
“那王源哥,我去厅堂收拾一下,你在屋里歇会。”朱虹儿说着,关门走出了房间。
这个属于王源的房间并不是很大,但却十分整洁,墙角边放着一张床铺,床头上方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山水画,画纸泛黄,檀木画轴上荡着一层积灰,散发着幽幽檀香,山水画一边则是一扇窗户,王源走到窗前,推开窗户。
顿时,一阵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后院花园景象映入眼底。
王源抿嘴一笑,这里的环境还颇为不错,他准备再次合著窗户,忽然间,王源似乎察觉到甚么?眼光一亮,转过头又向山水画看去,只见那幅山水画下面竟然还写着一行小字,若不是阳光照耀,他还看的不是很不清楚。
“余姚明见玄天宝树著画!”
玄天宝树是甚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