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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娇情

2016-08-01发布 3633字

躺在床上想了很久,秦墨水都没能钻出牛角尖,索性不想了。一回神就觉得口又干又渴,秦墨水想起身去开床头灯,却惊觉头十分昏沉,全身也软弱无力。看来是白天吹风吹的厉害,着凉了。

呵,现世报来的这么快!

强忍着不适感,摇摇晕沉沉的脑袋,秦墨水伸手去摸开关,“啪”的一声,前一刻黑暗的房间被白色柔和的灯光照亮。

房间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八米宽的大床,床前两个床头柜,一个七米多高的衣柜,床尾一个梳妆台便是全部。

秦墨水下床,蹒跚着走出卧房。她要去找药箱,看看还有没有感冒药。

秦墨水现在居住的是一百二十多平方的一层别墅,三室一厅一厨二卫,装修风格引用欧美大气的风范,墙壁用欧式印花,主色白色。

光脚踩在冰冷的白色地板上,倒让秦墨水的昏眩沉重的大脑有了一丝清明。秦墨水用手把在眼前乱晃的发丝抚顺到耳后,走到客厅的电视柜前蹲下,拉开柜门,找出药箱。

把药箱从柜子里拉出来,秦墨水感觉头忽然一阵晕眩,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待晕眩感消减了些,秦墨水打开药箱锁扣,一翻,药箱里的药全倒在了地上,手扒去扒来的找。

找了一遍,秦墨水不死心的再找一遍,终于沮丧的把地上的药刨得在光滑的地面乱滑,侧躺在地上,蜷缩着瘦弱的身子。

她想起来了,前阵子实在太冷,她又体质偏寒,在公司忙到凌晨,又没怎么注意保暖。一回到家,一觉醒来就感冒了,向公司请了假,在家休养几天后才回去上班的,那几天她把感冒药全部用完了,又忘了补充上。

秦墨水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紧抿着嘴唇,眼前白色无花纹地板映出天花板上的吊灯,她的眼睛有些湿润。

今天她对莫思迂说的话,是真心的。她可以欺骗所有人,但,就是不愿意欺骗对自己好的人。莫思迂是其中之一,所以她说了,她不想积压进心底,等爆发后再去后悔。

但,莫思迂反应这么奇怪,让秦墨水有些不知所措,就闭上嘴什么也不说。下车后,莫思迂对她说的话让秦墨水委屈,她是活该怎么啦,以后再也不对莫思迂说心里话啦,只跟林更瑶说。

秦墨水似想到什么,抬起头,挣扎着从地上起来。她怎么忘了,林更瑶,她还有林更瑶!

从地上爬起来,拖着身体到沙发前,一下子把全身倒在身发上,手伸到沙发旁摸索座机电话,“啪”的一声,话筒落在地上。

秦墨水努力撑起上身,把拨号器拉过来,眼前有些模糊不清,秦墨水摇晃下脑袋,感觉好点了,就伸手按电话键,拔号。

秦墨水整个身体瘫倦在沙发里,把拨号器紧紧的贴在耳边。等待接通的时间不长,秦墨水却感觉过了很久很久,眼前的事物越来越模糊,脑袋越来越沉重,就像有块千斤重的东西压在头顶,身上哪儿都不舒服。

地下的话筒里传来的“嘟嘟嘟…”声,让秦墨水眼皮不受控制的闭合,当电话那头终于通了,“啪”的一声,秦墨水头重重落在头发垫上,昏迷前最后看到的是天花板上的吊灯。

客厅中,三人沙发的角落里,狼狈女子蜷缩成一团,似睡着了。原本干净的地面一片狼藉,到处散落着药包或药片,女子伸倒在沙发外的手下方,话筒里传出一个好听的女声,可惜女声此刻显得十分慌乱,过了十分多钟电话那端的人才挂掉,客厅内恢复死寂,只余吊灯还发着柔和的光。

睁开眼睛,刺眼的光让秦墨水不适的重新闭上,缓缓不适的感觉,再次睁开眼,看到的是熟悉的天花板。秦墨水用双手撑着床,支起上身。

甩了甩不大清明的脑袋,秦墨水抚开眼前碍事的头发。

环顾四周,秦墨水怔了怔,这里分明是她的卧室,她并不觉得昨晚病的不轻的她有能力摸回房间来,而且,她明明记得自己是晕倒在沙发上,怎么跑到卧室的床上来了?!

难道…

秦墨水眼睛一亮,踢开被子,下床想穿上鞋子出房间,看到干净的地板愣住了。

秦墨水虽是公司高层,自己又是个不能沾酒的,一喝点酒就醉的不省人事;但,有些商贸宴席她还是必须露面的,别人向她礼貌性敬酒,看别人身家不高还可以一笑而过,实在不行,抿上一口酒也行,就是这样,一个宴席下来她也会醉的不清。

林更瑶在的时候,都会负责接她、照顾她的任务,林更瑶每次照顾她,都会给她擦洗身体,第二天,她酒醒起来,床边都会有一双拖鞋…

秦墨水闭上眼睛,不是林更瑶,那就只有她了。看来昨晚林更瑶接到电话,却没听到她说话,知道她出事,苦于自己又身在国外,没办法只能打电话给莫思迂,让莫思迂赶来看看她。

摸摸身上舒适的睡衣,感觉身上特别清爽,应该是昨晚被莫思迂擦洗过,衣服也被她换了。

这让秦墨水有点感动,可是,一想到莫思迂昨天说的话,秦墨水就委屈,她就活该怎么啦,别人还活该不来呢!

可是,心中到底还是期待的。

秦墨水站起,却忽感脑袋一阵晕眩,眼前一阵昏黑,身体又倒回床上。她有低血糖,昨天除了早上吃了早餐,中午喝了杯牛奶,就没吃东西,身体向她抗议了。

等缓过来,秦墨水翻身起来,站起后扶着衣柜走到门前,秦墨水做贼似的轻轻扭开门把,缓缓的拉开门,轻的像是怕惊动谁似的。

把门打开一个不大的缝,秦墨水把脑袋伸出去,朝客厅那边看,没动静,支起耳朵听,没声音,静的可怕。

秦墨水松了口气,却又觉得更委屈了。

莫思迂走了,不用面对她,秦墨水松了口气;但,莫思迂来都来了,照顾完她后不等她醒来直接就走,难道是她说的蠢话让莫思迂不高兴啦?

不得不说,秦墨水是个情绪十分复杂且善变的人。

有些沮丧的把门拉开,身体面向客厅方向,紧咬着唇,眼睛中的湿润在实质化。

越来越觉得悲伤,眼眶中的泪水顺着白皙的脸颊滑下,落在地上。

说她扭捏、娇情也好,她就是没办法控制现在的自己。如果是别人漠视她的话,她完全不屑一顾,因为那和她秦墨水没有一分钱的关系。但,让她悲哀的是,这个人是莫思迂。

在真心关怀她的人里面,共有三个人,秦老爷子,林更瑶,还有…莫思迂,她在三人的拥护下长大。

秦老爷子负责秦墨水衣食无忧,在家和外面不受委屈,可到底是秦氏集团的支柱,忙里忙外的,没办法分更多的心照顾秦墨水的感受。

是林更瑶和莫思迂带着她过完迷茫的童年和无知的少年时代,如果不是她们,秦墨水简直不敢自己怎么熬过童年的寂寞,少年的无味。

现在,她有点反悔了,早知如此,昨天就不说了。都二十七岁了,还不能在她们面前控制自己不乱说话。

秦墨水抹了把脸上的眼泪,不行,她要去莫家找莫思迂,给她道歉!

秦墨水正要扭身迈步回卧房换衣服,突然,脑袋上被什么拍了一下,秦墨水似受惊的猫,惊慌的转身后退,可,看清楚身后的人时,秦墨水不争气的又开始掉金豆豆。

一身浅绿色家居服,还带粉色围裙的女子双手抱臂,慵懒的靠在墙壁上,凤眼半眯,似无奈的看着猫似的秦墨水,不是莫思迂,还会是谁?

昨晚,莫思迂被莫老爷子罚跪祠堂,等莫老爷子一走,在老娘的掩护下,偷跑回房间。一口房间就听见手机不停的震,拿起手机发现是林更瑶打的,莫思迂稀罕的哟!等手机震了十几分钟后才悠哉悠哉的拿起来接通。

才从林更瑶口中得知秦墨水出事了,莫思迂才想起她医生哪儿把药拿来后,一直拿在手上,上车后,又放到车上,愣是一直没给秦墨水。

懊恼的一拍脑袋,莫思迂把还在接通的手机随手一丢,直接奔出房间,去车库找到爱车,把车里的药拿出来,翻墙出莫家老宅,火急火燎的打车来到秦墨水家,秦墨水已经烧的昏过去了。

给秦墨水做了物理降温,喂了药,擦洗身体换好衣服,把秦墨水搬去卧房后,才拖着身体去休息。

一大早起来,找家政来把房子打扫了,又做了早餐后,来到秦墨水房间外想让她起来吃东西,手还没摸到门把柄,听到房间里传来些声响。莫思迂知道,秦墨水醒了。

莫思迂知道秦墨水有个习惯,一醒来,她出房门总会向客厅那看或走,如果没有特别的事或声响吸引她,她不会转回头看另一边。

于是,莫思迂就站在甬道这一头,靠在墙上,屏蔽自己的气息,她倒想看看秦墨水一生病就从厉风厉行的女强人变成多愁善感的小孩后,遇到没有人照顾她,听她唠叨会怎样?

结果是这孩子稀罕的掉了金豆豆,还有种不想停下的趋势。

莫思迂叹了口气,望着秦墨水一脸委屈的小样,无奈道:“你别哭啊,我错了还不行吗?不该吓唬你。”心想这下总行了吧,没想到秦墨水哭的更厉害了。

抹了把脸上的泪水,秦墨水控诉道:“你昨天不是说我活该吗?来我家干什么啊?你走你走!”话说的严厉,身体动也没动,还一脸泪水,一点威力也没有。

莫思迂挑了挑眉头,原来秦墨水在乎这个,她昨天不过是突发感觉对秦墨水说的话,竟让秦墨水掂记了一晚上。

望着秦墨水紧绷的脸蛋,莫思迂裂开牙齿笑道:“笨蛋啊你,我乱说的,不过,你也确定活该啊,为了别人把自己活的这么累,你不活该谁活该。”本来就活该,为了所谓的家族荣誉,不停的学习,不停的往别人希望的方向走,一点也没想过自己是否喜欢,自己是否需要,所以秦墨水你活该!

莫思迂这么一说,可不得了,秦墨水直接一屁股坐地上,哭的死去活来的。莫思迂扶额,望着光打雷不下雨的秦墨水,无语的蹲下身去好言好语的安慰,偏偏秦墨水哭的更大声,两只脚还不安份的胡乱蹬动。

安慰了半天,秦墨水都还在打雷,莫思迂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后,站起身来,丧着一张脸说道:“我走了,你继续吧!”说完,佯装要走。

这时,震耳欲聋的打雷声戛然而止,莫思迂刚迈开的腿被紧紧抱住。低头望着像八爪鱼似的缠在她腿上的秦墨水,脸上的表情是严肃中夹含着一丝得逞。

莫思迂甩了甩腿,啧了一声,太紧了,甩都甩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