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才,放手,这枚戒指是我的”
“半吊子天才,你才给放手呢,这枚戒指明明是封学长送给我的”在一列开往王都兰斯洛特的星力列车上的小车厢中,云炽与东方遥依旧在争抢着,不过这次他们所争夺的东西并不是巴克的手抄书,而是封凡冰在临别之时从手指上拿下来送予他们的这次七星赛的冠军戒指
“胡说,像你这样的庸才,还想戴上这枚戒指,你还差得远了呢!”
“我这个庸才如果差得远的话,那你这个比庸才还不如的半吊子天才更加没有资格去戴这枚戒指”云炽不甘示弱地反击道
“别吵了,你们这两个笨蛋,给我安静一下”坐在两人后面的美灵•比亚斯听着两人的吵闹,原本就不佳的脸色,顿时就阴云密布了起来,这次席凡尼亚之行,对于美灵来说可说是万事不顺,原本是想要给封凡冰一个惊喜的,而谁知封凡冰非但没有高兴,反而对她十分冷淡,甚至还想要杀她的父亲,而最让人生气的就是知道了月夜与封凡冰认识这件事
美灵对于月夜本身就不喜欢,要不是她贵为公主又是好友苏斐雅的姐姐,她才不会对夜月表示礼貌,这次又意外得知了月夜与封凡冰有关系,而且关系好像还不一般,对于月夜的不喜欢,立刻就上升为了敌视
“父亲,你和凡哥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要杀你,而你又要自杀啊”那天晚上,美灵是最后赶到的,所以她并没有听到封凡冰之前所说的关于未无期的事,只看到了事情的结束
“这事你不需要知道,也不可以把这事告诉你母亲,更不许讲给你的伯父他们听”现在的未无期实在是不愿也无法面对美灵,只要一看到美灵,他就会不自觉地联想到那个被他亲手害死的孩子和他的爱人,而只要一想到她们,他的的心就会痛得像要马上粉碎了一般,所以,未无期在简单地回答了美灵后,就转而对云炽东方遥两人说道“你们不要抢,把戒指给我,我帮你们把它一分为二,你们一人戴一半就行了”
云炽俩人在听到这个建议后,立马就把戒指交到了未无期的手中,未无期望着手中做工精美并刻由‘七星赛冠军封凡冰’字样的戒指,眼睛顿时就湿润了起来,同时在心中想到“冰儿,你安息吧,怜他已经长大了,成为了不起的人了,再也不需要为他操心”
“比亚斯叔叔,比亚斯叔叔,你怎么了啊”望着未无期拿着戒指痛苦凝视的样子,云炽顿时就迷惑了起来
“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未无期说完后就一手拿着戒指,一手发出红色斗气,十分干脆地把封凡冰所送的戒指一分为二,之后就分别交到了两人的手上并叮嘱道“好好保存,不要辜负你们封学长对你们的期望”
“当然”云炽和东方遥十分欣喜地把各自的戒指戴到了自己的食指上,自豪地说道
“云炽,有没有想过离开云氏”一句非常出人意料的话从未无期口中透了出来
“那种地方我早就不想呆了,之前待在那里是为了照顾我那体弱多病的母亲,现在母亲也去世了,我也没有继续待下去的理由了”对于这个出人意料的问题,云炽却十分爽快地说出了答案,之后又对东方遥问道“喂,半吊子天才,你不回家,跟着我们去王都干什么”
“我也不喜欢自己的家族,这次是封学长叫我去的,他告诉我说我的一个亲人在王宫,让我去找她”东方遥在说道自己的家族时,脸色亦难看了起来
“你有亲人在王宫,谁啊,说出来看我认不认识”美灵听到东方遥说有亲人在王宫顿时就来了兴趣
“美灵,这是人家的私事,你不要乱打听,还有以后不要再去火云堡了,更不许去见云氏的人”未无期严厉地命令道
“我不要!”美灵听到后立马站了起来拒绝道“表哥他们都对我那么好,特别是奶奶,她最疼我了,她答应我说如果我能够让她满意的话,她就把那柄要传给表哥的剑送给我呢,父亲”
“住嘴!!!!”就在此时,未无期突然站了起来,愤怒地大吼道“那柄剑不是你的,也不是云阳炎的,更加不是云氏那群家伙的,他们根本连碰她的资格都没有,我也不许他们任何一个人去碰她,我一定要把她夺回来!!”
就在未无期发泄完的同时,星力列车也到达王都兰斯洛特了,而也在这一刻,未无期眼神冷漠浑身散发着杀气的走了出去,只留下了已经完全被吓得动弹不得的三个年轻人
未无期离开没多久,车厢的门就被猛得踹开了,之后就见星魂日报的维克多神色慌张的冲了进来,大喊道“老大,你千万不要冲动啊,这事得慢慢来啊”
“人呢?”维克多在喊完后就发现车厢中只有瘫倒在地的云炽三人,未无期早已经不见踪影了,于是他立马粗暴地抓起离自己最近的东方遥大声问道“人呢?说话啊!丛歌•比亚斯到哪里去了啊啊啊!!”
“火•••云•••堡,夺剑”在维克多不断地摇扯后,东方遥终于颤抖着说出了这句话
“完了,要出事,要出大事了,救人啊,陛下!!!!”在听到东方遥的回答同时,维克多的脸色瞬间就变白了,之后更是大叫着奔了出去
王都兰斯洛特王宫中女王夏洛特的书房
“爱尔瓦,月夜怎么样了,还好吗”这些天,只要一想起前些天晚上,月夜仰天痛苦大叫的情形,夏洛特的心就会不自觉地涌现出一股不安,总觉得会有什么不祥的事发生
“奶奶,月夜的身体没事,只是她这几天总是吵着要去席凡尼亚,此外,她还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不过今天她已经好多了,也不再说胡话了”回想起月夜这几天的样子,爱尔瓦的眉头也渐渐皱了起来
“爱尔瓦公主,二公主,她都说了些什么啊”一旁的治国大臣利尔维特有些不安地出声问道
“也没说什么,只是不停反复地念着,他哭了,这三个字”回想着月夜在念这三个字时那从来没有见过的悲伤的样子,爱尔瓦向夏洛特与利尔维特开口问道“奶奶,老师,你们知道月夜口中的他是谁吗,那么悲伤的月夜,我可是从没见过”
“陛下,月夜公主口中所说的他,应该是那孩子,难道他出什么事了吗”
“陛下,大事不好了”就在利尔维特问完的同时,爱德华带着维克多突然冲了进来,而维克多在见到夏洛特时,就跪了下来声音哽咽地恳求道“女王陛下,这次您一定要救救我们老大啊,老大他虽然已经不当幻影好多年了,可他的心从来没有背叛过陛下您”
“维克多,你不要急,慢慢说,丛歌他到底怎么了”夏洛特当然知道维克多口中所说的老大是丛歌•比亚斯,以前加内特麾下的头号幻影,只是不知道维克多现在为什么会这么害怕
“陛下,不能慢啊,老大他他他就要到火云堡大开杀戒了”维克多说完就把头叩到了地上
“什么!”夏洛特听到后亦大吃了一惊,她连忙站起来对维克多问道“维克多,把头抬起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陛下,不能等了,刚才城里的士兵来回报说看到丛歌那小子提着烈阳剑杀气腾腾走在街上,而那条街正是去火云堡的必经之路啊”想到即将发生的事,爱德华亦急了起来
“爱德华你既然知道大事不好,那还跟着维克多来干吗,还不叫爱利柯斯带兵把丛歌那小子给截回来啊”这件事实在是太出乎夏洛特的意料,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叫人先把比亚斯给押回来
“不行啊,陛下,丛歌的实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那孩子根本就不是对手”论起丛歌•比亚斯的实力,爱德华心里十分清楚整个王都没有几个是他的对手的
“那你去叫克莱因帮忙,那他去火云堡把丛歌给我押回来”
“是,我马上去办”爱德华接到命令后立马就离开去找克莱因了
“维克多,现在你可以站起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吧,还有你不是在席凡尼亚吗,怎么知道这件事的,难道丛歌也去席凡尼亚了”说到席凡尼亚,夏洛特就不自觉地想起了封凡冰,同时在心里祈祷道“希望这件事不要和那孩子扯上关系”
可维克多接下去的话,把她的希望给彻底打破了,只见,维克多跪在地上以手捶地十分懊恼地道“没错,就是因为他也去了席凡尼亚,如果他没去席凡尼亚的话,也就不会遇到封凡冰,也就不会有这件事,唉”
“什么!那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到哪都有他啊”利尔维特之前也如夏洛特般,在心中不断地祈祷着封凡冰的名字不会出现,可即使如此,封凡冰还是出现了,而在听到这个名字的刹那,利尔维特就忍不住叫了出来
“月夜公主,你怎么也在啊”就在维克多打算把事情继续说下去之时,原本不在书房的月夜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一双饱含威严的眼睛直直地望着他,而对于月夜的凭空出现,其余三人亦感到十分惊讶
“告诉我,他是不是哭了,凡儿是不是哭了”月夜没有理会众人的惊讶,而是直接问出这些天她一直想知道的事
“公主你”当听到月夜这么问的瞬间,维克多就呆住了,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她,可很快的,那不可思议的表情就变成了布满哀伤的神情,他语气沉重地回答道“是,那孩子他哭了,哭得痛苦极了也悲伤极了,封凡冰哭了,未无期也哭了,风冰儿也哭了,他们三人就在那天晚上的大雨中哭了整整一晚”
“原来是真的,凡儿他哭了,我在那天晚上听到的真的是他的哭声,凡儿对不起,我应该陪在你身边的”望着自己的双手,月夜慢慢地浮现出了痛苦的神色,声音也哽咽了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又扯到冰儿那孩子了,还有这个未无期又是谁啊”夏洛特此刻已经被完全弄糊涂了,但糊涂的同时一股更加强烈的不安感袭上了心头
“陛下,您怎么会认识风冰儿的”对于夏洛特认识风冰儿这件事,维克多真是万万也想不到,只好出言询问道
“我和冰儿的母亲真冬樱是最要好的朋友,冰儿还是我给她接生的,我和她,我们两个在乱世之战中认识,之后在乱世之战中她更是多次救过我的命,可以说我们俩的关系比亲姐妹还亲,可惜的是,在战争结束没多久她就因病过世了,自那以后我也就没见过冰儿那丫头了,真不知道她长得像不像她母亲啊”夏洛特说着说着嘴角就不自觉地浮现出了慈祥的微笑
“的确,在当时真冬樱小姐是唯一能与陛下媲美的女性了,在战场上,陛下与她的双剑合璧那更是吓退了无数鬼灵军啊,每每想起当年陛下与她提剑驰骋于战场最前方的场景,我都要忍不住落泪”说到这里时,利尔维特的眼角当真有些湿润了
与夏洛特与利尔维特两人相反,维克多此刻心里已经充满了恐惧,身体更是剧烈地颤抖了起来,终于,他再也忍受不了内心的恐惧了,砰地一声就再次跪倒在地上,同时不断地磕头哭求道“陛下,利尔维特大人,请你们放过老大,不要杀他,他是真心爱着风冰儿小姐的,他不是有意要害死她的啊”
“等等,等等,维克多,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楚,你给我再说一遍,你说冰儿那孩子怎么了”听到这个噩耗的瞬间,夏洛特的脑海就变得一片空白了,她有些颤抖地站了起来,指着维克多如此问道
“陛下,请你节哀,风冰儿小姐她她她已经去世很久了”维克多的这句话刚出口,夏洛特就一个不稳地瘫倒了背后的椅子上,一旁的利尔维特看到后连忙跑了上去,月夜,爱尔瓦也立马紧张地围了上来
“维克多先生,你在胡说什么,刚才你不是还亲口说风冰儿姑姑她哭了一晚上吗,怎么现在又说她死了呢”望着夏洛特虚弱伤心的样子,爱尔瓦立马就向罪魁祸首维克多训斥了几句
“爱尔瓦,风冰儿小姐的确是哭了一晚上,只是她流下的不是眼泪,而是这整夜的漫天大雨啊”想起当夜的三人痛苦的情景,维克多也悲痛了起来
“维克多,站起来,把你所知道的都给吐出来,不许有任何的隐瞒,不然我砍了你!!”一句愤怒而又悲伤的话语从夏洛特的口中传了出来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