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人能承受的住在扩大一倍之后的伤势。众人邹着眉头看向了圆滚滚的青晓。稳婆耐着性子解释了自己能力上的缺陷。原本转移的能力用于近战的话可以将敌人对自己的伤害直接转嫁到敌人自己身上,他需要直接触碰对方的身体才能做到这一点,所以也属于小队中的近战类型。
对于青晓轻巧的话语让众人的眼中多少都有些不满,可他下一句话却让三人震惊的瞪大了眼睛。“转移到谁身上?这个更简单,直接转给我吧。”青晓脸上的笑意让他们觉得,那圆滚滚的身姿看着也多些许潇洒洒脱的意味。
稳婆忍不住说道:“转接的伤痛会是原先的一倍,他们两的伤可都是致死的。”青晓大步走了过来,直接抓住了稳婆的手,笑道:“放心吧,我这身肥膘也不是白长的,没事的,来吧。”
稳婆看向了林素素,眼神中自然在询问林素素的意见。而她紧缩的眉头缓缓的松了下来,点了点头……
稳婆深吸了一口气,嘴角扯了扯:“今晚真是晦气,希望后半夜了,该转转运了吧。”说完便将吴邪与高官的手搭在了一起,按在了上面,而另一只手则搭在青晓的肩头……
两眼一翻,碰,气流猛的由内而外冲了出去,防风棚瞬间化为了无数随便,因为转接的力量让青晓的后背上的衣物完全化为了灰烬。宋慈拉着林素素退到了一边,林素素的眼角撇向了青晓的后背。
目光猛然一怔,她看见了什么?那是一只青色的刺青,一只青色的大鸟……
远远不断的冲击力从青晓的背后散发出去,一丝丝血迹让背后的青鸟变得一片模糊。又是一下气劲,一道青色的火焰从他的背后冒了出来,化为一只青色的火鸟,仰天长鸣,原来是他……
漂泊的暴雨也无法熄灭那青色的火焰鸟在雨水中摇曳着身子,展开的一双翅膀每一片羽毛都异常的清晰而又美丽……
机舱内的李狂傲听着门外的对话,迷茫的目光渐渐的重新凝聚在一起。她坐了起来,身上依旧传来一阵阵入骨的酸痛,拔掉了插在手中的针管,一步一步的朝外移去,可并不是走向林素素一行人所在的那边,而是从机舱门的另一边走了出去。身上的衣物很是淡薄,冰冷的大雨瞬间将整个人从头到脚淋了个遍。雨珠落在那嫩白的肌肤却宛如坚硬的冰锥落在了上面一般,没有鲜血流出,却传来了无尽的痛楚。她的脚下一个跌宕,差点整个人摔在了地上,当那种痛楚同样让李狂傲的眼神冰冷了几分,仿佛变回了原先的自己。她扶着墙朝着城西走去,她要去哪里?她要去验证一件事情,我是否回来了……
在棋局中的世界中,她见识到他真正的能力,连无邪都伤成那样,在她看来,如果这座海城里还有谁能对黑衣人造成一丝威胁的话,那边只有他了,所以她得去找他……
林素素一行人的注意力全在救治无邪和高官身上,所以并没有人发觉李狂傲离开了,直到稳婆乏力倒地,高官和无邪都传出了均匀平稳的呼吸声之后,众人才发现李狂傲不见了……
青晓扯掉身上的碎布,嘴角有些发白的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肥肉,慢慢的坐了下去,吐出了一口浊气,脸上的水珠实在是分不清是汗水还是雨水,只是笑容依旧。
林素素拿了件毛毯批在了青晓的身上,轻声说道:“谢谢。”
“放心吧,我没夺权的意思。”青晓揣着粗气,嘴角上扬,肚子随着呼吸剧烈的起伏着。
转过身的林素素微微一怔,没有回头,帮着宋慈将倒在地上的三人抬进了机舱内……
窗外的风铃或旋转或摆动,不管是旋转还是摆动都预示着外面的风和雨都异常的澎湃亢奋。她眼中的不安在玻璃的反射下显得清晰无比,清风拂过落在了她的身后,留下一丝淡淡的水汽与清香。
就像刚刚沐浴更衣完一般,清爽宜人。飞鹰的银色长发渐渐的倒映在光洁的玻璃上,同时倒映出的还有那冷峻的轮廓。沈婷婷看见了那道身影心才渐渐安定了几分。
将手中的酒递给了他,脸上总算露出了淡淡的笑意,飞鹰接过酒闻了闻,轻声说道:“他们走了……”
沈婷婷的身子微微一怔,低下了头,“是吗?”
“只是暂时的,我想你得尽快离开……”
飞鹰话中没有多么强烈的语气,隐约透出的那丝关心仿佛因为手中的烈酒才多少有了些温度,他眼神中有些挣扎的意味,也有些迷惑般的复杂。就好像一个失忆了的人在努力的寻找记忆之前本能的所作的一些反应……
他拿起了手中的姻缘簿又开始不停的翻阅着,沈婷婷轻叹了一声,“忘了便是忘了,想起来又如何?”
“全忘了便算了,可是不知道自己记了多少忘了多少才是一件让人烦心的事……”飞鹰合起了书,将书插回腰间身子再次消散在空气之中,失去了支点的空杯子缓缓的落下,下飘落的羽毛又像散落的雪花,就这样静静的落在了地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沈婷婷的眼中少了几分不安却多了几分暗淡……风铃编造的简单的歌声在此刻悄悄的响起,似乎应了那份淡淡的愁绪……
政府发布的台风警报让午夜的大街上连行走在夜里的出租车也消失了踪迹,毕竟如此恶劣的天气下又能有多少生意,要钱还是要命,这样的问题其实并不容易选择。但很显然,大多数人还是觉得,有命没钱花好过有钱没命花。
街道了两旁依旧漆黑一片,街灯路灯全都失去了左右,有的只是无数的广告牌在强风大雨下发出的打击乐声,澎湃有力。
我走了不久,便到了天桥边,那家面店的大门果然紧闭着。这并不是让人意外的事,站在天桥边看着天桥下的水位已经上涨了很多。隐约的慢慢向着桥下的棚屋涌去,相信不久之后便会彻底的淹没那些花花绿绿的简易建筑……
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此刻不知道躲在何处,原本温和的河水总是流的很是安静,让人很容易忽视它的存在,而此时奔流的河流却显得有些汹涌,汹涌的河水冲刷了天桥底下的一切,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当河水退去之后,那些边缘人唯一生存的空间也将被冲刷的一干二净。
站在天桥上的我分不清是奔流的声响,还是落雨的响声,总之声音很大,很吵带着一股燥意迷茫在天桥之上……
而天桥的另一边,一道高大壮硕的身影邹着眉头蹲在天桥便,看着汹涌的河流淹没了一座蓝色的棚屋。一个看似很新的锅子在河面上起起伏伏,一张破旧的门板盘旋着被冲了出来,最终不知道撞上了什么,碎成了一条条带刺的木板。
我的脸上有着粗犷的胡渣,时不时的摸了一把浸湿的胡渣,眼神中时而鄙夷时而却显得有些难过。他缓缓的站了起来,异常高大的身躯仿佛将奔流的雨幕都拔高了几分。
我的目光看向了河对岸的一家小店的招牌上,似乎想起了什么,喉咙咕隆了一下,便朝着天桥走去……
有人由西朝东走,有人由东朝西走,那么便注定了在某一个点上,这从不同方向走来的两个人会简单的遇上。
将棋的中间有条河,战争之所以会开始,便是因为大河两边的人都想过河,那么过河便是战争的开始……
黑衣人开始上桥过河,我则开始过河上桥,于是乎,雨幕拉开了最后的战场……
李狂傲单薄的身姿在雨中艰难的走着,脚下的步子总显得那般虚浮,宛如风浪中起伏的浮萍。
视线很是模糊,发白的嘴唇微微的有些颤抖。她穿过了最后一条巷子,抬眼望向街对面的那家酒吧。
招牌上的霓虹停止了闪烁,落雨交错之间,奈河桥三个字看着有些迷离或者模糊。她扶着墙,艰难的喘着气,纤细的手臂支撑的自己的身躯,手边的小广告翘起了一角,发出沙沙的声响。手掌用力的推了一把身边的墙,将自己的身躯推了出去,可只迈出了两步便倒了下去,溅起的水珠带着更加冰冷的温度击打在她的脸上,却似乎无法让她的眼睛再次睁开一些……
长街之上大雨在街面上浇灌出了一条浅浅的河流,水流不是很急,却发出了十分响亮的声音。一朵深色的花伞在河流中缓缓的移动着,最终停在了李狂傲的身边,伞面不是很大,却阻挡了大部分浇灌下来的雨水。
撑伞的人缓缓的蹲了下来,一声惊呼从伞下发出,目光顺着李狂傲倾倒的方向看了过去,她便知道了她想去的地方。
天桥之上“真没想到你竟然出来了。”黑衣人看着我,话里看似好像很是意外,可表情上却没有多少震惊的意味。这种处事不惊的态度显然不属于黑衣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