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我返回房间,告诉大当家,可以去武汉帮他偷取七星海棠。
大当家听后,面露喜色,旋即又流露出些许为难,皱眉道:“小兄弟,你真的决定了?”
“是的。”我点点头,打肿脸充胖子:“不知道此举是不是明智的选择,不过,我实在没别的路可走了。”
“按理说,洛十八和先祖高过天是知交,我的年纪又比你大这么多,本来不该让你孤身犯险的,但你也知道,因为其他两脉和尸王的关系,我实在抽不开身,哎……”大当家似乎看穿了我的弱点所在,总是以进为退。
我深吸口气,摆摆手,说:“行了,你别说了,大家都有难处,这样,今天我在你这住一晚上,明天一早我就出发前往武汉。”
“你们北方人办事儿,就是痛快,既然你已经决定,老哥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大当家端起酒杯,向我敬酒,说:“等小兄弟回来,老哥亲自为你接风。”
我心想接风的事情等我回来再说吧。
随后,大当家叮嘱我一些应该注意的事情,因为酒精的关系,我脑子有点沉,听了个大概,迷迷糊糊走到客厅的木质沙发前,身子一歪,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上午十点多钟,睁开眼,看到大当家正坐在椅子上打量着我:“小兄弟,醒啦?”
“恩。”我甩甩头,令大脑清醒一些,嘘声道:“这桂花酒后反劲儿啊,我还有点迷糊呢。”
“要不再休息几日吧,反正也不差这几天。”大当家见我迷迷糊糊的样子,安慰着我。
“不用了。”我摆摆手,说:“发昏当不了死,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我去洗个漱,水池在哪?”
大当家带着我来到水池边,趁我洗漱的时间,他将昨晚我没听清的事情重新嘱咐一遍。
吃过早饭,我起身告辞,就要出发,大当家执意把那一万块钱现金塞给我,我有心不要,仔细一想,穷家富路,出门在外,无论吃饭住宿都需要钱,于是假装客套两声,将钱揣进挎包。
饶是这样,大当家还答应我,说事情之后他会追加四万块前劳务费。
十年生的七星海棠,世间罕有,堪比凤毛麟角,植物园要价将近八位数,如果事成,他再支付四万块酬劳貌似并不多。
等我拿到这笔钱,先买几套像样的衣服穿,再把老家的房子翻盖一下,去辽阳市首付个楼房也不错……
还没拿到钱,已经做好了花钱的准备,大当家不知道我在想什么,还以为我后悔了,说你要是觉得少,钱可以再商量,但一定多注意自己的安全问题。
我微微一笑,说不是钱的事。他又问:“小兄弟是担心自己搞不定吗?要不然,我让个赶尸人跟你一起去?”
有个伙伴固然重要,不过,一听到是赶尸匠人,我顿时打消了这个念头,赶尸人离开尸煞的辅助,跟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没有多大区别,毕竟不是每个赶尸匠人都跟吴大林一样,能够炼制出五鬼。
最主要的是,那些家伙身上的尸臭味实在太重……
临走前,大当家塞给我一个青铜盒子,嘱咐说一旦得手,就把七星海棠装进这个盒子里面,十年生的七星海棠不能离开地气,否则隔天就翘辫子了。
收好盒子,他命人驱车把我送到重庆市区,我在附近的银行办理了一张银行卡,存了八千块钱,剩下的两千留作零花,随后又交了点电话费,买了一条牛仔短裤和白色的半截袖,然后前往火车站,打着资源节流的态度,买了一张前往武汉的硬座票。
等了两个多小时,下午四点多的时候,终于登上前往武汉的绿皮车。
坐过绿皮车的人应该都知道,过道两边,一侧是双人座,另外一侧是三人座,我坐在三人座这边中间的位置,对面是三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女孩儿,应该是学生,长的都挺不错的,我比较喜欢中间那个波浪长发的女孩,怎么说呢,看起来很萌很清纯,对于我这种已经进入社会的老油条来说,这种女生才有吸引力。
其他两个虽然长的精致,却少了青春的感觉。
我的左侧是一个带着眼镜、穿着褂子的小老头,有点像街边摆摊算命的,一看就是人精儿,右边是一个比我能大上几岁的青年,长得很俊俏,鼻如悬胆,剑眉凤眼,丰神俊朗,酷似港星古天乐,看的我这个男人都有点嫉妒了,对面的三个女孩更是把持不住,时不时的瞟他两眼。
大家面对面坐着,所以她们说话,我听得一清二楚。
从她们的对话中,可以知道她们都是武汉大学的学生,好像私底下成立了一个研究灵异事件的社团,前来重庆调查红衣男孩事件。
听她们说着,我心里觉得好笑,研究点什么不好,非得研究灵异事件,这不是作死吗?
这时候,左边的短发女孩转头看向中间的女孩,说:“张小雅,你觉得红衣男孩事件是怎么回事?”说话的时候,眼睛始终注视着我旁边的青年。
听到红衣男孩这四个字的时候,青年抬头看了她们一眼,刚好与短发女孩的目光对视在一起,我以为他要发表意见,却将头扭向窗外。
“谁知道呢,没准儿是有人想养小鬼,赵冰,你觉的会不会是外国人干的?”叫做张小雅的女孩反问一句,她显然比那个叫做赵冰的女孩要高冷的一点,不过在说话的时候,机智的我还是捕捉到她瞟了青年一眼。
跟一个比自己帅的男人坐在一起,压力有点大。
我当时不知道重庆红衣男孩事件,还以为她们是为了吸引我旁边青年的注意力,找来的噱头,觉得她们挺外向的。
出门在外的人,除了国家大事,大多都喜欢聊些奇谈异闻,另外一个叫做郑娇的女孩拿出一袋瓜子,招呼我们一起嗑,然后扭头看向张小雅,道:“你说的外国人是指泰国吗?”
张小雅摇摇头,说也不全是,据我所知,东南亚那边的人也喜欢养小鬼,好像某个当红明星,就从东南亚请过小鬼。
“不会吧?”赵冰鄙夷一声:“他们太残忍了,为了养小鬼,就杀小孩?”
“你以为呢,不杀小孩儿,去哪弄魂魄?养小鬼的人都是丧心病狂的畜生。”张小雅义愤填膺的说了一声。
气氛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赵冰见青年不理他,把目光挪到我身上,客气的问了一声:“帅哥,你有什么灵异事情跟我们分享吗?”
我微微一笑,心想发生在我身上的灵异事件太多,说出来怕把你们吓出好歹来,想了想,告诉她们,说我一个朋友是个和尚,据说在巫峡附近曾经收服过一只蛇妖。
我把鬼妖故事中的主角换成佐和尚,三个女孩儿听完后,赵冰不屑一顾的说:“帅哥,我们是武汉大学灵异社团的,听过太多鬼故事了,你说的鬼妖太小kiss了吧,我们黄山老家,随随便便站出来一个都能讲一大堆,这样吧,我给你们讲个黄山走蛟的真实事件,要听吗?”
走蛟跟真实还能扯到一块?
我摇头苦笑,本来不太想听这种神话故事,身旁的小老头却忽然摘下眼镜,轻咦了一声,说老头子我最喜欢这种故事,姑娘不妨说来听听。
听到有人想听,赵冰急忙跟我们讲述起来。
走蛟的故事,赵冰是听她爸爸说的,故事发生在十几年前,那时候她才四岁,当时天气大旱,黄山附近的麻川河都快要见底了,百姓的庄稼就更不用说了,基本一年没戏,九月份的一天,天空忽然响起一声旱天雷,老乡们以为要下雨,纷纷看向天空,随着雷声的响起,却迟迟不见雨水。
盼雨却不见,老乡们有些失望,然而就在这时,一条白色的大蛇毫无征兆的从空中坠落下来,这事儿当时造成了不小的轰动,很多人前来围观。
据说大白蛇足有二十多米长,头顶上长着两个鼓包,像肉包,也有点像龙角,通体雪白,鳞片有巴掌那么大,蛇头堪比水缸,但已奄奄一息,乡亲们都很害怕,不敢靠近,且议论纷纷,有人说是天庭的巨龙触犯了天条被贬下凡间,有的说巨蛇化龙功败垂成,遭遇雷劫,被劈落此地等等,一时间,众说纷纭。
后来也不知道从哪出现一位扛幡子的算命先生,他告诉大伙,说这是一条即将化蛟的螭龙,未能抗住天道惩罚,被第七道天雷劈落,悲哉悲哉。
有人问先生什么叫化蛟的螭,先生说,蛇修五百年便是螭龙,没有褪去九层皮,算不得蛟,因为惨死,有阴灵在,暴戾的很,需要建庙焚香祭拜,那个年代的人,看热闹的多,出钱出力的却极少,偶有一些年岁大的人响应,问先生建庙需要注意些什么,先生说只要焚香供奉,应该能保地方平安,言罢,先生健步如飞,几个起落,消失于众人视野,第二天,白蛇尸体神奇的消失了,后来,大家都认为是有关部门将蛇尸运回做研究去了,此事不了了之。
故事讲完,老头眯着眼,缓缓点头,说竟有这等神奇之事,安徽黄山,有时间我老头子得去见识见识。
赵冰讲这个故事并不是给老头子听的,主要是想吸引我身边的青年,不过,青年很高冷,整个讲述的过程中,他都无动于衷,默默看着窗外出神,似乎在思索别的事情。
不仅是他,我同样听的无精打采,赵冰那句话说的对,这种故事老一辈人随随便便都能讲出一箩筐来。
三女见黄山走蛟的事情只吸引了一个糟老头子,有些无奈,郑娇喝了一口脉动,对赵冰说:“你讲的也不是灵异事件啊,有点像神话故事,我给你们讲一个我外婆家发生的故事吧。
赵冰挥手打断,说你们别不信,走蛟的故事是我爸亲口跟我讲的,他当年亲眼目睹了这件事儿的。
世间确实有通灵的蛇,比如黑蛇怨灵,我爷爷当年要是没有把她冻死在冰窟窿里,估计早已得道,但要说什么螭龙、蛟龙,甚至连雷劫都被扯出来,难免有些扯淡,不仅我不信,想必各位看官也都不信。
不过赵冰却咬的死死的,说此事千真万确,黄山附近好多人都看见了呢。
郑娇抬杠道:“那你看见了吗?”
赵冰摇头说没有,怎么了?
“那不就得了,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这种神话故事你竟然也相信。”郑娇的眼神瞥向我身边的青年,清清嗓子:“行了行了,我要开始讲了啊……”
美女讲故事,做为男人的我只有洗耳恭听的份,尽管,我知道她不是有意说给我听的。
郑娇的外婆住在江苏句容,句容这个地名很多人应该没听过,但是我要跟你说一个门派,你马上就会说‘哦,原来是那儿啊’。
这个门派,就是大名鼎鼎的——茅山!
大概在95年还是96年的时候,她外婆所住的村子里,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妇人去世了。
老妇人的孙子已经成家,儿媳妇比他走(死)的还早,她和儿子两个人相依为命,儿子是村里的会计,姓王,对于母亲的去世,王会计虽然难过,却知道生老病死是天道循环,谁也避免不了,于是着手发丧老人。
村子里有个风俗,要停尸一整天,供亲人吊唁,王会计守了一夜的灵,有点瞌睡,朦胧中,听到一阵‘嘶嘶’的声音,睁眼一看,一条巴掌长的白色虫子正趴在尸体的旁边,大拇指那么粗,顶端长着两颗血红色的眼睛,十分人性化的看着老人,似乎想要说话,但是嘴巴里只能发出一阵又一阵‘嘶嘶’的叫声。
王会计的眼神里闪过一抹惶恐,觉得虫子是在亵渎老人的尸体,找来两根筷子,准备把虫子夹开,结果虫子好像看穿他心思似的,血红色的眼珠子里迸射出一道阴冷的红光,王会计立刻不能动了。
虫子在老人的尸体上停留了一会儿,在王会计惊讶的注视下,竟然顺着尸体的嘴巴钻了进去,整个身体全部钻进去的时候,王会计终于恢复自由,急忙掰开母亲尸体的嘴,却什么也没有看到,无比伤心,觉得老母亲在世的时候就遭了不少罪,死了还被一条虫子亵渎了尸体。
虫子既然钻进去了,他也没什么办法,总不能把老娘给剖尸了吧?反正天一亮就要拉去火化,然后把老人的骨灰埋掉,入土为安,结果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老人忽然咳嗽了两声,然后从棺材里坐了起来……
“停停停!”赵冰打断郑娇的叙述,鄙夷道:“你这故事是胡编乱造的吧?你要说被黑猫或者老鼠串气了我还相信,哪有虫子能让人诈尸的?”
说完这话,一直凝视窗外的青年忽然看向她,赵冰见帅哥看着自己,急忙说道:“帅哥,你听过什么鬼故事吗,分享一个呗?”
青年冷冷的看着赵冰,后者浑身打个冷颤,急忙闭嘴,郑娇鄙视她一眼,说:“赵冰,你不知道打断别人说话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吗?”
赵冰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没吭声,张小雅充当起和事佬,分别看向二人,说都别吵了,为了这点事犯不着伤和气,郑娇,你继续说。
郑娇鄙视一眼赵冰,继续侃侃而谈。
王会计吓坏了,联想到诈尸,准备喊人,然而老人却扭头看他一眼,眨了眨眼,用沙哑的嗓音说:“儿子,娘这是怎么了?”
一听老娘竟然开口说话,王会计知道不是诈尸,而是老娘真的活过来了,喜极而泣,通知街坊四邻,大家都以为老人是被一口气噎住了,见老人死而复生,纷纷道贺,王会计忙着招呼邻里,直到傍晚的时候街坊们才回去,他为老人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宴,然而,老人见后却撇了撇嘴,扭头走进院子,见到一只活鸡,直接抓住,扭掉头,吸起血来,似乎还不过瘾,最后干脆拔掉鸡毛,连同内脏一并吃了进去。
王会计也怀疑过,寻思找个道士或者和尚来看看,不过毕竟是一把屎一把尿将他养大的亲娘,能活过来他就高兴,于是就将这件事情埋在心里,每日为老人提供禽畜,供其享用,但是老人的食量却一天天增加,一开始的时候,一天只吃一只家禽,慢慢的,一天能吃五斤生牛肉,王会计颇有家境,老人惊人的饭量并没有成为他的负担。
日子一天天挨下去,直到有一天,一位从茅山下来的老道士来到王会计的家,一眼看出端倪,找来王会计,当着他的面,用一面八卦镜照向老人,王会计这才发现,镜子里的老人,已经不是他娘,而是一个身材矮小的青灰色小人儿,五官扭曲,面目狰狞。
尽管王会计早已怀疑,不过,老道士验证了他的猜测,还是令他大吃一惊,就问老道士该怎么办,老道士二话不说,在房间周围弹上墨斗,每行墨斗线之间不超过三寸距离。
当最后一道墨斗线弹完,一道道肉眼可见的朱红色的丝线,立刻将老人捆成了粽子,老道士在老人额头上贴了一张黄符,老人顿时颤抖起来,一个类似于鸡蛋般的鼓包,从老人的腹部一点点往上攀爬,不大一会儿,一条白色的虫子从老人嘴里爬了出来,掉在地上蠕动不止。
王会计早知道是这条虫子搞的鬼,气急败坏的他,从厨房操起一柄手臂长的柴刀,对着虫子恶狠狠的劈砍下去,然而,锋利的柴刀却未能伤到虫子分毫,反而,那虫子以极快的速度朝着王会计嘴巴爬去,显然是准备钻进他的嘴里。
老道士祭出一张灵符,将虫子从王会计身上打了下来,旋即,念了几句口诀,猛的抽搐桃木剑,尖峰一指,顿时将虫子斩成两截,墨绿色的液体顺着伤口流的满地都是。
王会计惊呆了,锋利的柴刀都难以斩断虫子,却被一柄顿挫的木剑砍成了两截,他当即问老道士这条白虫子是怎么回事,老道士告诉他,说这条虫子是一只修炼了数百年的妖灵,已经开启了灵智,借助老人的尸身,饮禽畜鲜血修炼,要不是他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故事讲到这里就算完了,郑娇试图把那青色小人儿的模样在颠倒描述一边,身旁的二女哈哈大笑,不怎么相信,说这故事编得太烂了。
坐在中间的张小雅也来凑趣,说她也讲一个,讲的是湘西武陵山的事情,鬼故事全世界都有,但在中国哪里最多?当然要数湘西,说在抗战时期,武陵山下有一个与世无争的部落,族长带着族人靠圈养家畜为生,家家都能吃饱肚子,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能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几乎是每一个人的梦想,直到有一天,来了一伙小鬼子,打破了部落宁静的生活。
小鬼子见族长的闺女长得漂亮,心生淫念,把女孩儿祸害了,还是轮番祸害,可能是兽欲得到了满足,小鬼子并没有对部落里的人痛下杀手,抢了一些禽畜之后匆匆离去。
那时候的人,把名节看的比生命还重,族长闺女几次想自杀,好在被族长及时发现,找来族人安慰女儿,女孩儿这才放弃了轻生的念头,随着时间的推移,女孩儿惊讶的发现自己怀孕了,那时候不像现在,到处都是三分钟无痛,放弃轻生的女孩儿也想开了,不管孩子的父亲是谁,母亲肯定是她,于是她决定把孩子生下来,可是好景不长,在女孩儿怀孕七八个月的时候,那伙鬼子又来了,七八十人,但是这次他们好像是来搜查抗日军人的,进村子的时候就很愤怒,收查了一番,没有找到抗日军人,为了以儆效尤,痛下杀手,对部落展开大屠杀,连女孩儿都没有放过。
其中一个日本兵更加丧心病狂,其他族人基本都是枪毙,可这个日本兵竟然用刺刀将女孩儿的肚皮剖开,已经成型的婴儿,连同脐带被他戳在刺刀上,晃来晃去,跟其他小鬼子炫耀。
小鬼子只顾享受屠杀带来的乐趣,根本没注意到女孩儿死的时候没有任何痛苦的神情,相反,嘴角还挂着一丝邪异的笑容。
据张小雅描述,那伙小鬼子不是被共军和国军杀死的,好像在女孩儿去世后的半年左右,那群日本兵全部惨死在据点,而且死状惊人的一致,肚子全部被剖开,鲜血内脏流了一地,鬼子据点里宛如人间地狱,一个个瞪大了眼睛,似乎在死前看到了极度恐怖的事情。
后来,这件事情传到日军总部,大佐怀疑是灵异事件,特意从日本本土找来一名阴阳师,做法捉鬼,不过也惨死了,同样被剖开肚皮……
说到这里,我身旁的小老头突然说了一声:“这个故事我也听说过,据说,那个女孩儿变成了厉鬼,杀死了所有祸害她们部落的小鬼子。”
像这种鬼故事,我抱着左耳听右耳冒的态度,没有较真,不过听到小鬼子全部被杀死,心里一阵暗爽,当年我爷爷就差点死在那个中邪的日本兵手上,间接关系,我好悬不能出生在这个世上。
六人中,每个人都挺有民族气节,郑娇听后直接拍手叫好,说杀的好杀的好,侵略者就该受到应有的下场。
“我是南京人,我太爷爷就死了在南京大屠杀中,要是把我换成故事中的女孩儿,我就算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那群畜生的。”赵冰的语气中,满是冰冷。
我和三女先后讲完鬼故事,张小雅扭头看向我身旁的青年,说帅哥,你也给我们讲一个呗?
青年看看她,没说话,一副高冷的样子,小老头微微一笑,打起圆场来:“既然三位姑娘想听鬼故事,我老头子给你们讲一个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吧,挺吓人,你们可要……”
他刚想说你们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就在这时,青年忽然看他一眼,操着一口东北口音,轻声道:“别讲鬼故事了,既然提到抗战,我给你们讲个抗战时期的故事吧。”
“行啊。”
“可以,我最喜欢二战时期的故事。”
“快讲快讲……”
三女见青年要讲故事,急忙附声,小老头的脸上写着两个大写的尴尬,吭吭哧哧,说不出话来,笑得我肚子疼。
“我叫陆羽轩……”青年自我解释一番,我问他哪里人,他说他是黑龙江齐齐哈尔人,我跟他握握手,说我是辽宁的,东北老乡。
“百年修得同船渡,咱们东北老乡能同乘一辆火车也是一种缘分,贵姓?”陆羽轩朝我微微一笑,浑身散发着儒雅的气息。
我说:“免贵姓陈,我叫陈佑。”
陆羽轩笑道:“你也是武汉大学的学生吗?”
“不是……”我解释说:“我来重庆找朋友半点事儿,结果他没在家,说是去武汉了。”
陆羽轩轻哦一声,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张小雅催促道:“你们等会儿在聊吧,我们等着听故事呢。”
陆羽轩将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轻声道:“你们听说过整编七十四师吗?”
PS:两章并一章,7000字,祝大家阅读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