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人见大毛如此,虽然也是有些惊诧,但是见他如此年纪,想来也没有多少把式,也便对他不以为意。但被他打伤了手的那人却恨然的对他道:“好小子,你有种,竟然敢在爷爷们面前如此放肆,老子今天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你杀的了我们,还是我们杀的了你?”他由于右手手臂被大毛打伤了,此时也用不出来多少力气,只伸出了另外一只手,往大毛座下的马鞍抓去。
大毛见他的手臂甚是粗壮,知道若是让他这样抓到自己的马鞍的话,这黑马定然会给他扳倒了,所以他只手上用力勒了一下缰绳,让马后退了一步,同时他抬脚便向那男子的手臂上踢去。那男子的身形有些粗苯,显然其功夫也是以蛮力相斗为主。对于大毛如此随意的一脚,他躲开之后还在地上摔了一个踉跄。他站起身来,对众人道:“兄弟们,这小子可是来和咱们抢女人的,我们难道要放手给他吗?”
被他这样一说,众人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地上的女子,却见她也是一脸泪花的看着众人,见得众人都看向听了,她便又埋下头去,痛苦起来。见这女子这样,大毛跃下马来,抬腿便是一脚向她旁边的一位男子身上踢去。那人原本只是站在这女子的身边,不想此时却被大毛一脚,他猝不及防,便被踢下了山包去了。
见大毛如此没有把他们六人放在眼中,他们众人立时便怒了,其中一人大骂了一声便取竹棍向大毛刺来。大毛由于心中仇恨丐帮的人,此时正想找他们的麻烦,所以出手也是毫不留情。但是他心中由于有些害怕六子在茶肆时说过的丐帮的棍阵,虽然这些人有些夸大了那棍阵的威力,但是在他听来,即便是熊川也费了不小的功夫方才把那阵法破了去。所以他开始便打伤了这群人中的两人,心中只寻思这下他们该摆不出来了这所谓的棍阵了吧!
大毛如此做法,足可见他心细之处,但是他却对丐帮的规矩不是特别了解,其实丐帮之中,便是那所谓的千山如影阵法,并不是所有丐帮弟子都可以学的。那必须是丐帮中有一定的我武功底子的人才能去学,并且那阵法的修习也不比一般的武学招式一般简单,阵法讲究的是队伍中人与人之间的配合以及对领阵之人手势语言的熟悉了解。一般来说,丐帮之中多是些懒散的闲人莽汉,他们多不懂阵法中的套路规矩,也甚少有人管教的下来他们,所以丐帮之中便会分化出来以青龙堂白虎堂和一化堂三堂为首的不同分支堂系。只是不同之处在于丐帮之中对那阵法以及棍法最是熟悉擅长的不是看起来比较斯文的青龙堂和白虎堂,反倒是相对邋遢的一化堂诸部。
而丐帮中,其实势力最强的也是一化堂一派,这也是帮主要从一化堂中选出来的原因之一。青龙堂和白虎堂虽然说相对财大气粗一些,但是却也必须在一些大事上听从一化堂的安排,财力上也是如此。
此处的这六人,每人都衣着干净,并且一路而来都是骑马而行,从他们先前的话语之中,说他们是丐帮忠义堂的人。而忠义堂乃是青龙堂的附属分堂,熊川在藏剑大会上所说的于有勇便是这忠义堂的副堂主。忠义堂的堂主名叫马崇岁,此人在襄阳以至长江一带都极有声名,是以那于有勇虽然是青龙堂堂主蒋九斤的义子,多年来却也代替不了他。这马崇岁也是丐帮中比较正义的堂主之一,他为人正派,性格豪放,好结交江湖豪侠,好剑法。而他也是和陈楚一齐名的江南三剑客中的污衣剑客。虽然他是襄阳丐帮忠义堂的堂主,但是他多数时候却在江南一带游走,他对帮中的事情也关心的不多,但是大凡是干系到丐帮安危的事情,他是一定会首当其冲的。
而此刻,大毛在此处面对着的这六人,虽然真是忠义堂的弟子,但是显然他们是不会这复杂难懂的阵法的。倒是那一直带头的六子,他倒是对那阵法懂的一些,但若是让他来出阵的话,也最多可以勉强的出二人阵法罢了,至于其他一些高深一点的,他却为难了。所以大毛显然是高看他们了,而这六人却对他们的本事自信至极,对于大毛不屑一顾,虽然大毛已经出手伤了他们中的两个人,但他们的心中却一直以为是大毛趁人不备出的手,显然在他们自己的心中,自己在丐帮之中也是有一定的地位基础的。此刻攻击大毛的那男子显然就是这般人。
大毛见他的一棍刺来虽然快速,但是力道和准心都不够,他只瞬间把大刀向他刺来的棍缘切下去,在那男子竹棍刺来的时候微微侧腰,把那竹棍让在身后,然后手中大刀向其腰际此去。由于他的功夫和那男子的功夫悬殊甚大,他这一刀若是刺下去的话,那男子定然命丧当场,只是他自小逃亡在荒野,动物倒是杀了不少,至于杀人,虽然他心中想过千遍万遍,但是这真的要去杀人时,自己的手却有些抖了,毕竟这几人虽然可恨,但也的确罪不至死,自己也没有权利去决定别人的生死。所以他只在刀尖要触及对方身体的时候,微微偏开了刀锋,然后以其刀背在对方肋骨之上猛力敲了一刀。只听得数声骨骼断裂的声音响起,伴随着那男子的一声闷哼,接着便见他身子瘫软了下去。
那人虽然痛苦的倒在了地上,但是大毛却没有对他心软,只又抬脚在他腰间踢了一脚,接着又是一声痛嚎之声响起,那男子便似一团软泥一般的被大毛踢下了山坡去了。
见大毛对付这人居然如此干净利落,剩下的四人也是脸色难看了起来。六子走上前来,对大毛道:“兄台到底是何方好汉?”
对于他的发问,大毛还是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大刀指他道:“怎么,你害怕了?”这六子被他这样一激,脸色有些难看了,他见大毛的功夫甚是不错,自己四人就算是联手也不见得便是他的对手,而若是自己四人联手对付他还被他给打败了的话,传出去给人知道了,那脸面便丢的大了。他本想上前同大毛交谈一番,若是他说一些软话,不以自己等人为难,那么自己便卖他一个人情,让他把人给带走得了。却不想对方却心高气傲,丝毫没有把自己等人放在眼中,倒是让自己下不了台面。他脸色也是不善起来,回大毛道:“莫不是你也看上了这女子,若真是的话,我们倒是可以让你也来玩玩!”他话说的戏阕无比,也不知他是在故意逗怒大毛还是另有打算。
果然,大毛被他的这番话逗的大怒起来,连握刀的手都微微发抖起来。他也不懂中原江湖上的武斗规矩,只是随性而为,被六子给激怒了之后,只见他手中大刀似是不由控制一般的向六子当顶斩来。只是大毛的心中依旧怀着适才不忍伤人性命的心思,刀锋有些微偏。
六子见大毛的这一刀虽然气势充足,但可能是他太过激动了,刀锋却有失水准,心中只道对方是被自己的激将之法给激怒了。见大毛这一刀斩来,他却也不着急,只往后退了两步,退出圈子来,对大毛笑道:“兄弟不要着急啊,若是你不乐意如此的话,那我们就吃点亏,把这女子整个的让给你,你看可好?”
大毛虽然这些年一直在葬刀崖下练刀,甚少出过外面去,但是他却也知道男女之事,知道所谓的仁义道德,知道这几人的做法乃是江湖中人最忌恨的,而现在自己却被他们一再刺激,这让他如何不恼火。但是他却也不知道说什么话来回理,只又提了刀,喝叫着向六子斩来。
六子仍旧跳开数步,让开了大毛的刀。然后他才向众人高声唤道:“兄弟们,这厮好不要脸,他要抢走这女人不说,还仗着自己刀口锋利,要杀了我们灭口,我们若是不想办法对付他的话,定然要被他全部杀完的。”被六子如此一说,原先那位被大毛打伤手腕的男子立时便跳上前来,指大毛道:“对付他这般的小人,我看咱们还是一齐上,若不然的话,丢了咱们的性命不要紧,只怕丢了咱们马堂主的名声啊!”
其他人原本也对大毛忌惮的紧,此时被这人一带动,立时便都提了竹棍跳上前来,把大毛围在了圈中,对他大骂起来。大毛不知道江湖中武斗须要公平,不可多人围斗一人的说法,心中只道即便是对方全部人围斗自己一人也没有什么要紧的,因为自己终究是要对付他们的。此时见他们把自己围了起来,他因为在易小川上时时常听川上的人说中原江湖上的高手侠客的故事,心中只道江湖上的人都是功夫高强的,加上先前听这些人说了,连熊川都在丐帮人的手中吃了亏,他心中也自不敢大意半分,只小心的应付起这些人来。
那四人虽然不懂丐帮的棍阵,但是却也知道围殴之法,此刻他们也都是对大毛又忌惮又憎恨,出手自然也不会容情。正是双拳难敌四手,纵然大毛也习得一手正宗的如意刀法,但是他却没有多少实战经验,特别是他心中还怀着不可伤人性命的心思,更是处处手这几人掣肘。
他和这四人斗了好一会儿,居然无法取胜,这倒是让他心中有些挫败起来,想到自己还是功夫太弱,连这样几个喽啰都对付不了。那于有勇可是这忠义堂的副堂主,想来其功夫定然不是这几个喽啰便比的了的,而自己弟弟死去已经差不多十年了,自己要报仇的路却还这般的长,倒是让他心中凄苦不已。
但是大毛心中吃惊,那四人更是吃惊不已,他们都道先前大毛打伤他们的人只是靠了运气,没想到现在自己四人全力出手了,还是占不到多少便宜。但看他年龄不大,但是却可以一人对付自己四人了,再想到先前六子说过的,藏剑大会上出现的那些少年,更感江湖沧桑起来,真不知道这些人这般年纪,却是自何处学到的这般功夫。
这四人中,也只有那六子的功夫稍微强上一线,并且他似乎江湖经验也较其他三人强,他虽然也吃惊大毛的功夫,但是见他出手和招式都有些保守,显然是有什么顾忌。见大毛这般样子,他倒是也不敢再出言相激了,因为他刚才就是被自己说话给激了,才会如此对自己等人出手。他也怕再把大毛给激怒了,他不顾一切的话,自己四人定然要吃亏的,。他当即只看了下山坡下,对几人叫道:“大家再支撑一下,马四贵马上就会上来了,到时这小子定然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