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天劫离开后,便又施展开轻功,往山上奔去。但他走了不大一会儿,那天上便哗啦啦的下起了大雨来,他更加紧了脚步跑了起来。
他跑了一段之后,忽然发现不对劲啊!那两位姑娘可还在河边,这么大的雨,要是她们出了点什么事可怎么办?他拍了一下脑门,又撒开腿往回跑了去,他跑了好一阵子,才来到他刚才离开时的那河边。他观看了一阵,并没有发现适才那两位女子,暗想可能是人家早已离去了,转身欲要离去,忽然又听到了一些女子说话的声音,他循着声音找去。在那大石包下面,果然那两位女子正在下面躲雨。
那两位女子看到他,又是两声惊叫,蓝衣女子大吼道:“淫贼,你又回来干什么?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对我家小姐不利的话?我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浩天劫却不生气,只道:“二位姑娘,这么大的雨,你们在这里也不行啊!我知道旁边有一个山洞,要不咱们就到那里去躲一下雨吧!”
蓝衣女子继续吼道:“滚开淫贼,谁要进你的狼窝啊?我和小姐就算是死也是不会依你的。”
浩天劫道:“姑娘,我是为你们好,你们这要是被淋病了的话,可怎么是好呢?”
蓝衣女子想了一下道:“淫贼,你告诉我们山洞在哪,我们自己会去,但是你不能去。”
浩天劫道:“离这里也不远,还是我带你们去吧!那路上好多杂草,路上又滑。”
蓝衣女子看了看粉衣女子道:“小姐,怎么办啊?咱们要不要听这淫贼的?”
粉衣女子微微点了下头,道:“咱们去吧!我看他也不像坏人,再说,咱们也没地方去了,先等雨小点之后再说吧!。”她的声音清甜渴人,没有了适才那般抽噎之声,好似是翠鸟在啼鸣一般,好不心疼人。
在浩天劫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一个山洞之中,那山洞虽不是太大,但也还算宽敞,他们进去之后,雨也仍旧没有停下,还在欢快的下着。浩天劫无意的瞅了一眼这两位女子,却见她二人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那雨水顺着她们的头发一直往下流去,就好似两朵水莲花一般,超凡脱俗,清丽高贵,让人忍不住的要去看,要去想。由于她们的衣服都已经湿透,那浅薄的衣物贴在她们的身上,冷的她们瑟瑟发抖。
那蓝衣女子忽然扭过了头,正看到浩天劫在盯着粉衣女子的身子看,她便马上挡在粉衣女子身前,呵斥浩天劫道:“你个淫贼,竟然敢打我家小姐的主意,是不是活腻了?”
经她一吼,浩天劫连忙回过头来,脸红的低下了头去,不敢再看了。
但那蓝衣女子却不饶他了,追着他道:“淫贼,你给我滚出外面去,不准进里面来。”
浩天劫争她不过,只得出了洞来,他在外面淋了一会儿雨,觉的无聊,便把在昆仑刀抽了出来,在那里练着自昆仑山上习来的昆仑刀法。他向来舍不得浪费练武的机会,特别是想到自己的仇家便更是卖力了起来。但他刚舞了小半个时辰,便被蓝衣女子叫停,她吼道:“淫贼,你这么有精力的话,快去给我家小姐找些干柴来,我家小姐冷了。”
浩天劫看了看她道:“为什么要叫我去?”
蓝衣女子手指了过来,吼道:“好你个淫贼,你居然还如此的不要脸,你不去难道要我和我家小姐去吗?你还把自己当个男人的没有?”
浩天劫只得悻悻的去了,不大会儿,他还真的找了些干柴,用焦叶盖着抱了回来。那蓝衣女子见他真的找了柴回来,虽然兴奋,但表情依旧凶悍,指着浩天劫道:“你继续去外面练刀去,不准进来。”
浩天劫有些怒了,道:“为什么?”
蓝衣女直接道:“为什么?我们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我们要换衣服,难道你还想看吗?”浩天劫想到正午时的场面,又看了看这里的两位女子这般模样,低着头走了出去。他直接在洞外打坐起来,也不怕这雨淋着自己。此时,天已经昏黑了。
过了好一会儿,那蓝衣女子又到洞口向浩天劫道:“那个淫贼,你身上有没有带打火石啊!我们点不燃火。”但是任她怎么喊,浩天劫都假装没听见,直待她喊了好几遍后,浩天劫才站起身来,走到洞中那柴堆之前,拿出昆仑刀和昆仑剑来。蓝衣女子一见,连忙大喝着跑到粉衣女子前面挡着道:“淫贼,你想干什么?你如果敢······。”没待她说完,浩天劫直接刀剑相撞,顿时一团火红蹿进了柴堆之中,燃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他也没说什么,而是直接又走到洞口在那地上坐了,看着天上的丝丝黑气,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只见他居然拿出来了一支玉笛,凑到唇边,缓缓的吹响了起来。
籍着洞中莹莹的火光,那笛声若秋水一般长流不止,温婉缠绵,好似这吹笛之人是一位刚刚过门的少妇,正沉浸在爱情的密水之中,她有怎么也诉不完的心事,正靠在自己最依赖的人的肩头低低的诉说着。浩天劫原本便会吹笛,但是原本在雪域之时,似现在这样缠绵的心境是唯有细腻的雪灵儿才会有的,但今天不知为何他也吹了出来,并且比之雪灵儿也不让。
但就在他吹的正美之际,一声暴喝打断了他,却是那蓝衣女子,她直接上前来,伸手夺过了浩天劫手中的笛子,喝道:“好你个淫贼,居然还是个小偷,说,我家小姐的玉笛你是什么时候偷去的?”
浩天劫转过了身来,没有理她,那女子便把笛子拿回去递予粉衣女子道:“小姐,此人当真可恶的很,还把你的玉笛偷走了。”那粉衣女子只是微微笑了笑,没有说什么,也没有伸手去接那玉笛。蓝衣女子见她不要,想了一下,又跑过来,对浩天劫吼道:“你个淫贼,看你把我家小姐最心爱的玉笛给吹脏了,现在我家小姐不要了,你得赔。”
浩天劫懒的理她,干脆闭上了眼,听那雨落之声。
蓝衣女子见他这样,更是生气了,去抢浩天劫身上的昆仑刀,说道:“我看你身上也只有这匕首值几个钱,就用它来当利息赔我家小姐的玉笛便了。”
她若是不动这昆仑剑,浩天劫还有可能会由着她,但此剑乃是自己答应昆仑云所托要还予昆仑家的东西。他只道这蓝衣女子是真的要自己的昆仑剑,他手一使劲,把蓝衣女子的手臂抓住,蓝衣女子也只有十六七岁,她虽然一直对浩天劫骂骂咧咧,但那也只是缘于浩天劫偷看她们洗澡,所以心中一直把浩天劫当做了坏蛋,处处与其较劲。现在自己的手臂被对方抓住,她又摆不脱,想要大骂,但浩天劫却不由的加重了数分力量,疼的她直吼道:“你放开我,淫贼······。”
浩天劫握住了她的手臂,只感觉那皮肤光滑细腻,巧若缎子一般,握在手中柔若无骨,但他本是想训她一番的,也不留情面,吼道:“我道是中原女子皆似我母亲和灵儿那般温顺乖巧,却不想原来都尽向你这般胡搅蛮缠,咄咄逼人。你说我淫贼也好,说我小偷也罢,你若是杀的了我,便大可向我动手,不要总是拿些无用的话语来吓我,做些讨厌的事情来激我,你若是再泼辣下去,我便杀了你们,我管你是什么小姐也好,千金也罢,有本事便叫你们家人来把我给杀了,反正我浩天劫也不在乎多几个仇家。”说完,把那蓝衣女子的手往前一推,
蓝衣女子摔倒在了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这时,那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粉衣女子走了过来,她盯着浩天劫思索了一番后,问他道:“公子可是姓浩?”
浩天劫看了看他,没有说话。粉衣女子知道他是讨厌自己丫鬟,顺带连自己也讨厌进去了,但她也不气恼,继续道:“小女子姓唐,单名一个蝶字。”她玉手轻指蓝衣女子道:“她是我的婢女心儿。适才对公子冒犯还望公子不要与我们计较。”
浩天劫仍旧没有回答她,而是直接站起了身来,走进了大雨中去了。唐蝶在后面喊道:“浩公子,你赶紧进来,外面那么大的雨,你会生病的。”
但浩天劫哪里理她半分,出去之后便只能听到哗哗的雨水声和水流声。
这时心儿停下了哭泣,弱弱的说道:“小姐,他是不是走了?”唐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仍旧看着那雨水发呆。
心儿又问道:“小姐,你怕不怕啊?我害怕!”说完,便把身子缩作一团,在火边向着火,眼睛看着唐蝶。
唐蝶走了过去,捡起了适才心儿落在地上的玉笛,又转回来火堆旁,轻轻的吹出了声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二人都靠在石壁上睡着了,而那火堆也慢慢熄灭了。
次日早上,唐蝶和心儿刚刚睡醒,便看见浩天劫在一边生了一堆火,正在烤着一只野鸡,那火不大,显然生火之人是怕惊扰了别人睡觉。
看到了浩天劫,心儿一反常态的问道:“浩公子,原来你没有走啊!”唐蝶看着他,却没有说话。
此时的天已经大亮了,外面的雨也停了下来,浩天劫昨晚其实真的是在雨中练刀,整晚没睡,但他被雨水冲刷了一晚上,不仅没有疲态,反而被洗干净了全身,此时衣服也差不多被火给烤干了。不仅没了往日的那般邋遢样子,反而显的英俊无比。
他把那野鸡烤的差不多了,自己只把鸡头给拧下来,把整只鸡都递予唐蝶和心儿,说道:“二位姑娘,想必你们也饿了,吃点东西吧!”说完,他自己便拿着那鸡头啃了起来。
唐蝶和心儿昨天饿了一下午,现在早便饿的不得了了,也不矫情,伸出玉手撕下那鸡肉便啃了起来。不一会儿,这只鸡便被他们给吃完了。两位姑娘都直夸浩天劫烤的鸡好吃。
他们吃完后,唐蝶站起身来,对浩天劫说道:“浩公子,咋们虽然初次见面,但是相处下来之后,你倒也不是什么坏人。我相信你昨日真的是无心之举,但也请求浩公子不要记恨我们。”
浩天劫脸庞微红,说不出话来。心儿又上前来,眼中也满是歉色,盯着浩天劫道:“浩公子,心儿昨天也是关心我家小姐,所以才对浩公子有些过火,心儿给你道歉了。”顿了一下之后,她又接着道:“但是你千万不可以把昨天的事情说出去。”
浩天劫道:“我不会说的。”
唐蝶连忙叫道:“心儿,怎么说话的,浩公子是当代大侠,怎么会······。”
心儿喔了声道:“小姐心儿知道了。”便不再说话了。
而唐蝶又叹了口气,才弱弱的说道:“我们都出来一天了,爹和哥哥们该担心了,我们该回去了!”
心儿苦道:“都怪我,小姐,我要是不带那出来,也就不会这样了。回去后少爷肯定会罚我的。”
唐蝶道:“没事的,我去跟哥哥说去,他不会罚你的。”
心儿道:“那谢谢小姐了,小姐我们走吧!”说完,他便拉着唐蝶的手往洞外走去。唐蝶回过头来,对浩天劫道:“浩公子,保重。”
浩天劫点了下头,看她们走了几步,忽然反应过来,忙追道:“二位姑娘,你们回家可是要经过昨天的那条河?”
唐蝶道:“对啊!浩公子为何如此问?”想起那条河,她便不由的低下了头去,心跳的快了许多。
浩天劫哪里想的到这些,他只是一本正经的道:“如果要经过那条河的话,那你们可能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