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你的意思是,那个被万人称为魔头的人,拯救了你和那些受伤的百姓吗?”
“对啊,说起来,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我真的很想要看一眼!”
“你真的确定,等下我们亲口问一下他不就行了!”端木星阑指了指滕文石的方向,然后装作很神秘的样子说道:“据我所知,他从小就是跟着娘亲长大的,好像从来不知道他的父亲在何处。”
在端木星阑看来,如果滕文石的父亲真的是这样的人话,那滕文石肯定会非常的崇拜他的父亲,毕竟滕文石也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这一点跟他的父亲十分相似。
“真的吗?看来真的要问问滕文石本人才知道了。”
此时此刻,房子的那一头,传来了滕文石的尖叫声:“拜托,这是谁给开的中药,好苦,我一个大男人都要受不了了。”
“苦死你才好,谁让你那么贪吃,才中毒!”
胡绮丽一向是嘴上不饶人,但其实,关心人的时候,却比谁都要上心。
“胡妹妹,虽然我没有你的端木哥哥长得风流倜傥,潇洒万分,但是你不也不用这样子凶我吧,小心哪天我去跟端木星阑告状,让他知道你这恶狠狠地凶模样!”
“去啊!”胡绮丽笑着说:“看他会不会相信你的满嘴胡话。”
“就是,我就不信,他宁愿信你也不信绮丽!”一旁的端木有琴也跟着帮腔,不过现在看着滕文石脸上稍微也有了一点血色,不像中毒的那一刻,嘴唇发乌,说实话,让人看着有点胆战心惊的。
“你们在说什么好玩的事情呢,说出来让我也乐一乐。”
端木星阑一向都是一个喜好热闹的人,现在房间内欢声笑语的,真的是勾得他心痒痒的。
“你可来了,我说你的好妹妹跟好老婆联手起来欺负我!”
“说什么呢?”听到老婆这个词语,胡绮丽脸色刷的一下就红了起来,那一脸的娇羞,让人看着就心生可怜。
“好了好了,绮丽,你跟有琴先出去一会儿,我跟滕文石有话聊!”一直不做声的梦俊逸突然开口说话,两个小姑娘也不好再说什么,端着药碗,冲着滕文石狠狠的瞪了一眼之后,这才关上门离开。
“诺诺诺,你看你看,她们之前就是这样对我的!”
“好了,别耍小性子了,我们有正事问你!”
看着小魔王一脸的正经和严肃,滕文石也不好再开玩笑,在两人的帮忙下,循着一个最舒适的坐姿坐了下来。
“说吧!”
“石兄,你手臂上的那个刺青是怎么一回事?”
“啊,你说这个啊,我也不清楚!”
“那你没有询问过你娘亲啊?”
“没有,因为说实话,我觉得这个刺青还挺适合我的,再说了,我娘也一直没有跟我提起过这个,我想着可能是我们家族给男子的标记吧。”
“好吧!”
“对了,我记得我娘跟我说过,小时候也有人问过我手臂上刺青的事情,她当时只是慌慌张张的将刺青给掩藏了起来,对外都说是我们小孩子觉得好玩画上去的,回家就会洗掉,那时候我就懂得了,似乎我娘亲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有关于这个刺青的任何事情。
“除了这些,你还记得其他的吗?“
“记不得了。不过今天你们怎么这么奇怪,一直在询问我有关于刺青的事情,难道你们知道这其中的奥秘。”
“没有没有,我们也只是好奇而已!”端木星阑赶紧过来圆场,现在这事也不太确定,还是不要徒增他的烦恼了。
见着从滕文石的嘴里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端木星阑知道,此刻郎大夫就在门外听着这一切,看来几个人要像个其他的法子才行。
“你先好好休息,我等下买点好吃的饭菜给你拿过来!”
“知我者,莫过于端木星阑也!”听到要给他买好吃的饭菜,滕文石高兴的都忘了病痛,随手舞了一下,这才觉得胸口仍旧是十分的疼痛,不禁龇牙咧嘴起来。
“说了让你老实一点,你还非不听!”
“好啦,你们别再唠叨了,真的跟我娘一样,我这才好不容易从鬼门关里走出来,你们应该更加珍惜与我在一起的时光才对。”
“去你的!”
两个大男人着实受不了滕文石这么肉麻的话语,看着他躺下之后,这才出了门同郎大夫商量接下来的对策去了。
不能从滕文石下手,梦俊逸在端木星阑的带领下,直接飞去了滕文石的家中,可能是因为从小与滕文石是玩伴的缘故,滕母在见到了端木星阑的时候同样也非常的热情,一直不停的招呼两人吃点好吃的。
在得知梦俊逸是端木星阑的亲生哥哥之后,滕母感觉到非常的欣慰,说实话,当时在听到蓝玉山庄的惨剧之后,藤母还非常的担心端木星阑,私底下不知道多少次顶住滕文石,让他务必要像照顾亲弟弟一样照顾端木星阑,现在看着这孩子似乎与以前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并且身边也有了一位年长的哥哥在照顾他,整个人也觉得欣慰了不少。
“伯母,我们这一次过来就是想向你询问有关于石兄手臂上那个刺青的事情!”
当听到刺青这个词语的时候,滕母的脸色马上就变了,眼神也开始闪烁起来,似乎很不愿意提起这些事情。
“伯母您不用担心,我们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说出去,而且我相信石兄自己肯定也想弄清楚自己的身世,难道不是吗?”
“你们都知道了是吗?知道文石不是我的亲生儿子。”
果然猜对了,滕文石果然不是滕母的亲生儿子,只是看到作为母亲的滕母,脸上是一脸痛苦的表情,端木星阑也有犹豫,到底要不要继续追问下去。
“文石是我捡回来的。”
或许是知道这个秘密已经保存不住了,滕母这才开始慢慢的诉说之前的种种。
原来滕母原本是那家人的丫鬟,那天趁着打乱,她窃取了主人家的财物准备潜逃,只是在逃出后门的时候,看到了那一场战争,那时候孩子在打斗中掉在了地上。
她当时也是跟别人私通,偷偷的生下了一个女儿,现在听着在地上嗷嗷大哭的婴儿,作为一个母亲,她着实忍不下心选择不管不顾,因为这么小的孩子,可能会被别人一不小心踩死,那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
所以就是在那个时候,滕母才下定决心,带着孩子一起潜逃,这一下就是十几年过去了,当时那个与她海誓山盟的男子也在病痛中死去,只留下了毕凝琴跟滕文石留在她的身边。
她之所以不愿意回想之前的那些事情是因为,她不想让孩子觉得自己是一个见钱眼开的人,对她那么好的夫人,她竟然还会偷人家的东西。
“伯母,您别想多了,您是一个伟大的母亲!”
梦俊逸虽然是一个外表看上去非常冷酷的人,但是他明白,天底下最善良的人就是母亲了,谁不想自己的孩子过上最好的生活呢,尤其是她丧夫的时候,作为一个女人家,最难受的时间也都挺过来了,看样子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母亲。
“文石现在过得好吗?”
“挺好的!”
端木星阑抢先回答了,既然毒性已经解除了,那么就不要告诉她,让她徒增担心了吧。
“对了,星阑,以前我抱着文石的时候,他身上有一个玉坠子,应该是老爷放在他身上的,我打死都不会想到,家里当时会遭受那样的遭难,也不知道老爷和夫人现在是不是还在这个人世。”
人越活就越珍惜以前的感情,就像现在的滕母,每每想起故人的时候,整个人都陷入到悲痛之中。
从滕家走出来的时候,端木星阑看着手中的玉坠子,有点犹豫的转头:“哥,你说我们真的要把这些事情告诉文石吗?”
“他已经这么大了,到了承担真相的年纪,难道不是吗?”
回到客栈的房子时,郎大夫已经不见了踪影,询问了才知道,那老头看着滕文石没有什么大碍了,就选择了回桃花村,临别时还顶住胡绮丽,让他转告梦俊逸,让他查询的事情,无论是什么结果,以后都要去告诉他。
“俊逸,郎大夫让你们调查什么事情啊?”端木有琴有点好奇的问道,其实她也没有抱什么希望。
当两个人正经的坐着,将所有的秘密都告诉滕文石的时候,没有想到他只是轻轻的松了一口气,然后说道:“还好,我一直以为我娘是什么不正经的人,原来不是!”
听到这句话,端木星阑觉得哭笑不得,他在心里捉摸着,按照滕文石这种性格,说不定当时还以为他娘亲是妓院里面那种不三不四的女人。
“文石,伯母真的很爱你,你看,这个玉坠子她还一直替你留着,为的就是某一天当你知道真相的时候,还有一个东西可以让你睹物思人。”
从梦俊逸手里接过那个玉坠子的时候,滕文石的手有点颤抖,眼睛也稍微有一点红色,那时候梦俊逸就知道,其实他的内心深处,也是一个非常柔软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