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妙妙的嘴里被王宇恒塞了一块羊肉,“尝尝,好吃吗?”
何妙妙瞪着他,却见他神色凝重的冲她摇摇头。
她这才反应过来,急忙住嘴,“头疼,喝太多了。”
接着酒醉,她踉跄着走了。
宣德王皱眉头,“他,今天这是怎么了。”
“没事,来,我们继续喝。”王宇恒知道何妙妙的身份,自然知道她冲动什么。
何妙妙是和喜顺一个房间的,这个时候了,喜顺还没回来,说明宣德王他们还在喝酒,并没有结束。
何妙妙想着自己的所作所为,觉得太过冲动了。
一夜无梦。
第二日一大早,何妙妙就起床了,喜顺还在房间里睡觉,他们回来的太晚了,睡得很沉,呼噜声震天响。
何妙妙蹑手蹑脚的穿上衣服,到院子里的井边打水洗脸。
“何福。”正房的门开了,宣德王走了出来。
“王爷起得早,奴才这就伺候您梳洗。”何妙妙暗叫倒霉,今天起得早,本来想去附近看看的,现在宣德王起了,她就没那么容易脱身了。
宣德王的手中拿着剑,“本王没那么矫情,我已经梳洗好了。”
何妙妙仔细观察一下,确实是洗了脸的,只是他的头发梳得有些乱……
宣德王似乎也注意到了何妙妙的目光,假咳一声说道:“本王自幼不会梳头。”
不等何妙妙说些什么,他已经开始练剑了,忽略他的头发,这剑招真是帅到家了。
宣德王练到汗水留下,才收了剑。
“王爷的剑法简直出神入化。”何妙妙赶紧上前递茶,拍马屁。
宣德王喝了一杯茶,头发已经散落到了额前,“把本王的头发梳好,本王带你去周围转转。”
何妙妙满心欢喜的应了。
“呃,王爷,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我一定梳好。”何妙妙赌咒发誓,揪掉了宣德王无数根头发之后,最终以失败告终。
然后,宣德王妖娆的散着头发,手持宝剑,带着何妙妙出了院子。
别院在山脚下,出门往山上走,过了一面山就是瀑布。
在何妙妙连滚带爬的上山之后,终于看到了那传说中的瀑布,“啊,好漂亮。”她如普通的小女孩一样,拍着手,蹦蹦跳跳的。
宣德王看着她,无奈的笑了,“本王见过比这还雄壮的瀑布。”
“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见到瀑布了,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好漂亮。”何妙妙拍手,无比开心的说道。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宣德王念起了诗。
何妙妙笑得极为开心,“若是能在这瀑布边舞剑,一定极为美妙。”
“好。”宣德王说着,抓了何妙妙的手,把剑递给她。
何妙妙拿着剑,不知所措,“王爷,奴才愚笨,不懂舞剑。”
“本王教你。”宣德王说着,站到了何妙妙身后,抓着她握剑的手,“作为剑的主人,首要做的,就是拿好剑,稳了。”带着何妙妙挽了一个剑花,虚刺一剑。
何妙妙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还有持剑的一天,满眼的不相信。
他的大手温厚有力,让何妙妙感觉这温暖一直到达了心底。
回头看去,发现宣德王也在注视着自己,他的目光深邃,让她仿佛陷入了泥潭,难以自拔,他的黑发飘扬在空中,随着清风浮动,完美的脸颊如流线一般。
何妙妙忽然觉得有一阵的窒息,她的心跳得太快了,脸颊红红的,这辈子,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说不出的酸甜。
浑浑噩噩的,不知怎么回到别院的。
宣德王有些走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何妙妙的表情更是奇怪,脸颊一直红红的,目光躲闪。
王宇恒看着两个人,“你们俩起大早的去哪了,回来就这副死样子。”他指着宣德王散开的头发。
宣德王没说话,却招呼了阿圆来梳头。
何妙妙趁机退下。
“何福,你俩去哪了。”清秋拉着何妙妙到角落里,问道。
“没,没去哪,就是在周边走了走,王爷让我梳头来着,我不会,他可能不高兴。”何妙妙找了个由头说道。
清秋捂着嘴笑了,“看你平时挺激灵的,怎么犯傻了呢,堂堂的王爷,披散着头散步,他心情怎么能好。”
别院的行程结束了,宣德王又恢复了早早上朝的好习惯,不过,他越来越离不开何妙妙的,甚至要她跟着一起上朝。
到御书房接见臣子的时候,何妙妙会在一旁侯着,没人的时候,她就负责研磨倒茶。
“南边大旱,今年颗粒无收。”宣德王叹了口气说道。
何妙妙递上茶,“那怎么办。”
“如今又要增加流民了,广泛的施粥也不是办法。”宣德王有些苦恼。
何妙妙看着奏折上停顿的朱批,“王爷,这样广泛的施粥,是肯定不行的,毕竟现在外面打仗,军饷需求过大。”
“我也知道的,为了不引起暴乱,我也没办法。”宣德王皱眉。
何妙妙看到他皱眉就有些心疼,“王爷,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
宣德王眼睛一亮,“你是说……”
“现在不是秋天么,让一些流民帮着朝廷收麦子,听说北面有一大部分地是军饷,还有南边的行宫正在修建,人手也不是那么充足。”何妙妙小心翼翼的提醒着。
宣德王重重的拍了一下手,“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他看向何妙妙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敬重,“何福,你真是本王的智囊啊!”
“奴才只是说了王爷想说的话而已。”何妙妙当然不敢居功。
宣德王提起笔,在奏折上批注,“好一个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他反复的说着这句话。
何妙妙不去看喜顺那探究和嫉妒的眼神,原本喜顺是宣德王最信任的人,这何福来了不到一个月,就抢了他的饭碗,他怎么能开心。
“何福,你想要什么赏赐?”宣德王放下笔,眉头舒展。
见宣德王心情好,何妙妙说道:“如此,奴才就斗胆了。”
喜顺鄙夷。
“说吧,你应得的。”宣德王大手一挥。
“奴才前几日见喜顺老实捶着腿,得知他是长年累月得的风湿,腿总是会酸痛难忍,奴才斗胆,知道太医院有治疗这个的熏香,唯有皇亲才可用,想替喜顺公公讨要一副。”何妙妙跪地说道。
不去看,她也知道喜顺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