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的手下炸营了,三位已知道内幕的大统领跳了出来,指着张秦寿道“你含血喷人,将军戍卫边塞二十年,和北氐人是死敌,怎么会投降北氐?投降北氐将军也不可能有更好的荣华富贵。你是古元多派来刺杀大将军的吧。”
“哼,你们是裴文昊的心腹,这事早就知道了,今天夜里集结人马,不是扰乱城防还能是何事?古大将军可没下令让你们出战,先前两营人马去了哪里,你不会不清楚吧?一会城门方向传来厮杀声,你们还有什么说法。”张秦寿冷冷看着几人。
张度邳的狠狠踩了裴文昊的断腿几脚,疼的这厮大叫起来。
那几人不由的心里一凛,将军身边有两位先天暗位居然都被抓住,他们几个还真不敢妄动。
不过兔子死了还要蹬蹬腿呢,他们也不想坐以待毙,他们是裴文昊的死忠,裴文昊被定做奸细,他们也定然落不得好下场。
几人又鼓噪起来“谁知道是不是你们下的圈套,卢泰本就是古元多的人,他暗中拉拢几人去装着攻打城门诬陷裴将军,你们演戏给大家看。哼,其他四位将军不会坐视不管,我白虎营也不是吃素的,任由别人能来诬陷的。”
话音刚落,几人只觉的眼前一个人影闪过,几人的脑袋都是飞上天空。张秦寿摔了摔金刀上的血滴,又摆出一副牛哄哄的样子,冷冷的看着众人,道“这几个人已投靠了北氐都是奸细,现在就地正法。”
整个鼓噪的场面一下冷了下来,不过他装逼装错了地方,这些边军都是刀头舔血过日子,不是初次见血的新人,这下一下激怒了几领的人马。
哗啦一下几万人马全拔出了武器,各大统领手下统领、伍长全都喝斥手下刀出鞘,弓上玄眼看就要爆发大战。这些兵没那多心思,谁干了自己多的人,自己去干掉他们。
张秦寿刚来白虎营不久,虽然有些名声,能制住他自己那领人马,不过别大统领手下可不会买账,军阵之前也不会管你是什么先天高手,在战场上容不得你想着么多,两军相逢勇者胜,这个道理这些百战而生的老兵油子都清楚。
张秦寿吐了一口口水,他想大喝两声制住这些人,不过看到黑压压的这么多人,也是心里有点打鼓,就算先天巅峰在几万军阵前也讨不了好,一不小心也会送了性命。
张秦寿拎起裴文昊道“你们想造反么,再妄动,我先杀了他。”
裴文昊缓缓的抬起头,吐了一口血,大声喝道,“杀了他,其他四位将军会为你们做主,不用管我。”裴文昊知道今天怕是跳进了别人陷阱,想活着难了,也豁出去了,拉一个算一个。
此时几个从空中落下,一人喝道“住手,都别妄动,把人马整好,等我和大将军的人来接收,立马跟着去西南城门。裴文昊勾结北氐人马,出卖宋国,妄想和北氐人勾结从中骗取战功后力挽狂澜上位成为大将军。
我和古大将军将计就计,以此来偷袭北氐,让他们吃个大亏,都放下兵器。”郑同杰道眯着眼睛,看都不看裴文昊一眼。
裴文昊瞪大了眼睛,下巴已被张秦寿卸了下来,使劲全身力气挣扎起来,张度邳已是一刀捅了过来。裴文昊蹬了几下眼睛瞪大了看着郑同杰,嘴里恩啊几声,倒在地上。他死都不相信郑同杰说的是真的,郑同杰是郑大将军本家,没有理由出卖他,他们都是为了营救郑德茂。不过他忘了,冤家宜解不宜结,只要有足够的共同利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
裴文昊成了郑家投靠国君,古大将军的掌控安国军的踏脚石,不会有人去为他喊冤,因为他的人马正在攻打西城门。不过注定他的人马是无法成功了,任和泰看着落下了四五位先天高手,知道自己这次是有来无回了,也没怎么抵抗,几下被砍翻在地。
两个大统领手下的人马看着三倍包围着自己对手,两位大统领被人捉住,也都纷纷投降了被带到别处。
古元多身后站着朱雀营何宣朗、青龙营高卓、玄武营黎昕三位中将军,三位都是夜里被古元多亲自从被窝请来看戏的。看着缺了一条腿的裴文昊倒在地上,几人又是气愤又有点兔死狐悲。
这几人都是出自泽阴山附近四洲的大族,若是放了北氐部落的人进来,他们的家族定是要遭受重创,怕是要从宋国大家族里除名了,这些北氐人就是为了钱财粮草而来,大家族就是最好的目标。
这几人暗恨裴文昊,这厮够阴狠,暗中放北氐部落人马进来,冒着这么大风险恐怕和北氐还有自己几人不知道的交易。不过裴文昊被悄无声息的算计了,最后连命都丢了,还被扣上了勾结北氐的帽子,就算他身后的家族也不敢有丝毫怨言,死了也是身败名裂。
原以为这古大将军不过如此,他们五人抱成团,引来北氐想赶在这古大将军保住几人的利益。古元多拿他们丝毫没有办法,用尽力气也就拿下个大统领,也随时会被找机会干掉。
谁知这古元多暗中做了这么大的事,连郑同杰都投靠了他,看来郑家放弃了郑德茂,投靠了国君,这手翻云覆雨,覆手为天的手段真是好本事。
不过那为古元多卧底的小子不知是何人,也是好胆识好本事,居然能拿住裴文昊。
只听古元多上前一拱手,笑着道“大国师委屈了,辛苦你做了那么长时间的小统领。”
几人一听眼睛都直了,那郑同杰也是脊背发凉,原来这人就是大国师,难怪裴文昊栽在他手里,却是不冤啊。不过庆幸大国师卧底的是裴文昊的手下,若是自己这边,怕是现在倒在地上的人就是自己了。他们可不认为自己能在大国师手下活下来,大国师的武道修为,天下无人不知,要说宋国第二高手,没人敢称第一高手。
民间传闻从近百先天高手中杀出来,干掉一个金丹仙人,吓跑先天中阶以上高手近百人,就算不是仙人也差不多了。
几人连忙过来见礼,向大国师问好。张秦寿微笑着感受着被人崇拜的目光,洋洋得意,全然忘了刚才买对几万人差点吓的腿发抖了。
古元多让手下人去接收了白虎军,任命卢泰为白虎军中将军,带领人马去西城门设伏。
西南城门外,北氐部落的先锋军都统乞扶力带来二万人马,裹上马蹄勒上马爵子悄悄等在城墙下。听的城墙里的杀声大作,乞扶力精神一振,里面的内应应该是发动了,北氐的人都摩拳擦掌,等着冲进去。
等了半个时辰,西南城门吱呀呀的开了一条缝,乞扶力一挥手手下几十个大力士带着粗大原木使劲撞开了城门,后面骑着战马的北氐战士挥舞着长刀呼喝着冲了进去。
乞扶力舔了舔嘴唇狞笑一下,想到杀进去抢光里面的财宝和女人,宋国女人那水嫩的皮肤和美丽的容颜,激动下体都快要喷出来了。此时早已大脑充血,早就忘了来时大酋长的叮嘱,一定要看好,若是形势不对,赶紧撤出来,若是占住了城门,赶紧发信号,五十万大军一个时辰就赶到。
将军一动,后面的人马也都跟着呼啦啦的全冲进了城里,连后面警戒断后的人马都没有留。乞扶力冲进城门里只见一群宋军被追的到处跑,毫无阵型,便带着人马一路沿着追杀下去,跑了片刻才发现怎么还没冲出两边高城,后面的人马已全部冲了进来。
跟着乞扶力身后的夫余各大声喝道“吹响号角吧,让大营的人手都进来,没有城墙这宋国的兵卒只配被马儿追上砍成两截。”
见前面没什么阻挡,就要冲出瓮城,前方还有宋军内作在厮杀的声音,便挥手让夫余各发出信号。
远处低沉的牛角号声传来,北氐大酋长尸突乞袁拔出身上的腰刀,大喝一声,“勇士们,用你们的战马和长刀去为北氐去找粮食和女人吧。”说罢,身后早就等不及的北氐各部落战士勒马冲了出去。几十万人的马蹄声阵阵传来,就像打雷一般。
古元多嘴角翘了起来,站起来轻轻道,“开始。”
乞扶力一马当先冲的很快,眼看就要追上最前面的人,已是冲出里瓮城五十多丈,突然前面的街上拉起一道道阻马索,已是几十骑被绊倒在地。
这厮武道修为高强,身手很是敏捷,骑术也是顶尖,不然也不会被派来当前锋都统。跳过了两道阻拦索道,却被空中飞来的箭雨射的倒飞了回去。街的两边和街头上已是被几十辆铁滑车拦住,几十根粗粗的铁链困这谢谢前面装满了尖刺的巨大滑车,就像一座小山一样,几百骑的北氐勇士撞在上面,却丝毫不能让它动一下。铁滑车后伸出了的七米长枪,让北氐的骑兵们像串在杆上的肉串。
这厮生性勇猛,但不是无脑之辈,一看这架势知道定是被人算计埋伏了,大骂了一声宋人不可信,勒马往回转去,却见的瓮城和西南城门的大铁闸落了来。
乞扶力和千余骑被关在了瓮城外,近两万人马被困住了瓮城中,乞扶力见状目眦尽裂,知道今天是出不去了,干脆杀个够本,他回身对夫余各道,“赶快吹响号角发信号,我们中计了。”
夫余各刚拿起牛角,远处呼啸着飞来一只铁箭,把牛角带夫余各射的碎裂成几块,又穿过去杀伤了十几人。
乞扶力回头看去,远处几十丈的房顶张站着一个魁梧的大汉,身后的披风猎猎作响。
古元多收起手上大弓,对身边的张秦寿道“让国师见笑了,许久不用这战阵之物,生疏了许多,本想只射杀那人毁掉牛角号,没想的力道过大了。”
张秦寿摸了摸鼻子,笑道“若是我来,怕是要差的几丈远,大将军好身手啊。”
乞扶力从被射成刺猬的战马上跳了下来,要跳上旁边的屋顶杀了那个魁梧大汉,那个大汉一看就是安国军的重要人物,这次反正出不去了,杀了这个大汉也算是尽最后力量为族人报仇。
几个纵身,杀了十几个上来阻挡护卫,居然一路无人能挡住他,身上挨了四五刀,终于杀到古元多面前劈刀砍去。
只见身旁七八人丝毫不动,那大汉轻蔑的一笑,一掌按了下来,乞扶力只觉得呼吸都有些苦难,整个动作都被迟滞下来,那大汉一掌劈碎了他手中的长刀,落在他的胸口。
乞扶力喷出内脏,倒飞出几十丈,眼睛一片模糊。这人是先天巅峰的练体高手,没想到安国军的将领有这等高手,自己是报不了仇了,只希望族人们这次能平安回去,眼前渐渐的黑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