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奇领了令牌就去骑兵营调出一百骑兵,再加上王府的侍卫十余人,整理好队伍玉奇就换上盔甲上马。
苏子惠走过来,“方才贺礼音一定没打好主意,多加小心。”
“明白,刚才多亏你。”
“没什么,跟她以后的争斗还多着呢,殿下您可一定要平安归来,臣一个人可招架不来。”
玉奇笑了,“好,本宫为了这个也会活着回来。”说罢就拔剑指天冲着众士兵喊,“出发!”
“是!”由于是玉奇亲自上阵,骑兵们也分外有斗志。
玉奇带队很快就奔到幽谷附近,发现中原军已经很多伤亡,“排成两队迅速进去,从高到低,别中了圈套。”
很快与犬戎骑兵交锋,玉奇挥剑毫不留情,不多时已斩下好几颗首级。
正在两军酣战之时,有手下向玉奇汇报,“殿下,敌方有射箭增援。”
玉奇听了停下来喊,“不要恋战,掩护步兵离开,然后找隐蔽的地方隐藏。”
玉奇在很明显的地方组织队伍,韩秀萱此时正听从玉奇的命令带着步兵们离开幽谷。
突然就窜出来一支冷箭直冲玉奇后背而来,玉奇反应过来的时候要挡已经来不及,这时随行的曾一孝扑上来挡在玉奇身前,左肩中箭。
玉奇见了忙把曾一孝拉上马,策马迅速跳到一处树丛后面,“你不要命了,这是毒箭。”玉奇用布缠住自己的手使劲把曾一孝肩上的毒箭拔了出来,曾一孝忍不住痛苦的呻吟了一声。
玉奇又撕下衣服上的布条给曾一孝包扎,再用腰绳紧紧勒住胳肢窝,防止毒液快速扩散到心脏。
韩秀萱方才见了那情境早就奔过来,“殿下,你没事吧。”
玉奇喘着气,“我没事,这小子中了毒箭,我们能撤退吗,步兵都撤走了吗?”
“都走了,没危险了,而且我们这边没什么伤亡,反而犬戎损失较大。”
“那好,秀萱,你叫大家准备撤退,我们快回去,一会儿毒发了。”玉奇看着已经嘴唇发白的曾一孝。
回到军营后,刘畦很高兴,自然也就恭维了玉奇。
“没什么,刘将军过奖了,本宫不过是证实一下来这里不是摆设罢了。”玉奇心里想着受伤的曾一孝,有些走神。
刘畦也猜出几分,“听说殿下随侍的侍卫有一人受了伤,您心中一定担心吧,请去看吧。”
玉奇笑笑,“刘将军知我。”
曾一孝躺在玉奇营帐的矮榻上,方才军医来过了,给他解了毒,但是左臂中箭部分可能以后行动不便,此时他也还昏迷着,他妹妹馨琳正守候在床前。
“他怎么样了?”玉奇正遇见从她那里出来的军医。
“回殿下,那位小哥中的毒已经解了,身体无碍,但只是左臂日后可能行动不便。”
玉奇点点头就走进去。
馨琳见玉奇进来赶紧站了起来。
“你照顾了他半天也累了,先去外面歇会儿吧,这里本宫看着就行。”玉奇对馨琳说。
馨琳听了又看了曾一孝一眼就出去了。
玉奇坐在榻前叹了口气,“真是个傻子。”
韩秀萱站在后面,“殿下……”又欲言又止。
玉奇回头看着她,“想说什么?”
韩秀萱清了清嗓子,“臣想说这曾一孝对殿下很上心,前些日子臣看见他站在外面为您站岗,因为天气寒冷还是我劝他回去的。”
玉奇眯了眯眼睛,“你什么意思。”
“您应该懂我说的意思,他虽然地位低贱,但也是有自由爱慕您的。”韩秀萱微微笑着说。
“受不了你,跟地位又有何关系?本宫是说他还是个孩子,而且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这样对我是出于忠义。”玉奇站起来甩甩袖子。
“他现在已经十五岁了,身形已经是大人的样子,虽然长相看着还稚嫩。您别怪我,您十五岁的时候不也……”
“好了。”玉奇伸手制止,“你到底要说什么。”
“臣不想说什么,只是告诉您这个事实而已,至于具体怎么做不是臣应该管的。”
“秀萱啊,做我这样的人的侧室也就是说着好听罢了,没什么好的,况且我对他并没那个意思。”玉奇看着还未苏醒的曾一孝叹息着。
韩秀萱看看玉奇,“殿下,您往后也可以随性一点,不必太为难自己。”
玉奇笑而不语。
次日曾一孝醒来看见自己躺在玉奇的床榻上,急忙坐起来谁知拉着了伤口,疼得他直咬牙。
玉奇早已起来了正在梳洗,“你醒了,睡得还好吗?”
曾一孝赶紧挣扎着下床,“冒犯殿下。”
“没什么,你为了救本宫而中箭,我应该感谢你才是。”玉奇微笑。
“这都是臣分内的事,如今既然臣已经醒了就该出去做该做的事了。”曾一孝尚且抬不起左臂,呲着牙想要拱手行礼。
玉奇见他这样赶紧摆摆手,“别在意这些礼数了,郎中说你这伤要痊愈还需要些日子,我已经跟武隽说了这几天不用出去,就在寝帐里好好休息吧。”
“谢殿下,只是臣整日什么也不干觉得很过意不去。”
“这样吧,估计近期不会有什么战事,你可以和你妹妹去镇上逛逛。”
“可是她还要服侍殿下。”
“我多大的人了,难不成没了她还不行了?”玉奇故意白了他一眼。
“那臣也替妹妹谢过殿下,臣告退。”曾一孝乐呵呵地退出去了。
韩秀萱在处理事务的帐房里收拾东西,有送信的士兵走进来,“韩大人,这里有三封从京城给您和高准殿下的信。”
“我?”韩秀萱疑惑着接过信,有两封是给玉奇的,郑中郎和霍兼义各一封,另外一封是给韩秀萱的,字迹一看就出自霍兼义之手。
韩秀萱看了吓了一跳,看看四周无人忙把那封信藏在袖子里,然后带着另外两个去找玉奇。
玉奇挨个看了,提笔给他们俩写了回信。
“京城有什么状况吗?”韩秀萱问。
“没什么特殊的,皇上胎气稳定没有再出现之前的流产先兆,王府上事务也运行的比较顺利,所幸中郎和兼义维持着和平的关系。”
韩秀萱点头低头给玉奇研墨。
玉奇看了她一眼,“你竟然会关心京城的事。”
韩秀萱心虚了一下马上讪笑着,“您说什么呢,您想啊,您不在京城了,皇上这次就胎气稳固,难免就有一些小人进谗言说以前果然是您在捣鬼之类的。”
玉奇笑了一声,“随便吧,反正本宫已经走在刀尖上了。不管怎样,陛下要是能顺利生产我也可以放心了。”
“唉,您还总说陛下善良仁厚,您不也跟重情义吗?”
“别恭维我了,万一我越来越善良谁都相信把你们都害死怎么办。”
“您又说笑了。”
京城。
英奇的贴身侍女红琴正站在下面偷偷看英奇的脸色,她是英奇派去监视单靖风的眼线。
英奇正在看一封信,面无表情,看完之后抿着嘴一把将信攥在手里捏成一个团。
“单大人发现你了吗?”英奇语气冷冷的。
“应该没有。”红琴低着头。
“上次单大人去姐姐府上看望郡主,你派人盯着了吗?”
“派了,您最近朝务繁忙,奴婢没来得及向您汇报。”
“现在说吧。”
“单大人和玉奇殿下在外人面前表现的很冷淡,两个人的对话都很客套,不过……”红琴抬头看了看英奇犹豫着。
“不过什么?说。”英奇居高临下看着她。
“是,回来的人说单大人在看郡主和快离开时都曾单独和玉奇殿下呆在一起,仆人都不许进入,然后还……还关着门。”红琴说完这些往后缩了缩。
英奇听了只是吸了一口气,然后站起来,“去常春亭。”
常春亭是单靖风进宫后住的地方,此时他还什么也不知道正在品茶。
“陛下来了。”他的男侍进来禀报。
单靖风赶快放下茶杯,走到外面跪下,“参见陛下,不知陛下前来,有失远迎,望陛下恕罪。”
英奇看了看他,“免礼,进来吧。”
英奇进去直接坐在主位上,单靖风现在地下不敢坐。
“赐坐。”英奇还带着微微笑意。
“谢陛下。”单靖风坐在下面。
英奇环视四周微微点头,“你还很有雅兴嘛,是前儿朕赐你的南国茶吗?”
单靖风打从英奇进来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他又猜不出是什么,“是,陛下要尝一杯吗,臣可以为陛下调制。”
“好啊,不过咱们俩说话这多人听着不好,你们都出去。”英奇命令地下站着的侍女和内官们。
人都出去了,单靖风开始给英奇泡茶,英奇静静地看着他。
“请陛下品尝。”单靖风举过头顶双手奉上。
英奇接过来尝了一口然后站起来走了几步背对着单靖风,“很好,你这手艺给姐姐展示过吗?”
单靖风一惊,“臣不明白陛下说的意思。”
“也对,你现在也没什么机会见姐姐,不过却有机会送信出去呢。”英奇转过身来盯着他,目光中透出一股寒意。
单靖风知道大事不妙,假装冷静,“陛下,臣并没有……”
不待单靖风说完,英奇就拿出刚才被她捏成团的信扔到单靖风面前,“不要告诉朕这是有人模仿你的字迹在陷害你!”
单靖风十分惊讶,拿起纸团展开看果然是他昨天才写好准备送给玉奇的信。
“怎么样,还准备狡辩吗?”英奇弯下腰来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