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家里的时候,集聚的火焰都消散了。
小保姆听到门铃声出来开门,“首领才来了,都八点多钟了呢。”
我穿上她放在地上的拖鞋往里走,“算是快的了……你是咋知道我出去赴宴的?”
小保姆曲芝琳跟上来说:“是夏秘书啊?首领有事回不来,她就会打电话给我。”
我感到欣慰,“是吗?”又连忙说:“在家里你就不要叫我首领了,叫大哥。”
小保姆有点害羞,“我有点不敢叫啊,嘻嘻,好,那您可不许怪我呀?”
我坐下来定定神,“今天我要早点休息。”
其实,我是想赶紧去看蒜头鼻子那边的情况。
小保姆本来要倒茶水,赶紧回身说:“我烧好了水,洗脚后再休息吧,这样舒服。”
我已经习惯她给我洗脚按摩了,不再感到这是压迫行为了,“那好,可要快一点哦,我一到这个时间就犯困。”
小保姆小跑着去了。
我把三角魔方拿出来放在沙发边,但没有唤醒,不想让她知道这件事情。
小保姆很快端着温开水进来,“我已经调试好了温度,不要急着把脚放入……”
我从来不怕烫,直接把脚插进了热水里,“正好。”
小保姆笑着埋怨,“哎哟,又是这样急躁,一定要改掉这个坏习惯啊。”
她拨弄着水说:“稍许浸泡一会儿,这样揉搓起来不会痛。”
我的双脚自己搓个不停,“天天泡,就是再搓也搓不出垢来了,皮也变薄了。”
小保姆动手搓我的脚背,“谁说没有啊?看看,再搓它也有。”
我痒得格格笑,“你用点力搓啊,太轻了我会痒得受不了。”
小保姆像是故意在惹我发痒,“不可以,要是用力大,真会脱皮呢?”
我痒得仰躺在沙发上笑个不停,“芝琳,你这是在整我,小心踢到你。”
小保姆嘻嘻笑,“没事的,您都踢过我两次了……”又按摩我的穴位。
不知道为啥,我刚刚消散了的内火很快又复苏了,而且开始在我的周身蔓延。
这样下去可要出事,我立刻闭上眼睛调动潜意识驱散那些邪恶的气团,这样一来,脑子里正在萌动的意念被我镇压下去了。
我长长叹了一嗓,“好了,现在擦干净就可以了。”
小保姆还在挤压穴位,一句话也不回。
我过一会儿又催促了一下,“行了吧?时间够长了……”
小保姆挑起眼帘盯视着我,“哥,整天在办公室里坐着,肯定是疲劳了,我给您全身按摩吧,可以解乏,不会感到疲劳了。”
我猜想,她的眼神其实是在说,你的定力咋这样强?但我只能装作看不出来。
看着墙上的钟表说:“时间晚了,我要休息了。”
小保姆说:“还不到八点半,不晚,我们的导师说过,十钟入睡对身体最好,一定要习惯才好。”
我心里有些着急蒜头鼻子那一边,“谁说的呀?这个也是因人而异,我这种贪睡型的猪,睡得越早越好,不然早晨起不来床。”
小保姆却说:“不是啊,哥,您最近工作繁忙,更要护理好身体,每天坚持按摩半小时,会对健康十分有利,人体的新陈代谢也会旺盛,衰老也会延缓许多。”
我被她捏舒服了,也无心反抗了,“好,那要快一点,不要半个小时,一刻钟就好,我真的困了。”
她已经为我擦干了脚,把我的整个身体摆放平了,“先从头部按吧,最疲惫的就是大脑,人的全身只有大脑的细胞一生都不会新陈代谢。”
我闭上了眼睛,“好吧,你是专家,听你的。”
曲芝琳不亏是顶级的保姆,手法相当娴熟,力道也拿捏得适中,我每次都是舒服得小声叫。
也许小保姆可能会讨厌我发出的声音,因为她也是正处在青春发育期,这种声音对她是有干扰的,只不过不好意思让我闭嘴罢了。
我的声音也是情不自禁的反应,她也不会怪罪我的,相互理解一下就好了,这是她的工作,其实这有点为难她了,虽然是主动提出来的,还不是怕李总监责怪?
曲芝琳的手从脑部逐渐下移,然后按摩我的北部空位,感觉非常舒坦,有时候有点感觉疼痛,但疼痛过后会更加舒适,没想到她这样小的人儿,手上的力道却这样大,真是看不出来啊。
后背按摩完毕,她又开始挤弄我的两条腿,本来没感觉哪里疼痛,可是当他拿捏的时候,我的肌肉酸痛的厉害,不得不发出啊呀啊呀的叫声来。
我这种叫声,对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妇来说会是不小的冲击力,我尽力忍着,她几次告假,下去喝了口凉水后再来按摩。
我有一次问她,你为什么把一碗冷水放在旁边,她有些吱唔,说在按摩课上老师就是这样教她们的。
按完了背面,我又正过身来躺下,然后闭着眼睛让他按摩阳面。
这个环节其实远不比按摩背面时舒爽,不过下面的穴位更多更复杂,必须仔细按摩,不然起不到良好的作用了。
这个时候,她非常小心地按摩,不然身体会直接触碰,弄不好会有尴尬的事情发生,我们毕竟是主仆关系,还是要多加小心才是,这一点我注意,她也是很注意,这个我能感觉得到。
过后,我非常感谢我那两个兄弟,我记挂着他们,能够忽略眼前这个尚未成熟的小女子了,转移意念是一项很艰辛的工作。
小保姆最后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好了,哥……可以去睡了。”
我起身去了卧室,她赶紧收拾用具。
我坐在床上发愣,她跟往常一样很快赶回来了,“来,我帮哥解衣……”
我像木头一样任由她完成日常工作,我真是一个守本分的好孩子,我才满二十一岁,这时候我觉得自己还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
其实我也想过,她既然肯来为我做全职保姆,或许早就做好了献身的准备,这在她的弦外之音里表露过,我只是当做没听出来而已。
如果现在心里没有爱格尼斯的话,我会娶她做帮主夫人,而且从此不再另外找一个贴身保姆了。
我躺下后,她给我盖上了被子,然后悄然出了屋子。
我便立刻取出三角魔方开始监视我那两个兄弟的行踪。
让我意外的是,这两家伙在吵嘴,看来是刚回到住所。
我的一半元神就飞到了他们那边去了。
半秃子嘟着嘴说:“我说二哥,你要向我发誓再也不跟那个帮主夫人打情骂俏了,你这是想害死我呀?”
蒜头鼻子的火气也很大,“你在说什么?我可是二首领,你居然跟我这样说话……现在没有人,你这样说话也行,可你白天在众人面前让我丢面子,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那些人怎么看我们酷派帮?”
半秃子来了火气,“二哥,你别把自己的小命当球踢,你白天那个样子,要是被人告到滚街雷那里,你的小命就废了!”
蒜头鼻子气得跳了起来,“你说什么!滚街雷他敢取我的脑袋?你问他长了几个脑袋?你不要给那个不入流的清水帮长脸。”
半秃子坐了下来,“不入流的帮派?那个滚街雷的本领你都亲眼看见过,他能把这么大的沙漠变成了绿洲,是泛泛之辈吗?他用玄术发展克隆技术,是你该小瞧的人物吗?我看他的实力跟我们老大不分伯仲。”
蒜头鼻子被说的没了脾气,“好,你居然在背地里说我们老大没他本事大,回去我告诉老大,看他怎么收拾你。”
半秃子说:“二哥,我只是就事论事,没有说我们老大打不赢人家呀?”
蒜头鼻子停了一会儿,捂着脸呜呜哭出声来了,“兄弟,不是我糊涂,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那个芳子就魂不守舍,你让我有什么办法呀?”
半秃子一时没折了,用可怜的神情望着他,“二哥,我知道你都快五十了还有老婆,是挺不容易的,可你怎么就偏偏跟这个日裔小娘们儿对上眼了呢?相当危险,非常危险,可要悬崖勒马呀?”
蒜头鼻子收起眼睛说:“兄弟,我知道你是担心你二哥,二哥不怪你就是了,我也是一时糊涂才跟你发火的……”
半秃子扭过脸去说:“不是我胆子小,万一在这里出了事,老大又不在,谁来救我们啊?我们是替大哥来摸底的,事情没办好,反倒出了事,那样实在是对不住大哥对咱们兄弟的信任啊?”
蒜头鼻子冷静下来了,“你等等,让我再想想,我今天都做了些什么……”
别说半秃子还真有思想,看出了一点门道,“二哥,我看清水帮的水很深啊,我猜测他们在为我们这些人挖一个很大很大的坑,我们可要提高警惕啊?”
蒜头鼻子一点都没开窍,“不会吧?清水帮就是想把自己的商品推销到我们西外环市场上去,这也没什么不对的吧?”
半秃子连连摇头,“不对,这个川奇芳子肯定是在绕我们,等把我们绕晕了,她的计划就开始实施了……”
蒜头鼻子非常反感她说川奇芳子的坏话,“半秃子,说话可要有根据,你哪里看出夫人的不对?你指出来,你说的要是有道理,二哥全听你的。”
半秃子也不跟他吵了,“二哥,我现在也是一头污水,只是第六感觉而已……”
蒜头鼻子就甩了手,“你拉倒吧,咱们老大才有第六感觉,你算哪根葱啊?”
半秃子立刻来了主意,“嗳,二哥,我有一个主意,今晚咱们到外面打探一下吧,这个川奇芳子,把咱们安排在这里,她一个人消失了,也没说她们住在哪里,我们悄悄去打探,要是能偷听一回他们两口子之间的枕头话,不什么都知道了?”
蒜头鼻子的眼睛忽地闪亮了一下,“哎呀,半秃子,我真是小看你了,我反正也睡不着了,出去探探他们夫妻之间的枕头风,也能知道他们夫妻之间到底有没有感情……”
半秃子板起了脸,“二哥,你又来了,你要是这样那我就不去了。”
蒜头鼻子连忙哄他,“好好,我打消这个念头还不行吗?”
半秃子这才做起了准备。
两个人换上了暗灰色的衣服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