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下的莫敬言白色的衬衫,斜挎的黑色背包。有一股青春独有的的气息,梧桐树的花开的声音伴着风的轻轻来。双脚轻轻的转动着踏板,在一片阴影下,好像转动的是整个青春的十七岁,充满诗意的秋天。
莫敬言抬起安静如湖水般的眼眸,停在了红绿灯前,转身看着充满朝气的另一个少年。
花瓣铺成的人行道经过一对一对的情侣,他们踩着花瓣的尸体没有听到他们低低的呻吟,自己依然有说有笑的践踏着在它们弱小的身体上。莫敬言掸掉落在陈伽雨宇肩头的花瓣,陈伽雨宇开始还在拒绝,因为他说
“喂,这些花落在身上不是挺好看的吗?干嘛非要掸掉呢?”
“难道你想让他们的尸体一直都留在你身上,然后慢慢腐烂,直到最后烂到你的肉里,发出恶心的气味。”
陈伽雨宇不安的打了个寒颤,躲过莫敬言的白眼。
“真是应该去当作家,当个安分守己的好学生,真是屈才了。”继续转动踏板,过了马路。
身后的莫敬言安静的看着那轻松,自由的背影,不自觉轻轻的笑了出来。好像夏日盛开的雪莲,那样的纯洁,又像冬日的阳光那样温暖。
阳光正在酝酿着一坛古味犹存的老酒,呡一口,好像触动的是内心一整片最柔软的地方。
莫敬言也从梧桐树下驶向对面的街道,风轻轻泛起洁白的衣角,少年稚嫩的皮肤微微在这样的阳光下露了出来。路边的女孩儿娇羞而慌忙的低下头,风轻轻吹起面上的头发,双颊微微泛红的温热和偷偷抬头望去的小心翼翼,正是年少美好的纯洁。
学校里面的同学正穿着统一的校服站在微风中轻轻扬起他们的校服裙摆,面对着教学楼上的“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做着不同的青春梦想,盼望这属于他们的美好未来,赞扬着世间的一切美好事物。但愿这世界能够像他们所看的那样的纯净,至少要他们现在快乐的面对国旗微笑。
陈伽雨宇却逃了出来,坐到空旷的教学楼楼顶,喝着可乐,吃着面包。风轻轻的挽起他花般的笑容,长长的耳机线在后背的背包里隐去。
“嘿!又遇见你了,你怎么在这里,难道你是这里的学生,好巧,我是这里的转学生,高二(5)班的,很高兴见到你。”对方是个可爱的女生,长长的头发在楼顶的微风中扬起了一层细细的风沙,风中的笑容更加美丽。
陈伽雨宇转过身看着眼前的女孩儿,皱着眉头,大脑努力搜索着关于这张面孔的记忆。画面不停的翻转,终于停在了那个咖啡店的下午,一个女生像清风一样的气质,穿过手中热气腾腾的咖啡。让原本苦涩而浓郁的气味多了一丝夏日里凉风般的清凉。
阳光炙热着原本干渴的大地上,让乐川的空气中充斥着闷热的身影。天上的飞鸟正努力的避开毒辣的日头,让自己光滑的羽毛更加明亮动人。
陈伽雨宇四处打量着,看看空荡荡的六楼顶是不是还有其他的残留学生。默而,转过头看着这个气质清澈的女孩儿,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女孩儿笑起来了,那笑容似乎是这炎夏日的一缕凉风透着专属于十七岁的浪漫与丝丝的尴尬,轻轻穿过陈伽雨宇周边的空气。
“我是这里的转校生,高二(5)的,我记得我就在刚刚已经和你说过了。”
陈伽雨宇挠挠后脑勺,一脸孩子气道:“我忘记了,不好意思哦。”梧桐花的花瓣飘飘洒洒的,和少年微红的脸一起发酵在这个诗情画意的年代。
“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也是高二(5)班的,陈伽雨宇就是我啦!”说得好像全世界都认识你陈伽雨宇一样的。
“我叫冬阳,冬天的冬,阳光的阳。”
“哦,真好听。”陈伽雨宇漫不经心道。
“你认识这里的路吗?”
“哈,我认识啊,我初中时来参加过几次比赛,学校还算大吧。”朗朗大气略带点儿青春稚气的声音,就这样扩散在这个十七岁的天空下。
“你是不是要去开学典礼?”突然这么近的距离,冬阳甚至能看得清他脸上小小的汗毛,感觉自己的脸微微发烫起来。
陈伽雨宇继续调皮的眨眨眼睛,长长的睫毛在冬阳眼前肆意的闪动了几下。忽而又跳出了几步。
“这里的男孩子都这么漂亮吗?”冬阳在心平复心里的波动后,默默嘀咕到。
“嗯,是的。”
“好吧,我带你去,正好我也是想去看看,今年的和往年有啥不一样的地方。”修长的双腿走在小跑的的冬阳前面。
阳光漫不经心的将两人的身影照应在楼顶的墙壁上,似乎是故意将两人的相遇安排在这个空旷的楼顶,遥想的的十七岁。
此刻莫敬言已经在座位上打了好几个瞌睡,台上的主任正唾沫扬飞,情感激情澎湃的规划着学校以及祖国的未来。
“在某种意义上来讲你已经老了,你没有我们新一代的活力。所以敬言,你还是回到老龄化的社会吧,这个时代属于我们富有创造力的年轻人。”这是陈伽雨宇挂在嘴边的口头禅。
莫敬言翻了一个大白眼:“你这该死的水瓶座,敢骂我老,自己还是去照照镜子,看看蹉跎岁月留下的痕迹吧。”这是他们平时简单的对话。
“对不起,我去做好事儿去了。”陈伽雨宇一脸做错事的孩子模样,抓住莫敬言的手臂轻轻的晃动,撒娇道。
莫敬言轻轻揉捏着陈伽雨宇的头发。
“啊啊啊啊,疼疼疼疼……疼……”同学们好奇的转过头,看到陈伽雨宇一脸受了极大的苦刑的模样。
直到教主任咳嗽了一声:“咳,安静。”
同学们这才转头回去。
“能不能先放开我,很多人诶,超级丢脸嘞。”
“在家里的时候我告诉过你,要是你再在外面对我有任何不良举动,我有权采取自己保护措施。”莫敬言做在人群里,淡淡的洗衣粉香味儿随着微风的飘扬散落在梧桐影映下的每一处风景里。
陈伽雨宇厚脸皮的办失忆:“是吗?我怎么忘记了呢?你真的有这么说过吗?我怎么想不起来了呢?我一会儿得去问问夏夏?看她记不记得。”边说还不忘将乱了的发型捋整齐,阳光打在他绽放的笑脸上,将两颗好看的虎牙置露在空气中。
身边的女孩儿默默地将这一切记录在自己那本古木色的笔记本里。心里偶尔涌起莫名的酸涩,连同着委屈,难过一齐记录在这个古木色的日记本里。
“冬阳快熄灯了,别写了。”舍友鹿儿催促到。
“哦,知道了。马上就睡了。”
灯熄了。月光从还没拉上的帘子间透了进来。冬阳收好日记本,平躺在床上。夜风拂过微微湿润的眼眶,带着家乡的味道飘想念荡在陌生的月光下。
冬阳轻轻的闭上眼睛,好像看到了家乡的夜里满天繁星在头顶安静的陪伴着每一个仰望着它的人,身边的每一棵小草都在默默地守着自己的那一份执着,微风轻轻的吹拂着每一处安静的空地,让他们混杂着,交错着,慢慢发酵着。
她轻轻擦去眼角的忧伤,转过身去面对着墙壁。安静的把自己的回忆盛放着,留下的是空荡荡的深夜,盛放着思念的湖水,夜风轻轻卷起一阵微微的波纹,荡开了女孩儿十七岁的雨季,连同着微微的忧伤一起安置在那个不谙世事的年代。
乐川的天空总是在早晨才是最美丽的,不停的经过骑单车的少年,搭公车的青年,散步的老人。一个个脸上都有似曾相识的笑容,温婉可鞠。
衬着第一缕微光醒来的少年,稀松的双眼,棱骨分明手指关节,青春独有的芬芳气息都在勾勒着一个新的渴望阳光的开始,一个从梦里逃回现实的安静少年。额边的汗珠被长长的头发遮住了,留下的是这张脸,充满青春气息的脸,还有那基因遗传的特有的安静气息,眼睛里的水波似乎是固定的旋律但让人又产生不了冷傲的念头。
客厅里一个背影有条不紊的忙碌着,白色的连衣裙套着一个带有樱桃姑娘的围裙,高高束起的马尾。美丽的女孩儿乘着初秋的黄叶降临在了这个充满淡淡梧桐的城市。
身后的少年微微打着哈欠:“姐,你怎么起的这么早?”声音里带着对昨晚的眷恋。
女孩儿微微侧过身:“我昨天睡了一天,连开学典礼都没参加,今早再不起早点该有鱼尾纹了。”
“哎哟喂,咱们夏夏就算有鱼尾纹也是最美的。”不管什么话只要经过陈伽雨宇的嘴巴都有那么一点点欠扁的意思在里面。
果然莫敬言会送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用陈伽雨宇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敬言白眼千百个,阿宇厚脸无人敌。
早餐过后三个人骑着单车在路旁梧桐树林中各自背着书包,说说笑笑的渡过的好像是整个美丽早晨,身旁时不时的传来路人欣赏美丽风景的眼光。好像是这个秋季盛放过最美的画面。
教室里总有那么几个活跃男孩子,积极的索要着其他人的姓名,女孩子也几个自动围成一个小圈讨论着昨晚衬着月光看的言情小说。冬阳似乎显得那么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安静的坐在一个没有人的角落单手撑着下巴看着窗外。
一阵小小轰动伴随着三个少年的到来,女孩子们都在默默的偷看两个美得人间少有的男孩子。男孩儿们好像看到了公主的样子一直看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儿。
莫敬言朝着教室环绕了一圈,看到一个冬阳身旁空着几个位子,将背包从肩上取了下来,走到女孩儿的身边轻轻的弯下腰安静的微笑着:“请问同学这里有人吗?”那一刻冬阳感觉世界的时间好像停了一秒钟,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从那双安静的眸子里走出来的。只是感觉有人在叫她。
“冬阳,我们好有缘哦,又见面了。”陈伽雨宇放下书包看着冬阳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冬阳从刚刚的丟魂中走了出来:“真的很有缘分啊。”再然后就只听见陈伽雨宇和那个女孩子的聊天话题,冬阳微微转过头看着身边这个男孩子的侧脸,不自觉的感觉脸微微发烫。
莫敬言不经意的转过头,冬阳立刻慌忙的低下头假意摆弄着额前的头发。
“姐,你昨天没来开学典礼,教务主任昨天已经统计了到校学生名单,你快去补办吧。”莫敬言看着两个有说有笑的人慢慢吞吞的说着。
“那快去吧,夏夏,快走。”陈伽雨宇立马从座位上跳了下来,拉着夏夏离开了座位,莫敬言继而也跟了上去。
冬阳微微侧过头,看见了椅子上硬币大小的血渍,尴尬了一秒,随后拉起自己的外套,跑了出去。
“那个,同学,请等一下。”冬阳追上前面的女孩儿。
莫夏转过头好奇的看着冬阳,秋日的阳光刚好透过树枝打在了两人的距离间。冬阳脸微微范起红晕,走进莫夏将外套系在她的腰间,贴近耳朵:“那个,洒在裙子上了。”
莫夏恍然明白了,脸迅速成了富士红苹果,尴尬的说了句,谢谢。就迅速的走了在前面。留下两个搞不清楚状况的男孩子,迷惑的看向了冬阳。继而,冬阳在两个迷惑的男孩子眼皮下跑进了教室。
梧桐树叶子飘飘洒洒的在这幅美丽的图画中,成了收尾的礼歌。
秋日的风依旧为盛满回忆的少年徐徐而歌,生生不绝的婉转。为了下一个意外的邂逅打造更美场景,为了我们握在手心里的美好愿望,为了每一个乘坐着理想的少年而绽放出最美的太阳,在每一个人头上轻轻的飘过。